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魔與宿命

字數:6198   加入書籤

A+A-


    ()    人的生命轉瞬即逝,前一刻安然,下一秒終結。

    也許有些人可以預知感受到死亡的氣息,但沒有人可以拒絕與逃避那一時刻的降臨。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本該幸福美滿,添人進口的家在這一刻喜事變喪事。

    巨大的轉折,讓人難以承受的落差,你的內心哪怕是堅石,是鋼鐵在這一刻也融為血淚。

    淚水不一定隻是流於眼,那流於心,流於靈魂之的才是帶給人最最痛苦感受與折磨。

    眼睜睜的看著對自己重於生命的人就這樣而去,這樣所帶來的是無以複加的痛苦。

    折磨的不單單是身體上的痛,更是心靈深處的傷,如果可以選擇,多麽希望可以選擇死的那個是自己。

    選擇,這兩個字,聽上去為何蒼白到萬物失色。要去跟誰談選擇?要去與誰訴哀求?

    難道不可以不接受嗎?難道這算是懲罰嗎?那請給我一個理由,就算是錯也該讓我知道錯在了那裏?

    蘇內心劇痛無比,這段眼前發生的事情他知道,但是並沒有記憶,因為那時候他才剛剛出生。而且正在與死神做遊戲。

    最後也不知道達成了什麽協議,死神隻是帶走了他的母親,將他留下,卻也不過是苟延殘喘。

    當親身看到這一幕,經曆這一切,身在其,他無法控製自己的內心。

    所有負麵的情緒,在內心之波動,這是他最脆弱的一段人生。與其說是人生不如說是不知道是什麽無形之人戲耍自己的開端。

    思想當,靈魂深處一顆憤怒的火苗不斷滋生,一股弑殺之心悠然而起。心魔在這一刻瞧瞧降臨。

    漸漸的眼神之開始迷失,眼充滿了仇恨,這恨毫無目的,可以是天,可以是地,同樣可以使這天地之的萬物,更可以是所有的一切。

    他痛恨,痛恨一切,所有的包括天地。在這一刻他分不清孰對孰錯,殺心淹沒了理智。

    他要讓這天地萬物一切來償還對他母親的不公,隻有殺光一切才可抵消他的怒火。卻也無法抹去仇恨。

    光明褪去,惡魔掌控,森森魔氣蒸騰而出,弑殺之血猩紅了右眼,可蘇的左眼依舊無恙,清澈明淨無波無瀾,沒有受到這變化的影響。

    周圍場景再次轉動,蘇魔氣森森,再次出現在了那道門圍繞的空間。

    之前開啟的那道沙漏之門緩緩關閉,哢嚓一聲碎裂,漸漸的消失不見。

    隨之而來的是第二道門上的印記閃亮,逐漸清晰,那是一柄滴血利刃的樣子,劍尖之上一滴鮮血欲滴而下。而就在印記完全開啟的那一刻。

    那滴血滴劈啪滴落,在低落的那一刻,那道門打開了。

    蘇頭上再次射下一道光柱將其包裹,周圍景物再次不斷旋轉變化,最終在一處場景定格,不在轉動,不在變化。

    這裏一處鄉鎮的街頭,五成群的人們分立於街道兩旁,不斷的吆喝叫賣。

    左右四處,房屋林立,炊煙嫋嫋,正是傍晚準備飯菜之時。人影憧憧倒也有幾分熱鬧。

    幾個孩童追逐著一個小販,小販肩頭扛著一串串各樣糖人。

    有的被捏成了小雞的樣子,有的被捏成了小狗的模樣,正當頂端一個被捏成的人形糖人明顯比其它的要大上幾號,看上去好吃又好玩,難怪能吸引孩子們的注意。

    而就在呼喊著糖人大叔的孩子們向著這裏奔跑,糖人大叔聽到呼喊回頭尋望的時候。

    刀光一閃,鮮血瞬間噴濺,糖人大叔與肩上扛著的糖人撲通倒地,鮮血染紅了街道。

    啊~!啊~!嗚嗚~!嚇壞的孩子們不知所措,大叫大哭,四散奔逃。

    那一刀取了糖人大叔性命之人沒有停下,一步邁出向著一個方向就衝了過去。

    數十步外的街口,幾個慌張大哭的孩童奔跑而出,周圍叫賣的小販,行走的人們停下裏的事情,望向這幾個孩童。

    還沒有人開口詢問,一個魔氣森森的人影出現在街口處。一把滴血的刀格外的引人注目。

    起刀落又是鮮血噴濺,一條性命消散而去。

    看到這一幕的人們慌張的大叫,shā rén啦,shā rén啦,各自奔跑逃命。混亂的不管不顧,因為攸關性命。

    這拿刀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右眼依然嗜血猩紅,周身魔氣蒸騰,之刀寒光閃爍鮮血滴落。

    見人就殺,刀刀取命,此時的蘇就像一頭嗜血的野獸,沒有半點感情,不存任何憐憫。

    鮮血帶給了他更深的迷失,眼隻有一個目標殺,殺,殺

    殺光眼前的一切,沒有什麽可以阻擋住他的腳步,一路向前,鮮血染紅了他的身軀,染紅了所過之地。

    這樣的沉淪還在繼續,沒有人可以逃過這樣的弑殺魔性,在這一刻蘇就是死神,之刀就是收割生命的死神權杖。

    在這一刻蘇化身生命終結者,在生靈的鮮血之尋找仇恨的源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天空一輪明月高掛,四處以沒有半點聲響。

    遠處一個身影,渾身鮮血的矗立,就這樣移動為動,像是在感受著空氣的血腥之氣。

    魔氣之又多了一分血氣,看上去就如魔鬼站立人間。

    這樣的殺戮沒有原因,有的隻是對生命的痛恨,這痛恨來源於天取決於地。

    起刀落的輕鬆,鮮血噴濺的快意,無所顧忌的灑脫,這就是魔性的彰顯。

    因為天地無法束縛,因為天地也是如此戲耍眾生。它不會在乎這些生靈的死活,也許這就是他們該有的結果。

    蘇不過是過場之的屠夫,依然屈命於天地之。

    蘇被掌控的靈魂,似乎有了一絲清明,右眼之一滴血淚流出,劃過臉頰流入空,一股血腥的味道瞬間充斥像大腦。

    嗡的一聲大腦轟鳴,以染紅的刀不自覺的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蹡踉聲,雙抱著頭,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痛苦萬分。

    我,我,我,我不斷的呼喊著一個字我。

    我憑什麽殺了他們,他們與我無冤無仇,從未相識,就這樣死在了我到。

    我憑什麽成了他們生命的終結人,我有什麽權利去結果他們的生命。

    啊~!!啊~!!抱著頭痛苦的砰砰的撞擊著地麵。

    他們錯了嗎?我沒有給他們任何理由就判了他們死刑,我成了這天地的劊子。

    我還有什麽臉活著,我拿什麽去麵對這些無辜而起的人們。

    說著撿起掉落在地的刀,一把就抹像了自己的脖子。

    而就在刀即將落在脖頸之上的時候,左眼一點毫無察覺的光華閃動,蕩漾出一抹隻有蘇身體裏可以感受到的聖潔氣息。

    一個眼神,一種目光出現在了腦海裏,那是一雙慈祥的眼神,不管什麽時候都帶給蘇希望的眼神,

    木叔的眼神之永遠是那麽的善良,就連重傷將死,在把那根雪參塞入蘇之時的眼神都是那樣的關愛,沒有半點對死亡的畏懼,反而有一種解脫的喜悅。

    刀停住了,沒有切割在自己的脖子上。

    而下一刻場景再次變化,蘇再次出現在了那最初的場景,第二道門破碎消散。

    而此時的蘇右眼漸漸的恢複了清明,不在嗜血猩紅,周身的魔氣消失不見。

    生也罷死也好,看是生之好,實則終有死,生死本就是一體,又何須生歡死悲。蘇內心很是平靜,像是想通了什麽,淡淡的開口說道。

    生來人就是與天地的一分契約,履行的不過一場宿命。

    一場悲歡離合讓我迷失本性,一場嗜血屠殺又讓我重拾本心。

    前者失去至親帶來的巨大痛苦便是一個道路的開啟,我迷失其,也許這就是歧途,這就是淪為天地奴隸的開端。

    後者的殺戮本無情,本無人性,實則又讓我在這其尋得了本心,我並非這天地奴役的傀偶。

    淪陷於內心之的仇恨,這本就是這天地宿命的伏筆。好險,我內心最無法控製的情緒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激發出這樣恐怖的仇恨,竟然可以迷失到如此程度。

    擦了擦頭上的汗~!真是不敢想,剛剛若不是守天眼的那股聖潔氣息的洗禮,若不是木叔那雙慈愛善良對自己的那份深情,繼續沉淪下去自己會不會從此就稱為了一個shā rén魔頭。

    一臉後怕的蘇,拍了拍胸口,盡量讓自己平靜。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又怎麽可能與之為伍。

    我同樣是受害者,宿命,哈哈~!可笑。

    不管我之前與你們簽下了什麽樣契約,如今我告訴你們我要毀約。

    這樣的兩關,前後搭配,前一關布局,後一關作為,這樣縝密的布局,這樣的筆,難道這地方屬於天地意誌不成?蘇感歎加疑問。

    媽的,差一點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說著還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一身的冷汗。

    這樣的地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竟然可以在我的記憶與經曆尋找我的弱點,然後布局開始擴大弱點,激發靈魂深處的黑暗麵。

    這樣的一來一往足以控製人心,shā rén於無形。

    但是,似乎也隻是負麵的情緒可以被利用,難道這就是人性之所以存在弱點的原因?似乎抓住了什麽的蘇思考著。

    我似乎有些明悟,看來日後要加強對靈魂的修煉,把這些弱點情緒盡可能的祛除,不然在遇到這樣的控製段就不好玩了。

    而就在蘇思考的時候,一個模糊完全沒有實體的忽明忽暗的不知是什麽的什麽的思想。

    一個沒有修位的普通人,竟然擁有這樣的明悟。

    能躲過心魔宿命的製裁,抓住天地對生靈宿命的一些門道,看樣子還有些資質,無數年了這個小家夥的出現還算給了我些驚喜。

    竟然隻存有一份不舍與不公的孝心而對天地的憎恨,竟然沒有任何其它負麵情緒的心魔滋生,不錯,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