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青山醫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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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沒有在意何東的話,因為他說的很坦然,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簡單的關心照顧我們而已。

    我環視了宿舍一圈,這屋子裏可以住四個人,都是單獨的床位,這些都沒有什麽吸引我的地方,吸引我的地方是窗台上的一盆盆栽!

    煙草花!又是煙草花!

    而且這盆煙草花帶給我的感覺,和大雄辦公室裏的那一盆帶給我的感覺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就好像有張人臉在上麵哭泣一般,讓我感覺特別真實。

    但是再我聚精會神的想要看清什麽的時候,它又恢複成了一盆正常的煙草花的模樣,和普通的盆栽是沒什麽分別的。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我盯著那盆煙草花,向了一下,摸出了一張驅邪符點燃,念動了一段咒語。

    可是那盆煙草花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和其他的盆栽一樣,我也沒有發現有類似於鬼類的東西出現。

    我的幽冥眼雖然處於沉眠的狀態,可是它還是可以看得到鬼類的,就像之前跟劉大叔打牌的那兩隻鬼類,他們依然會害怕我的幽冥眼。

    可是眼前這盆煙草花,我明明能察覺它的特殊,可是為什麽看不到呢?

    一般在這種情況下,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這附於煙草花上的靈魂極為強大。

    第二就是這煙花草本身就是一朵花魂!

    萬物皆有靈,植物自然也有靈性,隻是相對於動物來說,植物想要成精的難度極大,這煙花草本身就隻是一盆普通的盆栽,想要成精,難度更是極大。

    至少我不認為它現在有成精的能力。

    但是我也不認為它強大到我看不到的地步,那樣它已經可以不依托盆栽而存在於這個生活空間之中了。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

    大雄拍了拍我:“喂,你又在想什麽?”

    我晃了晃頭:“這家精神病院處處透漏著詭異,我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一些。”

    大雄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你娃兒該不是在南疆給搞出腦震蕩了吧?咋跟外麵那些病人一樣咯。”

    我打掉他的手,轉身往宿舍外走去。

    大雄立刻喊道:“喂,你幹嘛去?不是說了晚上不要出去麽?”

    我擺擺手:“你娃兒好歹也是個念過幾天經的和尚,難道你怕了?”

    大雄嘿嘿一笑:“跟你說,這段時間回來後我都快憋死了,就愁沒事幹呢!要不你一喊我,我就立馬給你把道路都清理了,省的各種小麻煩不斷。”

    我站在樓道裏往對麵的病區樓看著,聽著對麵不斷傳出雜亂無章的聲音,心說童楠失蹤了,這麻煩還小麽?

    青山醫院內部把病人分為輕症狀病人和重症病人兩個區域,剛剛我們經過的區域,是屬於輕症狀病人的病區樓。

    輕症狀的病人都這樣了,我很難以想象重症病人都是什麽樣子。

    我們所在的宿舍區距離前麵的病區樓要經過前麵的一個花園,病區樓的大門都市雙層防盜門,進出入病區都要有證件,有嚴格監管的人在看守,病人也都有相應的區域和開放的地方供他們生活。

    這麽大一所精神病醫院,政府每年的補助款數額都大的嚇人,不過想想這些可憐的病人和那些可憐的醫生,那些補助款就相對顯得微不足道了。

    要是大家都能夠快樂的生活,我想即使窮點,也沒人願意在這裏伺候人,或者被伺候。

    我和大雄走出宿舍,徑直來到了重症病居住區,剛剛已經走過了輕症區,我們準備對重症區再走一趟,熟悉一下環境。

    或許真的如門衛所說,今天的日子有些特殊,剛剛那些輕症區的病人帶給我的感覺是很嚴重的話,那重症區的病人帶給我的感覺就是恐怖了。

    有多恐怖?

    這麽說,在我們進入重症區大門的時候,看大門的那位穿著保安製服的哥們是坐在鐵皮房內的。

    什麽樣的鐵皮房呢?就是除了窗子外,沒有其他可以出入的通道了。

    就是這個窗子,也是由粗大的鋼筋隔成的窗子。

    我懷疑這哥們打從今天上班進去後就沒出來過。

    我和大雄說要進去的時候,這哥們更為狐疑的看著我倆,死活都不肯放我們進去。

    最後還是大雄給那個什麽主任打了電話,一再保證,出了事與醫院無關,甚至到了最後我們還在一份免責協議上簽了字,我們才得以走入這棟大樓。

    可以想象麽?這整棟樓都處於一種喧嘩的境地之中,有披著床單玩捉迷藏的,而你卻不知道他是在跟人玩還是跟鬼玩。

    還有披著窗簾在地麵上匍匐前進的,那窗簾都是藍色的,猛的看去,一片海藍藍啊!

    有端著紅酒杯對著空氣當歌起舞的,那酒杯中赫然是一塊白白的,我想應該是牙膏!

    還有手中無刀卻高舉著手擺著像是要砍人一樣手勢在樓道裏一邊高喊著我砍死你,一邊四處亂砍的。

    而他的對麵,卻明明什麽都沒有。

    最嚴重的一個,就是站在樓道中央的欄杆上的那個。

    我很難以想象那不過手臂粗細,還是圓筒狀的欄杆他是如何站的那麽穩的,我發誓我這個練了多年功夫的人都不可能站的這麽穩健,這尼瑪都趕上雲若踩鐵索的風範了,如履平地啊!

    果然精神病患者不能以常理來看待。

    他恐怖的地方不單是站在那上麵,而是他站在欄杆上麵,像是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一般揮舞著一根指揮棒,口中大喊著:“藍軍,殺上去!白軍,殺過來!”

    伴隨著他的指揮,那些披著床單的病人一個個嗷嗷叫著向樓梯口如潮水般退去,而那些披著窗簾的則是發出老虎獅子般的猛獸怪叫聲爬了上來。

    感情這發瘋都是有組織,有紀律,聽從指揮的。

    別人發瘋都是自己發瘋,這哥們是一個人指揮一群人發瘋。

    你瘋就瘋吧,你帶著一群人瘋算怎麽回事?

    偏偏在這個時候,這個指揮的哥們發現了我和大雄,我們兩個一個白大褂,一個藍衣服護工,和這一群病服裝的病人明顯的格格不入。

    那哥們一揮指揮棒,對著我們大吼道:“小的們,來呀,把對方的探子給我抓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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