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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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一個戰隊最重要的,無非就是成績;但對於運營者來說,我需要時刻提醒這些孩子,什麽才是真正正確的道路。”

    “他曾有過很多種身份,遊戲玩家、國服第一諾手、人氣主播、戰隊創始人;他也有過一些有趣的綽號,電競庫班、草根老板、失足少女終結者;節目的最後讓我們再一次感謝Team team戰隊的創始人兼超人氣主播牛肉幹趙破能夠在百忙之中參加我們這一期【電競無止境】的錄製,我們下一期節目不見不散,大家拜拜!

    shì pín的進度條讀完了最後一秒,眼花繚亂的廣告在窗口上鋪開,顯示器前那人懶散的的點下×鍵關掉了窗口,嘴裏的牙簽已經咬去了一半,心想著這是自己第幾次打開這個shì pín了。

    顯示器前那人跟shì pín裏的家夥頗有幾分神似,倒不如說五官發型都沒什麽兩樣,如果非要算上些區別的話,大概就是shì pín裏那人春風得意、神采飛揚;電腦前這人神情慵懶、目光迷茫。說來也怪,趙破這名字還真不多見,硬要去理解的話也隻能說是個“乘風破浪”的蘊意吧,或許連他自己都講不明白。

    隻見這家夥雙腳一蹬,電競椅借力滑向那門邊,隨手拉開門道:“媽,我訂了明兒早晨六點的機票,回上海一趟,得去把最後一份股份轉讓協議談得勁”

    “明兒不是你生日嗎,擱家過了生日再去吧,恁爸都給你準備好飯菜了,你都好久沒吃過恁爸做的飯了”

    “某事兒,我訂了往返機票,明兒晚上就能趕回來,耽誤不了”

    當媽的欲言又止,身影在客廳走來走去做著家務,應聲應許了趙破的請求。屋內光線昏暗,開門時折射進房間裏的一絲陽光也被緊閉的門縫吸了去;趙破麻利的蹬了腳牆壁順勢溜回了電腦前,桌麵右下角顯示著AM7:04,又是一夜未眠,可趙破心裏清楚,自己得保持一個較好的精神麵貌回去,此行不單單是為了那最後一紙協議書,他也想再看一眼那些孩子們,也許今後都沒什麽機會見麵了。畢竟崢嶸歲月已逝,此刻的他顯得有些形單影隻,可夢醒了之後生活還得繼續,自己也要努力直播,沒什麽時間來怡情傷感。

    -

    隨著最後一名守城的諾軍棄械,德瑪西亞終於奪回了卡拉曼達,可這些疲倦的士兵臉上卻並不輕鬆,他們無暇慶祝眼前的勝利,因為達克威爾的先遣騎兵團距離這裏也隻有不到四十英裏的路程,緊隨其後的是裝載巨型疾射火炮的步兵軍團,他們此次的目的不僅僅是增援,而是意圖長驅直入一舉消滅德瑪西亞,卡拉曼達作為進入都城的咽喉要道,曾被割讓給諾克薩斯長達兩年之久,此番大勝來之不易,但也可能是帝國覆滅前的最後一場勝利,守城之急可想而知。即便是用現有的守城器械來快速搭建防禦工事,也隻能擋得住騎兵,絕對擋不住火炮部隊的進攻,作為德瑪西亞最高軍事統帥的法奧倫達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達克威爾的先遣部隊,和他們的火炮部隊相距多少英裏”

    “六十英裏,騎士部隊都是快馬,馬車托運著疾射火炮在後方緩慢前行,步兵軍團也在其中”

    隻見法奧倫達身後這名中年男子腰板挺的筆直,眉宇之間透著正氣,這人便是德瑪西亞的首相尤利爾;這二人相識已久,是德瑪西亞軍政的兩根頂梁銅柱。

    就在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法奧倫達詢問了一個看似毫無意義實則重要至極的問題,他好奇為何達克威爾騎兵部隊要離步兵部隊那麽遠的距離,分兵在行軍途中可是大忌,尤利爾也給出了他的dá àn,原來疾射火炮的碾盤極重,後裝線膛不能吃灰,炮閂易斷,而整個兵團從諾克薩斯出發,必須繞過戰爭學院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存實力,所以諾軍必須北行跨過鐵脊山脈,那裏道路崎嶇,塵土飛揚,先遣的騎兵團隨軍攜帶了大量的水和清障器械,為的就是保證道路的無塵hé píng整,所以必須全速進軍,最終騎兵會在哭嚎沼澤駐軍,等待後續大部隊,人腿自然趕不上騎兵的馬腿,所以才會相隔數十英裏;尤利爾不明白法奧倫達為何要問這個問題,但法奧倫達心裏卻有了一個瘋狂的主意。

    法奧倫達隨即便告訴尤利爾,召集所有的士兵以及士官到哨戒塔下集合。

    尤利爾沒有多問,他深知自己的這位老戰友心中已有了打算,論行軍打仗整個德瑪西亞都不能與他相提並論,此刻隻能選擇相信他。

    尤利爾和法奧倫達一起登上了不怎麽高的哨戒塔,向下麵的士兵宣布著自己瘋狂的計劃,這計劃就連尤利爾都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法奧倫達決定放棄守城,他打算率先抵達哭嚎沼澤並在那裏設下埋伏伏擊敵方的騎兵部隊,然後在全殲的前提下換上諾軍騎兵的服裝,待到達克威爾後方軍隊行至此處時,趁其不備以自殺式的撞擊衝向火炮,隻要摧毀掉敵人的火炮,再固城死守,等待援軍趕到就能化解這次的“滅國之禍”

    但這個計劃在所有士兵的眼中都是不可能施行的,就連尤利爾也覺得太過異想天開,原因在於哭嚎沼澤到處都彌漫著有毒的瘴氣,而且毒花毒蟲遍布,別說是設下伏擊,就連平穩通過都是難事,他們也不清楚諾軍為何會決定在此處駐紮,這一去完全就是送死,但眼下已無其他方法,隻能拚死一搏,現在他們需要一支不怕死的隊。

    “我需要一支敢死隊,去哭嚎沼澤伏擊諾軍。”

    塔下鴉雀無聲,屍體的腐臭味兒在空氣中四散開來,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

    “我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麽,我也實話告訴你們,這一去會有很多人會死,但我們隻有最後一天的時間,要麽兵敗城破,要麽扭轉戰局”

    塔下的人群開始躁動不安,議論紛紛,沒有人敢跳出來應聲,就在這時人群中一位身材英武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

    “我加入”

    眾人一片嘩然,而法奧倫達臉上既沒有表情,也沒有回應,可尤利爾知道,那是他的大兒子迪卡爾,是三個兒子中最令法奧倫達驕傲的一個,現在他站在父親麵前,幾乎算得上是慷慨赴死。尤利爾終是看不下去了,朝塔下大喊道:

    “保衛國家是士兵的職責,但求生也是為人的本能,隻是別侮辱了德瑪西亞最強陸軍的威名,像個男人一樣,去不去,應一聲!”

    塔下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加入的喪葬費兩份,死了的三份,活著的進爵!”

    “元帥的兒子都帶頭參加了,我們再畏畏縮縮的還算什麽軍人,我去!”

    “大不了就被卡爾薩斯奪去了魂魄,豁出去了,算我一個!”

    “還有我!”

    “我也加入!”

    在迪卡爾的一呼百應之下,一支八百人之眾的敢死隊組成了,他們不僅要麵對哭嚎沼澤那地獄般的惡劣生存環境,還有兩千人眾的諾克薩斯精銳鐵騎,這一去,悲歌擊築。

    而另一邊的德瑪西亞都城內,王宮之內看似上下一心團結一致,實則暗流湧動各懷目的。

    -

    “考呀,早知道昨晚不熬夜了,脖子真求疼,家裏來人了嗎怎麽外麵咋這麽吵啊”

    趙破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睡眼惺忪的在枕邊摸來摸去,像是在找著什麽重要的,可他非但沒有摸到,反而是摸到了一隻纖細的手。

    “臥槽!有人?”

    可就在趙破睜大眼睛的瞬間,他發現了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屋子***構看上去像是中世紀風格的設計,而自己卻赤身**,床上還趴著一位披頭散發的女士在懶散的扭動著腰,他馬上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但卻好奇自己是怎麽來到這樣一個地方的,正在趙破懊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時,隻聽門【哐】的一聲被跺開,進來兩排全副武裝的士兵,這家夥大叫著拿起被褥遮住自己的身體,此時從門口進來一位穿著男裝的女人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來,一拳打在趙破的臉上,一時間隻覺得天旋地轉,怕是連腦漿都晃了三晃。

    “你怎麽打人呢,這是哪裏,你們這是在拍diàn yǐng?把我手機還我我要報警”

    “家族恥辱,穿衣服!”

    趙破這一哆嗦看是被這一嗓子嚇得不輕,雖然這女子穿著男裝,可明顯是個柔弱少女,怎麽性格如此粗暴,他不由自主的開始扒拉自己的衣服,心想這肯定是朋友搞得什麽惡作劇,希望別被粉絲知道,要不然自己的形象可就...

    趙破狼狽的左顧右看,在窗戶旁邊看到了丟在地上的衣服,天知道這家夥昨晚經曆了什麽,他掂著腳走過去撿起衣服套在身上,順手推開了窗戶,但外麵的那幅景象卻令人瞠目結舌。

    趙破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正位於一座寬環形山的中央,放眼望去可以俯視整片建築群,所有景象幾乎都能盡收眼底一覽無餘,側峰高聳入雲,宮殿式的建築就坐落在高一些的山腰,而通往山底的路被人工修成了通天階梯,恢弘大氣,令人歎為觀止。讓趙破感到好奇的是為什麽下麵的建築看上去都是中世紀的歐式風格。他渾身都抖了起來,心想這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考呀我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