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shā ré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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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海翻手取出了一把長槍,正是血袍男子的血色長槍。

    “你這把長槍真是不簡單。”封海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掄起血色長槍砸向火焰罩!

    轟隆隆!

    火焰罩晃蕩幾分,發出咯吱聲,但仍未破碎。

    但是,血袍男子確實麵色一變,血色長槍的威力他可是知之甚清,顯然封海已經勒破其中之密,此時用來對付自己。

    即使封海無法使用,可若是任憑封海這般狂砸下去,憑借長槍的不凡和封海恐怖力道,恐怕片刻時間就足以將火焰罩打破的。

    “你是找死!”血袍男子麵色難看。

    血色長槍中摻有幾兩穢陰之物,專汙靈力法器,所以之前對付封海之時,才出其不意的將封海擊傷,不然,即使是他也沒有把握將封海拿下的。

    可此時倒好,血色長槍並未殺掉封海,反而反過來掄向自己。

    血袍男子暗暗召喚,血色長槍上留有他的印記,他對於長槍有幾分控製之力,但是血色長槍在封海手中嗡鳴一聲,但卻無法掙脫封海強勁的雙手,被封海雙手死死的攥著。

    血袍男子臉色鐵青,封海的力道之強出乎他的想象,他根本無法拿回血色長槍。

    “徒逞口舌之力!”封海嘿嘿一笑,看了一眼有些晃動的長槍,雙手力道再次增大,將長槍一甩,嗡鳴聲消失,封海不在理會血袍男子,再次掄起血色長槍狠狠地砸向火焰罩。

    血袍男子麵色一黑,恨恨的看了一眼封海,麵色陰沉不定起來。

    砰砰砰!!!

    封海不顧傷勢,十餘記敲打,終於將火焰罩打出一絲裂紋,他麵露喜色,一旦出現裂痕,就說明火焰罩快支撐不住了。

    “這次看你怎麽辦!”

    不消片刻火焰罩就呈現不支,血袍男子眼中露出幾分瘋狂。

    他體內靈力尚未恢複多少,手中兵器也沒了,而對麵固靈大圓滿之敵在一旁虎視眈眈,可這火焰罩馬上便支持不住,要破碎了。

    就在這時,封海身形一退,反手將血色長槍收起,然後取出一物,是一把鐮刀!

    他看到血袍男子眼中的瘋狂,他自然要小心一點的。

    將鐮刀丟給陰煞之靈,他冷喝道:“給我破了他的烏龜殼,然後殺了他!”

    陰煞之靈接過鐮刀,兩手掄起,鐮刀就毫不留情的斬向火焰罩。

    但就在此時,異變突起,火焰罩突然消失不見,其中血袍男子瞬間暴露出來,他眼中瘋狂之色更甚。

    “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要你親眼看著趙成他們死去!”說著,血袍男子身邊火焰大盛,將其籠罩在內,隨即,他吐出一口鮮血融入到周圍的火焰之中,隻見火焰更加濃鬱幾分,威力增加不少。

    他伸手一點,一隻火鳥兀自形成,衝向陰煞之靈,而血袍男子不在看向陰煞之靈,而是身影一閃,橫移出數丈,化作一道流星一般向著趙府西北角激射而去,速度比之前快了小半知道。

    封海麵色一變,血袍男子的話讓他心中咯噔一聲,若是趙成夫婦落在對方手中,除了死別無他路,封海蒼白的麵色露出焦慮,也不知王天河是否找到趙成夫婦,將他們救出去。

    看著遠去的血袍男子,封海隨即跟了過去。

    陰煞之靈與火鳥糾纏一番,一鐮刀將火鳥破滅,跟上封海。

    不消片刻,封海便來到趙府的地下密牢之前,陰煞之靈緊隨其後。

    這兒是趙府用來關押重要囚犯之處,之前血袍男子已經進入到其中。

    封海麵色一沉,此時他如何還不知道趙成夫婦是被關在此處,隻是王天河是否將其救出?

    若是沒有救出,這次就麻煩大了。

    封海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然後就要進入密牢之中。

    就在此時,封海神色一動,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轉過頭來,在數十丈外,封海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隻是此時他們身形蕭索,也蒼老了很多,身上傷痕累累。

    不是趙成夫婦還能有誰!

    “義父義母!”封海有些激動,可看到兩人身上的傷痕,封海麵色一沉。

    “多虧你來了。”趙成有些感慨,似乎察覺到封海的心思,他緩緩說道:“這點傷勢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不必擔心。”

    封海沉默一下,點了點頭。

    隨即,王天河的身影也自一旁浮現而出,其手中正拿著一把青色小傘,他神色一鬆,露出一絲微笑,看向封海。

    “封海,老朽總算不辱使命。”

    封海抱拳一拜,說道:“多謝!”

    恍然間明白了他們為何能在血袍男子眼皮底下隱藏起來了,王天河居然有這種藏匿法器,他依仗此寶能瞞過血袍男子恐怕也是對方匆忙而過,未仔細查探的結果。

    王天河擺了擺手,說道:“你太客氣了,說起來老朽並沒有出多少力氣的,我還要多謝你的。”

    隨即,他看向封海身後的陰煞之靈,雖然不知是什麽,但是散發出來的冰寒煞氣卻做不的假的,他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有他在,想來這就是封海麵對固靈大圓滿也有足夠的底氣了。

    之前他看到一個血袍男子衝進地下密牢中,雖然速度極快,但卻是狼狽不堪的模樣,想來也是他的手筆了。

    王天河自然不會把此事聯想到封海身上的,而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陰煞之靈,他有幾分羨慕,不待他說些什麽,就麵色一變,隻聽見一聲咆哮憤怒聲自地下密牢中傳出。

    封海看向地下密牢入口,然後,對著王天河說道:“你們先帶著我義父義母離開。”

    “義父義母,這裏太危險了,你們先離開。”

    趙成夫婦自然也知道在此處隻能讓封海分心,兩人叮囑封海小心之後,便隨著王天河離去。

    “既然你自尋死路,這次就徹底留下吧。”

    封海看向地下密牢入口,神色頓時冷了起來,隨即他腳下一點,向著密牢掠去,陰煞之靈也跟了上去。

    很快,封海便碰到了血袍男子。

    兩人都是速度一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種感覺不錯吧。你若是一開始就逃走,想要殺你恐怕很難,可你非要往這裏鑽,還要殺我義父義母,嘿,這下老賬新賬一次與你了結。”封海冷哼一聲,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次若不是王天河快了一步,恐怕趙成夫婦便會死在血袍男子手中,他自然不會對對方有任何的同情的,今日必殺他!

    封海低喝一聲,命令陰煞之靈攻向血袍男子。

    而他自己則是坐在一旁仿佛看戲的模樣,他一身靈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身體遭受了重創,此時對上血袍男子根本發揮不了什麽作用。

    而且封海相信陰煞之靈足以將血袍男子拿下。

    血袍男子失去了趁手的兵器,體內靈力也消耗不小,對上陰煞之靈,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

    即使想逃,出口處有著封海堵著,隻要封海稍稍阻擋他一番,陰煞之靈便能追上阻止他。

    封海冷笑的望著血袍男子,其正手持一柄闊刀與陰煞之靈碰撞,但卻一直落入下風。

    他麵如豬肝色,即使再瘋狂也不是陰煞之靈的對手,闊刀不趁手,他的實力連七cd發揮不出來,再這樣下去,他也撐不了多久的……

    ……

    盞茶功夫後,趙府的地下密牢幾近坍塌,在狹小的空間,血袍男子傷痕累累,他的右臂不翼而飛,此時正趴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

    封海走動其身邊,一腳踩在其頭上,他淡淡開口:“誰派你們來的,將一切都告訴我,我給你一個痛快。”

    “嘿,今日必死無疑,你還指望從我口中得到這些情報?”血袍男子冷笑不止,對此毫不在意。

    “你不說我也猜得到幾分,肯定和章道林脫不了幹係。”封海瞥了一眼血袍男子,淡淡的說道。

    血袍男子麵色一變,他怎麽也沒想到封海可以一語道破。

    “你,你……”

    隨即,話語一頓,不在說話。

    封海嘿嘿一笑,對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果然如此!”封海喃喃一語。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血袍男子沉默不語。

    封海眉頭一皺,一腳踏出,血袍男子的左臂頓時斷裂開了,骨頭哢嚓哢嚓不斷作響,也不知整塊臂骨斷成幾塊了。

    “啊!你殺了我吧!”血袍男子慘叫不止,痛疼簡直撕心裂肺!

    封海臉上毫無波動,待血袍男子慘叫聲小了下去,才緩緩開口:“既然我已經知道此時與章道林有關,你多說些又有何妨,何苦守著這些消息跟自己過不去呢?”

    血袍男子額間有汗滴落下,他有些猶豫。

    “快些做出決定,不然,我可沒有那麽多的耐心。”封海淡淡的說道。

    “好,我告訴你。”血袍男子猶豫一番,終於選擇說出了。

    “這些都是章道林的兒子章仟策交代我們做的,他是為了拿趙成夫婦做要挾引出趙雲峰,因為趙雲峰殺了他弟弟章亦凡,但是到現在我們都未曾見到趙雲峰的身影。”

    封海神色平靜,這些東西他都知道。

    “說些有用的,這些我都知道。”封海淡然開口,說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在追查趙雲峰,章仟策是如何知道趙雲峰殺了他弟弟的?”

    血袍男子臉色一僵,臉上陰沉不定一陣才繼續說道:“加上我們二人一共七人分三組在暗中追捕趙雲峰,其他兩組,一組在青州坊市暗暗查探,另一組四處遊走尋找,至於章仟策是如何知曉趙雲峰殺了他弟弟的,這一點我並不知情。”

    封海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就上路吧。”

    封海一腳將血袍男子的後背踏地塌陷下去,將其殺死。

    封海向陰煞之靈招了招手將其收起,然後將血袍男子的儲物袋收走,然後離開了。

    沒有激烈的打鬥,一切又恢複了正常,大雨依舊滂沱,在衝刷著打鬥所留下的痕跡,封海走向之前交戰時的位置,將黑衣男子的儲物袋收走,這才離開趙府。

    隻留下一片廢墟般的趙府冷冷的躺在那兒經受著風雨的洗禮,不出意外的話,趙府算是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