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東躲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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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的李良弼還能說什麽,他總不能說出來,其實他才是幕後黑手,這一切是他指使的,點頭道:“回王爺,這就是下官調查出來的結果。”
“哈哈!”桂王仰天大笑,將手中一把扔向李良弼,嘲諷道:“你們當孤好糊弄嗎?區區兩個商人他們有幾條命敢襲擊大明郡王?孤要的是真正的幕後真凶,不是幾個替罪羊!還是爾等覺得如今孤落難了,就能任由人欺淩!你們信不信就是告上朝堂,皇上也會為我桂王府主持公道!”
“下官不敢!”一眾官員聽得桂王的話,紛紛跪道。
方震孺聽得桂王的狠話,不得不站出來,道:“王爺,時間太過緊迫,還請給我等一些時間?”
桂王心知一天想要揪出幕後真凶太難,不過必須得給這些梧州官員一些壓力,不然他們肯定不會盡力,伸出三根手指,道:“孤就再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後,孤會再來,希望到時你們已經查出真凶了!”
方震孺、劉之恒率領眾官員恭送走桂王後,底下的官員們麵麵相覷,三天,他們到哪裏去找幕後真凶。
方震孺望著眾人,沉聲道:“剛剛桂王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多餘的話,本官就不多說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陳求仁。傳本撫命令,全城搜索陳求仁!劉大人,你覺得本官這樣做是否妥當?”
劉之恒彎著腰,哪裏有空理方震孺,況且皇上的聖旨應該這幾天就該到了,到時候桂王一家還不得乖乖滾蛋,誰還理會他,擺手道:“方大人看著辦吧,本官身體不適,先行休息去了!”
劉之恒今天吃了這麽大的虧,況且背部疼痛難忍,他哪裏還有臉待在這裏,直接轉身就走了。
梧州府衙附近一座小院內,陳求仁正躲在這裏。
他知道此時全城正在搜捕他,無論躲到哪裏都有風險,但是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於是他冒著危險來到了這兒,這裏是他為了養外室特意購置的房子,除了他,就隻有他這個外室小玲瓏知道。
小玲瓏原本是青樓"ji nv",是陳求仁花了五百兩銀子才將她贖出來的,一直背著他老婆養在這裏。沒想到有一天,這裏竟會成為他唯一的落腳所。
陳求仁當經受怕了一整天,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咕叫了,他一手拿著一張大餅,一手拚命往嘴裏扒菜,狼吞虎咽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叫花子,跟幾輩子沒吃過飯似的。
“咣當!”
這時,院內突然傳來關門聲,陳求仁猶如驚弓之鳥,一個閃身躲到了床下,透過縫隙偷偷觀察外麵情況。
小玲瓏打開房門,見到屋內沒人,輕聲叫道:“官人,你在嗎?”
陳求仁見是小玲瓏不由舒了口氣,從床底下爬了出來,道:“我在這裏呢!”
小玲瓏見陳求仁躲到了床下,邁著小碎步,上前攙起陳求仁,道:“官人,怎麽躲到下了?”
陳求仁沒有回答小玲瓏的問題,反問道:“我讓你打聽的事怎麽樣了?”
小玲瓏聽得陳求仁問話,渾身顫抖,一臉驚恐道:“官府已經將你家查抄了,你家人也都被下了大獄。官人你到底犯了什麽事?現在全城都是通緝你的文書?”
“砰!”陳求仁緊握拳頭用力砸在桌上,憤憤道:“你老爺我什麽罪都沒犯,是被一個無恥小人陷害的!”
陳求仁一想到自己被李良弼陷害,弄得家破人亡,氣得青筋暴起,雙眼冒著紅光,恨不得吃他李良弼的肉,喝他的血。
小玲瓏想到外麵的傳聞,小心翼翼問道:“官人,外麵都傳言是你指使刺客刺殺永明王的,這是真的嗎?”
陳求仁猛地扭過頭,一把攥住她的手,惡狠狠道:“怎麽?連你都不相信我?老爺我和永明王有那麽大的仇恨嗎?值得老爺我冒著滅族的危險派人刺殺永明王?你以為老爺我腦子進水了嗎?”
陳求仁的頭不斷靠近小玲瓏,小玲瓏望著陳求仁那噬人的目光,心中害怕,扮作楚楚可憐的模樣,撒嬌道:“老爺,你弄疼我了!奴家怎麽會不相信老爺呢!”
陳求仁看著眼中泛著淚花的小玲瓏,心軟道:“還好有你相信我!”
小玲瓏順勢靠到陳求仁懷中,輕聲道:“老爺,你給奴家說說到底怎麽回事,不然奴家真的好擔心你!”
“好!”陳求仁雙手環抱小玲瓏,將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他將李良弼如何請他和吳仁吃飯,他們如何安排雇工們去作坊鬧事,以及後來他親眼見到吳仁被李良弼手下滅口,和他被人追殺的事情一一道來。
小玲瓏靜靜聽完後,擔憂道:“那知府大人一定會至你於死地的!”
陳求仁拍拍小玲瓏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誰能想到我就躲在離知府衙門這麽近的地方,隻要避過這個風頭,到時老爺我帶你一起逃出梧州!”
小玲瓏眼睛裏閃爍著不明意味的光芒,乖乖點頭道:“嗯!奴家一輩子都跟老爺不分開!”
陳求仁懷中摟著小玲瓏,耳邊聽著小玲瓏的柔聲細語,下身立刻起了反應,再加上神經一直緊繃,他急需發泄一番。他一把抱起小玲瓏,將其扔在床上,撲了上去。
桂王府,朱由榔昏迷一天後,終於醒來,慢慢睜開了眼。
他的妻子王氏見到朱由榔醒來,喜極而泣,道:“殿下,您終於醒了!”
朱由榔剛想抬胳膊起來,手臂頓時一痛,不由皺了皺眉頭,回想著發生麽了什麽事。
“殿下,您別動!”王氏見朱由榔想起身,急忙阻止道,“您胳膊受傷了,潘醫正讓您好生靜養!”
朱由榔這才想起他被刺客刺傷的事,道:“我怎麽昏迷了?”
王氏道:“殿下,您昨天被刺客刺傷後血流不止,幸好妾身找到了你放在床頭的金創藥,要不然......”
說著說著,王氏想起朱由榔昨天受傷的畫麵,再次落淚。
朱由榔道:“我的不對,害得愛妃擔心了!”
“殿下,您千萬別這樣說,您沒事就是對妾身最大的安慰!”王氏輕聲柔語道。
朱由榔想起昨天的刺客,道:“趙子傑找沒找出幕後真凶?”
朱由榔可不想被人這樣惦記著,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他來梧州也才兩個多月的時間,又是誰和他有這麽的仇恨,竟要置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