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舊人重現、危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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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悠閑的吐著煙圈,“大哥,聽說趙海洋又shā rén了。”金強笑道
“哼哼,就知道這小子不會這麽安分!”對於趙海洋,黑龍了如指掌。
“大哥,你說他如果被逮起來了,會不會招出我們?”於濤想想道。
“嗬,可能嗎?趙海洋也不是那麽隨便的人。借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會這麽做。”黑龍一點也不擔心。
“您就這麽肯定?”周炎洪問道。
“哼,你別忘了,他給我做了什麽承諾?還有他壓的那個賭注,哼,聽說出落得亭亭玉立,他舍得拿那個女人做賭注?!他可不是不守信的人,否則,我也不會用他。”黑龍冷笑道。
“哦。明白了。聽說,他又找馬靈兒要了好幾次貨,看來,他也上勾兒了。嘿嘿”金強笑了笑。
“哼,這小子!他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想和我鬥?哼,還有,我們的貨源不能斷,這幾天先別huó dòng了,過兩天浪頭過了,趕緊給我行動。知道嗎?你們一定要提防著一個叫做許慶恩的人。”黑龍將煙掐滅道。
“明白。”他們三個點了點頭,“大哥,那個許慶恩我略有耳聞,不過就是搞金融的,和我們有什麽關係?”金強問道。
“你少問兩句行不行?大哥說讓提防肯定有原因。問那麽多幹嘛。”於濤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哎我說老於,我不過就是問問,你那麽大火氣幹嘛?吃huǒ yào了你?誰招你惹你了?你哪根筋不對了你。”金強瞪眼道。
“我就是讓你管住嘴,少說話,多動腦,有錯嗎?”於濤不甘示弱。
“你他媽算老幾!讓我怎樣就怎樣?我憑什麽聽你的?”金強一臉不服。
“好啦!你們別吵了,都是自己兄弟,吵什麽吵?還有大哥在這呢,怎麽都這麽不懂事!”周炎洪嗬斥道。
於濤狠狠瞪了金強一眼,不再言語。黑龍吸完最後一口煙,將剩餘的煙蒂扔在地上,冷笑道:“你們什麽時候懂事過?之所以讓你們提防著那個叫許慶恩的人,自有我的原因。他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你們最好給我本分點,別以為你們帶走莎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大哥,請息怒,我們也是一時糊塗,保證不會再犯錯了!”周炎洪說道。
黑龍冷冷哼一聲:“你們的這點兒小聰明還敢跟我耍!若敢再動別的心思,我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周炎洪於濤等人誰都沒有再說話,隻是拳頭都握的緊緊的…………
夜深了。墨藍墨藍的天,像經清澈的水洗滌過的,水靈靈,潔淨淨,既柔和,又莊嚴;沒有月亮,沒有遊雲,萬裏一碧的蒼穹,隻有閃爍的星,宛若無邊的藍緞上的灑印著數不清的碎玉小花兒………王素美站在窗前想了很久,她也想明白了,海洋說的對,隻有何子揚死了,才能救自己的兒子,這個秘密才不會有人知道。她自己又不能露麵,隻能找個可靠的人手。而這個人,非李源不可。李源的父親是王素美工廠的一個普通工人,他本有一個幸福完美的家,卻因為那次大火,奪去了他年輕的生命,留下了僅有五歲的李源和他的母親相依為命,然而因為那次事故他母親也抑鬱而終,王素美也因為愧疚,收留了他,供他上學讀書,他很用功,很少讓王素美幫他什麽,後來他考進了醫科大學,做了一名醫生。李源這個人他很了解,無論是出於報恩還是因為自己的愧疚,這麽多年隻要王素美張口,或者李源張口,彼此都沒有說一個不字。李源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她想到這裏,撥通了李源的diàn huà:“李源,最近怎麽樣?”
“哦,是王姨啊,嗬,還好,最近在做一件秘密事情,您呢?還那麽忙嗎?”李源關切地問。
“秘密事情?嗬,比國家機密還秘密嗎?”王素美笑道。
“哈,那倒不是,隻是不好直說。”李源笑了笑。
“好吧,有件事,王姨想請你幫忙。”
“說什麽請呀?這麽見外,有事就說,我一定會盡力完成!當年若不是您,我也不會走到今天活到現在呀!您這份恩情,我這輩子又怎麽能還得完呀。”李源對王素美充滿了感激。
“嗬,說什麽呀你,照顧你,本就是我應該做的,這樣吧,我就直說了,我想讓你幫我處理掉一個人,這個人在宜心醫院治療,他叫何子揚。”
李源是個聰明人,會不明白王素美說的“處理掉”是什麽意思?他愣了下,問道:“為什麽?一旦被查出,這是犯法的事呀!”
“明白的。而且這件事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去的,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而且這件事關係到另一個人的性命。你明白嗎?”
“可是……”
“不要可是了,你放心,你所想的事,是不會發生的。你是醫生,我相信你是知道應該怎麽做的,其他的事,你就不必考慮了。當時我救了你一命,你現在也算是救了我兒子海洋一命呀!你懂嗎?你不是一直想還這份恩情嗎?現在不就是時候嗎?”
“我明白了,可是王姨,海洋他其實……”
“好了,不要再說了,海洋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就想辦法幫我把這件事辦妥了就可以了。”說完王素美斷了diàn huà。她明白李源是一定有辦法做到的。
李源拿著手機坐在那裏,一時沒有了主意。他知道趙海洋,他聽說過趙海洋所做的一些事。正因為這份恩情在這兒,他曾借機百般勸過王素美,希望她能改變方式教育趙海洋,多留意趙海洋的舉動,可是沒有結果,如今這麽做,是對還是錯,應該不應該這麽做?他大腦裏進行著激烈的鬥爭…………
時間永遠不會停留,唯有在無盡的黑暗,才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
病房內濃重的消毒水味,伴隨而來的是一股陰冷的風,無端的恐懼侵蝕著來到這裏的人們,如果你的心裏足夠陰暗,在你看來那就是個斷頭台,而那些穿著蒼白衣服的劊子手會隨時要了你的命。人們說醫院是一個晦氣的地方,布滿死亡氣息的地方,絕望,悲傷,害怕,真的是這樣嗎?李靜淑緊握著何子揚的手,她害怕,她擔心。她也恨自己當時沒有守在他旁邊,如果她在,也許就不會有事了,她看著戴著氧氣罩的何子揚,看著他憔悴的臉龐,怪自己照看他的時間太短,在李靜淑眼裏,她早已把何子揚當作是自己的第二個父親……
“靜淑在呀”王素美邊將東西放在桌上,邊笑著說。
“王阿姨您來了,坐吧。”說著起身想讓王素美坐下來,也許是一天一夜沒休息,也許是站起來的時候過猛,她突感一陣頭昏。王素美立即扶住她:“你沒事吧?”王素美關切地問。
李靜淑搖了搖頭,王素美笑了笑:“我這孩子,好好坐著別動了,事情都發生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知道嗎?子揚好些了嗎?”
“我知道了,阿姨,放心吧,我沒事,幹爸他還是這個樣子。還在昏迷中。”李靜淑有些傷悲。
“沒事,會好起來的,放心吧孩子,聽阿姨的,好好休息會吧,我守一會兒,快去吧。”王素美對李靜淑寬慰道。
“阿姨,我沒事……“
“好啦,別和阿姨客氣了,你休息會兒去吧,我守一會兒,沒事的。聽話。“王素美打斷她說道。
李靜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阿姨,那我就在這裏趴會兒,我真的不想離開幹爸,我還是很害。”
王素美微笑著點了頭。李靜淑的心情很沉重。事已至此,如今又能說什麽呢?唯一能做的,隻有靜待改觀了。
“不過一會護士要來做治療,醫生要來查房,你能休息好嗎?”王素美問道。
李靜淑笑道:“沒事的,隻要一會兒就好。在台北時候,幹爸對我很照顧,後來我爸去世後,是幹爸幫我出資念完大學,是幹爸安排了我的工作我的住處,幹爸為我付出的太多了,可是我卻陪伴他的時間好少,我隻是想多陪陪他。”
“你是在怪我們嗎?曾經我們也去高雄找過你們,可是無果。”王素美解釋道。
“說什麽呢阿姨?”李靜淑搖頭說道:“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包括我爸,曾經很多次提到你們,隻是他太愛麵子,直到臨終,雖然很想你們,但他還放不下自己麵子,不想讓你們看到他頹廢的樣子。”
“好吧。”王素美沒再說什麽。
也許是太累了,李靜淑剛趴下,不大一會兒便進入了熟睡當中。
此時,病室門開了,李源走了進來:“王姨,要現在行動嗎?”
“就知道你會來,放心吧,她睡著了,快動手吧。”王素美輕聲道。
“王姨,您真的決定了嗎?”李源還是希望她能改變主意。矛盾猶豫使他下不了手。
“你現在怎麽這麽囉嗦呢?快動手吧。”王素美催道。
“這個藥不會太快起作用,如果想要反悔,還有時間的。”李源說道。
“別墨跡了,一會兒有人來了就不好辦了。”王素美催促道。
他最終還是咬咬牙將50mg的鹽酸嗎啡藥液注入到了莫菲氏滴壺中,他迅速收拾好一切離開了。一切做的是那麽的悄無聲息。…………
而逸鑫公司緊張的氣氛讓人快要喘不過氣來。海寧突然感覺胸悶,胸口如同刀絞一般的難受。何琳見狀馬上湊了過去扶著趙海寧:“海寧,最近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事,隻是不知道怎麽了,我這眼皮總是跳。”海寧奇怪地說。
“丫頭啊,不行就休息幾天,沒關係的。”方鶴林道。
大家向方鶴林示敬。
“幹爹,我沒事的。真的。”海寧倔強的脾氣,沒有誰能坳過她。
方鶴林笑笑,道:“既然沒事,那下午陪我出去下,我有位老朋友從美國來,好久不見了,約好見個麵。”
“幹爹……”
“好了,就這麽定了,”方鶴林拍拍她的肩,笑著離開了。
大家很奇怪地看著趙海寧。
這樣的目光海寧已經司空見慣了。
“海寧,別擔心,還有我呢。”王誌遠走來。
趙海寧笑了笑,“嗯,你回來了,我就放心了。你先忙吧,我們中午見。”王誌遠輕輕摸了摸趙海寧的頭發,笑了笑,離開了。
何琳看到了這一幕,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但是她卻沒辦法。多少次相同的場景,多少次無盡的心痛,多少次無助地期盼,沒人能懂,她也不敢能讓人懂得。突然一陣頭痛,反胃的感覺,她捂嘴跑到洗手間,但無論怎麽樣都吐不出什麽東西來。她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這時趙海寧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有點兒。可能是早上吃多了吧。”何琳強笑道。
“吃多了?!你今天吃多了,昨天也吃多了嗎?前天也是?我看你這樣幹嘔有幾天了,怎麽回事?去醫院看看吧。”趙海寧拉著何琳的手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嗬,我能有什麽事?也許是胃病犯了吧,沒什麽大事,我們趕緊去工作吧。”何琳拉著趙海寧的手向外走。
“你都這樣了還工作什麽呀,你必須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今天就要去,你還是我的好姐妹嗎?如果還是,那你就今天去,如果你覺得我們姐妹情份到頭了,那你去不去我就不管了。”趙海寧又將何琳拉了回來。
“好好好,我拗不過你,我今天下午就去,好嗎?”何琳笑道。
趙海寧笑了:“這還差不多。”
中午吃過飯,趙海寧囑咐了一下何琳便挽著方鶴林的手臂,走出了大廈門,方鶴林見到王誌遠,愣了一下,道:“你怎麽知道我要出去?”
“嗬,方總,跟隨您這麽久,你要出門都會讓我幫您整理一些資料。”王誌遠笑道。
“哈哈……果然是我的左膀右臂啊!”
“方總,上車吧。”王誌遠恭敬地打開車後座門。
方鶴林微笑著上了車。海寧對王誌遠笑了笑。坐到了方鶴林身邊。
“幹爹,今天要見的那位老朋友想必很熟很熟吧?不然您怎麽興致這麽濃呢?”趙海寧笑嗬嗬地問道。
“哈哈,我的傻丫頭,不一定對熟人興致就要很濃呀,再熟的人,也是從陌生開始的呀,這個人呀,恰恰是不知其姓名。但聲音卻很熟悉。我想應該是多年沒見的老朋友。”
“幹爹說的對呀,但是這個人聲音很熟?但不知道姓名?他也沒說嗎?”趙海寧奇怪地問。
“是的,她沒說。隻約好了見麵的時間與地點。嗬嗬,是一位很神秘的女士啊。”方鶴林笑道。
“相信那人很了解總裁,還是位女士,肯定想給總裁一個驚喜。”王誌遠笑笑。
“都這個年紀的人了,還和你們年輕人一樣還玩驚喜啊?”方鶴林笑道。
“您這年紀怎麽了?我沒覺得呀。驚喜是可以有的。我覺得誌遠說的對。”趙海寧對王誌遠的話很讚同。
方鶴林笑著輕輕拍了拍趙海寧的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海寧眼皮還是一直跳著,她總感覺有什麽事將要發生什麽事情。車子很快到了約見的地點。
“老友居?”趙海寧望著店門的大牌,笑道:“幹爹,怎麽見麵要在這地方啊?”
方鶴林看了看,笑了,“嗬,這個人很奇怪,她怎麽知道我之前總來這裏呢?走吧丫頭,進去再說。”三人一起進了裏麵。
“您之前總來這裏?”趙海寧奇怪地問。
“是啊,這可是我年輕時經常來的地方。”方鶴林邊走邊說。
“請問您是方鶴林先生嗎?”一位fú wù生向剛進門的方鶴林走近並鞠了個躬禮貌地問道。
“是的。我就是。”
“哦,一位女士已為您安排好了位置。請隨我來。”fú wù生笑著帶著三位來到了一雅間。他們相互看了看,沒說什麽。
方鶴林坐了下來,看著桌上放好的小菜茶水,他更有些奇怪:“這人究竟是誰?怎麽連我喜歡喝什麽吃什麽小菜都知道?”
“是啊,幹爹,我覺得事情沒有我們考慮的那麽簡單呀。她會不會有什麽目的?”海寧不禁有些擔憂。
“海寧你想多了,那人一定是總裁最熟悉的人,想來敘敘舊,你想太複雜了。”王誌遠寬慰道。
“就是啊,誌遠說的對,嗬嗬,這法製年代,你還怕什麽?即來之,則安之。我倒是對這們神秘女士很感興趣!”方鶴林此時的眼神是那麽複雜讓人難以琢磨,看不透他在想什麽。海寧看著他,他的那種眼神是她從未見到過的。
“奇怪,怎麽客人都到這麽久了,主人還沒有到?這個人到底玩的是什麽把戲?”王誌遠也覺得其中有問題。
“哈哈,神秘人就要神秘些嘛。”mrswhite戴著紅色墨鏡拍著手緩緩走來。
“您是……”方鶴林皺了皺眉,雖然聽著聲音很熟,但始終沒想到此人會是誰。
“怎麽?方總裁不記得我了?啊哈哈……,也難怪,一晃這二十多年了,經曆了風雨滄桑,某些地方確實有些改變了。不過方總裁您可是沒改變呀!”mrswhite笑著將墨鏡緩緩摘了下來。
這一刻方鶴林看清楚了她,他倒吸了口涼氣,驚道:“童鏡明?!你沒死?!你竟然還活著?”
“幹爹,您認得她?”海寧有些奇怪。
mrswhite冷笑道:“嗬,方總裁呀,我看您是認錯人了吧?我是mrswhite不清楚你說的那個童鏡明是哪位啊。那麽這位xiǎo jiě是……”童鏡明看了看海寧道。
“你,真的不是她?但是你怎麽……”方鶴林平常的鎮定,此時不知道為什麽全然無存。
“嗬嗬,方總您這是怎麽了啊?好奇怪噢,二十多年前我們見過一麵,您不記得了?當時我隨老公參加您的婚禮,您不記得了?我們還敬酒了呢。哦~~”她突然轉向趙海寧笑道:“她一定是您那個女兒方婷吧?”
“她雖然是我女兒。但不是方婷。是方懿!”
“呦!您還有兩個女兒呀!哎呀,真不知道您這是積了多少陰德,老天會對您這麽厚愛,又賜給了您個這麽漂亮的女兒啊!哎,怎麽不見你那個女兒呢?她沒跟來嗎?”
“她因故去逝了。”方鶴林非常不願意談及關於方婷的任何事情。他低頭喝著茶。
“哎呦呦,真是可惜呀,這是爹造下的什麽孽呀,不罰爹倒罰上女兒了,真是天道不公啊!”
“這些事情你怎麽知道?你到底是誰?”方鶴林聲音低沉。
“啊哈哈,方總您不記得了嗎?您告訴我的呀,不然我怎麽會知道呢?怎麽樣呀?失去了女兒,是不是很心痛呀?”
趙海寧見方鶴林臉色越來越難看,忙笑道:“mrswhite朋友分別這麽久,好容易才再次聚到一起,就不要去提過去的煩心事,提些開心的事,不是更好嗎?”
“是呀是呀!不過方大xiǎo jiě,你這話應當對你那年邁的老父親說才對呀,免得他年紀大了,一個上不來氣兒,哎呦呦再過去了,哦對了,這也離宜心醫院也真是有些遠呀,哎呀,方總呀,不好意思呀,我這性子直,心直口快的,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呀,來來來,吃菜,吃菜呀,哈哈……”
“mrswhite我看您今天不是來看老朋友的吧?是另有圖謀吧?”王誌遠毫不客氣的開門見山地問。
“啊……哈哈,原來這還有一位呢呀,你看我這眼拙,才看到,不好意思啊,你怎麽會這麽認為?你要是這樣想的話,那可真是誤會我嘍。”mrswhite大笑道。
“誤會?!我看沒這麽簡單吧?有什麽目的不妨直說。”王誌遠說道。
“誌遠,注意分寸!”方鶴林瞪了他一眼。
“嗬嗬,沒事的嘛,方總,喝著這的清茶,聽著這首《友誼地久天長》,坐在老友居裏,有沒有一種舊夢重溫的感覺啊?是不是想起了什麽人?比如趙振華、伍月池、吳清河……”mrswhite繼續引導。
“啊……哈哈,mrswhite怎麽對我的人際關係這麽熟悉啊?莫非……”方鶴林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看著她。
“哦,哈哈……我們是老朋友嘛,你的事還有誰能比我更清楚的啊?我聽說逸鑫公司的真正總裁可是吳清河呀,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一朝天子呢,真是商場風雲多變幻呐!”
“那也隻能怪吳清河經營不善!”
“是啊!如果吳清河經營妥善,也不會給某個人可乘之機呀,某人也不可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一手撐天,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呀!如果童鏡明看到她的事業落到別人手裏,而且發展的是如此的輝煌,不知道她是開心呢還是悲哀呢,如果她還活著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找某人要回屬於她自己的東西呢?嗬嗬。”
“那麽請問mrswhite童鏡明現在人在哪裏。她還活著嗎?”方鶴林一直在壓製心中的怒火。
“呦,這您可是問錯人了。我是mrswhite,我又怎麽知道您說的那個童鏡明在哪裏呢?再說了,您不是也知道她都死了這麽多年了嘛,人死又怎麽會複生嘛,您說對嗎?您怎麽又突然問起她了呢?哈哈,就算她還活著的話,我相信她一定會過得非常好。不是嗎?”
“既然這樣,mrswhite何必提這些呢?大家一起愉快的聊天不是很好嗎?”方鶴林一直想引開話題。
“是的呀!方總說的很不錯,不過我隻是替童鏡明覺得不公啊!一個未婚女子遭遇了那麽多不平事,好容易找了個好老公吧,一起努力創業,終於有了成就建立起了公司,結果白手送給別人了,就算她還活著,你覺得她還有信心活在這裏嗎?她隻能遠走他鄉,到一個無人認識她的地方自己偷偷的活著吧,竟無一人為她負責!竟然還有人希望她早死!而損她名聲的人竟還逍遙自在!方總啊,您認為這個人是不是很可惡!?”
“既然mrswhite女士知道那麽清楚,那麽相信mrswhite女士應該明白,公司不是吳清河一人創建的吧?”方鶴林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但是臉色依舊很難看。
“那是自然,不過我可聽說,有人退出,讓出了公司呢。”mrswhite笑道。
“mrswhite請您不要在背後議論他人的**,好嗎?我們這次來,難道隻是為談這些不愉快而傷腦筋的事嗎?”趙海寧再也聽不下去!
“哦哈哈……方懿xiǎo jiě,我看你父親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呀,不如我們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再有其他問題可就麻煩了,我可什麽都沒做哦,不如我們改個時間再約,怎麽樣?”
“不勞您大架了!”趙海寧對她越來越覺得反感。說著她扶著方鶴林離開了。此時的方鶴林已如行屍走肉。
“不送。”mrswhite微笑道。
“幹爹,您沒事吧?”趙海寧不放心地問。
“什麽都不要問了。回去再說吧。”方鶴林一時心煩意亂。
車子在柏油馬路上飛快的行駛著。方鶴林不想再說什麽。他回想著二十多年的事,他不得不承認。他很對不住童家。為了雨桐,他做了許多對不起童鏡明的事,但這些年他一直在懺悔,他建立福利院,解救苦難兒童,他公司的員工幾乎全是殘疾或失業者,他認為讓這些人到社會混飯吃倒不如果到他公司裏做些事,至少他們還可以顯示出自己的價值,他認為自己做得已經夠多的了,也算是為自己積了一些陰德,也想把從前事全部抹掉,可他想也想不到就算是這樣,童鏡明還是不能原諒自己。方鶴林正回想著二十多年前的事,忽然手機響了。
“方鶴林,剛才在老友居是不是想起了許多事啊?是不是感慨萬千……”
“童鏡明!真的是你嗎?這麽多年了,你就不能放開嗎?就不能放下仇恨嗎?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到孩子們身上!別影響下一代,可以嗎?”方鶴林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哎呦呦,方總裁,我可是mrswhite耶,嗬嗬,你呀,可不要把毫不相幹的人與事扯到我身上噢,人家隻是關心你嘛,你是怕被你女兒看穿你嗎?嗬嗬,我說你是怎麽了?心虛了嗎?還是怕大家知道了真相遠離了你?啊……哈哈”
“你——!”
“呦,方總裁,忘了告訴您,看一下車前方,千萬別損害公物,傷害無辜哦,哈哈……”
方鶴林這才抬頭看到車正快速向遊樂場開去!
“王誌遠!你……你這是在做什麽!快停車!轉變方向!”方鶴林也急了。
“總裁,我想停車,但是好像刹車板失靈了,車子根本停不下來!”王誌遠也急了。
“幹爹,怎麽辦?怎麽回事?”趙海寧也急了。
“這可怎麽辦?”王誌遠急道,
“快,……”
話還沒說完,車子猛然撞到了一棵大樹上,來了個底兒朝天……
mrswhite看到這一幕會心地笑了!心道:這就叫做引火燒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