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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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還是那個山頂,那個土包,那塊木牌前。

    蘇緩緩的睜開雙眼,右之還是那個酒葫蘆。

    冷冷的望著前方,就這樣久久未語。

    一陣微風吹過,幾縷發絲飄動。遠處一行飛鳥嘰喳飛過。

    天地還是那個天地,眼前的一切依舊如初。

    剛剛那似經曆了幾個世紀的異變似乎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切都那麽的平常。

    深深的吸了口氣,原來這天地間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難以接受這一切的蘇,讓自己盡量的保持鎮靜。

    換做是誰經曆了這樣一場變故都會蒙圈,這完全與他之前的生活,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是悖逆的。

    這樣突然間要讓他去接受這一切,似乎需要一個強大的心理。

    完全沒有想過,就連做夢可能都沒有出現過的畫麵,今天竟然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蘇自小就是一個可憐人,沒有見過什麽世麵,更沒有對除了這山花鳥,水魚兒之外的世界有所接觸。身邊也就木叔一個人而已。

    在他的思維天地就是一切,天地之下他渺小如螻蟻,任宰任割,毫無反抗之力。

    這樣的他,根本不會去想著世界的浩瀚,這天地間的美好,更不用說這超越普通人的這種讓他無法用思想去理解,用行為去表現的事情。

    不過,經曆了二十年的苦痛折磨,二十年的心誌淬煉,他的內心比一般人要強大許多,承受能力也要強上許多,磨難其實就是對人心誌最好的磨礪。

    **之,心靈深處二十年來沒有間斷過的磨礪,這是一種無形波瀾壯闊的對抗。

    是一個脆弱生命像天地意誌的博弈,是心誌與精神層次對生存的追溯。

    即便是如此,在遇到這樣超出認知範圍的太多太多太多的事情出現,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讓人難以去接受。這需要一些消化的時間。

    但是在此時蘇的內心,驚訝不可思議之心猶在,但是比這不可思議難以置信之感更多一點的竟然是一種莫名的興奮與內心的雀躍。

    這不是真的吧,這是真的嗎?這真的發生在我身上了?就這樣改變了?

    太不可思議了,這有點爽啊。前一刻我心灰意冷死意已決,下一刻我重獲新生,還還還這應該怎麽去說才好呢,反正不普通了。

    熱血沸騰,精神洋溢出一股炙熱的情緒波動。

    漸漸的驚訝不可置信之心散盡,剩下的隻有無盡的快慰。

    下意識的閉上了右眼,隻睜開那讓他感到激動的左眼。

    用這眼所看到的天地竟然是另一個世界,那遊離在天地間的無形氣息叫源氣吧。

    要是讓那些現世的強者聽到蘇竟然在毫無修位的情況下,單單憑借肉眼就感覺到流轉在天地間的源氣,一定能嚇個半死。這恰恰也說明了這神秘之眼的特別。

    今天的這番經曆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這簡直讓人感覺是在做夢。不對做夢都夢不出來,睡著了都能樂醒的大好事大好事啊。嘿嘿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抬起觸摸了一下自己的左眼,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同嗎。

    輕輕的移動著指,這臉,這頭,這肩膀,這胸膛,這這這越抹越難以置信。

    這還是我那不堪一擊,風過都能吹倒的身體嗎?

    這身體摸上去簡直結實的可以堪比石頭。這副身板才應該叫做身體嗎。

    這種身體的感覺實在是讓人享受,我有種感覺,我這身體有著用不完使不盡的力量。

    緊緊的握了握拳頭,狠狠地向著這天空一指。

    老天,你不待見我,可你看到了嘛,我蘇又回來了,

    我蘇帶著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完美身軀又站立在你這天地之間。

    你現在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一陣狂笑。

    突然天空色變,哢嚓一道足有胳膊粗的閃電迎頭而落,砰的一聲劈在了蘇的頭上。

    嫋嫋青煙升騰,一股頭發燒焦了的味道,一張漆黑的麵孔,一頭打了卷冒著煙的頭發。

    我就不信邪了我就。蘇還是那指向天的姿勢,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嘴裏還冒著煙氣。看上去十分的可笑。

    我蘇不在是那個任你宰割的羔羊,我將用這大緣去告訴你,終有一天我要將你踩在我蘇的腳下。

    是似已經接受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他帶來的衝擊,激動地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撣了撣身上的煙氣,擦了擦臉上的黑灰,整理了一下蓬亂的頭發。麵對著那冰冷的墓穴。

    木叔你看到了嗎,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但是就算是夢我也願意永遠不要醒過來。

    木叔現在的蘇不在是那個要你去嗬護與照顧的包袱了。

    從我一躍而下山崖的那一刻,之前那個一病二十年的蘇就已經死去了。

    木叔你要是還活著該多好啊,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但是隻有那右眼有淚水,那左眼無波無瀾平靜如幽穀潭水。

    哭泣了半晌慢慢的心情平複了下來,不自覺的一屁股做在了木叔的墓前,拿起酒葫蘆狠狠地喝上了一大口。開始了思考。

    聽剛才那個聲音的意思似乎他是從這方天地之外的一個叫守天之地的地方過來的,應該是逃亡過來的什麽殘識。

    還有那什麽放逐之地,混亂之地,擎空之地,妖虐之地。

    還有現在知道的是,放逐之地有個叫毀天的,禍亂之地有個叫戰狂的,他們是為了這隻眼睛才去進攻的守天之地。

    這麽說來我豈不是很有危險了吧嗎,連這個守天之主這麽牛掰的家夥都被打死了,打我不是分分鍾的事。

    像是獲得了心生後的喜悅還是激動,又或者受到了這眼的影響,蘇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語氣態度都開始與之前有所不同了。

    其實這是因為那守天之主在改造蘇軀體的時候受到了他本身的態度影響,就像(心髒移植術的病人有些會改變向供體的習慣與口味)是一個道理。

    等等,好像,好像那倆shā rén凶被什麽這眼睛的禁法守天大陣給困住了,對對對,是這麽回事,那我就放心了。要是這話被毀天,戰狂聽到,有人竟然叫他倆為shā rén凶絕對得氣過我。

    不對,不對,好像還說困不了多久,我靠,困不了多久是多久啊,你到是說清楚了啊。

    咋辦,咋辦,咋辦。像是丟了魂似的不斷的搓著。

    低調,低調,對我低調點,天地這麽大想找到我沒那麽容易吧,盡量不去動用這眼就好吧。

    等等,動用這眼睛,哎呦我去的,那家夥好像沒告訴我怎麽玩這眼睛呢吧。都不知道怎麽用,你讓我玩毛線啊玩。

    這你不是等於告訴我你擁有一個天下無敵的眼睛,可厲害可厲害了。

    然後在偷偷的加上一句,可是你現在太弱小無法開啟,也就是說等於沒有一個樣。

    我靠,你確定這不是在耍我。我畫個圈圈詛咒你全家都尿床。

    守天眼開,蘇大聲喊道,沒有反應。

    守天眼現,還是沒有半毛反應。

    嘛哩嘛哩哄,啟動,尼瑪還是沒有搭理他的半點意思。

    張牙舞爪的比劃,左右勾拳,前後擺尾的踢腿,搖頭晃腦的念叨,劈裏啪啦的拍打,反正能想到的能做出的就是一頓來啊。

    就這樣鼓搗了半天也沒有任何一點點反應。那左眼一如平常,無波無瀾,與普通人的眼睛沒有任何區別。

    啊啊啊啊啊一聲尖銳的嘶吼,蘇放棄了。

    當時嚇得我半死,讓我仔細回憶一下,這個,這個,好像說過這眼的開啟跟我的肉身的強度與修位級別還有一些什麽有關係,這些都是個什麽意思啊,尼瑪不懂啊。

    我蘇一個二十年病秧子,那裏會明白這些根本普通人無法知曉的事情,什麽修位,什麽級別的,你逗樂呢吧。肉身強度我到是能明白一二,這個應該就是說我這身體越來越結實,越來越強壯吧。

    不過好像我現在感覺除了這身板讓我感覺上比較結實以外其餘的啥也沒有了啊。

    你說你到是給我留下個什麽你口的源法禁法之類的東東啊。最後還給咱整了句,我才是一切的關鍵,一切都要靠我自己了。

    大哥,大俠,大大大大你個頭啊大,怎麽靠,拿什麽靠,拿倆沙包大的拳頭嗎。蘇抱怨著喃喃自語。

    看來我得需要先了解一下這所謂的源氣,源法,以及修煉修位這些東西了,最起碼先搞明白了再說。

    哎~!!真是兩眼一抹黑,我該何去何從啊,總不能滿大街見人就問大姐源氣你知道不,大哥你懂源法不。老爺子你這麽大歲數知道啥叫修位不。

    想想這樣招搖過市被人當成二貨,傻x的樣子,蘇腦後就滿是黑線。

    守天眼的形態階段我倒是聽得很是清楚,但是要等到一定的修位級別才有能力開啟,才知道其具體能力,這也太尼瑪坑爹了吧。

    要是我現在遇到危險你告訴我我拿什麽去抵擋,拚命跑路也跑不過人家吧。

    算了,算了,不去想了,反正現在能有這樣的新的開始已經算是莫大的xìng yùn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實說是這樣說但是內心還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的各種不是滋味。

    有喜悅,有激動,同樣有不安,有恐懼。

    但是蘇知道,他沒得選擇,因為這一切已經與他相結合。

    既然沒得選那幹嘛還去為難自己,還不如先順其自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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