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童子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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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雄詫異的問道:“誰住這裏,你說啥呢?”

    白胭脂猛的反應過來,詫異道:“哦,沒事。【無彈窗小說網】”

    說完,隨著大雄上樓。

    趙興的家在八樓,坐電梯上去後,一出樓道,白胭脂便開始打抖,她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一邊往前走,一邊不住的四處打量著。

    我從後邊上來,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

    白胭脂莫名其妙的一下子喊了起來。

    大雄在前麵被嚇得一個激靈,扭頭詫異的看著她,怒道:“你喊什麽!”

    我凝眉,有些困惑的問道:“怎麽了?”

    白胭脂緩緩轉頭,臉色發白:“沒,沒事,他,算了,先看看。”

    到底是什麽事能讓一名訓練有素的殺手變得如此脆弱不堪?

    我隱約的已經猜到了什麽,但是有些不敢確定,決定先觀察一下。

    當大雄走到趙家門前,去敲門的時候,白胭脂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她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般,雙手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我驚詫莫名,如論如何都不能想象自己腦海裏的那個想法。

    當趙興憔悴的打開了房門的時候,大雄對他點頭※10,.示意:“趙大哥你好。”

    “趙叔叔好!”

    白胭脂也同時淚眼模糊的點頭!

    趙叔叔?

    我愣了,大雄也愣了。

    趙興愣了,白胭脂也愣了。

    接著,我看到趙興原本平淡冷漠的臉上瞬間充滿了怒容:“你怎麽又來了?”

    “我不是說過再也不讓你登我們趙家的門麽?”

    “你害死我兒子倒也罷了,你還來害我的女兒?”

    “你滾,你快點滾啊!你個喪門星!”

    “你個鬼女人,你個混蛋!”

    趙興越罵越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順手從門口抄起一根棍子,狠狠的對著大雄身後的白胭脂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

    大雄嚇了一跳,完全是下意識的側身躲開。

    白胭脂此時已經哭的不像個人樣,一邊抽泣一邊哭道:“叔叔,我!”

    眼看著趙興的棍子就要落在白胭脂的腦袋上,我眼疾手快,趕忙一拉白胭脂,把她從大雄的身後拉到了我的身後,抬手擋了一下那棍子。

    ‘哢嚓’,木棍敲在我的胳膊上,當時就折斷了,這把我疼的,好懸沒把我胳膊敲斷了。可見趙興下了多重的手。

    我擦,這什麽情況?

    大雄有些惱怒的喊道:“趙大哥,你幹嘛?”

    趙興眼珠子瞪得極大,肝膽欲裂一般的吼道:“我,我打死這個喪門星!”

    我臉皮一陣抽搐,趕忙拉起白胭脂往後退,一路退到電梯中,大雄也是連忙追了過來,一把抱住趙興,喊道:“你們先下去,我等下就來。”

    我趕忙帶著白胭脂先下去了。

    出了樓道,我揉著胳膊,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又覺得這世界真的很奇妙。

    白胭脂站在門口抽泣,哭的跟本不像個殺手,她跟殺手這個詞就不挨邊好麽?

    有哪個殺手像她似的總哭哭啼啼的?

    噔噔噔的腳步聲響起,大雄從樓道裏走了下來。

    我上去拉住他的脖領子問道:“這個趙興到底多大歲數?為什麽你喊他趙大哥?”

    白胭脂擦了擦眼淚,抽噎道:“他今年四十九歲!”

    大雄苦著臉道:“我爹喊他趙大哥,我也就喊他趙大哥了!”

    我腦子一暈,險些沒被大雄氣的背過氣去,指著他罵道:“你爹喊他趙大哥,你就喊他趙大哥?你和你爹是同輩的啊?”

    大雄撇嘴道:“咋了個嘛,大家都是社會上混的,江湖中人,哪個講究那些嘛,再說了,趙大哥長得年輕,童子臉不行?你沒見誌穎哥,何炅哥麽?幾十歲了還跟二十來歲似的,他喜歡人家把他往年輕裏喊不行麽?”

    這個操蛋的社會!

    我白了大雄一眼:“那叫娃娃臉!童子,我童你一臉。”

    大雄反白了我一眼:“沒見識的。”

    我沉默不語,誰能想到,趙破軍和趙興居然是父子關係?

    想了一下,我惱怒的對著白胭脂道:“咋個情況,你自己說。”

    白胭脂擦了一把眼淚道:“那年我回來,把破軍死了的消息跟他們說了。那個時候,他們趙家就跟我們白家已經鬧掰了,原因就是我走的時候,家裏是不同意我出去的,但是我私自跑了出去。

    我們家找他們家要人,說破軍把我拐跑了。

    後來這事鬧大了,還打了官司。

    兩家人鬧得極為不愉快!原本和和睦睦的兩家人,就因為這個事成了仇人。

    我們家說他們家拐走了女兒,他們家說我害死了破軍。”

    白胭脂低聲說著,我心裏這個鬱悶,這種事在生活中很常見,隻是我們很少注意罷了,想來白胭脂也怪可憐的,居然被說克夫,這在我們鄉下,那可是最為可憐的那種女人。

    我沒好氣的說道:“那後來呢?”

    白胭脂低頭道:“後來,後來我依然經常來趙家,他們始終對我不冷不熱的。再後來我就很少來了,可是偏偏就在幾個月前回來了一次。”

    我接口道:“巧不巧的,可兒剛好在這個時候死了。”

    白胭脂聽了我的話,哭的更厲害了。

    想想也是,你說說你早不來,晚不來,消失好幾年,突然回來,人家兒子沒了。

    然後又消失好幾年,再回來,得,人家女兒又沒了,這事放倒誰身上誰不鬧心?拿棍子抽你都是輕的,要我早就抱著你跳樓了。

    也不怪趙興那麽大一男人發飆,這種感覺事放在誰身上誰都受不了,三十來歲就白發人送黑發人,好不容易熬了數年,度過了心裏的那個坎,又得了個寶貝閨女,好麽,三歲,又夭折了。

    要我我得瘋,他還能保持著正常人的行為我已經很佩服他了。

    但是再強大穩重的男人,也有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麵,看到白胭脂他就徹底的暴走了。

    雖然說這個事不見得跟白胭脂有什麽關係,可是換成是我,我見了白胭脂也會打她的,沒別的,心理作用,總要找個不滿情緒的發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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