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竟然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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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通道一路摩挲著前行,幸好這裏麵沒有岔路口,而且是斜向上的一條通道,後邊的水流雖然越來越多,但是想追上我,還是不太可能。【無彈窗小說網】
這條小路內沒有血氣,沒有老鼠,沒有肮髒的垃圾,甚至可以用很幹淨來形容。
我幾乎是一路小跑著跑到了這條路的盡頭,即便如此,我也足足跑了近兩個鍾頭。
他大爺的,這條路怎麽這麽長?兩個鍾頭,按照我的速度,都夠從城南跑到城北了,我甚至一度想過放棄回頭的想法,可是看著身後不斷上漲的水勢,我覺得還是向前跑比較妥帖一些。
等跑到這條路盡頭的時候,我看到了前方是一麵山體,泥土,堵得死死的,頓時讓我有些失望。
可是頭頂似乎有些濕潤,我伸手扣了一下頭頂的泥土,怎麽麻麻賴賴的,我手指輕叩,那些東西粘在我的手上,有些微的刺痛感,我放在鼻子下麵聞了一下,發現那不是泥土,而是鏽跡。
鏽跡?
我拿著短劍敲了敲頭頂,是塊鐵板!而且聽聲音,居然是空的!
空的!
我用手挨著排的摸了過去,沒有發現有凸出的邊緣之類的形狀。
難不成……
我把短劍和金刀都裝好,雙手頂住那滿是鐵鏽的鐵板,猛的向上一推。
吱嘎!
我居然真的推動了!
咬緊牙關,我再次使勁,‘啪嗒’一聲響,鐵板被我推到了一邊,上麵立刻傳過來一股子刺鼻的氣味和一陣尖叫聲。
這股子刺鼻的氣味我太熟悉了,現在聞到它就想吐,沒錯,就是福爾馬林的味道。
這特麽是哪裏?怎麽會有福爾馬林的味道?
我順著那坑洞探出頭去,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一雙光禿禿的腳丫子!
我滴個媽!這麽突兀的出現一雙腳丫子,饒是我也嚇了一跳。
不過我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這裏莫不是?
我縱身一躍,跳出了坑洞,再一看,這特麽不就是寧大附屬醫學院的停屍間麽?
而我所處的這個位置,正是那天童楠被蓋在下麵的那個洗屍池!
打從上次出事後,這裏就被某些人秘密處理過一次,所以這洗屍池是幹淨的,還好沒有往裏麵注水,更沒有注入福爾馬林,不然我就麻煩了。
季泯德居然把這個坑洞開在了這裏,也真是用心良苦,隻是他不過是這兩年來實習的,居然弄了這麽大個坑洞,醫學院就沒人知道麽?
我又想到了那個神秘的黑衣守門老頭,想來季泯德剛來到這裏,就拿到了停屍間的鑰匙,一方麵是季泯德的關係確實很硬,另外一方麵,也可能是這個守門老頭的縱容所致。
現在我沒有時間去理這些事情,我看到停屍間的鐵門敞開著,接著聽到外麵的喊叫聲:“詐屍啦!鬧鬼啦!”
我苦笑了一下想來剛才是有人在停屍間內的,看來我的運氣真好,如果剛才沒人的話,我能不能從這裏出去還是個問題。
畢竟這間停屍間的結構有些複雜,跟堡壘似的,堅固的嚇人。
我趁著這個機會抓緊把這個坑洞的鐵門扣上,把水池下的水泥蓋重新鋪上。
真佩服季泯德,這兩個蓋子做得巧奪天工,不是經曆過的人打死也不會想到這裏還有秘密機關。
我兩步邁到了停屍間的門邊,這才看清楚這停屍間其實是個套間,外麵還有一個小屋,屋門虛掩著,想來是之前那個守門老頭住的地方。
我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然後是一個嚴厲嗬斥的聲音:“慌什麽慌,有什麽可慌的?什麽詐屍?說過多少次了,那隻是死者死後的神經導致的正常反應。”
“不,不,林教授,不是那樣的,我們聽到了‘啪嗒’的一聲,是洗屍池,洗屍池裏的聲音。”
“在哪裏?”
那位林教授一邊問著一邊向前走著。
我現在如果衝出去的話,絕對會跟他撞個滿懷。
到時候麻煩就大了,先說這事要怎麽解釋,萬一把這位教授嚇出個心肌梗塞之類的,那我罪過可就大了,我還是躲躲吧!
我左右看了一眼,推開了那個小屋的門,側身鑽了進去。
天佑,屋子裏沒人。
我剛鑽進來,就聽到那位林教授領人進來的聲音,等他們的腳步聲走進了停屍間,我毫不猶豫的探出腦袋看了一眼,然後飛一般的衝出了停屍間。
好在這解剖樓是整個學院學生們最不願意來的地方,當然某些研究狂除外。
人流少,就意味著我被發現的概率小。
我三步兩步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解剖樓,一路毫無一人,太幸運了。
當我衝出解剖樓的那一刻,一下子撞翻了兩個人,頓時苦逼的想哭。
那兩個人也是嚇了一跳,差一點就喊出聲了。
可是我看清楚這兩人之後,又高興的跳了起來。
這兩人居然是金詠林和周陽!
“歐寧?你怎麽在這?”
金詠林愣道。
我左右看了一眼:“走,先回宿舍。”
金詠林和周陽看我神情很神秘,毫不猶豫的拉起我,三個人拚命的往宿舍跑。
進了宿舍,我趕忙手忙腳亂的換衣服。
兩個人連連的對我發問。
“你怎麽在解剖樓裏跑出來的?”
“你咋穿成這樣,這是去解剖室遊泳去了?”
我略愣了一下,解剖室遊泳?這得腦袋生出幾個包來能想出這麽奇葩的理由?
“沒時間跟你們解釋了,我得先走,回頭回來跟你們解釋。”
我一遍說著一邊從自己的皮箱底下摸出了幾張符紙,然後向外跑。
“歐寧,上次那個,那個欺負我和金詠林的又來了。”
周陽在我走之前怯懦的說道。
我停住了身子,眉頭一皺:“他怎麽說?”
“他說你不出現,就,就要打斷我們的腿,為了保護住我們的腿,我們就,就……”
周陽磕磕巴巴的說道。
我急了:“你們咋了?”
周陽低頭道:“我們就交了會費,把你的那份也交了。”
嗯?我的那份?我有些蛋疼,這倆哥們的膽子實在太小了,能被人欺負成這樣,也是可憐到了極點。
我略一思索:“好,等過兩天我幫你們要回來。”
說完,我咬緊牙關,向學校外跑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