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童養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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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出來我的種子就會觸發?我的種子觸發是因為我沒有了仇恨,你說出來我就沒了仇恨?”狐冀通過黃典的話語慢慢分析,大概猜測到了一種可能。



    “沒了仇恨就是說那個籠罩在黑暗中的人對我好?對我好的隻有我的族人,而他身上有父親的氣息!所以那個人不是殺害了父親,而他就是父親?!”



    狐冀的雙耳直直地豎起,眼中魅惑消去,明綠色的雙眸變成了深藍色,雙目的光色竟然能在空中殘留,在空中留下弧線。她的獠牙也全部露出,對著黃典“哧”得噴出一口氣。



    這是她完全仇恨的狀態了,她感受到了背叛,這樣的猜測她難以置信,但偏偏這種猜測最是貼近事實。



    狐冀的聲線變得粗獷,聲音中有著咬牙切齒,她其實還是有所控製。



    “是不是!”



    銅劍已站在黃典身後,必要時他才會出手。黃典是他的徒弟,而狐冀已經來這裏和他陪伴近40年了,兩人都是他的孩子,他不想傷害任何一個,所以他隻是選擇保護弱勢的一方。



    “你現在的狀態很不錯,這仇恨能讓你堅持尋找到真相。但你的思考並不完全,在你有想死的想法的時候,仇恨的種子也會觸發。”黃典現在又跳回了老成的思想,所以很是平靜地說出這番話,沒有讓狐冀看出更多的東西。



    他現在思慮頗多,雖然狐冀現在這種猜測下也是仇恨,但顯然很不穩定,所以他拋出更多種可能,讓她一直保持在疑問當中,才能繼續自己的追尋。



    黃典的一個新的疑問就讓狐冀陷入了更多的猜測當中,她之前的猜測開始動搖,尤其她的父親在她心目中那樣美好,那樣的猜測會在她態度的來回搖擺中慢慢壓下,轉而更多地思索其他的可能。



    然而黃典從不曾否認她之前的猜測,他隻是避開了這個問題,有時候不願提及的,就是真相。



    “我突然非常喜歡你這種狀態了,有著當初共神的風範。篤定信念,臨危不懼。”銅劍現在無需出手了。



    “篤定信念隻是因為懶得多說,臨危不懼隻是懶得多動。”黃典這思想越發的老態了。



    ……銅劍心說這小娃子哪怕是按思想的歲數也就200多歲,怎麽比我這近2000歲的還要老成,搞得我好像為老不尊似的!



    他猛然想起狐冀說過有個思想轉變的開關。



    “丫頭,你別想啦!再等10年!等你修出四尾,那時候黃小子也20多了,讓他陪著你,去探個明白!”



    狐冀此時已經恢複了本來的麵貌,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10年,她等得起。



    “那你快告訴我!黃小子,不對這黃老頭子的思想轉變的開關是什麽?哪個詞?”



    “撒狗糧!”



    黃典聽到這個詞,本來緩緩踱步的身子就是一個踉蹌,“老啦,耳背,聽不著咯!”然後悄悄踱步,遠離洞口。



    “撒狗糧?”銅劍古怪的看著黃典,是這小子情竇初開看見人家秀恩愛,心裏發酸呢?“誰和誰撒狗糧啊?”



    “我和那家夥!”狐冀氣鼓鼓地指著黃典,心說你什麽都不告訴我,我都不想和你有什麽瓜葛啦!



    “哦?!”銅劍看一眼狐冀,再看一眼做賊心虛偷偷跑遠的黃典,他隨即就是一個金色大手,把遠處的黃典一把就拉到了身前。“你倆?在一起了?”



    “啊?!”狐冀一臉驚訝,看了一下一臉苦笑的黃典,隨即抱著雙臂撇過了頭,“姑奶奶才不會和他有什麽瓜葛呢!”但隨即想到銅劍怎麽會由此一問,是“撒狗糧”這個詞有什麽含義嗎?



    “那個!‘撒狗糧’到底什麽意思啊?”不會是很曖昧的意思吧?小狐狸又瞥了黃典一眼。



    “撒狗糧就是有單身的人目睹你倆秀恩愛,然後自己就感覺很心酸。”銅劍看著黃典,原來人家小姑娘不知道什麽意思,但是這家夥反應巨大,不會真是喜歡上了吧?



    狐冀恍然大悟,隨即雙眼看天,背過身去,咳!今天的星星真亮啊!



    “撒狗糧?”銅劍把身子貼得黃典近近的,“撒狗糧?”聲音還帶著一絲戲謔,“撒狗糧?”



    “哢!”應聲而至一個年輕的黃典。



    黃典往後連跳三步,離得銅劍遠遠的,“師父,你別說了!”



    “唔,倒是很般配的一對。”銅劍知道小狐狸本身就是個活潑的人,肯定是和黃典玩鬧被別人誤會了,但是看反應對黃典也有些好感。黃典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子,對女孩子的挑逗肯定是很忸怩的。這事還是隨他去吧。



    “罷了,既然年輕的黃典會來了,這事暫且不提了。來,丫頭,把miàn jù拿出來,讓黃典把上麵的黑色去掉。”



    狐冀雖然眼看著天,心思可是都在這邊,銅劍話一出口,就拿出了miàn jù,慌忙遞給了黃典。



    銅劍看著狐冀,心頭想:“嘖,看我多有遠見,40年前留下了她,這可是為我30年後出生的徒兒準備的童養媳啊!”



    黃典看著自己的臉,“師父,這個已經成為miàn jù了嗎?”



    “恩。我已經將它煉了,他會貼合在臉上,根據臉型微調,當然你戴上和不戴就是一個樣。上麵那一層黑因為是心神灼燒造成的,有你的印記,我打破會損傷到你,所以需要你主動祛除掉。”銅劍見他似乎已經預備好,接著說,“你以法力匯集掌中,以心神蘸取法力,在miàn jù上書寫‘解’字,每寫寫筆蘸一次,每一筆都應當在miàn jù上顯出熒光,中途中斷就從新書寫。”



    黃典聽罷也不怠慢,就緩緩開始寫。這解聽起來仿佛很簡單,黃典嚐試起來才發覺並不簡單,這筆若重了,就空耗了法力,寫不完一筆,熒光一閃而逝,這筆若輕了,也難以寫出痕跡來。



    他嚐試幾次,才把握住下筆的度,寫出第一筆,第二筆又需要不同的力度,才能寫出,如此嚐試,由頭至尾13筆需要12種不同的力度,而且還必須逐次寫。這可就耗了時光。



    等黃典寫就,就到了淩晨1點。



    “他倒是法力蠻多!”狐冀不由得驚歎,這寫了足有4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