第六章 大劫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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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大劫以致

    昨天還沸騰了半日的屠府門外,現在已經一切恢複原樣了,蛄族之人和玉無心三人此時都已經不在這裏了,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就在地麵上的血跡了。

    一隻圓滾滾的灰貓,一雙已經不能看得出那是眼睛的眼睛,隻能看見那是一雙被肉擠得隻剩下一條線的睫毛在勉強的動啊動,嘴裏叼著一個玉淨瓶,懶噠噠的走著,那肥胖的身體讓人看著隨時都可能倒下,但是它卻靠著它四肢小短腿一隻撐著,它一路走到屠府門口,抬著沉重的腦袋,看著那個比自己高一個身子的門檻,搖搖頭,它不明白為什麽人類要把那個建的那麽高,簡直是為難它了,它曲著肥腿,用力一躍,想象著自己一躍跳過門檻的戰績,想象著跨過這個門檻一群人在迎接著它這個王者歸來,不禁有些興奮啊,臉上肉擠在了一起。

    “喵嗚”但是一切都不是它能決定的,一蹦它卻是要跨過了門檻,但是卻是硬生生被自己那個大肚子卡在了門檻上,四肢無力的耷拉著,眼睛有些泛著白眼,叼著玉淨瓶看著自己完美的肚子,告誡自己一定是人類的門檻太高了,向著這個念想,huó dòng了一下,奈何自己的腿太短了,努力的蹬著自己的腿,可是就是找不到門檻的邊,它無奈的垂下了腦袋,它想著自己一定是第一個被卡在門上的貓,貓爪不好意思的蒙著那雙已經被肉擠得隻剩下一條線的眼睛,就是它這麽一動,身體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哦不,整個貓向前倒了下去,腦袋著地,向上反彈了一下,它自以為優雅的落地,看了看周圍沒人,邊假裝淡定的搖著尾巴走了。

    一路上它看見這屠府內的那些下人,端著一個又一個不能吃的東西,繼續走,走到了屠府都大廳外,看著在那裏坐著五個人,三個有一定年齡的人,還有一男一女,正看著他們教育著跪在地上那個容顏決勝女子的蒼白著臉的男子,它對著坐在那裏的四個人,伸著自己的貓爪比劃著,自己記下這些人了,就在它在比劃的時候,一聲祥和的聲音傳入了它的耳朵,“咯咯,你是越來越懶了,那個藥到現在才回來。”

    咯咯看著那個叫它的人,那是一個和尚,手裏握著一串挺邪氣的念珠,顯然他是看不下去,那種父親教訓兒子畫麵,看到咯咯,熬雄養的靈獸後,立即就有了興趣,呼喚著咯咯。咯咯翻著白眼,看著他,抬著它的腳,偏偏不往他那邊走去,而是向著熬雄而去,看著熬雄重傷還未恢複,就跪在了這冰涼的地上,它走到熬雄前麵,看著主人低著頭,雙手撐著地麵,咯咯看到主人手上青筋凸起,抬起自己軟軟的貓爪放到熬雄的手上,“喵”咯咯的身上全身的貓瞬間立了起來,立即往後退去,正好撞到前來抱咯咯的那個和尚身上。

    “阿彌陀佛,大哥,雄兒也已經跪了很久了,讓他休息一下吧,他還受著重傷呢,現在還發著高燒呢,三哥現在在給照顧夢兒呢,我們這一脈,也就這麽幾個子嗣,我們可不能就這麽斷了後啊。”和尚彎下身子抱起咯咯,摸著咯咯肥滾滾的身子,對著坐在首座的那個正氣男子勸說著,並且拿下被咯咯叼在嘴裏的玉淨瓶,倒出裏麵的藥丸,蹲下身子,把藥丸放到熬雄的嘴邊,可是看著他緊閉著嘴巴,有些無奈的拍了拍熬雄的臉,漫無盡心的說,“雄兒,你是不是很久沒有享受過這五叔的手段了。”

    熬雄是一心不想吃的,在他看來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但是聽到眼前這個五叔,想起小時候被爹打了訓了之後,自己不肯吃飯的時候,這個五叔可謂是一個‘殘忍’啊,有些後怕的張開嘴吃下了那顆藥丸,熬雄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炙熱在體內擴散開來,驅趕了他高燒帶來的寒氣,昨天的傷勢也好了一些,他微微的抬起頭,看著五叔,看著爹,看到爹依舊一臉的嚴肅,那可shā rén的眼神,熬雄又低下了頭。

    “哼,五弟,你不用替他求情,他就是該死。”正氣男子對著詭異和尚說,然後轉頭對著熬雄說,“雄兒,為父在你臨行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不可傷屠府內的一人,隻是讓你交一個錦盒,如果不是為父算到你有這麽一處,你是不是要將著屠府上下屠個幹淨,你可是很有出息啊,打不過別人,竟然還用化魔術,你真是有出息啊。”

    “我……”熬雄有話不敢說。

    “我什麽我,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從來不考慮後果,隻會一意孤行,你叫我如何放心把蛄族交到你的手中,若不是因為你那些蛄族士兵會這樣嗎,到現在還躺在床上。”正氣男子說。

    坐在另一邊的玉無心和五鬼二人,看著熬雄被訓得啞口無言,不覺得有些好笑,一個蛄族之長竟然會落一個這樣一個下場,但是二人也是聽出了個所以然來了,在場的人都是蛄族之人,坐在自己對麵和首座的三人乃是蛄族的老祖級別人物,而熬雄乃是那個首座之子,也聽出了熬雄這次來屠府其實隻是為了給他們帶來一個錦盒,但是似乎好像是自己多此一舉了,玉無心和五鬼有些難堪的對視了一眼,如果不是自己先出手的話,說不定結局就不是這樣一個結果了,但是玉無心還是有一個疑惑,現在這屠府是誰的?如果是自己的為何自己會感到那麽陌生,那蛄族之人為什麽可以這麽自由出入,反而沒有一種主人的感覺,倒是對方落客為主了。

    “雄兒,……”

    “那個,熬鵬長老,你聽我說一句可以嗎?那個其實是我們錯在先,如果我們沒有先出手,沒有給熬族長一個說話的機會,結果也不會變成這樣的,現在我姐變成這也隻能說是她命中有此劫吧,而且熬族長現在也受了應有的懲罰了,就放過他吧,畢竟他也是一族之長。”玉無心有些難為情的張開嘴,打斷了正氣男子的話,隨著相處了一夜,玉無心也知道了在場之人的名號,這個坐在首座的乃是蛄族大長老——熬鵬,而昨天那個糟老頭那是蛄族的三長老——熬包,自己對麵那個有著帝王氣的乃是蛄族的四長老——熬戚,那個抱著咯咯的和尚就是蛄族的五長老了——法號三無和尚。玉無心看著蛄族的長老,她是看不透蛄族了,眼前的這幾個長老的道行就不是她能比,更別說還沒有出麵的二長老了,還有她不知道蛄族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長老,所以玉無心對著熬鵬說話都是很客氣的,現在她可不能想平常一樣了,如果惹怒了他們,整個西域都陪不了。

    聽到了玉無心為自己求情,熬雄稍微的轉過腦袋,看著玉無心,眼裏都是不屑,他不需要別人假惺惺的求情。熬雄的這一舉動倒是驚動了五鬼,看到熬雄盯著玉無心看,五鬼的身影不自覺的往玉無心身邊靠去,五鬼可不敢肯定,這個容顏堪比女人的男子,會不會對玉兒有什麽不好的行為。

    “玉兒,你不需要怎麽客氣,我們都是一家人,不需要見外的。”聽到玉無心為熬雄求情的那種語氣,熬鵬頓時就有一絲的不舒服,他是知道一些玉無心不知道的事,他也是知道玉無心真正的身世的,所以熬鵬直接就開口說著,玉無心不知道的事。

    “一家人?玉兒怎麽可能和你們是一家人。”五鬼聽到熬鵬說玉無心和他們是一家人的時候,他以為熬鵬要以高道行逼迫玉兒嫁給熬雄呢,所以他想都沒想就衝上去,對著熬鵬不客氣的說著,“不要以為,你是前輩,就可以逼迫玉兒嫁人,她要嫁也是嫁給我的,怎麽可能嫁給你的兒子。”

    五鬼的聲音在屠府大廳裏遲遲沒有散去,回音一陣一陣的傳著,整個屠府大廳瞬間安靜了,熬鵬,熬戚,三無和尚這三個知道內情都有些驚訝了,他們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想象力這麽……熬雄聽了父親的話中的‘一家人’和五鬼的話後,臉上一臉惶恐,真的以為父親要讓自己娶了這個母老虎呢;玉無心一臉的尷尬看著眾人在聽了五鬼的話瞬間安靜的氣氛,同時自己對於熬鵬口中的‘一家人’也有一絲的疑惑;五鬼則盯著場麵突然安靜下來,想著難道是自己說錯話了嗎?;咯咯,看著突然安靜的人類,突然安靜可怕的空氣,有些乏意的打了一個哈且。

    “喵嗷”

    咯咯的這一聲哈且,打破了空氣中死一般的寂靜。

    跪在地上的熬雄反應過來,第一個就對著熬鵬,這個他的父親,懇求著,“爹,我不要,我不要娶這個母老虎。”

    熬雄語落,屠府大廳裏氣氛瞬間又凝固了,玉無心可謂是尷尬吃飽,被在場的所有的人盯著,還被人稱為母老虎,頓時間心裏的怒火都不知道往哪裏發了;五鬼眼睛更是狠狠的盯著熬雄冒火了,就憑你也配娶玉兒,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就是母老虎我也喜歡……

    感受到無邊的寂寞,咯咯無聊的在三無和尚的腿上翻了一個麵,仰麵朝天,伸著短短,肥肥的貓爪摸著竟能摸到的一點肚子自樂。

    “好了……”作為在場中輩分最高的人,熬鵬最見不得這種百無聊及的場麵,正要開口打破這種場麵的時候,陣雜亂的腳步聲驚起在在場的所有人。

    隻見一個婢女,有些慌亂的跑到眾rén miàn前,雙手撐著腿,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說,“各位……那那個……熬神醫有請。”

    那個婢女說完抬起頭來,要看看眾人的反應可是當那個婢女抬起頭的那一刹那,呆住了,人嘞,剛剛不還全都在這裏的嗎,婢女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隻見地上一隻貓高傲的抬著頭,邁著小碎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婢女看著咯咯離開的方向,正是屠夢少主閨房的方向,便也放下心來了,一下子垮在了地上,剛剛她可是拚勁全力跑來的。

    其實在她剛到這裏來匯報的時候,玉無心就已經知道了,看著她來的方向,在品味了一下婢女的神態,立即就猜出了一定是屠夢出事了,雖然玉無心嘴上輕鬆的說著那是屠夢的一個劫數,但是她怎麽可能真的放下,那是她姐姐,有這血脈聯係的姐姐,玉無心自然不會放下她的,看著一出事就飛快的向外跑去,向著屠夢的閨房跑去,因為屠夢自昨天開始治療就是在那裏,說是在那裏有這她熟悉的環境,對喚醒她有好處。

    自玉無心直接衝了出去,五鬼自然想也沒有想就跟了上去,這四年來他都是這樣的,五鬼不管玉無心發生了什麽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哪怕在她心裏依舊沒有自己的分量,五鬼也無悔自己所做的付出,隻要她好,他就心安。

    在玉無心,五鬼的先一步離開,熬鵬三人也站起身來,他們算出來婢女索要稟報的事,全都慌亂的向著玉無心離去方向追去了,他們是十分相信敖包的醫術,但是現在他那麽著急的找他們過去,自然是遇到了棘手的問題,全都一陣風的飄過,倒是可憐了我們的咯咯,本來好好的待在三無和尚腿上睡大覺是,但是奈何三無和尚一遇事,直接就把它拋棄了,失去了支柱,咯咯直接就四腳朝天的摔在了地上。

    “喵嗚”

    跪在哪裏的熬雄,再笨也能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麽事,趁著自己的腿,盯著自己還有傷在身的身體,扶著牆往屠夢的閨房而去,她要看一看那個被自己打傷的女子,到底怎麽樣了。

    最後咯咯在地上滾了一圈,就跟了上去。

    浮生殿,這是屠夢居住的大殿,此時大廳眾人都聚在了這裏,玉無心站在最前麵,看著那扇經閉的大門,後麵的人,都在等著玉無心推開門。玉無心站在這個門前感慨很多,就在昨天早上她和屠夢還在這裏打著招呼,就是一天,她們兩個人就如同陰陽相隔一般,淚水不自覺的落了下來,這已經是在屠夢躺在那裏之後,不知道是第一次落淚了,每年她也隻是在她娘的祭日那天哭一場,算起來玉無心這四年來所有的淚水加起來都沒有這一夜多。

    五鬼看著玉無心樣子,走到玉無心麵前,拿出袖子裏的那塊手帕,為玉無心擦拭去眼角和臉上的淚痕,握著玉無心顫抖的手,給她一種安慰感,告訴她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這一刻的五鬼真的是可別的有男人味,完全就是一改平時的不羈的樣子,現在的五鬼完全就是一副正人君子,比平時更招女孩子喜歡。

    玉無心對著五鬼,笑了一下,算是對五鬼的回複,放心把,我不會垮的。因為有了五鬼這個支柱,玉無心在這四年裏做任何事都十分順利,樣樣順心,她堅信五鬼一定會在最重要的關頭出來的,出來鼓勵她,保護她,也是因為玉無心才會和五鬼有那麽一夜**,也算是對五鬼的一種回報,在無形中五鬼的身影已經牢牢的印在了自己的心裏,有了不可取代的地位。

    有了五鬼的鼓勵,玉無心向前邁去,她推開門的那一刹那,一道刺眼的紅光直接刺的玉無心一晃隻見短暫失明了,她依稀聽見在從門內傳出一聲急促的提醒聲音,“閃開。”

    但是這一刻的玉無心那裏來得及,隻見在在浮生殿內穿出了一道紅色的霧,向著玉無心就衝來,玉無心看不清那是什麽,隻是有一種本能告訴自己快走,但是根本來不及,那團紅霧的速度十分之快,好像就是鎖定了玉無心一樣,她根本躲不掉,她可以感受到那團紅霧上麵的那種力量,足以上她道行盡毀,眼看著那團紅霧,玉無心往後一腿,便踩到一塊台階,整個人往後倒去了,在那一瞬間玉無心以為自己玩了的時候,他感受到一個有力的臂膀,將自己抱住,她看到一隻手一把扇子將自己的眼睛蒙上了,黑暗中玉無心感受到了一個人幫自己當下了致命的一擊。

    血,透過指縫滲透在臉上,玉無心眼睛被嚇得掙得很大,玉無心吃驚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子,看著他嘴角血跡溢出來,還在傻傻的對著自己笑的人。

    “啊,五鬼,不要啊。”玉無心抱著五鬼的身體,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著,她渾身顫抖著,她看著五鬼身上,臉上都是血,但是他依舊笑著看著玉無心,他的笑是那麽溫柔,是那麽的熟悉,是那麽讓人痛心,玉無心顫抖的抱著五鬼的頭,“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傻,為什麽,為什麽要幫我擋著一下啊,你為什麽這麽傻,啊嗚”淚水順著臉頰滴在五鬼的厚厚的嘴唇上。

    “玉兒,不要,不要哭,咳咳,哭了,就就不好,好,看了,玉兒,你,你看著,看著我,我我,五鬼一身最愛的就,就是你,哪,哪怕,怕,咳咳,放棄,放棄了自,自己的命,命又如,如何,我,我無悔。”五鬼躺在玉兒的懷裏,感受著她最後的溫柔,握著玉兒的手,他笑著的對著玉無心說,“玉兒,玉兒,你不要,咳咳,不要自責,我命有此劫,逃不,逃不過的。”

    五鬼語罷,命數盡了,手無力的垂了下來,身體開始急速的降溫了,但是五鬼的那一笑卻是印在臉上,是那麽的美。

    “五鬼,五鬼,你不要死啊,不要啊,你曾經說過,想和我一起回中原的,我,現在答應你了,我答應你,啊,嗚嗚”看著懷裏五鬼的身體越來越冷了,看著五鬼的笑,讓玉無心心裏很是難受,她從來沒有想過五鬼有一天會拋棄自己走了,“啊,啊,嗚嗚,五鬼,你不是說,要陪我要陪我,一直走下去嗎,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五鬼就這麽死了,都有這不一樣的想法,在熬鵬他們看來真是天妒人才啊,他們都是親眼見過五鬼的手段的,本來還想過,在這次屠夢的事情過後,收他為徒的,但是現在;站在後麵的熬雄,看著五鬼,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會有一點難受,可能是因為五鬼曾經放在他腦海裏的那個畫麵所影響了,他努力搖搖頭,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在想了,他是罪有應得的;剛剛邁著小短腿走到的咯咯,則看著那個死去的五鬼“喵喵喵”的叫了,它著一叫,頓時驚起了旁邊的人,熬雄看著咯咯,看著這個不知為何要幸災樂禍的貓,搖搖頭,覺得它在這裏隻會招惹是非,手裏靈力一亮,隻見咯咯突然就飛起來了,向著熬雄他的房間去了。

    “喵嗚”

    “無心丫頭,你死不能複生,你節哀吧。”站在後麵的三個蛄族長老,在他們現在的年齡已經看慣了生離死別,隻是對於五鬼為玉無心擋下那一個致命傷有一絲的驚訝,但是僅僅是驚訝而已,在這人心難測的世間,還有如此不怕生死的人不多了。

    玉無心臉上的淚水仿佛流完了,眼神呆呆的,她望著地麵,腦海裏都是她和五鬼在一起的畫麵,都是五鬼每次出現在他身邊為她解決難題的時候樣子,那一身的銀色服飾,那那天王折扇搖啊搖。

    “嗯?”想著想著,玉無心直接的後腦一陣痛,就失去了意識。隻見在浮生殿內,走出了一個糟老頭,而在老頭的後麵跟著一個女子,正是敖包和屠夢,現在屠夢已經完全被醫好了,玻璃脆骨也被治好了,隻是臉上還有一絲蒼白,原本現在她應該待在床上的,但是就在剛剛她聽到了玉兒的撕心裂肺的哭聲,然後從敖包那裏了解到五鬼……敖包之所以能治好了屠夢的病,其實和玉無心前麵開門有關,剛剛那團紅霧就是罪魁禍首,其實屠夢本應該很早就醒了,在昨天就應該醒了,隻是因為在屠夢體內有這那一天紅霧,一直在消耗著屠夢的生命力,經過敖包一夜的研究終於知道那是什麽了——赤魂石殘留的氣息在屠夢體內拙見長大形成如今這樣,然後他運用一種秘術,那是一種召喚赤魂石離開寄體的法術,敖包想依然這個法術可以召喚赤魂石,那麽這個隻是赤魂石氣息形成的東西應該也是可以的,果然他實驗真的成功了,但是敖包顯然低估了那團紅霧的厲害,離開了屠夢身體的紅霧變得急躁不安,敖包沒有想到它竟然想要引爆,它在屠夢體內已經有了一絲的薄弱的意識,一離開屠夢身體,它就要報複那個人,這也就是敖包叫玉無心他們來的原因,敖包要借助眾人的力量消滅了這紅霧,那團紅霧見屢次不能得手,身上的能量也越來越少了,它不能坐以待斃了,就在這時玉無心推門進來了,便引發了之後的事,可以是是一命換一命吧,如果玉無心沒有推門進來,那團紅霧又會回到屠夢體內,直接摧毀屠夢的一生。

    看著玉無心和五鬼,屠夢直接對著敖包跪了下來,乞求敖包,“神醫,你妙手回春,求求你救救五鬼吧。”

    “啊,夢兒,你先起來,你先起來啊,你有話好好說,你現在才剛剛恢複啊。”敖包見到屠夢突然跪了下去著實嚇了一跳,立即喚她起來,但是遲遲見她未有了那個起來的意思,便也無奈,對著屠夢說,“他已經魂散了,救不活了。”

    其實屠夢也知道散魂之人,也就是死人是就不活的,她也是醫生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能從敖包身上知道一些方法,可是結果……無奈的屠夢隻好起身走到玉無心身邊,用衣服拭去自己這個mèi mèi臉上的淚痕,抱著她的身體,看著她懷裏的五鬼,伸出衣服也要擦去五鬼臉上的血跡時,她感受到五鬼體內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熟悉,好像就是親情的感覺,玉無心立即低下頭看著玉無心,果然是和玉無心身上的感覺一摸一樣,屠夢立即就聯想到了一種邪術。

    “熬前輩,你快來。”屠夢臉上露出了一絲慌張的深色,她知道這門邪術,也知道這個術的副作用,它是一門叫癡情咒,這是一門可以讓死人起死回生之術,而且必須是由死者最愛的那個人施法才行,但是副作用就是施法者把自己的一半命數遞給死者,二人公用壽命,看起來是一個好的結果,但是這是一門逆天的法術,更給了他人的氣數,被天地所不容,所以施法者會遭到天地的反噬,命喪當場。

    “怎麽回事。”聽到屠夢叫熬前輩,在場的四個蛄族長老全都聚上來,要看看屠夢的發現,四人皆一步走到屠夢麵前,看著玉無心和五鬼二人,臉上都是匪夷所思。

    “癡情咒。”四人同時驚呼出來,他們都知道癡情咒,倒是讓屠夢有一絲驚訝。

    屠夢問著,“你們也知道癡情咒?”

    “我們何止是知道癡情咒,這癡情咒本就是我蛄族之術,被我族設為禁術,這法術根本不能讓死人起死回生,而且還會讓施法者和死人永生不可踏入輪回,世世代代遭受那種永無天日的生活,還會給整個族群帶來黴運,你想我蛄族為何百年未曾出世,就是因為避開這黴運。”熬鵬開口說著,臉上都是疲憊之意,顯然這個癡情咒為蛄族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啊。

    “什麽?”屠夢直接癱瘓在地上,那不是說玉兒和五鬼都要死了麽,屠夢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了,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屠夢對著蛄族長老四人,既然這癡情咒乃是他蛄族之術,那就一定有破解之法,“可有人,能破這術。”

    “有,有一人。”敖包輕輕的說著。

    “誰,誰。”屠夢一把抓著了敖包的手臂,臉上眼睛裏仿佛有了一絲希望。

    “你爹,我蛄族二長老——上官警我。”在這一直沒有說過話的熬戚開口說話了,也是在他話剛說完,從天邊突然飛過來一團紅色的光,直接落在了玉無心和五鬼身上,將二人全都籠罩住,隻見五鬼身上的傷勢開始盡數恢複了,玉無心和五鬼身上一串有一串的白色的光穿梭,那玉無心施展癡情咒所流失的氣數全都從五鬼身上回到了玉無心身上,五鬼身上再次沒有了任何的任何氣息,然後紅光落下,玉無心的身體落下,而五鬼的身影卻已經在那裏紅光裏“嗖”紅光裹著五鬼的身體離開,向著屠府外去了,離開了西域。

    這一切都很快,屠夢看著五鬼的身影越來越遠了,看著那個紅光,看著那個像極了羽化飛升,屠夢她露出了笑容,自己安慰自己五鬼是凡塵事以了,羽化飛升去了,為他感到高興“五鬼,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