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羽一身白色西裝，單手微微插在褲袋裏，俊朗的麵容上，噙著淡淡的笑意。

    一如既往的溫潤，讓人如沐春風。

    聽見年小慕的話，他的眼眸微微一動，扭頭看了安總一眼。

    表情有一瞬間的愣怔，很快，又恢複平靜。

    正要說什麽，他身後相鄰的包間，突然走出來一個人。

    看見他，臉上一變，“梵少，你不是走了嗎？是不是合作的事情，還有什麽問題？”

    “肖總……”

    年小慕認出眼前的人，是h市另外一個公司的負責人，也愣住了。

    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對上梵羽戲謔的眸，像是一瞬間明白過來。

    小臉一紅！

    倒是她身邊的安總，看見肖總過來，連忙招呼。

    “我這邊談好了，你那邊怎麽回事？”

    兩個人，是約著一起來打高爾夫的。

    臨時都有事，就分開約午飯了。

    沒想到，這會兒兩撥人會撞到一起。

    年小慕意識到是她誤會了，連忙跟他們解釋，“沒事，什麽事都沒有，我現在就送梵少出去，不耽誤兩位的聚會！”

    她說完，正打算問梵羽要不要一起走，就見梵羽微微挑眉。

    “剛跟肖總聊的有點久，這會兒口渴，想先喝杯咖啡。”

    “……”那他自己喝吧，她不奉陪了！

    年小慕剛要邁出步子，梵羽的聲音又漫不經心的響起，“年經理剛才誤會了我，難道不打算請我喝杯咖啡再走？”

    “……”

    年小慕扭頭看了一眼，還沒有離開的安總和肖總，又想到她剛才確實是誤會了梵羽。

    要是這會兒當著客戶的麵，兩個人起了什麽爭執，反而影響不好。

    她嘴角揚起笑，看向梵羽，“當然不是，梵少要喝咖啡，我當然奉陪！”

    跟著梵羽，走到了一旁的雅座坐了下來。

    服務員很快上前，“兩位要喝點什麽？”

    “一杯苦咖啡。”梵羽點完，抬頭看了她一眼。

    年小慕卻沒有看他，而是一直抬頭看安總和肖總走了沒有。

    聽見服務員的詢問，抿了抿嘴，“給我來一杯白開水就可以……”

    她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聽見梵羽又點了一杯咖啡。

    還讓服務員加糖加奶。

    年小慕：“……”

    他這是給她點的，還是準備自己喝兩杯？

    “我記得，自從上次答應你過後，我就沒有再搶餘氏集團公關部的客戶，你對我的敵意似乎很大。”梵羽伸手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一隻手臂隨意的往椅子的扶手上搭，薄唇微啟。

    “你不搶公關部的客戶，可你依舊是我的競爭對手，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麽？”梵羽被她眼底閃爍的光吸引，遲一秒問道。

    年小慕笑得很甜，笑容裏，透著狐狸一般的狡黠，一字一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梵羽驀地一怔，瞳仁裏，閃過一抹幽光！

    這句話，對他而言，太過熟悉。

    曾幾何時，他也曾這麽教過他的六六。

    在商場上，不能優柔寡斷。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