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4章 一顆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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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徐龍象滿是挑戰意味的神色,心中知道了他的想法,可是這麽比力氣,我還是第一次。

    我早就聽說過很多武藝高強的人都用這種方式來驗證雙方的實力,看來這位徐龍象是覺得我年紀輕輕,身子又顯得瘦弱,對我有些輕視的意思了。

    我雖然不知道這種比試到底有什麽意義,但是我也是有好勝之心的。

    我練了近二十年的武藝,別的沒有,一把子力氣卻不小。

    所以徐龍象手上的力量傳來,我第一時間就提起了一口氣,對著那鐵鉗似的寬大手掌進行了反擊。

    我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而徐龍象在和我的手握住的時候也是眼睛一亮,接著我們兩個人的手掌之間居然響起了粗糙的摩擦聲。

    我看到徐龍象的戰意愈發的昂揚了起來,眼中好奇之色更重,手臂微微有些顫抖,他探出的手腕處,青筋暴起,顯然已經動用了極大的力量。

    “小夥子年紀輕輕,實力可怖啊!”

    徐龍象一邊用力,一邊對我輕笑著,此時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輕視,而是滿眼的激賞之意。

    這就算是征服了對方了,我心中啞然,這些漢子倒是很好處,隻要你有實力,就可以跟他們稱兄道弟。

    看來他們崇尚英雄,我心中暗自想著,這位徐龍象該不會是上頭某個組織裏的保鏢一類的人物吧?

    想到這裏,我笑道:“龍象兄實力不俗,這一路辛苦了。”

    徐龍象微笑了一下,鬆開了自己的大手,後撤一步道:“歐兄弟客氣了,龍象人物完成,人交給你了,以後若是再有機會,一定跟歐兄弟較量一番,然後好好喝兩杯。”

    我把自己酸麻的手放在背後甩著,笑道:“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來了,今晚就在這裏喝一頓再走唄。”

    徐龍象連連擺手:“時間緊迫,這一次是真的沒機會了,下次,下次我做東,一定請歐兄弟喝一杯,我先走了,西北那邊,還有重要的事情。”

    西北?我想到了曾經我父親跟我說過一次,在寧川的西北方,有一個匯聚了全國各行業精英的地方,那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夜以繼日的做著貢獻。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對這位徐龍象肅然起敬,連忙道:“那兄弟我就不送了。”

    徐龍象對著我一抱拳,然後對著其他人同樣抱拳,龍行虎步,閃身離開。

    徐龍象一走,我才放心的甩著酸麻的手掌,呲牙咧嘴的說道:“這漢子好大的力氣。”

    大雄嘿嘿壞笑著:“咋樣,吃癟了吧?這就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看你以後還跟雄爺裝逼不?”

    他大爺的,有他啥事,說的好像他大雄把我捏成了柿子餅似的。

    說實話,我的力量沒有徐龍象大,我是一口氣提起來的力量,爆發力好點,而徐龍象是長時間的可以持續發力,我也就撐這麽十幾秒。

    所以我很佩服徐龍象,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僅僅是力量大這麽簡單的事了。

    錢永真拍了拍我的肩膀:“別看了,他的事很多,這次送我來隻是順路,他還有很多事要去做。這一路,多虧了他和小娘皮配合,不然我就不能安全的到這裏了。”

    小娘皮?沒想到一向呆滯的錢永真也用了小娘皮這個外號,我不由得笑著看著劉誌輝:“你偽娘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劉誌輝不屑的‘切’了一下:“我餓了,你們先來的,應該算是地主,請我們吃飯吧?”

    我對著李冠一打著響指:“去,多打兩份餐,順帶多帶兩瓶江山白。”

    我們自打到了東北這邊之後,最熟悉的就是這江山白了。

    在這個片地方,江山白是一種白酒,絲毫不亞於二鍋頭名聲的糧食酒。

    在這塊地方,有句俗語叫‘喝了江山白,誰橫衝誰來。’

    而且東北人說話喜好吹牛,還有人說武鬆當年喝的是十八碗景陽岡,要是換成這江山白,八碗就能過了景陽崗,可見此酒在當地的名氣。

    錢永真擺手道:“飯可以吃,酒就免了吧?我手頭的這事比較緊,咱們還是正事重要,吃了飯,咱們就離開這裏。”

    我看他說的認真,便點頭道:“可以,那就多帶幾瓶江山白。”

    錢永真傻眼道:“說了有急事,這咋還多買了呢?”

    我笑了笑:“這地太冷了,我聽榮先生說咱們這次要進老林子?不帶點白酒,路上不好過啊!”

    錢永真扶了一下眼鏡道:“似乎有點道理,那就這樣吧!”

    李冠一這才抓緊跑出去了。

    不一會,這小子提著幾大包東西,還端著一個大砂鍋,往桌子上一放,酒精鍋點上,砂鍋往上一坐,立刻飄散出了一股子酸酸的香味來。

    我掀開砂鍋一看:“嗬,酸菜串白肉,亂燉,這香。”

    錢永真和劉誌輝似乎真的餓了,二話不說,翻出筷子就是一頓胡吃海塞。

    我看著這倆餓鬼的樣子,一邊打開那幾個紙包,把一包切好的血腸丟進了鍋裏道:“慢點,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劉誌輝這偽娘笑得跟個禍國殃民的美女似的:“早上下車就沒吃飯,這一路跑的我哦,別提多蛋疼了。”

    我看著這小子說的含糊:“怎麽,你們路上遇到啥危險了?”

    劉誌輝艱難的吞噎了一塊大餅子,囫圇道:“你以為我們這一路安全啊?下了飛機,坐個破車,結果車爆胎,遇到碰瓷的,再出幾個他大爺的攔路的,要不是徐龍象,我們不知道要被打劫多少次。”

    我忍不住想笑:“雖然都說關外土匪多,你們也不至於碰到這麽多吧?”

    劉誌輝用嘴努了努錢永真:“都衝他來的,雖然沒幾個高手,但是小毛賊多啊,越靠近老毛子那邊,這小子越危險。”

    我懂了他話裏的意思,看來錢永真是很重要的人物,那麽此時徐龍象走了,保護錢永真的重擔就壓在了我的身上。

    想到這裏,我真要說話,大雄一下子跳了起來:“徐龍象走了,那你們不是很危險?不,不止你們,我們也一樣,靠,那還等什麽,抓緊跑路啊!”

    大雄的話音剛落,房間的門突然哢嚓一聲被打開了,我看到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滾進了房間內,是一顆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