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狐冀被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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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天亮了。我本想讓你在曉裏麵分析雷和火的產生,但是你的心神很不錯,明察秋毫,已經領悟了雷和火的產生乃至於加強,手訣口咒…咳咳…就由狐冀挑個下課的空隙教給你吧。”銅劍對著黃典說道。



    其實時間還早,銅劍教授也是分分鍾的事情,但是他有意給二人創造彼此接觸的機會。



    黃典本不是思想隻有11的少年郎,他其實有著200年的閱曆,找個女伴也是應當的。



    即便隻看年紀隻有11歲,銅劍可是在秦朝就存在的,那時候十多歲的少年有個老婆都不是什麽奇聞異事,所以他很看得開,而且黃典的言語做派,分明就是個成年人的樣子。



    但是放在現代,這樣方式是不被允許的,所以他打算讓倆人關係走近一點。



    昨夜讓狐冀搞清了“撒狗糧”,兩人很可能會刻意保持距離。這樣的一教一學,就能打破這個隔閡。



    “千萬不要辜負了,老人家的良苦用心。”銅劍背著手,悠悠地飄回洞中。隻留下黃典和狐冀,兩人都不確定銅劍的話是給誰說的,又紛紛當成是對自己說的。



    “不會辜負的。”兩人又是同樣的想法,但對“良苦用心”的理解,卻大相徑庭。



    黃典以為銅劍是讓他抓緊和狐冀搞好關係。



    狐冀卻以為是要趁著還有些距離,把關係拉開。



    男女在外界施壓之後的舉動就是如此,男的進一步,女的退一步。



    “那我去應付家人,你直接去學校嗎?”黃典看著狐冀,真希望她說“我等你”。



    “恩我先去了。”狐冀分明沒打算等他,甚至此刻也沒打斷停留。



    她彈指間掠起旋風,布在上空,一個縱身踩在一個旋風上,落腳二風又生,足下輕點,躍到二道旋風上,就此二風來回交接,她便如點水蜻蜓一般,款款飛舞在天際。



    她遠遠的一個旋身,瞥了黃典一眼,“退一步吧。”



    黃典看著她消失在遠方,也默默下定決心,“進一步吧。”之後極速地奔下山去。



    黃典吃了早飯,才慢悠悠地去往學校,到了學校附近,就看到許多人對自己指指點點。遠處,就有人指著黃典竊竊私語。



    黃典的耳力並不差,但不足以聽清二人的說話。但是接觸修行日久,許多小竅門黃典也琢磨出來了,他將法力運轉到耳內,就聽到了他們的話語。



    “那女孩渾身是水,是被這男的趕出來了吧?”



    “嘖嘖嘖,沒想到是這麽一個朝三暮四的人。”



    黃典心中一驚,王紅?渾身是水?那麽厲害的人,竟然渾身是水,而且她不會烘幹嗎?



    他擔憂起來,雙足用力,發力奔跑,僅在幾個閃爍之間就到了方才竊竊私語的兩rén miàn前。“她在哪兒?”



    兩人心中詫異於他的聽力和速度,,又被他的氣勢嚇到,一時半會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他將法力運在口中,大聲質問,“她在哪兒?”



    這經由法力加強的語言就好比是小型的金聲玉振,直震得兩人眼暈耳鳴,慌忙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將王紅的位置說出。“在…在鍋爐房。”



    黃典聽罷,急忙奔向鍋爐房。鍋爐房,在學校的東南角。



    黃典不是傻人,剛才的速度已經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了,現在要藏拙,隻當是剛才情急之下的爆發。所以現在的奔跑隻是較快的速度,在旁人眼中已經是全力奔跑了。



    方才學校周圍那些指指點點的人見他如此驚慌,就推翻了之前的猜測。



    “這看來是不知道啊!”



    “是啊,我就說他不是那樣的人嘛!”



    “得了吧你,就你說的最熱鬧了。”



    眾人這般說著也就散開了,單單撇下那個無腦的噴子。其餘也有想追上去一探究竟的,但都被黃典一個眼神製止住了。



    黃典這樣“慢悠悠”地跑著,心中早就焦急萬分,但是頗感無奈。快到水房,才沒了學生,他瞬間就開足馬力,直奔房門。



    “狐冀!”門外就傳來黃典的聲音。



    狐冀就站在鍋爐旁,看著黃典高聲喊著她的名字,慌張地進來,左右張望,一臉的擔憂。他注意到自己之後一臉的欣喜,隨即變成了滿臉的心疼。



    這樣的表情,自10歲留下她獨自一人,280年來再沒有見過了,她感受到了關心和愛護。



    黃典過來拉著狐冀的手臂,噓寒問暖,問東問西,她什麽也聽不到了,她知道他在說些關心的話,但她不想這些,她就想著銅劍的“良苦用心”,她覺得要違背了。



    “我不退了。”她想通了,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這個男人,是的這個男人,這不是個小孩,從來不是,他值得托付。



    “唔!”黃典見自己問了半天狐冀也沒有動靜,笑容越來越燦爛,慌忙用手摸到狐冀的額頭,“莫不是傻了?”



    狐冀本來都快要迷失在這溫柔裏了,這一句話生生把她拉回了現實。一把推開了黃典,“去!”



    “你怎麽成這樣的?怎麽不用火烘幹,你不是會火訣嗎?”黃典心說我這是廢話,人家不會火訣師父安排她教我幹啥。



    “這水用火訣的火是滅不掉的。”狐冀歎了一聲,不過這也是自己不小心招惹的禍患。



    “啊?是什麽人做得?!我去……額……我們逃吧。”黃典本想逞個威風,但一想比自己厲害的狐冀都遭了殃,自己恐是打不過。



    狐冀倒是不惱,他要真是逞英雄,自己反而要罵他。210歲開始流亡,到250歲來到黃石頭坡,40年的流亡,看多了不自量力的逞能,也深知“猥瑣發育,別浪”的奧義。



    “這是我的香氣還沒祛除的時候,我走過那個水潭,水下的水鬼本想拉我下水,但被我香氣嗆暈。”狐冀一笑,那時的香氣,既傷害著自己,卻同樣保護著自己。



    “今天我見天色還早,就故地重遊,那水鬼遠遠看到我,唾了口水打在我的身上,之後就潛下水去,任憑我怎樣罵他都不肯再露頭。”那水鬼分明還不知道狐冀的香氣已經祛除了。



    “水鬼的口水,是水鬼多年水下在腹中煉出的,是抗火的水精,我蒸不去它,隻有等它自己緩緩揮發。他這樣拿寶貝打我,顯然是恨極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