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你看了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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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伯尼的話還是對的,伯尼說過,不能隨便“談天”,因為上帝無處不在。蕭雨和伯尼隻不過談了一會兒天而已,就被老天哥哥知道了。剛剛還是毒辣辣的太陽肆無忌憚的照射著大地生靈,轉眼之間就變了顏色,呼啦啦的黑雲從天際滾滾而來,等蕭雨和白展計匆匆的趕回帝京醫學院的時候,豆大的雨點已經刷拉拉的拍了下來。落在剛剛還蒸騰著熱氣的地上,濺起一片蒙蒙的煙塵。

    計程車沒有前幾天鬧瘟疫的時候的警車和救護車那麽牛叉,不能被允許駛入公寓樓外麵的院子。蕭雨和白展計兩人從院子外麵就下了車,頂著啪啪的雨點衝過這幾十米的距離奔上公寓樓大廳外麵的台階上以後,已經和落湯雞沒有什麽區別了。

    白展計直接把上衣脫下來罩在腦袋頂上,媽媽的一次受傷兩次縫合,如果被這場雨水衝刷一下導致再來一次的話,白展計真的就是欲哭無淚了。

    蕭雨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兩人站在台階上一陣亂跺腳,腳底下麵原本幹爽的水泥地麵,頓時濕漉漉的一大片。

    牆角的暗影裏,一個人影目不轉睛的看著兩個人刷刷的跳街舞一般的動作,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蕭雨兩人。

    蕭雨猛然之間也感覺到一道目光冷冷的看著自己,順勢看了過去,那黑影忽然動了。隻見他張開雙臂,嘴裏哇呀呀的亂叫著,披頭散發的向著蕭雨衝了過來。

    “五塊五塊!”那人咿咿嗚嗚口齒不清的說著,張牙舞爪的撲到蕭雨身上,便是一陣抓扯。

    白展計被張小山這瘋狂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我現在沒心思和你幹架,十塊不給,五塊也不給。”忽然發覺張小山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蕭雨,一陣疑惑:“張小山,你他媽瘋了你!”

    蕭雨一手一個抓住張小山的雙臂,嗬嗬笑著說道:“山哥,山哥,五塊就五塊,值不當的這麽衝動,你消消氣,消消氣。嘿嘿。兄弟也不是故意的,沒想到你這麽激動。”

    張小山這才平穩下來,坐在一邊的台階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說道:“雨哥,你這事兒做的太不地道了。這不是坑人麽。”

    白展計滿臉疑惑,不知道這倆家夥在打什麽啞謎,閃身站在蕭雨和張小山兩人身邊,說道:“你們倆這都是說的些什麽?趕緊說說清楚。這般暈頭轉向的,我都被你們說迷糊了。”

    蕭雨就嘿嘿嘿的笑。“早晨的時候我和你說什麽來著,你看著小山在笑,我說他一會兒就哭了……”

    “尼瑪!”張小山跳了起來:“剛剛還說你不是故意的,原來你早就知道,明明就是故意的,你這就是故意坑我。”說著揮著拳頭就要衝上來。白展計伸手一抓,就抓住了張小山的衣領,隨手一轉,張小山就順著白展計原地轉了兩個圈,一屁股又坐在台階上。

    “別看哥哥受了傷,收拾你麽兩個也跟玩兒似的。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也跟雨哥鬥?他怎麽也能打你這樣的一個半。”白展計實際上與張小山不相上下,勝在“戰鬥經驗”比張小山豐富的多,投機取巧來說,還是白展計的贏麵大一些。蕭雨的戰鬥力白展計心裏是清楚的,別說一個半了,十個半張小山怕也不是蕭雨的對手。那一群烏壓壓的體育部的家夥都不是一合之敵,別說張小山這樣的楞貨了。

    張小山掏出一張小票,扔在蕭雨和白展計麵前,悶聲悶氣的說道:“欺負人。你們倆合夥欺負人。”

    “別看了。”蕭雨嘿嘿的笑笑。

    “那不行,一定要看。”白展計一聽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貓膩,把購物小票展開來,是一份早點的清單,米粥,煎蛋,東西不多,式樣不少,累積下來,一共一百零五塊。

    白展計登時就想起來了,當時蕭雨一共就給了張小山一百塊錢,還大大咧咧的說多餘的當跑腿費……媽媽的,不但跑腿費沒有,還讓張小山倒貼上了五塊錢。怪不得張小山一見到兩人回來,就撲上來五塊五塊的叫嚷。

    “草,這還有一份肯德基的早餐套裝,雨哥你真是太黑了。”白展計說著,掏出一百塊錢塞到張小山手裏,說道:“這份錢我出,大老遠的還的打個車去,你墊付的太多了。”

    “我跑著去的。沒打車。”張小山悶聲悶氣的說道。

    “……”

    ——

    ——

    窗外,雨勢不減。豆大的雨點仿佛要洗淨這天地間的塵埃,洗去忙碌了一天的大都市的紅男綠女們一身的疲憊。洗去差不多一周時間以來,由於太陽鳥帶來的恙蟲傳染病給帝京市帶來的恐懼氣氛。

    啪!啪啪!

    雨點砸在窗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疫情結束,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蕭雨和李令月兩人的甜蜜“同居”的生活也同時宣告結束。李令月下午有一節課,上完了課之後,就會回到居住在金鼎小區的家裏。

    蕭雨早上起床之後便撞到了白展計失戀的這檔子事兒,等到回到學生公寓的時候,李令月早已經收拾東西離開了。兩室一廳的房間裏,頓時顯得空蕩蕩的。小客廳上放著一張紙條,字跡清秀,寫著四個小字。

    “我回家了。”

    即便是沒有提供其他信息,蕭雨也知道這張紙條一定是李令月留給自己的。還好,蕭雨有一把房間裏的鑰匙,李令月的那間屋子,肯定是不能隨便折騰的,有李令月留給蕭雨的一間,湊湊合合的讓白展計和張小山兩個充滿基情的大男人住了。這麽大的雨,就算能衝回白展計自己的宿舍——白展計號稱為了體驗生活,住的是另一幢樓的四人間——就算能衝回去,白展計腦袋上這點傷口也肯定會感染發炎。

    “你們休息一會兒,我出去一下。”蕭雨隨手給兩人帶上門,還能依稀聽見屋子裏麵傳來一陣陣**的蕩笑聲。

    “老毛病又犯了,又找女人去了。”白展計自從聽那個大鼻子老外說起蕭雨“老毛病又犯了”這句話的時候,就深深的記住了這一句針對蕭雨的滿含深意的評語。“哦程馮馮,奧,程馮馮。同樣是男人,你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尼?”

    “又來發騷。”張小山一語中的,言簡意賅。

    “老子就是發騷,草,關你什麽事了。”白展計顯然還沒有從程馮馮的陰影裏跳脫出來,滿臉寫滿的表情就一個字“我失戀了。”

    蕭雨苦笑著搖搖腦袋。

    沒有不會失去的戀情。所有的戀情,最後都要終結於無。

    有的人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留下的是悲傷。

    有的人,轟轟烈烈的開始了,又黯然慘淡的謝幕了,留下的是回憶。

    有的人,終於修成正果,戀情也終歸會變成柴米油鹽,最後留下的,是不斷升級的口角。

    戀情終會消散,隻是時間長短。這東西就像婚姻的圍城,在外麵的想進去,在裏麵的挖空了心思想出來。

    蕭雨不在去想這些歸結於哲學的問題,快步走到甘甜甜和小米居住的房間門前,輕輕地扣了扣門。

    “咄咄咄!”

    “蕭雨大哥哥!”房間裏麵,傳來小米歡快的聲音:“大哥哥你等一下。”

    隨即,傳來小米從床上跳下來,趿拉著一雙小拖鞋快步跑出來開門的聲音。

    緊接著,傳來甘甜甜那甜甜的呼喊的聲音:“小米!你等一會呢!我,我換衣服呢。”

    小米才不理她,一邊一把拽開房門,一邊對甘甜甜喊道:“你換你的衣服,我給我的蕭雨大哥哥開門。我又沒有阻止你說不讓你換衣服了。”

    這小妮子,自從認識了蕭雨之後,恨不得把甘甜甜連帶著也出賣了,在她的心裏,或許蕭雨比甘甜甜的分量還要重一些。

    房間門打開的那一霎那,蕭雨愣住了。雙腿灌了鉛似的那麽沉重,竟然雙腳不聽使喚,邁不動一點步伐。

    “大哥哥,你進來呀。”小米笑著說道。

    蕭雨就像沒有聽到小米的招呼似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屋子裏麵。

    甘甜甜真的是在換衣服,她側身對著蕭雨,上身隻穿著一件很是保守的白色的純棉凶兆,下身穿著一件側麵打著一個蝴蝶結的白色小內內,說實在的,蕭雨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平時穿著十分保守的甘甜甜,竟然也會有如此傲人的身材。

    雙ru之下,平坦的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散發著少女獨有的光澤。再向下,便是堪盈一握的***。說堪盈一握誇張了些,不過至多也就有一尺七八的樣子——這是什麽概念?配合著甘甜甜修長的雙腿,一米六幾的身高,簡直是堪稱完美。

    而那雙長腿,也絕對是懂得欣賞的男人的摯愛。

    腰腿的搭配,可以說是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

    然而可惜的是,小米打開門的時候,甘甜甜正在從頭頂上向下套穿一件拖地長裙,隻是不足兩三分鍾的時間,那近乎完美的玉體便從蕭雨眼前消失,完全被包裹在了那件長裙裏麵。

    “該死的長裙。”蕭雨喃喃的咒罵道。發明長裙的人都該死,還是發明齊b小短裙的人值得稱道。

    “看什麽呢。”甘甜甜輕聲嗔怪道:“你要進來,先把門關上呢。你看了也就罷了,我可不想也被走廊裏的別人看光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