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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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靜悄悄的流動著,碧天的長空緩緩地轉換成幽幽的黑夜。傍晚時刻皎潔的明月懸掛在無盡的黑暗中。

    我十分悠閑的趴在桃木上昏昏欲睡。

    “你說去了咱們出事的地點,真能弄清楚我們是死是活了?”

    神荼默然點頭。

    “這會慧眼不帶tòu shì功能啊,千裏眼有沒有啊?”這麽問也出自於人最基本的好奇心吧。他習慣的摸了摸自己不再熟悉的眼睛。

    一般來說神荼一天說三句話已經是個奇跡了。所以他沒有理會安岩的各種奇葩問題,要知道他一向是難開金口。

    “哎,問你話呢!”

    神荼冷冷的丟了一本書給他。

    “《三十天學馗道》?”安岩很迷茫地看著手中的書,摸不著頭腦。

    聽到這句話時如閃電一般掠過我的腦海,我一下子睡意全無,幾乎把半個身子都伸到了前座上。

    “大白若辱……黑白中方能見真正色彩……”安陽隨便翻開一頁,迷茫的讀起來。我很清楚地看見神荼無奈的搖了搖頭,咦,我為什麽要說又?

    安岩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中的書,隨意的轉動著方向盤巧妙地避開了前麵所有迎麵而來的車子。

    神荼對此,並沒有感到多麽的驚訝。我以為我也不會驚訝,但是看到這一幕時還是張大了嘴。畢竟是一個忠實毛線,當然看過勇漫的,所以也自然了解安家大概是個什麽情況。不過這一種特殊的技能,我真的好想擁有啊!

    “安岩,你是怎麽做到一邊看書一邊開車的?”我很好奇的問打斷了他的。

    其實像這種情況對安岩來說是再為普通不過的。就像我平時在小學裏學一加一等於二那麽普通。但是似乎安岩從來就沒有察覺到他這種奇特的,嗯什麽說呢,天賦。(我說的不是開車技術)所以他自然感到非常的不耐煩。

    “哎呀。”他剛想告訴我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時候。看到我時卻驚訝的合不攏嘴。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我。看的我毛骨悚然,寒毛直立。

    於是接下來的事都很容易猜到了,一個急刹車又來了。雖然寶寶有所準備,但是還是一頭栽進了前座。撞得青一塊紫一塊。再看看神荼,仍然是那幅我自巋然不動的氣感。相信我,絕對不是因為體重。

    “安岩!”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感到很生氣,就是感到很生氣。這一天一已經撞了三次。剛剛還誇安岩技術老道來著,“你還能不能好好開車?!”我揉著生疼的頭,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不是…”安岩想解釋什麽,他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臉色仍然十分驚恐,“你的手……”

    我有些發愣,他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按常理來說安岩一般不會做比較驚恐的眼神包括他死的時候也沒有鬼哭狼嚎什麽的…………仍秀恩愛的秀恩愛,虐狗的虐狗,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所以他的表情一定代表了什麽比較恐怖的事情,而且,就連神荼也微微地轉過了一下頭。但是表情沒有安岩那麽誇張,而湛藍的眼底還是有掩飾不住的驚訝,不過很快又恢複平常,無絲波瀾。

    難不成我的身後有鬼不對啊?這不是guān fāng的套路呀。難道我進了假勇漫?

    “你的手……”

    我幾乎是機械地低下頭緩緩的看向右手臂,當我目睹那一可怕的場景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髒有那麽一瞬間差點停止跳動。

    你是想問我,我是手斷了?還是中毒了?額,也沒有那麽恐怖。

    複雜的粉嫩桃花紋路張牙舞爪地印在手臂上。哦,不對,應該是長在上麵。就算是紋身也沒有紋得如此b格。非常的張揚。我沒有辦法用語言組織出來,那是一種怎樣的場景。就像有一天你快快樂樂的跟著一群人去旅行,突然你身上長了一種可怕的東西,而且還在你的意料之外,並且你還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麽鬼。

    我頓時花獻〈就是花獻)。自己的手臂非常的詭異,如同一個雕花古董一樣。

    “這是什麽?什麽時候長出來的?”安岩的臉色稍微恢複平靜。

    神荼搖頭。

    “我難道得了什麽怪病嗎?”我幾乎是顫抖地問。

    “不像…”神荼再次默然地搖頭。

    你見過哪一個人身上長疹子,長的還是有形狀的。這肯定不是什麽病隻是當時歐陽雪太笨了或者說她那個時候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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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是什麽?”我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

    神荼努力回想著,他似乎在哪裏見過這種詭異的圖案但又實在想不起來。不過這個圖案現在來看,應該沒有什麽害處。其實,這種桃紋的顏色跟歐陽雪某一種能力還蠻相像的,隻不過他還無法描述這是種怎樣的能力。不過暫時來說這應該是無害的。

    “無害……”神荼回答。

    “那就好,咱們先把我們是死是活弄清楚吧”安岩聽後繼續開車,“回來之後你再讓父母帶你去看醫生,話說我們去的地方會不會很危險?你一個小孩子能行嗎?還有這麽晚了你不回家?你父母不擔心嗎?”

    麵對安岩如同發炮一般的轟炸性問答。我竟然有一些不知所措起來。

    “你不要小瞧小孩子,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們。至於我父母,我現在還沒心情和回答你這個問題。看到這個桃紋,我已經感覺很糟糕了。”我十分巧妙的避開了他的問題,回答如流似水,十分通暢,當時我暗暗佩服我的撒謊技術。

    “不說就不說嘛,我隻是怕像你們這些嬌生慣養的零零後,如果臉上刮傷了的話,家長不得把我吊起來打。”

    “哈……”不得不說,他說的的確很有道理,現在這些零零後啊一個比一個嬌生慣養。不過我是一個特殊的例子呀……

    我臉色一暗,趴在桃木上,不想跟他說話。

    他百思不得其解我的表情怎麽一下子就變了。簡直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