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彼岸花開 故人歸兮
字數:10877 加入書籤
第八章彼岸花開故人歸兮
“玉兒,玉兒,快來啊,快來啊。”夢中五鬼的身影絮絮浮現,夢中玉無心坐在烈影神宗的少主之位,五鬼想法設法的糊弄自己,那一切是那麽的美好,那一切的一切玉無心都不可能再一次經曆了。
是什麽劃過了臉頰,在她的心上留下了一道疤;是什麽牽動著她,讓她在夢中無法醒來;又是什麽驅使著她,不可長眠?
是淚,是對五鬼的離去的痛心;是牽掛,是對五鬼的懷戀,是對五鬼的不舍;是承諾,是對著那個人的承諾。
“嗯?”刺眼的陽光,照射在玉無心都眼睛上,習慣性的要將手拿起來擋太陽光,可誰知玉無心感覺到自己的左手重千斤,適應了一下那種光度,玉無心這次睜開眼睛,看了看那個趴在自己手上的人,正是照顧了她一夜的屠夢,屠夢的身體本來就沒有完全恢複,又照顧了玉無心一夜,可謂了十分疲乏的,完全沒有察覺到玉無心已經醒了。
玉無心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的氣數全都回到自己的體內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玉無心很疑惑,為什麽明明昨天她用了癡情咒的,現在怎麽一點不適都沒有,而且為什麽自己身上的氣數盡數回到自己體內了,玉無心努力想要回想昨天在她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麽,就在這時在玉無心的腦海裏一副畫麵閃過,那是一團紅光,裹著五鬼的身影越走越遠,玉無心看著那團紅光總感覺那團紅光很熟悉,但是卻又說不上了,但是應該是那團紅光讓癡情咒的咒術盡數失效了,她有一絲疑惑,難道那就是羽化飛升嗎?但是那團紅光裹著五鬼要去哪呢,它要對五鬼做什麽?這都是玉無心所不知道,也是玉無心無法觸及到的,至少玉無心隻能確定,無論是羽化飛升還是其他的,五鬼他已經死了,這卻是一個事實了,也是玉無心最難以接受的事情。
玉無心低下頭,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看著身體已經好了的姐姐屠夢,也算是露出一絲笑,這一連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太多了,都發生的太快了,先是屠夢重死垂傷,後又是,又是五鬼的離世,玉無心顯然難以接受,加上蛄族的無辜出山,讓玉無心總覺得有一種陰謀在計劃著,而她和整個西域都是那個人手裏的一枚棋子,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真的是太可怕了,但是玉無心也隻是想一想。
玉無心慢慢的從屠夢頭下,將手把了出來,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為了不打擾屠夢的休息,玉無心將一件披風披在了屠夢的身上,然後竊手竊腳的走到窗前,一用力推開了那扇窗,頓時就一股強烈額陽光刺了進來,玉無心側過頭,如果按照以前的習慣,現在五鬼一定會第一時間跳出來的,拿著自己開玩笑了,這時候玉無心一定會反駁的,可是現在呢?
“哎。”玉無心歎了一口氣,轉身就要關窗了,可是就在這時玉無心感受一個身影站在了窗戶前,而且也是在一瞬間出現的,很符合五鬼的習慣,玉無心立即轉身,那是一種期盼,急切的叫著“五鬼。”
但是就在玉無心喊出了五鬼的這個名字後,玉無心就楞住了,這一次她真的是相信五鬼是走了,兩行清淚而下。
站在窗戶前的熬雄正想向玉無心打招呼的熬雄,突然就聽到玉無心衝著自己喊著五鬼的名字,但是在看見自己並不是五鬼的時候,兩行清淚落下的那種絕望,讓熬雄不知道怎麽辦了,“那個,玉兒姑娘你不要太傷心了,五鬼他……”
熬雄本來想勸玉無心都,但是奈何自己剛剛說出五鬼這個名字,眼前的玉無心眼淚更多了,這讓熬雄可怎麽辦啊,他伸出手想要幫玉無心擦拭她臉上的淚水,但是熬雄的手隻能尷尬的收回來了,因為玉無心在看見熬雄的手伸過來,她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這可讓熬雄覺得他和玉無心隻見可是有這一道不可能跨過去的天河。
玉無心看著熬雄有些難為情的尷尬,她噗的一聲笑了,自己擦去眼角的淚水,對著熬雄說,“熬族長,你不會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吧,你也不要介意啊。”
“那我還是真的沒有聽過呢,畢竟我蛄族女子很少,有的也隻是用來繁衍後代的,經常都是一女共侍好幾夫的,我父親也是娶了外族之女才生的我。”熬雄撓著頭,他可算是真的沒有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的,在蛄族內,男丁興盛,倒是女子卻沒有幾個。
“啊,那蛄族長你不會還是個童子吧?”玉無心看著熬雄在講他族內一女侍多夫的時候,眼睛裏閃過一種厭惡之感,這倒是讓玉無心有些對熬雄有著另一種看法了,玉無心是無法腦補那樣的生活環境了,感覺和青樓女子一樣,生活在環境裏生長的,也難怪熬雄和其他男子不一樣呢。
“我,我,誰說,誰說的,我隻是,隻是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年齡。”熬雄頓時臉上紅彤彤的,極為難堪說著。但是熬雄也見到了玉無心的眼神變化,頓時就知道了玉無心在想什麽,他雖然沒有出過蛄族,但是也聽五叔講過人間的事,自然就知道玉無心現在在想什麽了,肯定是青樓啦,開口解釋說,“那個,玉兒姑娘你不要想歪了,我蛄族可不是像你們人間的青樓一樣,我蛄族女子至少還是要尊嚴的。”
“哦~,那蛄族長倒是和我講一講你們蛄族是怎麽生活的,我倒是很想知道呢?”玉無心打趣的說著。
“好啊,那就請玉兒姑娘移步花園。”熬雄看到玉無心沒有把全部心事放在了五鬼死的事情上,也算是一種好的結果吧,而且既然玉無心願意聽他族內的事,那熬雄也願意給她講一講,而且經過熬雄這幾天的觀察,似乎他爹和幾個叔叔對於屠夢和玉無心都是照顧有加的,那他講一些族內是也沒有關係吧。
“好啊。”說著玉無心就要來開門出去的,‘伎哢’一聲,玉無心一驚,怎麽這麽大聲,玉無心腦袋偷偷的回頭果然,屠夢醒了。
“啊,玉兒,玉兒。”被開門聲一驚,屠夢立即驚喜,手下意識的亂抓,沒抓到要抓到的,屠夢驚慌的叫著,因為五鬼就是那麽走了,連具肉身都沒有,現在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要看一看玉無心怎麽樣了,可是結果讓屠夢嚇一跳,玉無心不見了,立即慌張的起身,要去尋找玉無心的下落,可是當屠夢剛起身,就看見玉無心站在門邊,正對著自己打招呼,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說,“嗨。”
“那個玉兒,你怎麽可以下床呢?可是把我嚇壞了。”屠夢也覺得自己有些難堪了,好在這裏沒有旁人,假裝淡定的往玉無心那邊走去,說關心玉無心的傷勢,可是當屠夢走到窗戶處的時候,正好看到熬雄也站在窗戶外,正對著自己打著招呼,做出了和玉無心的一樣的動作,“嗨。”
“早啊,熬族長。”頓時,屠夢瞬間覺得麵子丟光了,尷尬的對著熬雄也回禮的說著。快步走到玉無心身邊,小聲的埋怨玉無心說,“怎麽,還有旁人啊。”
“又沒事。”玉無心當做無事人一樣對著屠夢拱手說著,表示這和我沒有一絲關係。
屠夢瞪了玉無心一下,就回歸正題了,看著玉無心似乎想要出去,立即開口問道,“你這時要去哪啊?你不知道你的傷勢還沒有好嗎?你哪裏一點的不愛惜自己說身子啊,你說你……”
“那個,屠少主,我們就是要在這個院子裏聊一聊。”熬雄有些吃驚的看著屠夢,一連串的問著玉無心問題,難道這就是慈姐若母嗎?熬雄見屠夢還有一堆問題要問,隻能無奈的打亂了屠夢的話語。
“啊,真的?”被熬雄打斷了話的屠夢,頓時又有些尷尬的問著,都不知道臉往哪裏放了。
“嗯。”玉無心隻是點了點頭。
“啊,你怎麽不早說啊。”聽到玉無心點頭了,屠夢崩潰了,屠夢覺得這一定不是一個好的開端,覺得自己一定還在做夢,但是自己又這麽走回去,會不會更尷尬啊,隻好硬著頭皮,對於玉無心說,“帶我一起吧。”
“好。”隨著玉無心的同意後,屠夢拽著玉無心的手,快步的走著,完全不顧自己兩個人都是病人了,硬是拿著玉無心和熬雄二人往外走去,坐在浮生殿的院子裏,在浮生殿的院子裏,有這一個魚塘,裏麵養著屠夢養的小烏龜,還有一朵浮心水蓮,它的蓮葉很像人體的心髒,紅色的花瓣,是一種藥材,正是用來治療玻璃脆骨的主藥材,之前屠夢一直都是靠著浮心蓮的蓮子撐著這幅身軀,現在這株浮心水蓮真的變成一種擺設了,在魚塘的不遠處,有一顆菩提樹,屠夢不喜殺生,平時可謂是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屠夢最見不得的就是血了,所以屠夢院子種了一棵菩提樹,像是利用佛教菩提樹來還自己一個安靜的環境,而在菩提樹下擺著一張石桌,此時玉無心,屠夢和熬雄此時正坐在那裏,坐在菩提樹下,如同傳說在菩提樹下論道的如來佛一樣。
“說起來,屠少主你這浮生殿倒是和著龐大的屠府群裏很大不一樣啊,屠府其他宮殿都是十分繁華的,都是珠寶修飾的,倒是你這裏除了樹就是魚塘了,當是和那些普通百姓的生活一樣呢。”熬雄對著屠夢的浮生殿評價了一番。
“所謂,浮生若夢,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不是我屠夢所向往的,我向往的就是那種普通百姓的生活,可以無憂無慮的,就像著菩提樹可以成為佛教的聖樹,別人隻知道它是值得人敬拜的,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可以知道它隻是想好好的待在叢林裏,過著下雨接受雨的洗禮,吸收日月精華,而不是接受人們的香火。”屠夢本就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所以她張開就是一大堆的道理,在屠夢看來,人的這一生就是一個夢,金錢什麽的都是身外之物,所以她的浮生殿十分的簡陋。
“是不是很像屠府的冷宮啊。”屠夢的大道理,在玉無心的嘴裏就是一道冷宮,最貼切了,玉無心從下就是一個習武之人,可說不出像屠夢那樣的大道理,隻能張口就來咯,也還好她說的對象是屠夢,不然是其他還不和玉無心打起來哦。
“哈,好像有點哦。”熬雄也打趣的說著,在熬雄看來,這屠夢的浮生殿,和他在蛄族的住處很像,在蛄族民風是十分淳樸的,人與人之間沒有一絲的攀比,所以他們對於住處沒有絲毫的要求,像熬雄這種高興其實也是住的很那些普通人沒有兩樣的,但是熬雄聽著屠夢那一大堆的道理也是有些無奈的,他倒是很欣賞玉無心的說話風格,硬是將屠夢這浮生殿說成了冷宮。
在熬雄看來,眼前的這一對姐妹花,完全就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性格,一個溫文爾雅,一個則是隨性臻白,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完全沒有人可以認出這兩個人是一對姐妹啊。正是屠夢的那種溫文爾雅,才能包容玉無心的隨性而為,兩個人的感情才能這麽好。
菩提樹下,三人有說有笑的談論著,說著以前發生的趨勢,但是三人都很統一,完全沒有將關於五鬼的事,免得提起傷心事來。在談論中屠夢提到了將著西域屠府交到蛄族的手裏的時候,玉無心到時表現的很平常,她說隻要姐你願意,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三人談論了很久,到了最後,二人開始談論今後的去向時,熬雄倒是有些鬱悶的說他當然是當他的蛄族之長咯。
玉無心聽著熬雄說話的神態,調侃的說著:“我們這裏就你有前途呢,從小就有人為你安排好了前途。”
“哎,這也隻是在外人眼裏啊,我從小就聽著族內之人說著,我是一個有福氣的人,有一個好父親。可是他們又怎麽會知道,我另可不要這個身份,隻是想過一個平凡人的生活,我從小就聽父親說我肩上背負著是整個族的命運,可是誰又知,我隻是想好好的過完這一生。”熬雄有些感傷的說著。
“那個,玉兒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呢?”屠夢可不想就這麽把一個蛄族之長帶離了原本應該有的前途啊,那就真的是罪過了,為了不在熬雄的事情上有過多牽扯,屠夢隻好把問題扯上了玉無心身上。
“我啊,我準備回中原去一趟。”玉無心對著屠夢說著。
“啊,玉兒,你要回中原?”屠夢對於玉無心方回答有些吃驚,屠夢怎麽都沒有想到玉無心要回中原,屠夢知道現在中原動蕩不安,蜀山也是不安祥的。
“嗯,現在西域基本已經穩定了,我也沒什麽好逗留的了,我要去中原,去蜀山一趟,看看蜀山的封印地,還有就是去看看他和爹。”玉無心向著如今的西域在蛄族的手裏應該會很好的,也不會有什麽意外了,玉無心相信以蛄族三個長老的本事,保護好西域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嗯?玉兒姑娘,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蜀山的那個封印節點已經被打破了嗎?”熬雄聽著玉無心的話,似乎還不知道一些關於蜀山的事情,頓時就有些疑惑了,熬雄通過觀察玉無心和屠夢的表情,對於這個事情屠夢顯然是知道的。
“什麽?你說什麽,蜀山的封印點碎了,裏麵封印的公孫無我逃出來了?”玉無心聽到熬雄一說蜀山的封印點被打碎了,玉無心頓時就覺得心裏像是被刀割了一樣,剛剛五鬼離世的消息才剛剛消化,現在又聽說蜀山的那個封印節點碎了,那豈不是說,丁隱和爹也出事了嗎?但是玉無心還是有一些不相信,轉過頭看著屠夢,隻見屠夢似乎知道玉無心要問她了,看到玉無心轉頭對過來就點了點頭。
“咚”
玉無心一下子從凳子上掉了下去,玉無心這一摔可是把屠夢和熬雄嚇壞了。此時玉無心的眼裏盡是傷心欲絕,丁隱肯定出事了,那爹他也出事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這是現在玉無心最想知道的,更是加重了玉無心回中原的決心,她一下子起身,對著屠夢說,“姐,我要回中原,我要去看一看蜀山,我要找到丁隱。”
中原
淩雲峰上,張琪站在那裏,俯瞰著蜀山其他幾峰,颯颯的山風吹著張琪的衣服,腰間別著的紅玉墜特別的耀眼,這就是紅日劍平常的狀態和青雲的青索劍,諸葛紫英的紫郢劍一樣。現在的張琪乃是蜀山的代掌門,在曉茹真人的多次要求下,張琪才被迫答應了,現在的青雲依舊躺在伏魔穀中心湖的竹屋裏,本來張琪是應該待在她身邊的。
在這一刻的張琪終於知道為何會有那麽多人,想要爭奪著掌門之位了,知道蜀山為什麽可以當是中原第一派,單單是這蜀山山脈就足以說明了;也知道為什麽曆代掌教的苦楚了,知道青雲的苦楚了。
看著蜀山其他幾峰都在派遣著地自己加強蜀山的防禦工作,加強了蜀山的巡視,為了安撫新弟子的心,張琪派了曉茹真人在碧瀟峰住幾日,就是為了讓那些弟子們知道蜀山是十分重視他們的,要讓他們知道蜀山還是有底蘊的,讓他們加緊訓練,現在的蜀山最缺都就是人才了。而且現在的蜀山真的受不起像前幾日的重創了。
“張叔,我娘親她怎麽樣了?”張琪就在還在看著下麵的蜀山地勢的時候,在張琪的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呼喚,張琪回頭去,看到的就是一個紮著兩個丸子的三歲小囡囡,張琪看著她,笑了笑。
走下來,彎身抱起她,捏著她的小臉蛋說,“你娘親她現在正在睡覺呢?我們不去打擾她,讓她好好的睡一覺吧,等你娘親醒了,就會來找你的。”
“娘親,有一點累嗎?是不是照顧幻兒,太累了,以後我不會讓娘親太累的,嘶嗚嗚。”這個名叫幻兒的小囡囡,聽到張琪說娘親有點累,不免有些傷感覺得娘親是因為照顧她累壞的。
“你青雲娘親照顧你怎麽會覺得累呢,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嫌你是累贅呢,你的青雲可不隻是是一個人的娘親呢,她可是我們整個蜀山的掌門,你看她光是管你就忙不過來,就更別說是照顧你整個蜀山是吧。”張琪摸著這個青雲的女兒,張琪隻知道這是青雲的孩子,但是從來沒有聽青雲說過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但是張琪憑直覺覺得這是丁隱的孩子,但是張琪並不覺得這有什麽意外的,畢竟當初青雲家族流出的病就是丁隱治好的。
“真的嗎?不是因為幻兒,那我張琪叔叔你叫我練武吧,我可不要成為娘親的負擔呢?”幻兒在張琪的手臂上,鼓足勇氣對著張琪說著,讓張琪教她武術,聽到這句話張琪欣慰的笑了,摸著幻兒的頭。
“練武?我們不著急,上次你娘親叫你看的那本秘籍你都背熟了嗎?”張琪說。
“娘親她騙人,說什麽自己背熟了那本《萬物經》,我就可以利用萬物的一切為自己所用了,但是現在我完全背下去了,都滾瓜爛熟了,可是呢?結果還是一樣,我沒有決定有什麽不同啊。”說到這個事情,幻兒就來氣,嘟著嘴說。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完全參透啊,這本萬物經可是一本博學經深的法術啊,隻要你學會這個你就可以不用你娘親擔憂了。”張琪看著這種嘟起的小嘴巴,果然和小時候的青雲一樣,張琪抓著幻兒嘟起的小嘴巴說。
“真的嗎?”幻兒聽到張琪說隻要自己練好這本萬物經,就可以不用娘親惱廢了,幻兒拍掉張琪的說。
“那,那我快走吧。”幻兒直接從張琪的手裏跳了下去,拽著張琪的衣服就往淩雲殿內走去,在每天每夜無時無刻不接受著蜀山靈氣洗禮的幻兒,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了一些基本的輕功底子了,像張琪手裏地麵的高度對於幻兒並不算什麽的。二人一路傳一路穿過淩雲大殿,走到最後的一件石屋門口,在石屋外的兩邊擺放著兩個油燈,裏麵燈芯若隱若無的,好像隨時可能滅掉的樣子,幻兒直接走到石屋外,看著兩邊四根燈柱,那雙肉嘟嘟的手開始在自己的手心比劃著什麽,幻兒在手心比劃著,張琪在旁邊看著,嘴角笑了,不愧是現在蜀山最聰明的小天才了,對於這藏經屋的保護陣法和開門陣法,幻兒看了一邊就記住了,而且幻兒在陣法上的造詣還是不錯的,她能很快的解開那變化多端開門陣法,藏經屋的這開門陣法乃是第一代掌門布下的,是變化多側的,隻有蜀山掌門才知道的破陣之法,但是有一次青雲無意方帶著幻兒走到了這藏經屋,在幻兒麵前解開了那道陣法,可是誰知,在那之後幻兒有時間就和青雲說,那個藏經屋的陣法不牢,說她都能解開,那個時候的青雲聽到幻兒有能力在不知道陣法形成的情況下解開那個陣法後,青雲便破例蜀山隻有掌門可以進入了藏經屋,青雲在那一刻就允許幻兒進入藏經屋,觀看裏麵的陣法圖和經書,但是每次進去都需要幻兒自己破陣進去,所以現在的幻兒就在推算這個陣法的變化了。
這個陣法十分的簡陋,就是由立在藏經屋的四根燈柱組成的,但是你卻不要小看了這個陣法,一旦你沒有順利破陣,那麽陣發就進入了返工的時候,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
“張叔,那你左手邊的燈柱,往後移三寸,再把你右後方的燈柱往前移一寸,最後把你右手邊的燈柱和左後方的燈柱兩個燈柱位置互換一下。”幻兒比劃算著那種陣法,讓張琪幫著她移動陣源,而張琪也十分願意樂意幫助幻兒的,他也想見一見幻兒的那種陣法天賦,聽著幻兒的口令移動著那些燈柱。
可是當張琪移完了那些燈柱後,可是依舊不見那藏經屋的石門打開,張琪歪著腦袋看著已經冒出急出了汗的幻兒,現在的幻兒努力的換算著,比劃著,手不斷的畫著一些繁瑣的字符,眼睛也時不時的看著那在她周圍的四根燈柱,眼裏盡是著急的,幻兒她看到四周的燈柱上的燈火越來越旺了,她知道如果再不破陣的話,那個陣法就要反噬了。
張琪也注意到了這陣法的變化,而且張琪也察覺到了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腰間的玉墜閃閃發光,張琪一把將它拔下紅光一閃,紅日劍出現在他手裏,紅日劍上劍氣散發出來將他和幻兒都罩在裏麵。
燈柱的光線越來越亮,溫度也越來越高了,紅日劍的劍氣在遇到這種高溫的時候,紅日劍劍身愈發的通紅了,它遇強則強,而且在紅日劍上有這一顧強烈的好戰力。
張琪感受到了紅日劍的那種嗜站力,感覺自己都要被那股嗜站力所驅使了,但是他卻強行抵抗住了,張琪知道現在不是戀戰的時候,他要隨時觀察著四周以便第一時間帶著幻兒撤退,就在這時張琪發現幻兒嚴峻的表現變得鬆弛了。
“張叔,滅掉所有燈火。”幻兒如釋重負的說著。張琪聽著,手裏紅日劍一轉,颯的一下,四邊劍氣齊滅掉四盞燈火,周圍霎時之間頃刻陷入黑暗之中,唯有紅日劍的光亮著,接著這個光張琪看著幻兒臉上都是疲憊之感,張琪有些心疼的抱起了幻兒,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好好,睡一覺吧。”
“哦。”幻兒在張琪的肩上很快的就睡過去了。
“咚。”在幻兒剛睡過去沒多久,那藏經屋的石門打開了,張琪走了進去。
在張期進入了藏經屋後,那外麵的四根燈柱上的燈芯全都亮了起來,燈柱也恢複原來的位置了,燈光依舊那麽亮,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藏經屋,乃是蜀山的重中之重的地方,唯有蜀山掌教才知道的地方,張期也是當上了代掌門才知道的,這在這藏經屋裏藏的都是一些蜀山最重要的秘籍,有曆代掌教收集的陣法和一些重要的法術秘籍,那《萬物經》就是由第一代掌門白眉真人所得,藏於著藏經屋的,現在蜀山上的那些劍法秘籍和陣法都是從這裏印模出去的,還有就是在這藏經屋自然還有一些先天性wǔ qì,都是殺傷力爆表的wǔ qì,它們都是產自天地初開,混沌中降世的wǔ qì。
張琪走進藏經屋,這裏隻有一間客房那麽大,設備也十分的簡陋,隻有一個古式書架上麵擺放著一本本一卷卷的書籍;一張古木桌,桌上擺放著一盞青銅油燈,一套文墨筆具和一張攤在桌子上的羊皮卷,整個藏經屋全靠那桌子上燈火照亮;一張由獸皮鋪生的簡單床榻;而在這藏經屋的牆壁上被鑿開了一塊,裏麵拜訪的都是一些wǔ qì,有劍,有鞭,有陣盤等。
張期把幻兒放在那個簡易的床榻上,他走到那個書架前伸手撫摸著書架上有這那些古籍,品味著那些古籍的曆史感;走到那wǔ qì前,撫摸著那上麵的疤痕,感受著它們千百年前的那場大戰的慘烈;走到書桌前,看著那盞要滅卻沒有滅掉的燈火,看著青銅燈上刻畫的一幅幅畫麵,那是女媧造人圖,畫麵中女媧的身畔就有一盞和現在這樣一摸一樣的燈盞,張琪聽著那盞燈仿佛看到了一個rén miàn蛇身的女子,正對著自己笑,那笑可謂是多麽美啊,就是那麽簡單的一笑,讓張琪失去了意識,手裏的紅日劍發出強烈的光才將張琪喚醒,醒來後的張琪後背冷汗直流,張琪趕緊往後退了好幾步,不在盯著也不敢盯著那盞青銅燈了,張琪看了一眼那套文墨筆具看著它,這是這裏唯一的一副普通的東西,張琪看了一眼就不看了,然後他看著那張攤在桌子上的那張羊皮卷。
那羊皮卷可以說是這個藏經屋裏最悠久的了,那張羊皮卷上都是一些繁瑣的文字,那是天地初開時的文字,最難懂的文字,張琪看著羊皮卷,依舊有幾個是後人零星寫上去的,應該是後世人翻譯出來寫在一邊的,張琪零星看出那幾個字。
“彼岸花開,故人歸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