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sū zhōu城內翠煙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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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慕容紫英睡得渾身舒爽的起床,揉了揉眼睛,發現太陽早已經上了三竿,連忙拿起八卦鏡和自己裝滿符紙的布袋出了廂房來到了裴不二的住處。
“咚”“咚”“咚”,慕容紫英敲了敲門,小聲說道,“師傅你在嗎?”
“是紫英嗎?門沒鎖進來吧。”房內傳出一個剛睡醒的聲音。
“”慕容紫英推門走進去,卻見裴不二此時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副睡相,完全沒有起床的意思,便叫道,“師父?”
裴不二緩慢的睜開雙眼,睡眼朦朧的嘟噥道,“什麽事啊,我還做夢贏錢呢,沒事別煩我。”
說罷一翻身,眼看又要睡過去。
說實話,慕容紫英在此時此刻真的在懷疑三個月前那個彈指間毀滅青鬆,話語間力壓陰屍擁有蓋世神威的元陽道人到底是不是麵前這夯貨,身為高手總是要有身為高手的覺悟的,可是眼前這人貌似是除了吃就是誰,實在是跟那時君臨天下傲視群雄的英雄氣概完完全全的不搭邊。
“昨天不是說好今天要去降妖的麽?”慕容紫英應有一些無奈,說道。
“啊?是麽?那我倒是給忘了。”裴不二睜開眼看了看那雕了幾隻鸞鳳的紅木床頂,拍了拍腦袋說道。
裴不二對徒弟對他人都很不錯,唯獨這對自己確實是懶散和放縱了些,吃、喝、嫖、賭除了嫖之外裴不二是無一不精的。
倒也不是說裴不二就一定不會嫖,隻是與他同行這三個月來,一直沒見過他去逛窯子,也許是真的不會,也許是當著慕容紫英這新徒弟的麵有些抹不開麵子,但是既然如此,慕容紫英也隻好姑且算他是不會嫖。
慕容紫英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白眼一翻,靜靜地站在那裏登著裴不二的決定。
當然了,有可能裴不二會選擇現在起床去sū zhōu城內降妖,但是慕容紫英覺得更大的可能應該是裴不二繼續賴在床上不動地方順便說一句“不想起床明天再去。”
“師父我覺得這妖怪還是越早去降服越好,這樣可以早日解救多苦多難的黎民百姓,功德無量,我們也可以盡快的返回宗裏去,借住在別人府上總是不好。”
慕容紫英見裴不二一直沒有說話,實在是忍不住,皺著眉頭看著裴不二說道。
結果果然不出慕容紫英所料,隻見裴不二翻了一個身,絲毫不見動地方的意思,嘴中嘟噥道,“哎呦你著什麽急,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不過事情還是有轉機的,就在裴不二剛剛說完那句話之後,隻聽“咕”“咕”的聲音從裴不二的肚子裏傳出來,然後他便睜開眼起身坐在床上鄭重其事的看向慕容紫英慷慨陳詞的說道,“可是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不能置天下黎民百姓而不顧,這樣實在有違我修道人士的行事風範,事不宜遲,咱們吃了飯便出發吧。”
說罷,以慕容紫英從沒見過的飛快速度穿好了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
慕容紫英絲毫沒有對裴不二突然從心底產生的“憂國憂民”之心感到驚訝,對於這種事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搖了搖頭,隻能扭頭跟上。
裴不二與慕容紫英吃過飯後,便出了沐王府。
sū zhōu美景一直被世人所稱讚,有道是,西湖煙水茫茫,百頃風潭,十裏荷香。宜雨宜晴,宜西施淡抹濃妝。尾尾相銜畫舫,盡歡聲無日不笙簧。春暖花香,歲稔時康。真乃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說的就是sū zhōu和杭州。
sū zhōu乃是水鄉,又曰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宮閑地少,水巷小橋多。夜市賣菱藕,春船載綺羅。遙知未眠月,鄉思在漁歌。
姑蘇說的便是姑蘇慕容,也是便是說sū zhōu,水巷小橋多,說的便是sū zhōu石橋美景。
普濟橋,sū zhōu八橋之一,又有渡仙橋之美稱,曾有詩人詩曰,山上天將近,人間路漸遙。誰當雲裏見,知欲渡仙橋。說的便是普濟橋,普濟橋的名聲不大,但是景色卻不會遜色其他橋半分,過了橋往西走,便是翠煙坊。“金風消夏臨水蓋,半月橫波照嬋娟”,在如今的sū zhōu,這翠煙坊乃是最大的青樓,是讓無數士子文人達官貴人們流連忘返的溫柔鄉。
生意既然做的好,便不會吝嗇些銀子來擴充門麵,因此,普濟橋橋下常常駐有花船等令行人為之側目的景象。
花船內歌姬無數,花魁眾多。其他的“老鴇”們為了拉攏生意,也便常常帶著姑娘來此處招攬客人,但是實際上效果並不大。
翠煙坊吃準了別人搶生意搶不過他,所以對於從sū zhōu各處趕來搶生意的“老鴇”們持歡迎態度,這樣不僅可以讓翠煙坊感覺倍有麵子,實際上也算側麵的幫翠煙坊增加了人氣和知名度。
sū zhōu的的夜晚轉瞬既至。
而夜晚正是所有煙花之地最喜歡的時間,
正如前麵所說,普濟橋往西便是翠煙坊,一到了晚上,絢爛的孔明燈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簷,那半倚翠煙坊門口和二樓窗口臉上帶著嬌媚微笑的豐腴少女,那湍流不息的人流中,在街頭徘徊遊蕩時不時往翠煙坊上瞄上幾眼的一身書生氣的文人士子。
這些文人士子之中不乏王子公孫,不缺錢,不缺物,所以在有意無意之間,也會時不時的在這翠煙坊內發生幾段淒美的愛情故事。
而正是這些人,這些事,一筆一劃的勾勒出了世人眼中的sū zhōu翠煙坊。
在sū zhōu普濟橋處,橋下水中輕舟粼粼,橋上行人如織。
絡繹不絕的人流中,文人士子緩緩而行,商賈貴胄昂首闊步,在這其中賣胭脂水粉的、珠寶首飾的,捏糖人兒的、賣冰糖葫蘆的小販也都穿插其中。
當然,這其中不乏白天是拿著藩布上書“鐵口直斷”的“算命先生”,晚上便化身某個愛看手相或者麵相的張三李四等翩翩公子,也不缺自己剃了光頭燙上戒疤到處化緣的“遊方僧人”,比這二者加起來更多的則是在sū zhōu某個街角流落乞討的乞丐。
他們有些是衣衫襤褸來討些銀錢以供自己的用度,也有些則是穿上華衣錦袍來找些樂子的。
總之,sū zhōu的夜晚很是熱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