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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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祥對著蘇禮明微微拱手道:“蘇大皇子,舟車勞頓,快快入席休息休息。”蘇禮明也微微拱手道:“多謝林大皇子迎接,我等這就入席。”林子祥又看著蘇禮明背後的紅衣男子說:“可是令弟星河?”蘇禮明答道:“正是。”
月成禁不住從龍成後麵探頭望望,她見過蘇禮明,還沒見過蘇星河,隻見蟒紋紅衣的蘇星河濃眉大眼,高聳的鼻子削薄的唇,長得煞是好看,有著北方人特有的挺拔。
雖然看起來是風塵仆仆,可是驕傲自滿的神色卻是被月成盡收眼底。
蘇星河感覺被人注視著,順著那道目光往前看,一個紅衣女子,圓圓的臉蛋兒白嫩嫩的,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正注視著他,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目光清澈純潔,又驕傲放縱。月成發現那人也在打量她,不滿的微微抿緊嘴唇,那人看著她嬌紅的唇,不禁收回目光。
一行人行至四方宮,隻有蘇禮明和林子祥在熱絡的聊天,跟在後麵的龍成也不高興的鬱悶著,這蘇星河為何比他高了一個頭,月成作為這裏唯一一個公主,也是無聊得緊。蘇禮明帶著蘇星河向秦王行禮,雖說行的是大禮,可是月成就是感覺蘇星河身上有種不卑不亢的感覺。
入席以後,蘇禮明呈給了秦王娉禮的禮單,秦王麵無表情的收錄了,酒過三巡,秦王忽地走過去一把揪住蘇禮明的衣領道:“你個毛頭小子,以後若是讓羽成受委屈或者冷落她,你就等著滅國吧!”
這是**裸的威脅,絕對是。
然而,蘇禮明卻堅定的望著秦王說:“請秦王放心,不用秦王囑咐我也定會好好待她。”秦王這才滿意的撒手了,揚手道:“朕醉了,先走一步,爾等盡興。”然後大步流星的離去了。月成呆呆看著父皇離去的背影,這就是父親對女兒的愛吧,以後她嫁人時,父皇恐怕也是這樣,威脅著那人道:“你若讓月成受委屈,你就等著滅國吧!”想到這,月成就忍不住嘻嘻的笑了。
蘇星河看著自己傻笑的月成,不屑的冷笑一聲。還真是天真無邪,還真是傻得可愛。
月成聽寫蘇禮明和林子祥無聊對話,正厭煩的準備離席,一句話冷不丁的冒進她的耳朵。蘇禮明說:“月成公主再過三四年必定也是傾國傾城了,到時候不知花落誰家,我倒希望我們魏國再有一個大秦公主。”月成笑嘻嘻的說:“承蒙皇子吉言,不過本公主怕冷得緊,是不絕對會來你魏國的。”蘇禮明笑笑不說話。
反而是蘇星河開口道“你如何這麽肯定?”說完,還自顧自喝了口茶。
月成在心裏恨得牙癢癢,憤恨的說:“別人都尊稱我為公主,你個毛小子,用的什麽稱呼,哼!看來,你們魏國真是禮儀欠佳。”
蘇星河挑了挑眉,道:“我也是魏國皇子,不過你要是喜歡,我就稱你為公主。”月成高傲的哼一聲道:“魏國,算什麽,你以後就稱本公主為公主就行了。”
蘇星河忽然有些不高興了,他魏國不比他秦國差,之所以次與秦國,全都是地形所致,土壤貧瘠,養不活多少人。
所以,蘇星河像是置氣一般的說:“不過,若是要我稱你一聲公主,你也要稱我一聲皇子,如何?”
月成嘟著嘴,皺著眉,滿臉生氣,嚴肅的說:“不可能,本公主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蘇星河又說:“我倒是想呢,公主,你以為我願意呆在這裏?隻要你的父皇允許,我立馬走。”
月成氣極,剛剛憤怒的張口,蘇禮明趕緊拱手道:“公主息怒,吾弟年輕氣盛,公主大人有大量別和他計較。”一邊斥責道:“河兒,還不給公主認錯。”
月成抬起下巴趾高氣昂的說:“還是大皇子識相。”
蘇星河又不滿的道:“我沒錯。”
這一下,兩個人更是水火不容,龍成一把拉過月成護在身後,罵道:“休要欺負我皇姐,你這不知禮節的莽夫。”
蘇星河看著兩個長得相似的姐弟,不禁笑道:“果真是一家人,脾氣都一樣。”月成看著龍成的後腦勺,心裏滿滿的感動。這個弟弟平日裏凶,關鍵時候還是很好的。
林子祥看著胡鬧的幾人,忙忙喊停,卻沒有一個人注意他。
龍成一聽蘇星河這樣說,怒道:“我們一家人怎麽了?你哥哥不也要娶我姐姐嗎?這麽算來,我家人有魅力不是了?”
蘇星河道:“那是我家人我魅力,你皇姐被吸引了。”
兩人爭執不下,月成在心裏給蘇星河大大的打了一個差字,簡直是衣冠禽獸。蘇星河也在心裏狠狠鄙夷了月成和龍成兩人,真是表裏不一。
林子祥無可奈何,隻有上來護住月成龍成兩人道:“蘇三皇子,我這皇弟皇妹今日生辰,你可別惹了,我們秦國的寶貝,豈是你能惹的,小心我父皇責罰你。”
蘇星河一聽這話,心裏煩躁,初到秦國就如此不順,以後就更了。
他挑眉道:“那真是湊巧,今日也是在下生辰。仗勢欺人果然好用,在下確實不敢惹你秦國之主。不過,我是不會給你家皇弟皇妹賠罪的。”
林月成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遇到一個這樣驕傲固執的一個人,他蘇星河是第一個,如此的蠻橫,如此的能言善辯,如此的傲慢無禮。
不怕父皇,不怕威脅,不怕報複,不怕我和龍成這兩個小霸王,不來巴結我們,反而,很討厭我們。
月成雖然很憤怒,但是,想想他突然來到異國他鄉當質子,今日又是他生辰,心裏肯定不好受,在魏國肯定也是寶貝一般的皇子。
所以,月成決定原諒他了。不然,顯得她堂堂一個公主如此小肚雞腸。傳出去以後嫁不出去了怎麽辦?
林子祥正準備治一治蘇星河,突然聽到月成說:“算了,皇兄,人家遠道而來,我們大度一些嘛!我也有錯在先,這件事就這樣吧!”說完,拉著不甘心的龍成走了。
夜裏,蘇星河和蘇禮明被安排到浮生宮就寢,在去的路上蘇禮明指責蘇星河不穩重,今後要在這裏呆不知多久的他竟然去得罪秦國的兩大小霸王。
說著說著,蘇禮明疑惑道:“聽說那月成公主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饒人,今日竟然主動當過你了,也真是奇了怪了,恐怕還沒有人敢這樣得罪過她。”
蘇星河聽著這些話,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他蘇星河一向不與女子斤斤計較,今日也算是失態了。
要怪就怪今日那月成公主,恰恰撞到槍口上了,因為今日他本該在魏國宮殿裏和母親嬉笑的,卻因為秦王一句話,就來到這異國他鄉。
不過,那個月成公主倒是比他想象的好得多,好像沒有魏國宮女們口中那般刁蠻,她這個在他心裏頂多是嬌縱。這是大多數皇子皇孫都有的毛病,包括他蘇星河自己,隻是程度深淺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