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驚險生日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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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幾步走上前,把那個打好包裝的筆記本遞了過去道:“生日快網】”

    “謝謝!”

    蔣詩詩道了句謝,然後做了一個讓我們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

    她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麵,拆開了那個筆記本的包裝。

    拆開包裝也就算了,這妞居然還驚叫起來:“啊,好漂亮的筆記本哦!”

    我去,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我當時那個臉,一下子就紅到底了。

    這樣倒也算了,更讓我難堪的還在後麵。

    這妞驚呼完之後,居然從課桌裏摸出了一隻鋼筆,遞給我道:“這都初三快畢業了,上次大家都互相留明信片,結果找了半天也被發現你的,現在你給我寫一個吧,就寫這本子上就好。”

    我去,我看著滿屋子那些同學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地上的神情,這叫一個蛋疼。

    有心拒絕,可是今天是人家過生日,我總不能敗了興吧?

    萬般無奈,我接過鋼筆,唰唰唰的寫下了一行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寫完了,我怕這妞再整出什麽幺蛾子來,讓我下不來台,趕忙把本子合上,遞給了她。

    誰知道這妞今天是不是故意整我,她不但把本子打開了,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一笑可謂百媚生,笑得一旁的大雄直眉楞眼的看著她,笑得那邊的王楚也傻愣愣的看著她,估計這倆貨心裏都很好奇我到底寫的啥吧。

    蔣詩詩笑完了,很有深意的開口道:“不愧是我們班上的尖子生啊,不光字寫的好,這留言也是積極向上的,隻是……”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姑奶奶,你可別再想出什麽餿主意了。

    沒看到甘成雄和王楚那倆死孩子都跟鬥雞似的看著我呢麽?

    蔣詩詩笑著看了我一眼:“隻是這連個名字都沒有,太沒有誠意了。”

    原來是這個,我出了一口長氣,不就是個名字麽,應該出不了多大意外。

    我立刻把本子搶了過來,抄起鋼筆,唰唰唰寫下了自己的大名。

    蔣詩詩看著我簽名,順口道:“人家通訊錄上可是連生日跟聯係方式都有的。”

    蔣詩詩說一句,我就能瞟到幾道凶光撞在我的後腦勺上,恨不得當場把我剝皮吃了肉的那種感覺。

    我心說你就折騰吧,去她丫的,都到這份上,抓緊把這小妖精伺候好了算完事,不就是生日麽,不就是聯係方式麽?

    生日我寫個鬼節,聯係方式寫大雄的。

    全都寫完了,我再次把本子和筆遞給了蔣詩詩道:“還有啥事?我一並滿足你。”

    說完這句話後我真想抽自己一個大耳瓜子,我特麽嘴賤啊,甘成雄那貨都快暴走了,我整這麽一句幹啥?

    蔣詩詩笑吟吟的看著我,又檢查了一邊本子上那龍飛鳳舞的字跡:“要不你再……”

    我立刻淩亂了,抓緊對著大雄打著哈哈道:“哎呀,大雄,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麽來著?”

    大雄跟我什麽關係,那是從小一起摸爬滾打長大的,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麽屎,換成我一撅屁股,他也一樣知道我要幹什麽。

    “啊,都這麽黑了,咱們要不整點啥節目?”

    大雄第一時間附和我。

    這時候王楚居然站了起來,笑哈哈的說道:“我給詩詩準備了生日蛋糕,要不我們party開始?”

    說著話,他從課桌裏拉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圓形盒子。

    嗯,這小子顯然也不想我跟蔣詩詩繼續接觸下去,所以也及時的出來幫我擋拆。

    不過從另一方麵來講,這貨也是在顯擺,你甘成雄給蔣詩詩買的啥我不知道,但是我可是早就準備好了生日蛋糕了。

    生日蛋糕啊!這東西在那時候可是比音吧,我們縣城就一家做蛋糕的,還賣的特別貴,我看一眼那蛋糕的塊頭,還不小,用現在的計量單位來說,差不多有三磅的重量。

    我清楚的記得我在那蛋糕店見到過這麽大個的模型,標價九十八呢!

    就這一盒子,夠我半年的零花錢了。王楚這小子家境也不是特別好,這得攢多久才能買得起一個生日蛋糕?

    我擦,這幫小子,泡妞一個比一個舍得下血本。

    光一個生日蛋糕還不算,王楚對著他身邊一個小子打了個響指,那個小子立刻又提出了一大包東西,挨個的往外掏。

    各種零食,花生米,瓜子,辣條……

    大包小包的拿出來一堆,還有幾瓶啤酒。

    最後,這小子居然掏出了一大包白色的大蠟燭。

    此時我才想起來,周末學校裏的電閘都拉下了,教室沒電,這些蠟燭想來是照明用的。

    “好啊,那就先切蛋糕,吃了蛋糕咱們再玩遊戲。”

    蔣詩詩蹦跳著跑了過去,剩下的那幾個人都湊了過去,手忙腳亂的開始布置現場。

    隨著夜幕的降臨,現場也被簡單的布置好了。

    桌子拉開,中間騰出一大片空地,隻留下四張小桌並起來用作餐桌。

    有杯口粗細的大蠟燭,挨個的被點著了,繞著整個教室擺了一圈。

    這幫敗家子,也不怕把房子點著了,這些蠟燭點起來後倒是挺浪漫的,問題是我怎麽看著跟鬼片裏那些祭祀鬼魂時的現場一樣?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他大爺的,剛剛被蔣詩詩一攪合,把那股子陰冷的感覺給忘到腦後了,此時我單獨的站在窗邊,那股子陰森的感覺又湧上了我的後脊梁骨。

    我怎麽總感覺要出點啥事呢?

    我仔細的盯著此時屋子裏的這些人,除了甘成雄和王楚站在那裏跟鬥雞似的大眼瞪小眼之外,幾個男生都在忙著點大蠟燭。

    那幾個女生除了蔣詩詩之外都在忙著往蛋糕上插蠟燭。

    至於蔣詩詩,這妞一直都在盯著我看,我雖然沒有看她,但是以我敏銳的直覺,怎麽可能不知道她一直在關注我?

    換成是你,有個長得還不錯的小妞一直盯著你看,你也會有感覺的。

    蔣詩詩對我如此明目張膽喪心病狂的直視,在很大程度上給我造成了一定的壓力。

    我需要一邊躲著她毫不掩飾的目光,一邊時刻注意著大雄的表情,他畢竟是我兄弟,讓他整誤會了我多特麽冤枉啊?

    至於那個什麽王楚,直接被我無視了。

    我承受著這麽多壓力的同時,我還要保持一分清醒,尋找那個讓我後脊梁骨冒冷汗的原因,我容易麽我?

    我現在不光脊梁骨冒冷汗,我腦門都在冒汗,找不到那個讓我害怕的原因,我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正在此時,我恍惚好像看到了一隻手從蔣詩詩的後腰處伸了過來,攬住了蔣詩詩。

    一隻手而已,同學搞個惡作劇,這倒也沒什麽。

    問題是,那隻手,是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