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再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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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還是照常過,經曆了這件事之後,我更是用心鑽研起了茅山術,對茅山這個充滿神秘的千年大派更是好奇了。
茅山派,道教教派之一,南朝齊、梁著名道士陶弘景所創。尊三茅真君為創教祖師,主修驅鬼降魔,茅山派到今天為止一直存在,位於江蘇省句容市與金壇交界處,南北約長10公裏,東西約寬5公裏,麵積50多平方公裏。從我手中的茅山術中可以了解到,茅山術法有100多種,千斤榨,五鬼搬運術,五雷神咒,鎮宅破晦咒等等……
另外書裏還記載了很多風水跟五行。後者我查了無數資料,也沒搞清楚,也就拋在腦後了。
半個月後,王晶打diàn huà讓我去趟警局,下班之後我就過去了,接待我的是馬臉隊長。
落座之後,隊長遞給了我一份報告,我翻了翻,報告中的男人名字叫劉海,也就是拘禁鬼魂的那個老頭,今年62歲,東北人,30歲的時候因為一段機緣,認識了神宵派的道士,學了那麽幾手。
偶然得到一個陰邪至極的法子,煉化厲鬼,讓厲鬼互相殘殺,據說剩下的那個就可以幫他做到返老還童,害了很多人都沒有成功,也許連老天都看不過去,在他42這年,臉上突然冒出了很多的膿包,一點點的甚至看不清五官,他因為壞事做盡,輾轉各地,深知自己再不出手就沒有機會了,所以這次他選在了醫院,可惜機關算盡,還是失敗了。看完整個報告,我很是感慨,劉海可恨,也有可憐之處,因為邪術背井離鄉,患上可怕的病症,也正應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覺得很是蹊蹺,醫院的停屍房晚上確實不會有人去,可劉海呆的時間可不短了,真就沒人撞見過?還是說有誰為他大開方便之門。
我的嫌疑解除了,這些話我也不會問,畢竟馬臉隊長他們才是專業的,我站起來跟馬臉隊長握了握手。
“隊長,謝謝你們,還我清白!”
“沒事,我們的職責,馬臉隊長特冷淡的說道”
“那隊長你看要是沒我什麽事,我就回家了。”
“等等,咱們聊聊你手裏的茅山術的事。”
“隊長,這可是我們家祖傳的,可不能上交國家,我逗貧的扯道”
“不用你上交國家,我是想邀請你來我們隊,咱們中國很大,奇人異士也很多,但是願意效力國家的很少,我也不勉強你,畢竟隔行如隔山,你自己考慮清楚再來報道。”
回家之後我認真考慮了幾天,給馬臉隊長回了個diàn huà拒絕了,不是我不愛國,其實我還是想做個正常人,不想跟鬼神打交道。
馬臉隊長隻說了一句神秘莫測的話“恐怕天是不會遂人願的。”
這世上活著的人,有的是為了報恩,有的則是為了報仇。
在周五值班的的早上,我碰見了個故人,那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我攔下了一輛車身上畫著各種符,車前臉更是畫著一朵蓮花的麵包車,最牛的是車身上還寫著一句話,超脫世俗的那種,讓人一看,就是裝13。
“萬物無常,有存當亡,今欲學道,度脫十方。”
嚴格來說應該是違反了機動車管理法,一般這種我們是不會攔車的,因為楊諾諾在前方開演唱會,人手不夠,我臨時被調到c區。查車查的比較嚴,我攔下了麵包車,車窗一開,裏麵的車主對著我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我摘下墨鏡掛在胸脯抬頭去看,和尚,穿著明huáng sè的袈裟,脖子上戴了一串菩提,往臉上一看,眼睛挺大的,長的挺帥,還真有點得道高僧的意思,他急忙給我找駕照,我拍了拍他,他回頭對我慢悠悠的道,“施主請等一等。”我笑著問道:“大師,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你記得麽?” 大師睜著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我回道:“好像那是一個秋天我剛出家。”
我怒道“李大,師不在北京做道士了?給我麻利的下車”。
沒錯這就是在北京騙我兩張黃符一根紅繩300臨走贈朱砂的李大,師,我真是不得不感歎,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李大,師並沒有我想的那樣戰戰兢兢的下車,反而很沉穩的走了下來,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那麽點意思,。
我抄了他的車牌號,李大,師就有點不太淡定了“施主,貧僧並無違法亂紀,這是幹嘛?”
不幹嘛啊,以後咱們好聯係,山高水遠,路途漫漫,我得瑟的說著!
李大,師不幹了,施主我這晚上還有一場法事要做呢,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我這車是要去團結鎮的,耽擱不了。
我們倆說話的功夫,後麵已經停了好幾輛車,有幾個車主不耐煩的已經按起了喇叭,我把李大,師往車裏一塞,對他道“團結鎮是麽?你去前麵的路口等我,我跟你一起去。”這…………。
晚上8點,還有20公裏我們就要到團結鎮了,李大,師真要有點本事就算自己倒黴了,他要沒本事,連本帶利的給哥們吐出來。
團結鎮是一個小縣城,我們倆9點多才到,夜色繚繞下,隻能看見幾家零星的燈火,車子在一座燈火通明的二層樓前熄了火,一下車,院子裏就走出了七八個人,恭恭敬敬的請李大,師我們倆進院內。李大,師已然沒有了在車上麵對我時的小心翼翼,非常矜持的對著眾人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有幾個村民圍了上來端茶送水。
一個黝黑的男人沉穩的坐在了我們倆的對麵。
李大,師擦了擦嘴巴神色悲憫的對他道“今天晚上我就會超度令母,”
對麵的男人叼著一顆旱煙,煙霧升騰中看不清他的臉,隻心事重重的“嗯”了一聲。
午夜,李大,師,我,還有一隻公雞坐在了農村搭的簡易靈堂裏。
要說這隻公雞非常的神氣,頭上長著一簇火紅雞冠,像燃燒的火焰,雖然被李大,師的繩子拴著,那不屑一顧的小眼神,好像李大,師才是他的奴隸一樣。
李大,師這孫子在一邊打坐,裝的跟真的一樣,其實早睡死過去了,都能聽見他鼾聲,我心裏這個鄙視,不過更加堅定心中的想法,回去一定狠敲這老小子一筆。
晉代《拾遺記》講雞能辟邪,“使妖災群惡不能為害”,“魑魅醜類,自然伏退”民間認為雞是逐陰導陽的祥瑞之物。宋代《太平禦覽》說,太陽出,雄雞啼,因為“陽出雞鳴,以類感也”。雞被古人稱為“陽精”——太陽之精,而邪惡魑魅都是見不得陽光的陰暗醜類,對於雞的一身正氣,自然避之惟恐不及了。
雞兄不斷的往我懷裏鑽,按陰陽說,公雞純陽缺陰,你會發現公雞喜歡吃毒蟲,那就是補,陰,而鬼魅屬陰,當然,它這麽往我身邊貼的原因,估計是把我當成美味可口的口糧了,誰叫我天生陰童子。
李大,師一個點頭,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裝模作樣的拿出:木魚、 磬 。一看就是在地攤上淘的貨。
像模像樣的盤腿而坐,對著我說了一句,“施主,你瞧好吧”
他說的話江湖賣藝的也這麽說,我連理都沒理他,推開又鑽進我懷裏的大公雞。
站起來走到靈堂外邊抽煙去了。
李大,師所謂的超度,不過就是守靈而已,過了今晚,李大,師功德圓滿,也就功成身退了。
《地藏經》中記載:“一切聖事,七分之中而亡者乃獲一,六分功德,生者自力。”可見超度是個大事。
不過這家人有點意思,他們好像也不意在超度,有什麽事沒交代清楚的意思。
今晚是個雲遮月的景象,僅剩下一點點微弱的光,視線很受阻礙,從我這裏望去,一所所的房子猶如蓋上蓋的棺材一樣,我打了個哆嗦,奔屋裏去了。
在頭頂上昏黃的燈光下,屋裏李大,師相當敬業的還在超度,我靠了邊坐了,不聽他超度的經詞還好,聽清了氣的我簡直要七竅生煙。
起初,神創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麵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麵上。 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
我都替李大,師臉紅,但他壓根就不覺得有不妥的地方。
我現在是後悔死了,為什麽跟著來看他犯二,這種人我跟他較什麽勁,在家睡覺不好嗎?
李大,師一直在偷偷打量我,見我露出後悔的神情他更是得意了,懷揣著小人心思,創世紀都不念了,哎呦哎呦捂著肚子叫了起來。
我看向他。
李大,師不好意思的道“晚飯可能吃壞了,肚子疼,我去趟茅房。”
我理都沒理他。
李大,師轉身就出去了,風刮的挺大,外麵黑漆漆的,手電筒的光芒能見度非常低。
李大,師借著微弱的光芒向著廁所走去,農村的廁所那都是旱廁,不用衝水,風一刮那味道傳出去老遠了。
可就算這樣,李大,師也憑著敏銳的的嗅覺找到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