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驚魂雨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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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陌雲到底和宴影樓有沒有關係,還需要進一步證實。 vw

    白落裳自然是不願意對此事多加證實,一來,這事原本和他並沒有半點關係,二來,他雖然是一個常管閑事的人,卻並非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也不是一個喜歡麻煩加身的人。

    在遇見麻煩的時候,他往往是能走多遠走多遠。不過,算他是這麽想的,秋離鳳卻並不打算如他的意。盡管什麽也不說,可秋離鳳的意圖已經十分明確。

    白落裳對此感到很不高興,揚起下巴,盯著秋離鳳,道:你憑什麽認為我一定會管這件閑事

    秋離鳳漫不經心的道俗話說,天下人管天下事,何況你還是一個閑人,這等閑事你為何管不得

    白落裳重重的冷笑一聲,算要管,這件事總得有我幾分好處才行。可是在我看來,到目前為止,此事於我並無半點好處。

    秋離鳳板著臉,難道喝酒也不算

    白落裳無力的耷下腦袋,鬱悶道:不過是一壇酒,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小氣了。

    秋離鳳不動聲色的笑了一笑,答道:在剛剛。

    嘖白落裳抓了抓頭,我現在不喜歡喝酒了。

    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秋離鳳忍不住大笑了兩聲,嗬不喜歡喝酒你什麽時候也變了

    白落裳木著臉道:在剛剛。

    秋離鳳瞪著他,不管你怎麽說,反正這件事你已經踏進一隻腳,也算是參與其了,現在再想獨善其身已無可能。

    白落裳也瞪著他,你這是霸道不講理。

    秋離鳳了冷冷道:和你從來不需要講道理。

    白落裳無奈,隻能歎氣,重重的跺著腳,把脫掉的衣服又重新穿,轉身走出門去。

    屋簷下,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雨聲和著風聲,將這裏發生的一切掩蓋的幹幹淨淨。

    在這座既破舊又偏僻的院子裏發生命案,若是他們不去報官,穀空音的屍體說不一定會很難被人發現。

    掃了一眼烏黑的院子,白落裳突然笑了一聲。

    秋離鳳歪這頭看他,問道:你笑什麽

    白落裳什麽也不說,隻見他輕輕一提氣,突如鷂子翻身,身形微晃,人已到了楠木樹下。他的輕功輕靈過人,瀟灑漂亮,一起一落,讓人看不真切。

    一手扶楠木濕潤的樹幹,白落裳臉的笑意未散。

    剛才,他在一晃眼間,似乎看到了樹後正躲著一個人,可是當他躍來一看究竟時,又沒有看到任何人。

    白落裳暗暗歎氣,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雨已經小了不少。

    一滴水打在白落裳的鼻子。

    用手抹了下,白落裳提氣笑道雨天路滑,樹更滑,閣下躲到樹,不怕腳滑嗎想必閣下也應該懂得登高跌重的道理。

    躲在樹的人無聲歎了一口氣,展著輕功落到白落裳身前。

    白落裳睜大眼睛,略顯訝異的喊道:易孤行

    易孤行一身緊身夜行衣,見白落裳表現出這種反應,頓時咬牙不滿道:你不是早發現我了嗎怎麽看到我,還顯得如此意外

    白落裳苦笑道:雖然我發現了有人,卻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你,這確實很令我意外。

    易孤行橫眉瞪眼道:你也令我很意外。

    白落裳眨眼道:因為我發現了你

    易孤行冷冷道:因為你出現在這裏,你不該來的。

    我本不願意來,你們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白落裳忽然皺起眉,你們是來殺人的

    是。易孤行冷冷道,可我沒料到是他被殺。

    白落裳神色嚴肅的問道:你們要殺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易孤行反問道:你出現在這裏,會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白落裳搖頭歎道:完全不知道。

    易孤行突然舉手遙指秋離鳳,冷冷問道:那他呢他也不知道

    白落裳看著屋門前靠牆而立的人,再一次搖頭歎道:他說他也不知道。

    易孤行瞪著秋離鳳,隔著茫茫的夜色,讓他分辨不清秋離鳳的長相,那人是誰

    白落裳想了想,道:和我一起來莆山縣的朋友。

    易孤行瞪大眼睛,白落裳的朋友那這個人也一定有非尋常的本事

    白落裳不解的看著他。

    易孤行咳嗽一聲,繼續板著臉道:你們大晚,跑這裏來做什麽

    白落裳如實答道:找人。

    易孤行又問:找誰

    白落裳道:你們準備暗殺的人。

    易孤行一驚,忙道:你找他做什麽

    白落裳無奈道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麽,不過我們一來,他已經不見了,我連那個人是什麽樣子都沒有見到

    你當然不會見到。易孤行冷笑道,我知道你們什麽時候來的,因為我一直在這裏,我看著你們翻牆進來的。你們進來時,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白落裳看著他,是嗎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原本還想要看看那人究竟長什麽樣,畢竟這個人原本也是官大貴人準備讓我去殺的。

    易孤行突然跳了起來,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怎麽知道老爺準備讓你動手殺掉的人是季殷三

    原來他叫季殷三。白落裳道,是因為我沒有答應官大貴人這個忙,所以官大貴人給你們下命令前來暗殺這個季殷三的

    沒有。易孤行粗聲道,我們並沒有接到老爺的命令,因為這個任務原本是安排給嶽大哥的。

    嶽北川白落裳幾乎跳起來,他不是已經不再替官家做事了嗎為什麽還要接受這種命令

    易孤行卻在這個時候緊緊閉嘴,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白落裳暗暗歎了一口氣,又道:既然是他接到的命令,你們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們是和他一起來暗殺季殷三的

    易孤行還是不肯開口回答。

    既然你們的暗殺失敗了,那麽嶽北川去哪裏了難道是追殺季殷三去了

    易孤行依然不肯說話。

    白落裳無奈的看著這個人,寧願憋著不說話,也不肯讓人將他的話套出來嗎

    這時候,秋離鳳走了過來,一定是嶽北川根本沒有來,而是你們兩個人前來行刺的。

    易孤行警惕的瞪著這個陌生人,一見之下,隻覺得這個人生得不像是個人,反倒像是一個妖精,因為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男人還能找的女人還要美麗。雖然是個男人,卻依然能他一不開眼睛。

    秋離鳳卻對這樣的注視見怪不怪,不急不緩地淡漠道:你們瞞著嶽北川,想要在嶽北川來之前,將季殷三殺掉。

    易孤行頓時僵硬,一個轉身,詫異地抬起頭,梗著脖子定定地看著秋離鳳,咬牙道:你怎麽知道

    秋離鳳漠然道:因為我聰明,我絕不會問一些白癡才會問的問題。

    喂白落裳不滿道:你說誰白癡

    秋離鳳沒理會他,繼續說道:一定是你們瞞著那個嶽北川,卻沒料到才剛一行動,反被季殷三所殺。

    易孤行的臉色大變,惱恨道:季殷三手段狠毒,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是我們輕敵了。

    秋離鳳淡漠道:恐怕裏麵那個人到死也想不到,季殷三的身手會如此狠絕。不過他既然敢來,說明了他原是抱著必死之心才來的,這一點不難看出,這人還是有些膽識的。

    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易孤行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額頭滴下兩滴冷汗,因為穀空音是嶽大哥的朋友。

    秋離鳳諷刺道:算是有些膽識,也不過是自尋死路,連對手的實力都沒有摸清楚之前動手,可見也不過是個有膽子沒腦子的人。

    白落裳一聽,連忙推了他一下,不讚同的道:大公子你話也不能這麽說。

    秋離鳳還是沒有理會白落裳,算被推了一下,也麵不改色,臉色依然是若隱若現的諷刺,問易孤行道:既然行刺已經失敗,你既不去追殺季殷三,又不去給屋裏那個人收屍,你還一個人躲在這裏,莫非是為了等季殷三去而複返時,進行第二次刺殺

    易孤行不說話,可臉色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

    秋離鳳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譏諷道:你的這種想法,也無異於是在自尋死路,憑你的本事,根本是以卵擊石。

    易孤行神色看起來更加淒惶,抬起頭,咬著唇決然道:因為我也是嶽大哥的朋友。

    易孤行的身手還不及穀空音的一半好,穀空音尚且是一招敗北,更別說是易孤行了。到時候,恐怕是一招還未使,先被對手殺掉。可算明知道實力存在遙不可及的差距,易孤行還是覺得要試一試。在這一點,正如穀空音以前常說的那一句話,易孤行是人如其名,行事總是一意孤行。

    秋離鳳冷冷的看著他,諷刺道:你以為自己是他的朋友,他未必當你們是朋友。

    白落裳皺眉,大公子又不認識嶽北川,又怎能如此說話

    秋離鳳冷笑道:你也算不得是真正認識這個人,你又怎麽知道我這話說的不對

    白落裳被問的啞口無言,他的確算不得真正認識嶽北川,他們也不過是一杯酒的交情而已。

    想到這裏,白落裳不禁苦笑道:大公子的話到底對與不對,或許隻有嶽北川能夠回答了。

    秋離鳳冷然問道:你以為他會告訴你

    白落裳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自認為自己也算是他的朋友。

    秋離鳳冷冷道可是你跟他還不夠親近。

    白落裳問道要什麽樣的朋友才能算是跟他夠親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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