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九陰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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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抓著一件事不放手也不是毒千裏和察鬥今一貫的作風,如果換做以前毒千裏肯定會說:“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安啦!!”至於察鬥今嘛,當然是吃一顆彼岸花好心賞個他的暴栗。每次遇到一時間弄不明白的事,察鬥今抓狂的就像要世界末日,火星撞地球一樣。即使毒千裏兩人這時的舉動如此反常,眾人也沒怎麽在意,再說了他們兩個平時腦子就是少根筋兒啊!!
你們別磨蹭了好不好,抓緊現在的時間找我二哥啊!!”許久沒有開口說話的勝九傾突然催促道,勝三天等人也讚同的點了點頭。勝九傾這麽一提醒眾人才猛地想起現在杳無音信的勝二季,唉,反派人物就是真麽容易被缺心眼兒的家夥忽略,還好勝二季有勝九傾他們這幾個好兄弟。
毒千裏和察鬥今隻好暫時放下和死鬼的私人恩怨,紛紛提議道:“我們要去之前走過的路去看看嗎?!”毒千裏有些後拍地轉著看了一眼自己背後烏漆嘛黑的通道,從那邊走過了時就覺得脊背發涼。“要不,去放置石龜棺的大廳看看吧。勝二季在那也說不定!”察鬥今這個辦法大概是現在最切實可行的了,其他人還沒毒千裏他們倆情況好呢,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其他的好辦法。再三商量之後,眾人決定采取察鬥今提出的辦法,去石龜棺的大廳看看。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就在這時,一個陌生又有些幽怨的女聲從大家身後傳來。這個聲音無比的空靈恐怖,所有人的雞皮疙瘩都不經一粒一粒豎了起來統統打了個冷颼颼的激靈。最後麵的毒千裏僵硬地扭過頭,隻見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從未謀麵的年輕女人,那個女人大概二十幾歲的年紀,長得眉清目秀。高高的發髻盤卷在頭頂,身穿著一套深藍底印著金魚圖案的和服,腳上踏著木屐。看上去是個很傳統的rì běn女人,此時她微微咧開像喝過血似得嘴巴衝著有些被嚇破膽兒的大家打招呼。毒千裏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換上一臉驚恐的幹笑問道:“有什麽事嗎?!”那個rì běn女人偷偷一笑沒有說話,而是伸出蒼白的手掌。看樣子是要和毒千裏握手。
毒千裏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最後隻好輕輕握住了這個rì běn女人的手。突然毒千裏全身一冷,這個的女人手根本就沒有正常人的溫度反而冰涼冰涼的就像用陶瓷做的一樣。毒千裏小心翼翼地挑起眼皮看了rì běn女人一眼,她的臉是那樣的白。原本鮮紅的嘴唇現在仿佛正在讓地上滴著血水,毒千裏頓時一陣反問。他慢慢掙脫開rì běn女人的手,一頭冷汗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們幫忙啊?”
rì běn女人一驚,笑著回答道:“其實我是來找我失蹤多年的丈夫的…對了我叫漁鄉聖子,很高興認識你們!!”說著便和毒千裏擦肩而過,衝不知所措的大家伸出了那隻布滿冷氣的白手,但最為修養得當的紳士死鬼首先帶頭和漁鄉聖子握手,說實話死鬼也沒沒有想到這個漁鄉聖子的手竟然讓他感到了恐懼和死亡的氣息。
待到大家都一一和漁鄉聖子握過手之後,都覺得那不是活人的手而且頭皮一直發麻,心裏一直發毛。夏雪藕後怕地蹲下身,小聲衝麵色沉重的夏清莊不安地問了一句:“爸,這個rì běn女人是人還是鬼啊?!”夏清莊用毛茸茸地狼爪痛苦地捂著胸口,斷斷續續地說:“我也不清楚…她如果真…真的是來找她丈夫的話。那應…應該是消失在…狼王塚裏的那個不著四六的…額…混蛋了。”剛剛說完夏清莊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一用力就咳出了一大灘黑乎乎的血。夏雪藕完全傻眼了,楊軒連等人也連忙查看夏清莊的狀況。毒千裏和察鬥今當然也沒閑著,但現在察鬥今就算把自己血管裏的血都給夏清莊喝了也沒用,更何況一弄不好就一屍兩命了。
漁鄉聖子看著大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輕步走到夏清莊正中央,從和服裏拿出了一個繡著一朵櫻花的小錦囊。打開錦囊之後漁鄉聖子拿出了一個玻璃瓶,玻璃瓶裏裝著一小半的熒綠色的顆粒。漁鄉聖子拔開堵住瓶口的木塞子,把裏麵熒綠色的顆粒倒在了手上一點,扭頭看向焦急萬分的夏雪藕說:“先讓他吃下吧。”夏雪藕看了看楊軒連等人又看看了此時痛不欲生的夏清莊,現在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讓她猶豫了,夏雪藕接過漁鄉聖子手心裏的顆粒。楊軒連和安水玲齊力掰開了夏清莊的狼嘴,夏雪藕把手中的顆粒小心翼翼地倒在了夏清莊的嘴裏。
夏清莊漸漸隨意朦朧,眼皮也不斷地上下打架。沒過多久他就倒在了地上看樣子像是睡著了,夏雪藕怒視著此時一臉平靜的漁鄉聖子質問道:“怎麽回事了?!!”漁鄉聖子淡淡一笑,解釋道:“別擔心,這是正常現象。我勸你們別再給夏清莊吃什麽稀奇古怪的藥了,他現在是狼的身體可經不起你們三番五次的折騰。”聽完漁鄉聖子這番話,大家都有些愣神兒了。她怎麽知道夏清莊的名字?還有夏清莊吃過怨栽祭司給的藥這件事她為什麽也知道?這下子,漁鄉聖子的可疑度可比之前那個恨鐵不成鋼的死鬼要多得多了。
漁鄉聖子對大家的反應並沒有多麽吃驚,她縷了縷劉海說:“忘了告訴你們了…我的丈夫叫九陰君。”聽到九陰君這個名字,除了夏雪藕有些不知情其他人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恐和絕望,難道這個九陰君有什麽過人之處?!
隻不過是吉天纜驅逐出紅楓葉的喪家犬罷了!身為他的女人你什麽還得意的!”毒千裏猙獰地諷刺道,隻有跟吉天纜有一點瓜葛的家夥毒千裏絕對不會放過給她(他)致命一擊的機會。漁鄉聖子冷笑一聲,說:“毒千裏你裝的不錯啊,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是不是很痛快啊!!”毒千裏一時語塞,沒能立刻反駁。
不過毒千裏並沒因此甘拜漁鄉聖子的下風,而是用一貫不屑的語氣回敬了漁鄉聖子:“對,殺了她的確一身暢快!!”夏雪藕偷偷湊到楊軒連身邊,輕聲地問了一句:“軒連叔叔,他們說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楊軒連完全被夏雪藕的這個再也簡單不過的問題給難住了,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看穿楊軒連心思的夏雪藕繼續賣萌、軟磨硬泡:“軒連叔叔最好了!告訴我吧!”楊軒連正要開口,卻便一臉悲痛的安水玲攔住了。安水玲輕輕地搖了搖頭她好像不像讓楊軒連說出那個並不惹人聽的dá àn。
思索再三之後,楊軒連還是決定告訴夏雪藕。看見楊軒連做了決定安水玲就再也沒有多說什麽了,楊軒連決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除非他自己放棄。安水玲的勸說也不例外。
楊軒連歎了口氣,說出了那個dá àn:“毒千裏和漁鄉聖子說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媽媽知鴛。”聽到這個dá àn後,夏雪藕猛然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無助和淒涼。她顫抖著雙手,稚嫩的臉上早已刻下了數不清的淚痕。楊軒連拍著夏雪藕的肩膀,似安慰似懇求地說道:“雪藕,這不能怪清莊也不能怪你媽媽知鴛。毒千裏他…總之還是要怪老天爺的不公!!”關於毒千裏和知鴛的那些往事,楊軒連也不想在夏雪藕這個隻有十多歲的孩子麵前提起,畢竟這對誰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臭婆娘待會我就讓你下地獄永遠陪著知鴛!!”說著毒千裏便把手中的銀色斧子摔在一邊,扭頭看向察鬥今問道:“察鬥今你帶短刀了沒有啊?!”察鬥今愣了愣,隨後迅速從長袍口袋裏翻出一把短刀遞到了毒千裏的手中,百思不得其解地問了一聲“喂,你搞什麽名堂?好端端的斧子你不用,你想靠一把短刀解決了漁鄉聖子啊!你腦子不會是瓦特了吧?!”
你腦子瓦特了我腦子也不會瓦特,再說了一把短刀對付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婆娘也足夠了!!”毒千裏信心滿滿地說道,一邊說還一邊玩弄著手裏的短刀。看樣子這家夥勝券在握啊,不過他是不是得瑟地有點過頭了?!
漁鄉聖子看到毒千裏競想用一把完全不夠看的短刀解決掉自己,頓時仰天長笑:“哈哈!毒千裏你是不是因為殺了知鴛傷心過頭了一把短刀能奈我何!!”毒千裏完全沒有去在意漁鄉聖子這**裸的挑釁,他良心發現賞給了漁鄉聖子一個賤兮兮的微笑後,說:“漁鄉聖子,別以為你是給女人我就不敢動手了!我勸你趁早滾蛋比較好,別老是成天惦記什麽九陰君他早就死翹翹了!!”
陰君根本就沒有死!你少在這裏給我危言聳聽!!”漁鄉聖子頓時額頭青筋暴起,雙眼布滿血絲原本清秀美麗的一張臉現在卻變得扭曲恐怖。
對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想起來了,不聽千裏言死在我麵前!!”毒千裏沒心沒肺地雙手一攤,咧著一嘴尖牙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