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算是小小的得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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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地求生的槍戰往往都是搜集二十分鍾,戰鬥四秒鍾。

    在有掩體的情況下,這個數字能被延長到十四秒。

    能打到四十秒的,必然是有著深仇大恨的。

    在這之前,莎布的黑山羊們本來和巴薩坦是漠不相關的,但在今天以後……它們可能會不死不休。

    諾登斯看著下麵時有時無的交火,瞟了一下毒圈刷新的時間,默默地往後移動。

    而它之前那個倒地的隊友,兩眼淚滄桑。

    不是不救,是不能救。

    諾登斯被這隻小夜魘求助的眼神看的心慌慌,於是在隊伍頻道裏麵如是說道。

    這句話通常用作隊伍裏麵開罵的開端。

    “我都快死了!你還不來救!”

    “救不了!別人在看著!”

    “它們要跑毒了!你他媽來救啊!”

    “它們就是想拿你當誘餌!我一露頭死一隊!”

    “再不救我就死了!”

    “你再等等。”

    卒。

    夜魘死不瞑目地對著諾登斯的地方趴了下去。

    由於身份的問題,它不敢向諾登斯抱怨反抗,訴說以上大不敬的對話。

    隻能一秒一秒地感受生命的流逝。

    實際上,可能山腰打得正凶的兩隊早就忘了這一個倒地了還一動不動的玩家。

    即使有隻螃蟹隻要一轉身就能收割這個人頭。

    但它怕一分心,被它們包圍的黑山羊就會從它這裏突圍。

    而事實也恰是如此。

    惱怒的黑山羊們因為化身為戰鬥種族螃蟹們的反撲,被屈辱地驅趕到了車後麵。

    它們想用車做掩體,然而這兩輛車中有一輛承受了大量的傷害,直接被引爆。

    所幸的是,爆炸之前它們稍稍後退了一點。

    當它們在車輛爆炸完之後,繼續靠過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烤魚的味道。

    倒在車底下的深潛者致死都不得安寧。

    嗷嗷待哺的黑山羊幼崽們艱難的咽下口水,掏出散彈時刻準備著。

    而另一輛車後麵,黑山羊長老看到那群螃蟹在樹後麵露出了頭,似乎是想要打爆自己的這輛車,連忙側出身子,用mini14腰射,試圖點爆那個鐵頭娃。

    然而,做到了兩秒十七發的它,卻沒有做到射中敵人。

    用過腰射的都知道,**掩體是種怎麽樣的感受。

    這兩秒十七發過後,黑山羊長老依然沒有反應過來,直接選擇了左右橫跳三十發!

    目睹了這波傳奇操作的莎布臉色蒼白,一直在隊伍頻道裏麵喊“別開槍!別開槍!”

    可這阻止不了黑山羊長老,它是有自己意誌的生物。

    於是在這輛車爆炸之前,莎布帶著它的另外兩名長老快步收槍跑到了已經被引爆的那輛車外。

    在它們到達掩體的前零點幾秒,黑山羊長老射完了彈夾裏的最後一發子彈,還來不及說一聲痛快。

    它看向莎布,卻發現莎布它們早已遠離了自己。

    緊接著就是一道火光在車上燃起。

    boom!

    這個詞用的過多了。

    也許我們可以用曇花一現的光華來形容長老最後看到的一個景色。

    可惜在這片狹小的火海裏麵,不會有一個叫“衛宮切嗣”的正義夥伴把它扶起來。

    於是,又有一波經典對話:

    “拉我!我倒地了!”

    “過不來!它們在瞄我!”

    “它們從我這邊繞過來了!”

    “知道!我在看著那邊!”

    “你們分一個人來拉我一下啊!”

    “過不來過不來!”

    六個人躲在同一輛車後麵,遺憾的是,顯然一輛車的麵積無法幫全部人都擋好來自三個方向的子彈。

    有個黑山羊幼崽漏在外麵的屁股被打中了。

    “蠢蛋!收回來!”莎布看到隊伍列表裏麵為數不多的白條有一根變紅以後,惡狠狠地盯向最外邊的那個幼崽。

    活脫脫一個繼母。

    然後這個蠢蛋收回來了身子,卻把整隊人都推了一下。

    另一個孩子的血量猛地一下降。

    從它背後傳來的推力將它往外推了一點,正好露出一個頭來。

    那個綠油油的一級頭像個火柴棒一樣,讓巴薩坦們忍不住折斷它。

    隻可惜它們並沒有完成瞬間的擊殺。

    那個綠帽子又被莎布扯了回去。

    整個莎布隊伍就是個大寫的慫字。

    在山坡上看著的諾登斯那叫一個心急。

    本著權衡的想法,它又瞄準了另一個人的頭。

    消音98k的聲音不小。

    主要是在經過消音後,聲音偏向於環境音,無法讓敵人更精準地辨別方位。

    然而,巴薩坦這個神奇的種族,自帶三級頭,可謂是這種猥瑣先生的克星。

    被打中頭了的巴薩坦慌忙移到了樹的另一邊。

    它一邊躲藏著,一邊在隊伍頻道裏麵哭爹喊娘“我被打了!我的頭!誰這麽缺德!連光頭都打!”

    貿然地轉移方向是個錯誤的決定,這個決定在下一秒就奪走了它的直立方式。

    八倍鏡的消音s12k從四十米外吹來一陣微風,這股暖風夾雜著一些沙粒,讓人不得不沉靜在大地母親的懷抱中。

    在這一刻,這名巴薩坦的同形仆役仿佛回到了生命最初的時候,那時候它還是一隻兩棲動物,隻會用它的六足爬行。

    簡單的來說,它被擊倒了。

    在車後麵探出一個頭,一槍將青色螃蟹噴成大閘蟹的莎布回到車後,單手比出了一個下流的手勢。

    一如之前那隻螃蟹挑釁的。

    所謂風水輪流轉,莎布還在想著那隻螃蟹終於得到了它應有的報應之時,一顆手雷落在了它們的車前麵。

    不得不說,在那顆手雷落地的時候,莎布腦海裏響起了一首“涼涼”。

    可後來發現那顆雷隻是扔在車前,而不是它們所在的車後時,莎布和它僅剩的一位長老一齊發出了杠鈴般的小聲。

    話說回來,正處於車前那棵樹下待著的螃蟹被勸架和打架的一起給摞倒,對方的火力網便差了些。

    於是莎布和它的長老一起趁著手雷還未爆炸的時候跑到另一輛車後麵準備拉起行將就木,之前的那位長老。

    這無疑是一個救了它們隊伍的決定。

    五秒鍾之後,手雷爆炸了。

    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掀翻了那輛已經爆炸的車。

    那輛車帶著燃燒的火焰直接將躲在車後的三個幼崽推倒,然後上演了一發災難性的翻車事故。

    ……手還貼在倒地長老身上的莎布形容枯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欲止又言,最後說了一句“老娘真的是日了阿撒托斯了!”

    說著,直接將剛剛爬起來的長老踢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