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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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登時也有些緊張,忙問金丹去了哪裏。小五走到了他另一邊,手掌向外,兩指輕輕一夾,便夾出了黑色的金丹,向壯漢展示了一下。壯漢看過後,小五又是輕輕一按,將金丹重新送進了壯漢的耳朵裏,然後他示壯漢閉上眼睛,兩指在他眼皮上一夾,便將金丹又夾了出來。壯漢緊張的在臉上四下摸了摸,發現沒有孔洞,才安下了心,回到了人群中。
小五又開口道:“我這腹中結有數顆金丹,均已有了一些靈性,不用從口出,隻要我心中一想,這金丹便可憑空而現,接下來請各位看客擦亮眼了。小五舉起左手拿顆金丹,在看客麵前展示了一下,夾到了左手兩指之間。然後用右手三指虛空一抓,瞬間又抓出了一個金丹,繼續放在了左手兩指之間。一連抓了三次,左手五指之間也抓滿了金丹。於是,小五又抬起了右手,五指張開,兩手空空。他在虛空又是一轉,右手兩指間又出現了一顆金丹,他不再轉手,舉著手掌正麵麵對看客,就那麽一晃,第二顆金丹出現在麽手指間,然後是第三顆,第四顆金丹。看客眼睛瞪得大大的,跟牛鈴一般,但始終沒有看出些許門道,隻看這小五就那麽舉著手,手掌旁邊也沒有觸碰到東西,穿的是無袖襯衫,更是不可能袖中藏物,但就是那麽一晃,金丹就憑空而出了。
變出八顆金丹以後,小五叫小六也來到了中間,說道:“六子,把你的鐵環給我變出八個來。”
“哎,哥,眾位看客,瞧好把。”隻見小劉拿出了一根鐵環,直徑不足一尺,然後將鐵環遞給你看客,供看客傳看,確實是一個完整密封,沒有缺口的鐵質環圈。接著小六就拿著那個鐵環,輕輕向下一磕,隻聽得“哐當”一聲,鐵環下麵瞬間又出現了一個鐵環。小六拿著鐵環向前一甩,又是兩聲脆響,兩個鐵環又套了上去。小六拿著四個串聯的鐵環,繞著腰再那麽一轉,連響三聲,小六手中已經有了七個相連的鐵環了。
“哥,我想最後一個也從嘴裏變出來。”小六望著小五說道。
小五噗嗤一笑,麵對眾位看客道:“我這兄弟大概是還沒睡醒,腦袋糊塗呢,這嘴裏變金丹還算可信,這嘴裏變鐵環,不得把這六子的嘴巴撐爛了。”
“哥,你別瞧不起人,我今天當著眾位看客的麵非得把這鐵環從嘴裏給你變出來。”小六氣惱著委屈道,
看客們也紛紛在邊上起哄道:“變,六子,你就變個讓你哥瞧瞧,你哥是怕你比他厲害,超過了他哩。”
小五在一旁笑而不語,看著小六。小六張著大嘴,腦袋一晃,大喝一聲“變”,誰曾想,還真讓小六變出了一個鐵環來,那鐵環一半在小六的嘴裏,一半漏在臉頰外麵。
“哥,救我。”小六哭喪著臉喊道,一張嘴,能清晰的看到嘴裏那一截鐵環。
“六子,逞能遭報應了吧。”小五“啪”的一聲,拍在了小六的後腦上。小六“哎呀”一聲,那鐵環應聲掉在了地上,看客們看著小六那倒黴的樣子不禁笑出了眼淚。小六撿起那掉在地上的鐵環,往其餘七個鐵環裏一磕,那鐵環直接磕進了那七個鐵環裏,八個鐵環終於湊齊了。小六拿著八個鐵環,請各位看客檢驗真假,看看是否能分開。看客使勁拉著這八個鐵環,發現鐵環緊緊扣在一起,鐵環上麵又沒有一絲縫隙,根本無法分開。
“哥,給你八個鐵環。”小六將鐵環聚成一疊,在桌子上一滾,鐵環如同長了腳一般朝著桌子末端滾去,每過一段距離便有一個鐵圈直愣愣的立在了桌子上,一連立了八個連成一線,相互分開的直立鐵圈。
“哥,你請吧。”小六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八個鐵環。
“下麵,給各位看官表演一個金丹跳跳樂。眾所周知,金丹是具有靈性的,有靈性的金丹有時候也會無聊,那麽金丹無聊的時候喜歡幹嘛呢?沒什麽其他的愛好,它就是喜歡跳圈。現在,請各位看客看一招金丹跳圈吧。”說著,小五在半空中鬆開了手指,指間的八個金丹頓時落在了桌子上,然後如同八隻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一個接一個的連續跳過了八個圈,像疊羅漢一樣一個接一個豎直著疊了起來。
“我的金丹說它玩的不盡興,來個高難度的六子。”
小六應了一聲,猛的一拍桌子,將鐵圈震了起來,鐵圈也如同疊羅漢一樣,疊起了高高的八個鐵圈,而且還不住的旋轉著。八個金丹像見了qíng rén一般興奮起來,最上麵的金丹鑽最高的鐵圈,接著依次往下,桌麵上隻看得八隻瘋狂旋轉的鐵圈和來回鑽圈的金丹。小五,小六這個幻術登時贏得了滿堂喝彩。
兩人的合作表演完之後,小五就退出了帳篷,留下了小六一人。接下來是小六和屬於孩童的時間。其實,,這段表演算不得上幻術,但它不可或缺的原因是它是專屬孩子的歡樂。小六拿著八個鐵圈,手一抖,出現了第九個鐵圈,完整的九連環出現了。小六拿著九連環,彎著腰,俯著身子一個挨著一個問孩子們想要什麽。孩子們說的千奇百怪,花草樹木,飛禽走獸,山湖河海,甚至還有些是僅存於小孩子之間的想象中的事物。小六會絞盡腦汁,盡量滿足孩子的想象,將他們喜歡的東西以九連環的方式表現出來。
小六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一個衣著破舊的山民,帶著一個髒兮兮的女孩,蹲在帳篷的角落裏看著幻術表演。小六最後走到了女孩的麵前,問女孩想要什麽。女孩說她想要娘親,她從小就沒見過娘親。她那老實巴交的父親一下子就慌怒了,嗬斥著孩子說給幻術小師傅添什麽麻煩。小六卻朝著女孩的父親擺了擺手,思考了一陣後用九連環編出了一大一小兩個相互連接的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