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叫畢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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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少年手裏牽著一根細線,線的另一頭是個圈,套在一隻大鳥的脖子上。少年雖然不算太高,但是大鳥的身高已經與他平齊了。

    沒有人知道少年從哪裏找到的這樣一隻特別的大鳥,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大鳥的每一根羽毛,似乎都在憤怒的戟張著,怒視著這個世界。

    那根細細的線,一整紮救會斷開。但是,就是那根細細的線,“栓”住了一隻上古聖獸。

    真正留住那隻聖獸的,是那個少年。

    少年的故鄉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小鎮子,整個鎮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百十來戶人家。少年從來沒有見過爸爸媽媽,從來都是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在他的印象中,隻有爺爺奶奶,鎮子上都說他是由爺爺奶奶撿回來的。

    不過,他真的是撿回來的,因為他的爺爺奶奶沒有兒女。

    爺爺奶奶去世後,少年就一個人生活著。不過爺爺奶奶留下的家產,也夠他過活很長一段時間了。

    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少年的手中就牽著那根線,少年的身邊跟著一直奇怪的大鳥。

    有人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畢樺。”

    “那它叫什麽名字?”詢問的人指著那隻鳥說。

    “它也叫畢樺。”

    “那你們倆什麽關係?”

    “我們倆是同一個人。”

    這樣的回答,總會引來一部分人的嘲笑。

    但是,每一次,那隻大鳥眼中卻有著不一樣的光彩。

    “我叫畢樺。”

    這就是他們的自我介紹。就算是後來,他們的自我介紹,也是這麽簡單。

    一個很普通的夜晚,繁星漫天,少年牽著那隻大鳥離開了這座小鎮子。

    少年想離開這裏,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而不是呆在這小小的鎮子中。外麵的世界那麽大,有那麽多美好的東西,還有很多奇妙的東西,少年都想去看看。

    還有一個原因,少年的心中,有一副偉大的宏圖。

    他想要去一個很高很高的地方。

    那個地方很高,很高,有點讓人不敢企及。

    但有人天生傲骨。

    天生傲骨,怎可輸?

    少年走了,再也沒回來過,但是少年的名字,卻傳了回來。

    少年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很高很高的地方。

    努力,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優秀。

    非常努力,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卓越。

    淚水與傷痛中拚搏,可以讓一個人超越很多人。

    殘酷,可以勝人於千裏之外。

    殘忍,可以讓成為讓人仰望的星辰。

    而極端的方式,可以讓人成為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

    少年走了最後一條路,一條拿生命作為唯一賭注的道路。在這條路上,唯有你的生命,才有價值,才能在這條路上拿得出手。

    少年去了六個地方,六個可以讓他到達巔峰的地方。

    很多人去了那些地方,再也沒有回來。

    少年和那隻大鳥在那六個地方,接受著洗禮與蛻變。每一次的磨難,都是他們在用命來博。

    博一條生路,博一線生機。

    生死雖在於此,但怎能在這裏斷了要走的路。

    死亡的絕望,無盡的黑暗,血腥的殺戮,不斷的危險

    這成為了他們那段時間的生活。

    沒有人知道他們經受了多少痛苦,沒有人知道他們受了多少次傷,沒有人知道他們經曆過多少絕望中的絕望,沒有人知道他們在生死之間走過多少回。

    沒人知道,有一個少年牽著一隻大鳥,從極端的一個地方,到達另一個極端的地方。

    沒人知道,一個少年和一隻大鳥,走過了這六個地方。

    沒人知道,這世界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少年。

    當他們從第六個地方出來的時候,他們,看到了許多不一樣的景色。

    世界第三,天啟第一。

    然後,他們的名字傳遍了整個世界。

    許多人慕名而來,前來挑戰。

    每一次,少年的自我介紹都很簡單:我叫畢樺。

    但是,沒有人能夠打贏他。

    很多年以前,有一個人和一隻鳥站在了世界的麵前,他們的名字叫畢樺。

    那個人站在畢樺獸上麵,身穿黑色鎧甲,覆蓋全身,隻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

    他就靜靜的站在畢樺獸上麵,卻給人一種山嶽般的感覺。那人向前走了一步,森林中的人才看到其上半身。

    “閣下是?”溪當上前問道,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彎腰,以表敬意。

    “我叫畢樺。”那人也將右手放在胸前,微微低身,以表回敬。

    聲音平靜,淡漠。

    但是下麵卻全場嘩然,驚訝之聲不斷。這種人的存在,可是多少人的向往!

    “敢問畢樺大人到此所謂何事?”聲音中充滿了尊敬。

    像這種級別的大人物,也許會很冷漠,但是不會看不起人或者蔑視他人,會給所有人應有的尊重。

    “我來等一個人。”

    “敢問大人前來等誰?”

    “暮刻。”

    暮刻?他不是死了嗎?

    “大人,據傳暮刻很久之前就已經死了,死在決戰之中。”

    畢樺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笑容中,帶著滿滿的自豪。

    “死,他可沒那麽容易死。”

    溪當沒有說什麽。

    當年與暮刻決戰的人,就是他,畢樺。他很清楚暮刻的實力,就算在闊刃的攻擊下,暮刻依然能逃生或者接住那一招。

    當年的戰鬥,畢樺贏了。但是他從暮刻的身上感受到一種韌性,一種執著。

    這種執著,很強。

    這也是為什麽畢樺會來找他的原因。

    他想和這樣的對手,再戰一次。

    畢樺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劍柄,一股天地之勢蔓延開來,壓迫著天地之間的一切,讓人的呼吸也變得略微困難起來。溪當四人還好,畢竟他,他們的實力並不弱,可以承受這種程度的威壓,但是其他人卻已經麵紅耳赤。

    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個東西飄動的一下。

    畢樺的眼神,下一秒就落在了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站著一個破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