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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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惜玉
周小美走進東廂房,瞧見哥哥躺在床疼得直哼哼。 vw
趙瑤坐在床邊給周大力扇風,像古代時候大戶人家的奶媽子。
周小美關門,趙瑤才回頭睃了一眼,又立時俯下身安慰寶貝兒子。
周小美低頭苦笑,這才注意到自己腰還係著楊誠的襯衫當裙子穿。
楊誠的襯衫是白色的,屋內燈光慘白,照得裏頭很是輪廓分明。
在所有人眼,周小美都是風格大膽的女人,所以無論是趙瑤還是周大力都不是很在意。
反倒是一向走性感路線的周小美麵紅耳赤。
她不是因為被老子娘親哥哥看見自己的狼狽而害臊,而是記著這襯衫是楊誠的。
又想起這襯衫之前是包裹在楊誠身的,周小美情不自禁地腦子發熱。
周小美走前,站在趙瑤的身旁。
周大力哼哼唧唧叫道:媽,你快送我去醫院了,我要是一輩子這樣還怎麽出去見人啊
其實周大力沒有他表現得那麽疼,感覺如同是落枕了似的,雖然不舒服,但不是不能夠忍受。
趙瑤也是苦著臉,瞧著兒子受苦感同身受地眼眶泛紅:大力,先忍忍,明天去醫院,咱們明天再去
周小美從老子娘哀哀戚戚的神色之間察覺了什麽。
按理來說,趙瑤是那麽心疼兒子的,應該當下去醫院給周大力治療。
也有可能是趙瑤想敲詐楊誠一筆,以她的心性,這種事不是不可能發生。
不過,周小美還是認為,趙瑤之所以不想將這件事鬧大,不是因為天黑路遠,更不是其他緣由,而是趙瑤在恐懼。
趙瑤害怕楊誠和周大力害怕楊誠的表現完全不同。
周小美若有所思。
媽,剛才楊誠跟我說了,他可以幫助哥哥恢複原樣媽,你怕什麽呀算他姓楊,也好歹是你的繼子,咱們光明正大地住在這兒,又不是靠他楊家養活的周小美說道。
屋子裏沉默了半晌,連周大力也不哼哼了,隻眼巴巴地盯著趙瑤。
趙瑤最終一咬牙,不甘地道:咱們還真是靠他楊家養活的。
什麽意思周氏兄妹齊聲問。
該死的老頭子立了遺囑,這個房子和錢都是屬於楊誠的,咱們手裏頭的錢都是這個臭小子的。趙瑤憤憤地瞪大了眼睛。
周大力悚然一驚,也不覺著痛了,一咕嚕滾著爬了起來。沒有了脖子的他怎麽瞧怎麽詭異,有點兒像是外星人假冒地球人。
媽,你胡說什麽呢,每個月我不都給你三千呢嗎而且,這破房子還用得著立遺囑養成想要給他是了。周小美想起自己在足療累死累活地養活家裏,臉色也不是那麽好看。
趙瑤訕訕地抬眼瞅瞅女兒,又看看兒子,少頃才支支吾吾地講了個清楚。
原來,趙瑤並沒有真的和楊勇扯證。
楊勇始終不肯答應確立關係,是趙瑤應賴人家住進來的。
所謂女追男隔層紗,幾年前的趙瑤還是頗具姿色的,楊勇不知是認為她長得還不錯,亦或是心底寂寞,默認了趙瑤的所作所為。
如今楊勇死了,不光是留下了一套房子,重要的是五十萬存款。
楊勇的遺囑自然是要把這些財物留給兒子。
前陣子,周大力和幾個混混把人給打壞了,趙瑤是動用了存款賠償才能擺平。
周大力聽完老子娘的話,頓時傻眼了。
那可不行讓他滾,不用他給治,我去醫院房子和錢都是我的周大力像個五六歲的孩子在炕大起滾來。
趙瑤實在無法,一張臉更是慘淡無關。
她哀求地看向女兒,說道:小美,你在外麵人際廣,快想想辦法吧,總不能讓咱們家去睡大街吧
周小美的視線有些飄忽了。
她看著自己的親人,忽地嗤笑起來。
你讓我怎麽想辦法去請人殺了楊誠嗎
周小美的心底湧起一絲絲難言的愉悅
如果媽媽不是楊誠的繼母的話,那麽他們也不是兄妹了
不是兄妹,便是普通的男女,可以
周小美猛地意識到自己在胡思亂想,連忙甩甩頭。
你們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吧,我仁至義盡了。周小美說著,忿忿地跑出了屋子。
她一個人在院子裏獨立了許久,天的星星也是成群成群的,隻有她這麽孤獨。
周小美仰起頭憋回眼淚,她的心底還在糾結著。
她想,實話實說的話,楊誠會不會原諒他們一家三口。
當時媽媽也是沒有活路了,要不然也不會糾纏楊叔叔的。
周小美擦了擦眼睛,方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打開燈,她冷不防瞧見床躺著一個人,不禁唬了一跳。
周小美一把抓起桌的水杯,凶狠地走前。
待她走進了,也看清了,那個賴在她床的,分明是楊誠
他之前問及她的房間,她還沒想到他有這個打算
這裏是楊家,楊誠在自己家裏睡覺也是無可厚非,可是他能不能別把她的胸掛在頭睡覺啊
乍一看,還以為他佩戴了最新型的眼罩
周小美哭笑不得。
她放下水杯,不客氣地搖著他。
偏偏楊誠睡得和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周小美一時壞心起,幹脆褪掉鞋子把她的臭腳丫子放到他的鼻端搖晃。
這回,楊誠終於有了反應。
他驀地打了個噴嚏。
周小美也分不清是什麽心情,到底是該討厭自己的香港腳,亦或是喜歡。
周小美放下腳,隨即坐在床邊看著楊誠發呆。
楊誠是個消瘦的男人,但渾身下又充滿著朝氣。
細細一瞧,他長得還蠻不錯的。
周小美俯下身,取掉眼罩,盯著他出神。
在這時,楊誠動了。
他陡地伸出手一把攬住周小美的腰。
一陣天旋地轉,周小美被楊誠摟在懷裏。
可他並沒有醒,還在悶頭大睡。
好女孩兒,別舔了,哼嗯不乖別我的床楊誠說起了夢話。
周小美微笑的麵龐霍地僵住了。
她猛然推開身邊的男人,刷的坐了起來。
是了周小美想到楊誠一眼能看出她是不是處,又怎麽會是簡單的男人。
她是還幹淨的,看來他不夠幹淨。
周小美站起身,深深地睇了一眼。
隨即,她換了身衣服離開了屋子,奔入夜色之。
周小美不顧鄉間夜路難行,徑直來到了她打工的足療店。
夜色雖沉寂,可這縣城最為高大的足療店已然燈火通明。
前台看到周小美這麽晚還來不由得怪。
美美,今天你不當班啊前台問道。
周小美笑了笑不答反問:昆哥在嗎
在樓和幾個老板打牌呢。前台答道。
周小美點點頭繼而直奔二樓而去。
她來到走廊最裏間的房間,果真見幾個身著花襯衫的男人在打牌。
茶幾放著香煙,煙灰缸,每人手邊一打鈔票,另外還有幾小袋的白粉。
坐在正方臉厚唇的男人是這足療店老板的兒子昆哥。
昆哥正哈哈地收錢,再見最近最喜歡的娘們進來了,笑得更是開心。
美美,你過來過來,一起玩。昆哥抬起手打開接戒指的小開關,然後將戒指抵在鼻下,來勁兒地吸了一回。
整個足療店的人都知道,昆哥追求周小美;不過周小美不知好歹,對待昆哥不冷不熱。
偏偏昆哥喜歡她這個勁兒。
周小美往日最是厭惡這個無惡不作的男人,然而今晚她能想到可以幫助自己的男人隻有昆哥了。
周小美咬咬牙,接著挑唇嫵媚地一笑,扭腰擺臀地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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