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記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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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炫出關已經半個多月了,可淩雲霄還沒有正式給他安排課程。這讓胡炫等得十分不耐煩,其主要原因就是塞郎天天拉著他玩樂,已經嚴重打擾到他的學習和生活了。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不可能對熱情洋溢的塞郎表達什麽不滿。最後胡炫為了打發走這塊牛皮糖,隻好吩咐石屋謊稱自己閉關這才得了五六天的清靜。

    這天塞郎出奇的沒有來煩胡炫,使得胡炫心情大好。

    胡炫能夠在靈玉石屋的冥修室閉關七天時間,完全是因為猝不及防之下被迫榨了潛力。而現在由於他對蒲團壓力增幅適應,反而很難像第一次那樣進入深度冥修。

    現在胡炫都是每天冥修四五個時辰而已,這樣一來他就空出了大把的時間。

    自從出關後,胡炫就從淩雲霄那裏討要了不少書籍,可是僅僅幾天時間就看完了。

    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胡炫打算去看望看望老師,順便再去搜刮點書籍。他經過一所小木屋時,見到旁邊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於好奇就靠近去查探。

    當看清楚這個人後,胡炫心裏鬱悶極了。心中哭笑不得的想:“喵了個咪的!怎麽又是這個家夥?真是哪哪都是他!”

    沒錯,這個人就是煩得胡炫唯恐避之不及的塞郎。

    塞郎一發現胡炫,就興衝衝的迎了上來。拍著胡炫的肩膀說道:“兄弟出關了!我這幾天去找你,石屋都告訴我你在閉關,可想死哥哥了。”

    胡炫腹誹道:“哎,人倒黴起來還真是喝水都會塞牙。居然這樣都能碰到他!這個家夥難道不用上課的嗎?莫非他也某位主任的親傳弟子,安排得有其它課程?”miàn pí好一陣抽搐,半餉才說:“剛剛出關的。”

    大陸七大院校無論什麽年級,課程都比較緊。因此周芸除了周末以外,很難抽出時間來陪胡炫,這也是胡炫無聊的主要原因。

    胡炫為了不遇到這塊狗皮膏藥,都特意選擇了其學生上課的時間,沒想到還是遇到了。

    “兄弟你還真是勤奮啊!不愧是校長看中的。不像哥哥我還要逃課來偷看……”塞郎本來想說****洗澡的,但一想到怕真的教壞胡炫,被柳婉活撕了,急忙將話噎住。

    雖然胡炫對塞郎這個不要臉的自來熟很是厭惡,更對他逃課的舉動非常鄙夷,但是出於好奇心他還是問道:“偷看什麽?”

    “呃……嗯對了,我在偷師學藝。”塞郎搪塞道。

    “沒想到這個家夥如此好學,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可憐胡炫心裏還在為誤會人家而歉疚。

    這片住宿區主要是老師居住,的確適合偷師學藝,所以胡炫也沒有過多的懷疑。反而自告奮勇道:“很多人的思想都不開放,被人家發現會犯忌諱的,這樣吧!我替你放風。”

    塞郎感動的看了胡炫一眼,說道:“好兄弟真夠講義氣的,謝了!”

    說完繼續目不轉睛的趴在窗戶上。

    雖然胡炫知道偷師學藝是一件不道德的事,但是他自從能夠學習魔法後,就一改懶惰的惡習,對魔法知識充滿了渴求,自然很能理解這種行為。再者說胡炫雖然厭惡塞郎,但心裏到底將他當朋友。見到塞郎浪子回頭,為了知識不惜冒險,又怎能不支持一下。

    不料突然木屋內爆發出一陣驚人的氣勢,塞郎馬上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倒不是塞郎想丟下胡炫,實在是時間不等人。

    塞郎雖然談不上講義氣,就連接近胡炫也是出於拉攏的目的。但他好不容易才讓胡炫對他產生了一些友誼,丟下胡炫必定會讓這份情誼破裂,對塞郎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更何況柳婉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可校規極為森嚴,如果被逮到輕則被狠狠教訓一頓,重則直接被開除。他的家族好不容易才將他送進來,如果知道他被開除,族中的長輩也不會輕饒了他。這樣嚴重的後果更不是他能承擔的。

    權衡利弊之後,塞郎還是決定優先保全自己。

    “好強大的氣息,這人起碼也是一個大劍士。”胡炫依舊傻愣愣的呆在原地,對屋內的人評頭論足。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木屋毫無征兆的四分五裂,一個人影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

    那是一個美麗絕倫的少女,約莫十**歲。一雙秀美的桃花眼,襯托了她精致的臉。寬鬆的浴袍掩蓋不住她婀娜的身姿,反而顯得更纖細修長。濕漉漉的紅色長發搭在雙肩,白皙細膩的皮膚還升騰著些許白氣。宛如一朵慵懶的出水芙蓉!

    不過現在少女可沒有絲毫慵懶,有的隻是難以抑製的怒火。

    胡炫連忙偏過腦袋,不去看少女胸前露出的部分**。他善意提醒道:“學姐你這樣穿著浴袍出門太失禮了,請你自重!”

    胡炫之所以稱呼女孩為學姐的原因,除了她年齡不大以外,就是她的修為還不夠。據胡炫所知,冰心魔武學院的導師至少是劍師或魔導士的修為。

    少女見到胡炫無辜的表情,差點沒有氣吐血,她惡狠狠拽住胡炫的衣領怒吼道:“小淫賊少跟老娘裝無辜!”

    “淫賊?什麽淫賊?”胡炫眨了眨圓眼無辜的問。

    “還敢狡辯!剛剛就是你偷看姑奶奶我洗澡。”少女雙目幾欲噴火。

    胡炫雖然單純善良,可不意味著他蠢。他立馬反應過來剛剛被塞郎騙了,那個家夥是在tōu kuī女孩洗澡。

    “學姐真的不是我,剛剛偷看你的另有其人。”胡炫辯解道。

    “那是誰?”少女強壓著怒火問。

    “等你冷靜下來我就告訴你。”胡炫回答道。

    他不是要袒護塞郎,相反雖然他和塞郎也算是有交情,可他對這種下作的行為深惡痛絕。即使女孩不追究,他也會大義滅親向德育處舉報,讓塞郎依照校規得到應有的懲罰。但如果現在告訴這個少女,塞郎十有**會被狂怒的少女撕碎。在胡炫看來塞郎再怎麽不是,也罪不至死。他可不願意看到一條生命無辜送命。

    可是在少女看來,這明顯是胡炫的緩兵之計。她冷冷的說道:“小淫賊你不用裝了,我看就是你。”

    “學姐你不能冤枉我,我連你左邊大腿根上有一顆豌豆大小的梅花形胎記都不知道。”胡炫委屈的說。

    胡炫和少女同時怔住了。

    半餉胡炫的大腦才才恢複思維能力。他哭笑不得的想“完了完了!本寶寶這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該死的!我為什麽會知道她腿上有胎記,這是怎麽回事?”

    “混賬東西!你沒有偷看,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少女羞憤交加,抬手就是狠狠的一記耳光。

    胡炫直接被扇倒在地,他的臉頰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鮮豔的血從嘴角溢出。

    少女本就高出胡炫兩個境界,再加上魔法師的體質本就孱弱。雖然少女沒有使用鬥氣,可仍然不是胡炫那能夠承受得了的。

    可憐胡炫無辜受冤,不光被打的牙齒鬆動。就連骨骼都受到了嚴重的震蕩,受得了不輕的傷。他費了半天力氣才從地上爬起來,憤怒的瞪著少女。

    胡炫臉頰上腫起一個紫紅色的掌印,衣物也被灰塵弄髒,顯得狼狽不堪。可少女接觸到胡炫的眼神後,竟莫名的毛骨悚然有一種說不出畏懼。

    “他不像說謊,難道他知道胎記的事另有隱情?那我豈不是冤枉了他,他是隻是中階魔法師,而且還隻是個孩子,一定打疼他了……”伴隨著畏懼的還要一種懊悔、憐惜的奇異情緒。

    畏懼感主要是因為胡炫強大的變異魔魂,當然也有胡炫因為憤怒而完全爆發的磅礴精神力。

    而其它情緒自然是因為從胡炫的眼神裏讀出了強烈的悲憤。本來少女應該早就注意到的,但當時她氣昏了頭早就失去了理智。直到被胡炫的氣勢所攝,才開始察覺。

    因為從胡炫清澈的眼神,以及那種因為含冤而憤怒的情緒,根本不像做假。一想到自己冤枉了一個單純可愛的孩子,她就感到了深深的自責。

    胡炫現在氣極了,長這麽大他還沒有被人扇過耳光。雖然知道女孩事出有因,可依然覺得受了侮辱。同時也對這個蠻不講理的凶女人感到厭惡。

    胡炫調動所有的精神力,準備施展一個青銅中級魔法。一般來說中階一到三級適合使用青銅低級魔法,如果使用中級的話不但十分勉強還有可能受到嚴重的反噬。但以胡炫過人的精神力青銅高級的確不容易,但中級卻完全不成問題。

    憑借十倍威力的青銅中級魔法,哪怕是大劍士也必須嚴陣以待吧。

    就在胡炫卯足了勁,準備冒著被少女強勁的鬥氣轟碎的危險,和少女打一架時。少女接下來的舉動卻讓他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氣也沒處使。

    胡炫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少女伸出冰涼的手溫柔的揉著胡炫腫脹的臉頰,柔聲說道:“是不是很疼,都怪我不好,太衝動了。”

    胡炫呆在原地,麵對目前的情況他真不知道這麽辦。如果是硬碰硬的打一架,胡炫不怕。可這種反常的情況,卻讓他的腦海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了。

    許久後胡炫才推開少女的手,說了句“我沒事”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胡炫並沒有注意到,女孩態度大變之際,一頭火紅色頭發竟轉變成了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