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周芸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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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度不耐煩的找到王總管,詰問道:“你不是說幫我對付胡炫嗎?為什麽一個多月了都沒有消息?”
王總管無奈的解釋道:“我也沒辦法啊,他們一直閉門不出,連廚房都沒去,我想下毒也沒機會。”
“我倒要看看胡炫那個小畜生能夠忍多久!”胡度跺著腳呲牙咧嘴的罵道。
胡炫和周芸雖然食物充足,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因為身體缺乏鹽分,成天都手腳乏力。
周芸好歹還可以用鬥氣來調節身體機能,而被壓製了魔魂的胡炫情況就比較嚴重了。
看著成天萎靡不振,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胡炫,周芸的心裏擔心極了。
“少爺你好好休息,我去廚房要些食鹽過來。”周芸說完,不顧胡炫的再三攔阻離開了紫竹園。
“小芸……”胡炫渾身乏力,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他眼睛裏充滿了擔憂,可目前他實在無力阻攔。
周芸飛速的趕向廚房,盡量避免在路上逗留。
幾個眼線發現了周芸的蹤跡,立即向胡度稟報。
胡度狂喜道:“紫竹園裏麵有家主設置的禁製,我還不敢直接去找他們的麻煩。既然周芸出來了,我這就去將她擒來。本少爺一定要狠狠地蹂躪她,好出一口惡氣!”
王總管說道:“胡家的確不乏高手,可度少爺你能夠調動的也隻不過是些酒囊飯袋。你真的有擒獲周芸的把握?”
胡度愣了一下,然後問:“那該怎麽辦?”
“如果度少爺信得過在下的話,就全權交給我負責,我保證讓你滿意。”王總管胸有成竹的說。
胡度稍作猶豫之後,點頭說道:“別讓我父親失望。”
周芸雖然感覺一路上太過於平靜,可也沒有多想。她到了廚房並沒有看到熟悉的張大娘,詢問後得知張大娘生病請假。
周芸對其他人不太信任,她沒有拿別人遞過來的食鹽,而是自己在鹽倉裏取走一罐。
回紫竹園後周芸衝了兩碗鹽開水,先自己試了一碗,確定沒有毒之後,周芸才給胡炫喂了另一碗。
不料胡炫馬上昏迷不醒,怎麽叫都沒有反應。周芸又驚又急,最後她料定是胡度下的毒手,暴怒之下不顧一切的去尋找胡度逼要解藥。
周芸一腳將胡度的門踢飛,雙目猶如噴火一般的怒瞪著胡度。
眼前傷痕累累的胡度,讓周芸不由得大吃一驚。而胡度見到周芸到來,並沒有絲毫的驚慌。更奇怪的是,胡度還不斷的哭叫哀嚎。
正當周芸壓下驚詫,意欲向胡度逼問解藥時。門外傳來了王總管的聲音“長老快,就是這裏。”
一個五十多歲,身材高瘦,臉色嚴肅的老者駐著龍頭拐杖走了進來。
周芸感受到老者沉重如山的氣息,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這名長老是胡赤的親弟弟胡炎,他是胡家的執法長老,專門掌管刑責。雖然他修為遠遠比不上胡赤,但掌握生殺大權多年,他自有一股攝人心魄的威勢。
心竅玲瓏的周芸自然意識到了自己被胡度算計,可目前的局麵她卻很難全身而退。
“二大爺救命啊,這個女人要殺我。”胡度跪行到老者膝前,抱著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周芸的“暴行”。
“怎麽回事?”胡炎問道。
“長老這個婢女叫周芸,是炫少爺的人,平時仗著炫少爺的寵愛為人囂張跋扈。今天不知道她因為什麽原因,莫名其妙的找shàng mén來對度少爺施暴。”王總管搶先說道。
“是啊二大爺,您若晚來了半步的話,也許就見不到孫兒了。”胡度也痛哭道。
“大膽惡奴!人家常說家敗奴欺主,沒想到我胡家正值鼎盛也又有這等惡行。老夫向來鐵麵無私,就算炫兒如何寵愛你,老夫也斷不會放過你這惡奴。”胡炎怒發衝冠的說道。
“長老容稟”周芸壓下心中的慌亂,對胡炎拱手道。
胡炎冷哼道:“老夫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自從胡荼被家主懲罰麵壁之後,胡度等人就將責任怪罪到我家少爺身上。自那日起廚房就不在給紫竹園送食物,我們整整一個多月都是以清水煮筍充饑。今日我見少爺因為缺鹽身體撐不住了,冒著被胡度尋仇的風險來廚房討鹽。沒想到少爺他食用那些鹽之後,竟然中毒暈厥。我為了救少爺性命才向胡度要解藥。至於胡度的傷絕對與我無關,十有**是他嫁禍於我。”
“那老夫就去看一看炫兒是否中毒,若真如你所言必定會為你做主。但你若有謊言,族規也不會放你。”胡炎義正言辭的說道。
“多謝長老!”周芸感激的說道。
到了紫竹園內,胡炎釋放鬥氣包裹胡炫細細檢查一番。然後說道:“炫兒沒有中毒,你還是什麽好說的?”
說完手指往胡炫眉心虛點,胡炫就如觸電似的從地上彈起身子來。
“太好了,少爺沒事。看來胡度他們的目標不是少爺。”周芸欣慰的想。
見到二大爺也在,胡炫察覺事情不對。忙問道:“小芸發生什麽事了?”
周芸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胡炫連忙拉住胡炎的衣袖,說道:“二大爺就算我沒有中毒,可廚房沒有給我送飯也是事實,您不覺得此事蹊蹺之處甚多嗎?”
胡炎略微思量一下,然後對幾名親信吩咐道:“去將廚房管事給我叫來。”
一會後,胡炎的幾個手下拖著廚房管事的屍首回來。為首的一個稟告道:“回稟長老,我們正要拿人,這個家夥就服毒自殺。他口中早就暗藏劇毒,我們來不及阻止,請長老治罪。”
“罷了,你們退下”胡炎揮手摒退幾個下屬。
胡炎接著說:“周芸廚房為什麽斷食現在已經沒有了線索,但你毆打度兒卻是屬實。老夫念你是忠心護主情有可原的份上,就免你一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在判你受鞭刑五百,你可有異議?”
“婢子甘願受刑”周芸無奈的回答道。
“二大爺不可以,小芸一介女流,哪受得了如此酷刑。”胡炫急忙向胡炎求情。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我不秉公執法如何服眾?”胡炎言辭拒絕道。
“二大爺你這是稟的什麽公,敢問你有親眼見到小芸毆打胡度嗎?”胡炫厲聲道。
胡炎氣的老臉發青,他氣惱的訓斥道:“你一個後生晚輩懂什麽?我執掌族規二十多年,還能沒有你通透?”
胡炫沉聲道:“那我自願脫離家族,小芸是我的貼身女仆,她自然也不再是胡家的仆役,你總該沒有權力再罰她了吧!”
“少爺你不要亂來,我不值得你為我做出這麽大的犧牲。”周芸連忙勸道。
“放肆!脫離家族必須經過族會認同,豈是你自己可以做主的。”胡炎怒斥道。
“我不管,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小芸!”胡炫漲紅著臉喊到。
話音剛落,胡炎就對胡炫下了禁止。使胡炫的言行均不能正常進行,一動不動的像木頭人一般定在原地。
禁製不限法師還是劍士,它是元素大陸修煉者的通用技能。大多是用精神力勾畫一個符文,可以起到防禦、警報、壓製等多種作用。
“你小子就好好的在這裏反省,等老夫處罰完周芸之後再放你。”胡炎撇下這句話後,就要押走周芸。
“少爺你別為我擔心,你能為我做到這一步我已經很感動了。隻要你沒有事,我受些皮肉之苦沒什麽。”周芸扭頭望著胡炫,對他說道。說完就自覺的跟著胡炎,前往宗祠受刑。
胡炫目送著周芸的背影,兩行清淚不斷的從臉頰上滑落。
待胡炎走後,胡度得意的拍拍胡炫的臉頰,笑道:“周芸就是我們陷害的,你又能怎麽樣?
老實告訴你吧,她拿的鹽裏有**。隻不過她的修為高,這一點劑量的**不起作用。而你凡夫俗子一個,當然就得迷得呼呼大睡了!
還多虧了王總管的妙計,讓周芸誤以為你中毒。她一來找我要解藥,我們就叫來了胡炎那個老頭。
我為了陷害周芸,還忍痛挨了一頓打呢,不過倒也值得!因為周芸挨完鞭刑,能不能活下來都還成問題。這個賤人故作清高不肯跟我,有今天的下場也是活該!隻恨我不能讓你小子也跟周芸一樣去受罪!”
“胡炫你還不知道吧,周芸挨的不是一般皮鞭。而是專門用來處罰劍士的現骨鞭,記得上一次有一個叛徒修為高達高階劍士,同樣死在現骨鞭之下。你害得二爺被剝奪爵位繼承人身份,還要在宗祠孤寂的麵壁三年。我陷害周芸就是要為二爺出一口惡氣,告訴你今天的事隻不過是一個開頭,下一個就輪到你!”王總管也冷笑道。
“我一定要救小芸!……”胡炫再心裏不斷的重複這這個信念,終於在他急得氣血逆行那一刹那。腦髓中的魔魂爆發出璀璨的五彩霞光,兩隻圓眼也bào shè出兩道直衝雲霄的光束。
胡炎下的禁止符文猶如紙糊的一般,被胡炫的魔魂輕而易舉的撕裂。
就在胡炎的禁止被破開的一瞬間,他也因為反噬而噴出一口鮮血。他喃喃自語道:“我的禁製就是高階的修為也無法攻破,那個小子隻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怎麽可能破開我的禁製?”
胡炫殺氣騰騰的對胡度兩人說道:“如果小芸有個三長兩短,即使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將你們剝皮拆骨!”
胡度和王總管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噤,在他們看來現在的胡炫比來自九幽的索命厲鬼還要可怖。他們兩人現在都後悔莫及,懊惱自己為什麽要和胡炫過不去。
胡炫不顧藥力在體內瘋狂的衝擊,強忍著髒腑破裂的疼痛。使用地波術,飛快地向宗祠趕去。
胡度和王總管望著爆發出強大魔力的胡炫,兩rén miàn麵相覷久久沒有回個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