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運的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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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夕陽見下,山與山的縫隙間霞光灑落。落日餘暉給人的感覺要根據當時人的心情。

    愉悅人感覺這是天底下最美的時刻,悲傷人感覺這是淒涼的時刻。

    沒有人願意去感歎世態炎涼,喜悅的樣子人人都那麽的向往。

    一處山頂開闊地,一個凸起的土包,一個木牌上寫著,木叔之墓。

    簡簡單單質樸無華,平凡的讓人覺得一陣淒涼。塵土黃泥本是這大地的本質,當堆起這樣的一堆,讓人不禁心生悲意。

    不管怎麽說,昨日鮮活的生命今日以埋葬於黃土之,這讓的人生落幕是不是有些冰冷。

    麵對這樣無助的現實,又有多少人能明悟生與死。

    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跪在這木牌前,眼裏不時有淚水滴落。這淚水絕非刻意,是那種無法控製,不由自主的悲憤,感傷,難過,不幹,種種的難耐情緒所帶來。

    淚水同樣有著喜悅與悲傷,有人說當人們快樂感動留下淚水的時候,淚是香甜的,那可能就是喜悅的味道了吧。

    當一個人痛苦難過的時候,留下的淚是苦澀的,那可能就是悲傷的味道了吧。

    那流淚的少年明顯是後者的淚水,右拿著一個酒葫蘆一口口的喝著其內的酒水。像是要借著這酒的味道去掩藏起苦澀的淚水味道。

    木叔,當年你撿到我的時候我奄奄一息,因為你我本在想也許上天對我存有一絲憐憫,讓你出現在了我的世界。因為你我不卑不亢,堅強的活著。

    你根據我衣領處繡著的一個蘇字,知我應該是一個蘇姓,那年我歲,你便叫了我蘇這個名字。

    我打出生那一刻就是帶著悲慘而來,母親因為我亡,父親也為救我而葬身大雪山。

    天地間似乎將屬於我的一切都否定,而你的出現,又讓我感覺到這天地還有一絲光明。

    二十年,二十年因為木叔我本以漸漸忘卻這天地的不公,可如今。話音未完以泣不成聲。

    我種種的不幸,忍受著種種的痛苦,從我記事起就滿是悲傷。

    但我依然感謝上蒼,因為木叔你是上蒼給我的最好禮物。

    我不在乎生死,更不害怕身體所帶來的痛苦,但是今天這天地將你將我身邊唯一的你也奪去。

    上蒼再一次將我打入深淵,我內心的痛,我內心的恨,這天地是瞎子嘛。

    大奸大惡之人何其多,不忠不孝之人何其多,為富不仁之人何其多。

    天地你是魔鬼嘛。這天地間該死之人為什麽活的比誰都快活,這天地間善惡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二十年來不論多麽的難過,悲傷,痛苦。我沒有過抱怨,也認真的感謝多活的每一天。

    我願意接受這一切是因為,在我灰暗的人生還有一絲光明,那就是這位墓人。

    不管多麽的疲累,傷痛,不順。背負著我這樣一個包袱艱難生活著的一個老藥農,他有什麽錯,他難道不應該是這天地間最最值得活著的那個嗎?

    木叔他從沒有抱怨過一分,從沒有埋怨這天地的不公。他從未奢求這天地能賜予他什麽,生活對他來說不在於吃的多好,富貴多少,粗茶淡飯,偶爾的一隻烤兔,一口果子酒,這樣的一份安寧對他來說足以。

    木叔總是在告訴我,活著嘛難點累點都不是什麽大事。生活本就諸多不如意。沒必要計較生活的瑣碎。

    隻要咱爺倆沒事說說話談談心,一起吃個烤兔,喝口果子酒,我就會感覺這天地間真的是好幸福。

    這樣一個善良質樸之人為什麽要奪走他的生命,我們無欲無求,隻想安安靜靜的相互支撐,了此殘生,就這麽點的想法竟也是奢求了不成嘛,是我,都是我,為什麽,為什麽。我注定是一個不詳之人,我身邊的人都會因我而不幸。

    若不是我需要這雪參酒,雪參又太難尋,木叔也不會冒著危險去那雪山深處,不去那雪山深處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望著那木牌上掛著的一顆純白色沒有半點瑕疵的雪參,這是木叔艱難回到家緊握著他的,塞給他的。蘇活下去,這是木叔最後的一句話。

    我就是這天地間不該存活的害人精,在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沒有好結果。

    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

    越說越悲憤越說越心痛。不就是讓我死嗎,二十年前老子就死過了。

    死有什麽,活在這天地間才是最可怕的,上天大地你聽好了,我蘇不怕你們,你們永遠也不可能讓我對你們產生一絲的恐懼,相反你們不會再左右我的命運了,因為我成全你們,我死給你們看。

    木叔對不起,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這鬼老天鬼大地容不下咱們,活在這樣的天地間對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我要將這一切都終結。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

    最後看了一眼木叔的墓,閉上了雙眼留下那最後一滴淚,拿起酒葫蘆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好酒,好酒,木叔的雪參酒是這世間最最美味的東西。

    徒然站起,拿出這一生也沒有用過的全部力量憤然的向著懸崖跑去,這速度竟然出奇的快。在他這一動的瞬間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身上所釋放出了一種莫名的氣息,也是因為這氣息幹擾了天地,才讓他的速度沒有受到這天地的束縛,像是掙脫枷鎖一般。

    相距百米外的懸崖竟然一瞬間就衝了出去,張開雙臂,一躍而下。

    淚水依舊在流,但不是死亡的恐懼,更沒有對天地的哀求。

    這淚水是一種解脫一種放空。仿佛這天地都被踩在了腳下的快慰。

    臉上掛著的是從未有過的笑,這笑像是在譏諷與嘲弄這天地意誌。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身上這樣的無形氣息釋放的更加猛烈,不斷的向著天空,甚至更遠延伸。

    從未有過的放鬆讓人有種飄飄欲乘東風去的感覺,好舒服。木叔,謝謝你。

    而就在這樣時刻,天地忽然色變,時光仿佛被靜止,萬物似乎都停止了運動。

    在天穹之外一點蒙蒙之光一閃一移而來。天地在這光點來臨之處被撕裂恢複在撕裂在恢複,不斷地掙紮。

    似乎並不是這天地之物,這天地反而有種被束縛的感覺,不斷的向著這光點衝擊。

    想要將之驅逐開來,但似乎又無法奈何,天地法則不斷變換五光十色絢爛至極,但不管如何去衝擊,這光點都沒有絲毫的影響的向前。

    不受這天地意誌與法則之力的掌控,這到底是什麽。

    在這片天地間生存的,本都被這天地間的意誌與法則所掌控。

    而天地意誌與法則之力就是這天地間的遊戲規則,也是天地布局者的規矩。

    真正的天地大道從不參與其,大道之上的存在又會是什麽態度?不得而知。

    但這意誌與法則之力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不是什麽存在都可以去褻瀆去挑戰的。

    無數年來生靈憑借不斷的強大自身所擁有的能力超越這意誌與法則之力成就大道位的不是沒有。但就算是大道位的強者也不可能這樣輕易的藐視這天地間的意誌與法則之力吧?

    但那都是雲霧般的遙遠傳說,現世掌控一方天地意誌力量與法則之力的人物存在,這樣的強者所擁有的力量已經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彈指間毀一地滅一城。但是挑戰甚至超越這天地規則之人真的存在嗎?

    也許在大滅世之前的那個時代,有可能存在這樣的大人物去挑戰天地一二吧。

    而這突然出現之物竟然,竟然藐視這天地規則。

    這一點光點像是被什麽所吸引而來,一閃一移間刹那出現在了蘇的麵前。

    像是怕這法則之力的衝擊傷害到這少年,那光點一亮,瞬間方圓百米範圍化為真空,不在存在任何一絲這天地的意誌與法則。

    這樣的一幕實在讓人難以置信,雖然隻有百米範圍但這是將百米範圍之內的,這天地的意誌與法則之力完全消散,不在有約束,不在有掌控。

    仿佛將這天地驅趕出去了一樣,完全沒有理會這法則這意誌,那裏會有人想到,這天地意誌與法則之力竟然也有這樣的時刻。

    這規矩在這片天地存在開始就與之伴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但是不管存在多麽久遠,這天地規矩從未改變,這是高高在上的至尊,不可悖逆的大道。

    然而今天就在此時此地,就在這天地之,一個不知名的物體,也不知從何而來,竟然做出了這樣讓人不可置信的一幕。

    不難想象這樣的存在絕對至少是與這天地意誌與這天地法則相同級別的存在,不然根本無法做到這樣的令人發毛的舉動。

    這似乎完全就是另一種高傲在像一種高傲的鄙夷,在告訴它,別這麽不可一世,你不是最大的。

    這樣的話語隻有擁有絕對的實力才可以擁有的權利,低等存在那配像這天地去挑戰,連說話都是需要敬畏,應為他們靠天靠地靠這天地去生存。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仰望,當抬頭望向天空的時刻,天呐求你如何。當低頭看地的時候,大地啊求你如何。更古不變的生靈法則,深深的直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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