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待你長發及腰

    微冷的曉風，拂過蜀山，吹開了被黑夜蒙蔽著的麵紗，龐大的山脈延綿萬裏，五座高聳的山峰姿態各異，作為首峰的淩雲峰聳立在雲海中，有一種帝王淩駕於天下的氣質；招收新弟子的碧瀟峰，清脆玲瓏中有這一種朝發蓬勃之力；梧桐棲天的鳳霞峰，盡顯女子之氣於天下；安靜祥和的百草峰，藥草起蔓延，有一種如同家人的親和力；劍氣彌漫的林劍峰，給人一種帝兵之威；風景溢盛的伏魔穀，有一種內在的龐大之力潛藏著。五峰一穀構成蜀山現在的局勢。

    新一天的來到，在百草房的清神散藥草香的彌漫下，蜀山送困意中蘇醒歸來，蜀山上下開始漸漸的忙碌起來，蜀山上空一隻隻色彩各異的訓空隊禦劍巡視著，足足有九支九人之隊，乃是張琪親手挑選出來的，九支隊伍輪番巡視著，如同一隻隻成群而飛的鸞鳥在蜀山上空遨遊著；碧瀟峰，鳳霞峰，淩雲峰三峰的廣場上弟子們正做著晨練，在各自峰頭的長老帶領下，碧瀟峰陸楓長老，鳳霞峰曉如真人，淩雲峰張琪的監督下進行著。林劍峰劍氣蔓延整個蜀山，守護著蜀山，林劍峰上的劍氣乃是蜀山護山陣法的力量源泉，隻是今日的與往日的有所不同，今日的林劍峰的劍氣裏夾雜了一種結界的保護力，這雖說是保護力，那是因為這種力量會在蜀山外圍形成一種結界，這層結界會保護這蜀山，但是同時這種力量也是相互的，它會依附在人的身上，特別是對修仙之人來說，這種力量是一種可怕的東西，這種力量會進入人們氣孔堵塞氣孔，使人的行動變得遲鈍，最後整個人變得愚笨。

    這種力量極其的微小，隻要道行高深的人方能感受到，鳳霞峰的曉如真人察覺到了空氣中有一絲不對勁，她把頭轉向林劍峰，看著林劍峰方向想了一下，便也不在搭理了。

    但是這種可怕的力量是從哪裏來的呢？林劍峰上群密布的劍林裏，一塊布滿爬山虎的牆壁上，一塊不起眼的，上麵插著就把靈劍的一塊六邊形的陣盤，上麵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而那種力量就是從這個陣盤裏散發出來的，而這個陣盤是從西域的那個陣盤相連的，當年白眉真人布下西域結界就是通過這裏偵查西域結界的好壞。

    “嗖”一道破風聲，瞬間而至，一個白發老人站在了那個陣盤下方，眼睛一直看著那個陣盤，老人想要一探究竟，手裏靈力聚集輸向陣盤，頓時在老rén miàn前形成衣服畫麵，畫麵所呈現的是西域與中原想接的荒原，從畫麵中可以看到隻荒原的中心有著一塊若隱若現的有這一層結界，那個結界將西域全部籠罩著，讓西域與中原徹底不可相處了，那個而在林劍峰上出現的那種力量正是和那個結界上的力量是一樣的。

    老人盯著那個畫麵，好像在等待著什麽，‘滴答，滴答……’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中原在過去了半個時辰後，那個在老rén miàn前的畫麵突然變黑了，然後從畫麵裏穿出了一道聲音，“好久不見了，劍王。”

    “哼，蛄族，你們這次出世寓意何為？”老人好客氣的對著畫麵裏的聲音說著，現在果然玉無心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聽出這個蛄族人的聲音正是——熬鵬。

    “我們要幹嘛，自然是要收回本就屬於我族的赤魂石。”熬鵬見老人沒有什麽好語氣，自然也沒有好語氣對著老人說。

    “你們要收回赤魂石我沒有意見，但是你們為何對蜀山下手。”老人對著熬鵬冷冷的說著。

    “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你們蜀山不要插手這件事，劍王，你應該還記得百年前的那場占卜吧，我們不希望蜀山扯進這件事，你們隻需要修養生息即可。”熬鵬突然就心平氣和的說著，那段發生很多歲月以前的事。

    “我怎麽可能會忘了，不然我又怎會一絲執念到現在還沒散，本來早就和師兄一起蒼族的輪回門了。”聽到熬鵬說起百年前的事，老人也冷靜下來，平聲氣和的，眼裏盡是滄桑之感。

    “劍王，我蛄族布下這道結界不會為難你們蜀山的，隻要你答應了，我便撤回著結界力。”熬鵬對著老人說著。

    “哎，這赤魂石本就是你蛄族之物，我無權過問，但是丁隱畢竟是我蜀山弟子，你們不可一並收之。”林劍峰的老者，歎了一口氣，答應了，現在的他終究隻是一道執念，縱使有這一身龐大的道行，但也是無法阻止他們的。

    “放心，他可是救世主，我們不會為難的。”熬鵬見老者答應了，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了，說完後，那個在老者麵前的那個畫麵便消失了，而跟著一同消失還有那個從陣盤裏流出來的力量。

    隨著那種力量的消失，老人站在那裏看著那個掛在牆上的陣盤的，盯著那個陣盤盯著盯著，老者的身影消失了，林劍峰再次迎來了寂靜，而剛剛那個事情就像一個插曲一般，蜀山依舊忙碌著。

    伏魔穀內，張琪帶著幻兒走在羊腸小道上，踏著翡翠長廊，去找她的青雲娘親了，就在今天早上一直在照顧青雲的吳夏草傳來消息說青雲醒了。

    聽說了青雲蘇醒的幻兒，高興壞了，一早就拉著張琪的手要去找娘親，而張琪也是打算一接到消息就去看青雲的，但是就在今天早上張期接到陶然居的飛鴿傳書，去處理了一下事情，在陶然居的來信上說:

    青雲丫頭:

    我是你的大舅舅，你現在過得好嗎？我的小小外甥女，幻兒過得好嗎，待我向她問好啊，不要為我擔心哈，你也是知道的，你舅舅我可是陶然居最強的人，我會守護好這裏的。

    下麵我們進入正題，我陶然居在你的命令下，在你娘的帶領下已經將桃花坳以及在西域和中原的人們全都轉移了，那些老頑固呢，也在昨天都死了，哦不，是魂歸九天了(你娘讓我這麽說的)但是也是在昨天西域發生了一件很離奇的事，就在你們蜀山原本的結界陣盤上，昨天突然亮起了光，在原本的陣法上再次結起了一層結界，將中原和西域再次隔開了，而且我們嚐試著試過那個結界的硬度，我們發現這個結界十分堅硬，任何人都無法通過，在聯想到以前白眉真人布下的結界，當初白眉真人布下的結界單單隻是為了限製屠霸的huó dòng範圍，而現在這個結界已經完全將西域和中原完全分開了，你娘要我問你這個結界是你布下的嗎，是不是西域發生了什麽大變故了，是不是那個魔女(當然隻是我的稱呼，你娘依舊是叫她玉兒姑娘)遇難了，還是打算放棄了那個魔女了？當然了在我看來那個魔女要死就死吧，要不是她你也不會和丁隱小子分開的。

    事情就這些了，最後還是待舅舅向我的小幻兒問好啊。

    舅舅

    這就是陶然居飛鴿傳書而來的書信了，它簡單的講述了一下，現在那片在西域和中原的荒原裏的人全都已經搬走了，原本這是一個很好的結果，隻是現在卻有迎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那個突如其來的結界，那個結界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這幾天蜀山都是由張琪代為管理的，而張期從來沒有聽過西域有什麽大的變故，而且也沒有收到玉兒姑娘來信匯報，張琪自然沒有對西域做什麽，而且以前他也沒有聽青雲說過要布置一道結界隔離西域中原，張琪覺得這件事一定有蹊蹺，便單獨鳳霞峰來找曉如真人，但是卻聽鳳霞峰的弟子們說曉茹真人一早就離開了，好像是聽到青雲掌門醒來，就離開了。

    聽說曉如真人去了伏魔穀便也不停留，回到淩雲峰帶著幻兒一齊去見她的娘親。

    走在伏魔穀的地上，張琪沒有禦劍進去，而是選擇步行而去，張琪的師父曾經和他說過萬事都不要依靠法術解決，就像這個可以走的，就不需要禦劍而行。張琪謹遵師父的教誨，一般沒有急事他不會擅自禦劍代步行的，特別是實在伏魔穀了，張琪救更不敢禦劍而行了。

    刺熱的太陽燒灼著萬物，走在翡翠長廊上，幻兒臉上熱汗淋漓了，一雙小腿也走的有些累了，眼睛看著一邊的張琪，幻兒拉著張琪的衣角。

    “張叔啊，為什麽不禦劍進去啊，那樣不是可以更快的見到娘親了嗎，幻兒可是看出來張叔你比我還想要見娘親呢。”幻兒拉著張琪的手指，對著張琪說，因為她實在是有些累了。

    “怎麽累啦，那叔抱你吧。”張琪一眼就看出了幻兒的想法，對著幻兒說著。

    “好啊。”幻兒立即就答應了，張開雙手等著張叔把她。

    “哎，起飛咯。”張期一把將幻兒抱起，放在自己的肩上，這可是幻兒自己的地方了，幻兒在青雲的教誨下，站得高才能看得遠，所以幻兒每次讓張琪抱的時候，都會讓張琪將自己放在肩上，那樣她就可以看的很遠。坐在張期脖子上的幻兒，看著翡翠長廊，感受著上麵吹著的風，覺得好涼快了。

    “好啊，好啊。”幻兒歡快的在張琪脖子上高興的叫著。前麵就是桃花林了，張琪背著幻兒在桃花林裏穿梭著，二人如同在花間采蜜方蜜蜂一樣，幻兒在張琪的歡樂的拍著手，手裏不知道是從哪裏折下的桃花枝，幻兒用它拍著張琪的肩膀，如同騎馬一樣。

    “駕，駕。”

    “小心了，加速了，抓穩了哈。”張期帶著幻兒在桃花林路，飛奔著，徐徐的桃花香從身邊擦過，陣陣的微風摸著幻兒的小臉龐，擦拭著幻兒臉上的汗水。

    ……

    鮮豔的桃花林裏，二人歡快的聲音在桃花林裏回蕩著，好久，好久張琪沒有這麽快樂過了，幻兒也好久沒有像這樣完全像一個孩子一樣，那樣天真無邪，幻兒自從被青雲發現了她的天賦後，就一直在跟著青雲在藏經屋裏習武，從來沒有課餘時間像一個小孩一樣玩賞。

    玩的有些累了，張琪和幻兒兩個人，一老一少的倒在一顆巨大的桃樹下，皆臉上都是紅光滿麵，熱汗淋漓。

    “呼”

    微風吹過，桃花瓣飄然而下，落在已經玩累的的張琪和幻兒身邊，幻兒看著那些飛舞的桃花瓣，眼睛看著一邊的張琪，抓著一片桃花瓣對著張琪天真的說著，“張叔，等我長大你娶我好不好啊。”

    “好好，好，待你長發及腰，就是張叔娶你的日子。”張琪被幻兒的玩笑話逗笑了，摸著幻兒的小腦袋，對著她說。其實就是張琪不知道就是他這麽短短的一句話在小幻兒心裏是多麽重要，哪怕她現在還不懂什麽是愛，但是小幻兒卻一直守著這個承諾。

    “好了，我們也玩過了，去找你娘親了，走吧。”歇息的差不多了，張琪便對著幻兒說著，但是遲遲不見幻兒有回複，扭過頭看著幻兒，看見她已經呼呼的睡著了，張期笑著，捏著她的小臉蛋，輕輕的抱起她，輕手輕腳的走著深怕打擾了幻兒的睡眠。

    張琪穿過桃花林，走過邊湖木橋，踏在湖心竹屋門口，聽到屋內的交談。

    “師父，這幾天蜀山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吧。”青雲說話有些虛弱的說著。

    “能有什麽事，有張琪在幫你掌管的很好，你放放心吧，好好的養好身體，不要忘了你不僅隻有蜀山要管，你還有幻兒要照顧，你隻要好好養身體就行了。”屋內曉茹真人說著。

    “就是啊，青雲姐，好好把身體養起來，可不能在做上次那種危險的事情了，要不是張琪大哥剛好在這裏，你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呢。”吳夏草擔憂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張琪救了我？”青雲輕聲的說著，“他沒事吧。”

    “吱哢”

    竹屋門被推開了，張期抱著幻兒走了進來，看見，青雲坐在床頭，臉色有些蒼白的靠在竹牆上，顯然還是沒有完全的恢複，曉如真人則坐在床邊握著青雲的手，臉上都是祥和色，吳夏草站在一邊的桌子邊，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這幾天他一直在這裏照顧著青雲，東西就有點亂了。

    “你看，他這一身行頭，哪裏有一絲的問題。來，把幻兒給我吧，咦，這丫頭又在哪裏玩了，身上這麽多汗啊。”剛剛還早聊到張琪的兩師徒，曉茹真人指著張琪這一身硬朗的身子骨笑著對青雲說，然後看到張琪肩上的幻兒，看著張期臉上的汗水，伸出手就向著張期將幻兒要了過，接過幻兒，看著幻兒身上的汗啊，看著幻兒睡得如此熟，曉茹真人倒是有些驚奇了，一般幻兒在白天都是不睡覺的，更別說實在這個見娘親的日子了。

    “她啊，我見她終日撲在那藏經屋內，缺少那種小孩應該有的活潑，就在那個桃花林裏和她小鬧了一下，玩過之後，幻兒覺得有些累了，我便將她抱來了。”張琪也在床邊坐了下來，對著曉茹真人說。張琪的這一番話正好落在正要來摸摸幻兒的青雲耳朵裏，青雲失落的收回了那隻已經伸出去的手，青雲有些自責的看著天花板，幻兒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她逼得太緊了，她現在才三歲，就讓她背那麽煩繁懊的《萬物經》，就讓她終日待在藏經屋裏學習，完全沒有顧及過幻兒的感受，現在看著幻兒，隻覺得心裏還懊悔，為什麽要奪取幻兒的童年，濕潤的眼眶，青雲硬是忍住了，沒有讓它掉下來。

    “張琪，謝謝你啊，救了我的命。”青雲看著張琪的身影，對著張琪努力的轉移著話題。

    “這是什麽話，我隻是徒手之勞罷了，而且要謝的話，還是你幫我呢，如果不是因為，我到現在還無法讓紅日劍出鞘呢？”張琪握著係在腰間的紅玉墜的對著青雲說。

    “你的紅日劍開鋒了，那真的是難得啊，這紅日劍在林劍峰擺了少說也有幾百年了吧，沒想到在張琪你手裏竟然開鋒了，真的極樂中德福啊。”青雲看著張琪腰間的那個紅玉墜，看著它散發著的光是那麽的真實，蜀山已經有好久沒有收到喜事了，如今蜀山得到紅日劍也算是一個喜事了。

    “對啊，現在我們蜀山的你們小輩們手中都是有神劍的配置的，青雲有青索劍，陸楓有當初丹辰子的神木劍，夏草手裏的解藥毒藥也有很多，可以當成是他的wǔ qì，如今張琪你也有紅日劍在手，紫英也有紫郢……”曉如真人抱著幻兒，想著現在蜀山的小輩們都可以獨擋一麵，手裏也有了適合自己的配劍，曉茹真人一時隻見十分的開心，話想到沒有想就直接說出口了，可是當話掛在嘴邊的時候，曉茹真人立即就反悔了，臉上立即就流露出有些悲傷，眼睛裏泛起一絲濕潤，提到紫英，曉茹真人就十分的難受，本來她現在和青雲一樣擔任著蜀山長老一職的，但是她卻在四年前香消玉殞了。

    曉茹真人放下手裏的幻兒，獨自離開了竹屋，飛快的走出伏魔穀向著一處方向而去了。

    “師父……”青雲看著曉茹真人有些悲傷的離開了，她知道曉茹真人去哪，因為每次曉茹真人提到自己的這個師姐，都會為她的死感到自責，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她，這時她就會去上扔掌門丹辰子和上上任掌門的墳前去拜一拜，在那裏跪上一天，這兩任掌門都是諸葛紫英的曾經最愛的和最愛她的，一個是他男人，一個是他的父親。

    “我去看一下吧。”吳夏草看著曉如真人就這麽離開，不免有些擔心，帶著藥箱就走了出去，畢竟曉茹真人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這一刻，竹屋內就隻剩下張琪和青雲了，當然還有已經睡著的幻兒，二人之間頓時有些尷尬了，二人都不知道怎麽開口說話了，現場陷入了極其安靜的畫麵，連竹屋外的湖水中鯉魚躍出水麵的聲音都十分的清晰，但在二人的心裏卻有好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怎麽說。張琪看著青雲腦海裏想的是那日在救青雲的時候那一吻，臉上不知覺得救泛起紅暈，手不自覺的打著結。

    “那個……”

    “張大哥……”

    這種尷尬的場麵維持開半刻鍾，兩個人終於堅持不住了，竟然同時開口說了。

    “你先說吧。”青雲對張琪說著。

    張琪走上前坐到青雲的床邊，張期的這一舉動可是讓青雲心跳加速了，她眼睛不敢直視著張琪，深怕他說出什麽，同時也期待著他說出什麽。

    “那個，青雲啊，這是你舅舅今天早上飛鴿傳書來的信，說是西域和中原交接的那塊地界上出現了一層結界將西域真個和中原隔絕了，你看一下看看我們要不要有點動作啊。”張琪從袖子裏拿出了那張陶然居寄來的信，交到青雲的手裏。

    “就，就這事啊。”青雲驚呆了，他還以為要說什麽重要的事呢，一時之間搞得青雲很尷尬，還浪費自己的期待，低著頭自言自語的說，“傻子。”

    “啊。”張琪聽到青雲嘴裏小聲的說，不知道是不是罵自己傻呢，“青雲，你說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看信呢。”青雲沒有想到他的耳朵那麽好，趕緊胡亂的解釋著，手裏舉著那封信。青雲大致的看了一下信的內容，臉上一下子就少了那種玩笑的表情，青雲她看著張琪，想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到張琪聳聳肩，青雲也是知道他也是什麽都不知道。

    “怎麽會這樣，玉兒姐姐怎麽樣了？”青雲對著張琪說著，拉著張琪的手說。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不過我已經派人去打聽情況了。”張琪握著青雲的說著。

    “不行，我不能坐這裏，我要親自去看一看。”青雲掀開被子就要往外走去，但是被張琪一手抱住了，阻止了她，張琪安慰著青雲說，“你不要動，你給我好好的養傷，這件事由我去，我親自去看一看。”

    “不行。”青雲依舊不放心，想要從張琪的懷裏掙脫出來，完全沒有察覺到這時的張琪已經臉上已經有了一絲不愉快。

    “周青雲，你不要傻了，就算玉兒姑娘遇到危險你去了有什麽用，你隻會白白的搭了自己的性命，你不要忘了，你還有整個蜀山你需要管理，你醒醒吧，如果真的是西域遇到變故了，玉兒姑娘也可能已經死了。”張琪見青雲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硬是要去關心旁人，這讓張琪很不高興，一把將玉無心退到床上，狠狠的對著周青雲說，“我警告你，給我好好的養傷，西域我待你去。”

    語罷，張琪轉身就離開了。留下青雲一個人待在竹屋裏，還有幻兒還在睡夢中，青雲看著張琪離開的方向，他不明白張琪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要發這麽大的火，自言自語的說著，你好像對我很關心啊。

    “張叔說了，待你長發及腰之時，要娶你為妻的。”幻兒睡夢中，說著張琪之前在桃花林裏的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待我長發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