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山中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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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修嘰被李致擼到炸毛,裝模作樣地咬了李致幾下,這位半隻腳進入邪教的人類才清醒過來。
“嘿嘿嘿……”清醒過來後的他宛若臨時瘋狂地癡笑數聲,讓修嘰剛剛順下來的毛再次聳立成針。
然而這並沒有阻止在武力值上高於它,且目前與它有契約、包養關係的人類。
狠狠地將頭埋進了白團子裏麵擺動了幾下。
這在夏日裏麵獨有的清涼美地不可言喻,且同時還伴隨貓科動物獨有的芳香,簡直就是有毛動物中的聖物啊。
等到李致走出這棟大樓的門,它手上套著的修嘰早已被擼到生無可戀。
掉落的一截觸手證明了它是修格斯的事實,也同樣是某人罪行最有利的證據。
經過一番折騰,它似乎冥冥之中有了些許感觸。
或許當時那一股極其具有親和力,且被族群給以五星好評的魔力波掃過它的時候它就不該回應。
這明明就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雖然自己才是那隻被擼著的虎。
大院內寂靜無聲,當一個標準人類體型的角色踩在落葉上的時候,沒有出現預料中的沙沙聲。
然而並沒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
三麵環繞著鬆樹的大樓沒有傳來詭異的讀書聲,同樣也沒有昨晚上所看到的各種奇異生物。
尤其是那些給自己開了眼的奇異人類。
它們仿佛一瞬間消失了,或者都隻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會把之前的經曆歸類於一個荒誕的夢境,然而李致因為骰子之神的提示,知道了虛實所在。
所以現在的問題就隻有……它們在哪兒?
一陣風從外邊的林子深處傳來,在李致的餘光中消失在了離大樓不遠處,仿若有一個結界的地方。
本來的打算就是不多生是非,直接離開這個副本的李致徑直奔向鬆樹,然後將手貼在樹上麵。
處於旁觀者外加守秘人的的骰子之神木然地撕了原本寫好開啟第三隻眼後觸發的劇情。
打開第三隻眼,靈視會突然發現昨晚熟悉的臉又會出現在眼前。
然後那個老者會訴說自己這一族祖祖輩輩被困在了這裏,請求李致去外邊為它們尋找當年封印它們的那一組血脈,取一碗血潑在結界上……
接著在都市裏麵憑借著第三隻眼的靈視抓鬼遇上富家子弟,小弟get。
再在某次聚會上看到某位美人兒臉色發黑,卦象大凶,他當麵指出,惹來一段桃花。
再接著打怪升級刷副本,走上起點文的正常主流,完成這本書的轉型與升級,將靈異升華到玄幻,將玄幻走向科學。
然後在後來的打怪升級途中擊倒一個小boos,得到某個上古殘破的神器。
看看能水多少字?
毫不猶豫地說,自己按照這個套路來寫,分分鍾都能給它碼出……兩千字來。
然而,得李致開靈視。
現場給個技能還不用,留著回家過年啊?
骰子之神在場外小聲**。
李致掌心貼上鬆樹的時候,他的一切似乎都與其合二為一,沿著這棵樹溝壑縱橫的表皮,一路到樹梢,隨後穿過了時與空的距離,與在學校上課的原主來了一回深情對視。
原主在課堂上走神了,講台上還是一位隻看黑板的老師。
他出神地遙望著這裏,仿佛這裏是他命中須至的地方。
{我在看它的時候,它也在看我吧?又或許不會?}
{我覺得我與它是有一些共通的地方的。}
{它待在與世隔絕的地方,盡管逃離了那三棟樓,樓外就是樹林……但那裏,它就在那裏。}
{去動動啊!去大膽地接觸一下!一下就好,或許一下就會不一樣。}
{“還是不了,這樣會不會顯得太唐突了?”}
{……我恰似那棵紮根於遠離樹林的鬆樹。}
他雙目無光的眼珠子告知了在遠方的李致,他此時的孤獨。
原主這一段落的總結結束了,隨後李致感覺到一陣光束牽引著他往上飄去。
這時候的天空已經成了一個黑色的漩渦。
他在往漩渦中心飄去。
然而,由於他沒有開靈視,完美地錯過了當時圍繞在圓壇外邊的多目族人。
它們焦急而又絕望地發出令人不安的音調,似乎是它們種族特有的語言。
它們的軀體扭曲成了偏折的二維圖像,擺出似乎是在祈求,又似是在禱告的形態。
然而當站在鬆樹下的人驟然消失之後,這些就變成了肉眼可以直視的怨念。
也是後來,山上的這一方土地據說鬧起了鬼。
有些遊人進了山之後,莫名地昏倒在路邊上,醒來後就到了三棟樓裏麵。
根據他們的口述,在清醒過來的瞬間,耳邊似乎有朗朗的讀書聲,等跑到了樓下的空地,抬頭往上看的時候,天空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陰影色彩。
而後來愈來愈大的讀書聲裏,能逐漸清晰地聽到怪異的尖叫聲,那絕然不是人類的發音。
它時高時低地,有時是在啜泣,有時又似是在責罵,有時候則發出分不清遠近的,無意義的叫喊。
隨後是沒有風的風聲。
更有甚者後來又補充道:他們在極度害怕的情況下往樓下跑的時候,樓道裏麵的壁燈似乎亮了一下,然後那昏黑的燈光中,似乎出現了一連串的眼睛。
再後來的一段時間,山上又傳來了野獸襲人的事件。
但居住在山腳下的人家都說這座山上早就沒多少野獸了,而根據受害者的描述,那些野獸長著人臉,兩顆尖牙從上往下,幾乎貫穿了整個下巴。
而對於野獸身體的描述,則大不相同,有人說是獅子,有人說是老虎,還有人說沒有身體,隻看到一團漆黑的霧。
這座山後來也就慢慢地成了奇談。
然而也就是在它成了奇談後的不久,由於城市的擴張,山上的動土也是在所難免。
挖土機上山,挖到一半忽然就翻車出了事故,加著多人的消失,一時之間又把這個怪談頂上了風口浪尖。
民間倒是請來了許多“大師”前來作法,但那些大師去得多,回去的少,到後來,也就少有人接這門生意了。
反而是道上傳來大凶之地,涉其不詳的話來。
大抵是後來這片土地的改造進入了尾聲,也是幾年以後,那三棟樓房和著鬆樹連同半座大山在一夜間消失。
當地政府對其避諱莫深,對外傳出的消息是緊急施工。
但這半山的土地移動到了哪裏,這又是個未解之謎了。
隻能說,這裏的水比較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