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奈河橋上的狐狸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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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千裏歎了口氣後,便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兩指按在鬼梳子的脈搏上,說:“看樣子吉天纜這次沒有手下留情啊…那個姓宋的狼王塚裏種植過打量的銀荊棘嗎?!”宋裹不滿地撅起小嘴,雙手一攤不以為然地回應道:“這個嘛,讓本王子掐指算算,我估計…”還沒等宋裹說完整句話,毒千裏就翻著白眼劈頭蓋臉地吼過一句:“估你二大爺啊!好好說話!!”宋裹縮了縮脖子,委屈地摸了摸眼淚兒說:“人家是小孩子啊,那麽凶幹嘛嗎…銀荊棘雖然有但都長在九層彼岸塔裏,要去那還得過陰森的奈河橋呢!!”說完宋裹便一頭竄進了夏雪藕的懷裏,擺出一副乖萌受的賤兮兮的樣子。
奈、奈何橋?!”夏雪藕頓時被這三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字眼激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會還有喝什麽孟婆湯吧!!”彼岸花後怕地吞了口吐沫。天哪,光是想象就覺得脊背一陣發涼。看見平時揍自己都不眨眼的彼岸花竟然怕喝什麽孟婆湯,怕過什麽奈何橋立刻換上了一副幸災樂禍表情的miàn jù,他一邊憋著笑一邊拍著彼岸花微微顫抖的肩膀解釋道:“哎呀,你倆誤會了。狼王塚裏的奈何橋並不是通往黃泉路的那座橋,隻是一座用翡翠建造而成的古橋罷了而且那個何字是河水的河啦!!”
雖然察鬥今解釋的有頭有尾夏雪藕都是輕易相信了,不過彼岸花嘛還是半信半疑,再說了和察鬥今一起小打小鬧十多年的彼岸花還不知道他心裏那點小九九,而且這個家夥編故事的能力也是人間少有。夏清莊笑著看了一眼彼岸花,替被冤枉的察鬥今辯解道:“哈哈,察鬥今說的是真的,狼王塚裏的確有奈河橋!”彼岸花僵硬地抽了抽嘴角,牙齒還在上下打架。察鬥今扭過身,沒義氣地偷笑了一陣最後突然捧腹大笑其實他是故意的。不過沒事找事兒的確挺作死的,接下來彼岸花順理成章地修理了一頓死到臨頭還傻笑的察鬥今,原本堵在心頭的恐懼也一掃而光。彼岸花心裏也明白察鬥今是為了讓自己笑出來,所以這次下手稍微輕了一丟丟不過最後察鬥今的腦袋上,也沒沒少被彼岸花點紅燈泡。
好了,你們倆孩子別鬧了。我們還是仔細找找開啟奈河橋的機關吧!!”楊軒連走到牆壁前打量著,扭頭對著鬧的正歡的彼岸花和察鬥今說道。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點頭開始迅速周圍的牆壁和腳下的石板。當然,毒千裏他們也沒閑著畢竟找這些稀奇古怪的機關他們最擅長了。不過沒過多久他們幾個的鬥誌就被一盆冷水澆滅了“該死,那個機關跑哪兒去了?!”毒千裏納悶兒的撓著腦袋,歎息著。察鬥今湊到毒千裏旁邊幸災樂禍地諷刺道:“哎呀,不會是年紀大了腦袋不好使了吧!!”
毒千裏惡狠狠地白了一眼不知何時換上一副奸笑表情miàn jù的察鬥今,鄙夷地喊了一句:“滾一邊去,我可比夏清莊他們年輕。怎麽你知道機關在哪?!!”察鬥今得意忘形的狂笑瞬間戛然而止:“額…這暫時還沒發現。”毒千裏無趣地聳了聳肩,反捅察鬥今一刀冷笑著:“你果然是打腫臉充胖子啊!”察鬥今無所謂地笑了一聲說:“你不是不想輸給夏清莊的嘛,不努力的話會被他越甩越遠的!”說完察鬥今便慢慢疏遠了毒千裏走到另一麵牆壁前觀察了起來,時不時扭頭瞥一眼麵無表情的毒千裏。
不過以察鬥今對毒千裏的了解這個家夥要是會輕易放棄的話,說明河水倒流。火星撞地球了,可就算是這樣忙活了大半天機關沒找到半根毛線,倒是把大家累了個前胸貼後背。楊軒連氣喘籲籲地靠著牆壁上,狐疑地打量著此時急得快要精神崩潰的夏清莊問:“清莊,你確定現在這個機關還在啊!”夏清莊死死盯著腳下塊幹裂的石板,苦笑著說“我擦,不帶這麽玩的吧!”一看平時神通廣大的夏清莊這下也妥協舉白旗了,楊軒連剛剛燃起的鬥誌像毒千裏他們倆的信心一樣被冷冷的冰雨澆滅了。
楊軒連一邊扇著從腦門上滲出的汗滴一邊靠著身後的牆壁上,他的胳膊肘兒也不偏不奇地頂住了一塊顏色較深的石塊。石塊緩緩地陷了下去,那塊石塊的邊緣漸漸流出了奇怪的猩紅色液體,楊軒連倒是沒察覺到這一點隻有快要發動毀天滅的夏清莊和眼尖的勝一秦發現了。至於毒千裏他們現在還在打著冷戰呢,哪有閑工夫管這些啊。直到石塊完全陷下去之後,楊軒連才下意識地直起了身子抽出胳膊肘。有些吃驚地自言自語道:“這個石塊陷下去了不會是機關吧?!”
盡管楊軒連的聲音隻有他自己勉強聽得到,但屬於順風耳級別的其他人蜂擁而上紛紛湊到了楊軒連的左右邊。“軒連叔叔,你找到機關了!!”夏雪藕雙眼放著金光,笑嘻嘻地問道。這分明就是明知故問不過隻有是小孩子都不會漏掉任何一次開玩笑的機會,楊軒連隻好迎上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冷笑著:“當然了,你看不出來嗎!!”看著楊軒連這副德行,夏雪藕捂嘴笑了笑歉意地擺了擺手說:“哈哈,不好意思啊軒連叔叔!”楊軒連毫不建議夏雪藕的惡作劇,他笑了笑便扭頭繼續觀察著那個疑似機關的石塊。
這時,小青突然湊到楊軒連的旁邊神秘兮兮地說:“軒連,我似乎看出了一點門道哦…”楊軒連驚喜地扭過頭,還沒來得及說話臉上的期待瞬間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擔憂和惶恐。小青雖然服過藥了但楊軒連手裏的膠囊也隻能暫時維持小青的病症,此時此刻小青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豆大的冷汗珠也漸漸浸濕了小青胸口前的衣服“小青,要是你實在撐不住了我們先把你送出去吧,你這樣不行的?!”小青仍然一臉的硬撐,要強的說:“說了多少遍了,軒連你老是把我當成女人看,再說了本大爺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別一副天快要塌下來的樣子!!”
小青這臭要麵子死要強的古怪性格這麽多年了還是別著勁兒,楊軒連歎了口氣衝夏清莊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夏清莊立刻甩給楊軒連一個尖銳的眼神意思是:“實在不行,捆也要把小青捆出去!!”楊軒連了解地點了點頭,既然軟的不行就隻能來硬的了,繩子嘛察鬥今那裏多得是還怕捆不了小青這個倔脾氣的家夥?!小青見不知不覺中楊軒連和夏清莊都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鄙夷眼神,瞪著自己小青頓時被這兩個家夥的九陰白骨瞪瞪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下一秒小青靈機一動指著陷下去的那個石塊,有些心虛地導出了他的猜測:“就像軒連說的一樣,那個陷下去的石塊是開啟奈河橋的機關,而且保險起見大家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說完小青僵硬地扭過脖子,一邊幹笑一邊有點作死地衝此時翻著白眼的楊軒連和夏清莊問:“軒連,清莊我沒說吧?!”楊軒連一時間沒什麽反應,夏清莊清清嗓子配合地說:“咳咳,小青說的正好是關鍵!”見夏清莊沒張開血盆大口衝自己俊俏的帥臉狠狠地來上一口,小青這才安心地拍了拍胸口。把那顆快要崩出嗓子眼的小心髒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裏。察鬥今死盯著牆壁來回溜達了幾圈,十分認真地說:“剛才的打鬥聲音也許太大了,好像惹來了什麽不該來的東西。不過以它們的體積是過不了奈河橋的,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趕緊抵達奈河橋才行!”大家心裏雖然有些忐忑不安但隻要每一步都小心謹慎,就不會引來什麽麻煩事了,也許這次是個意外。
轟隆隆…”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驟然響起,大家的頭頂也不斷有嗆人的塵土和幹巴巴的土塊。每一個人都下意識地用雙臂捂住頭部,隻要察鬥今一直緊盯著大家頭頂上那幾塊打開的石板,沒過幾秒就從打開石板的大洞裏呲溜出了一條已經滿是鐵鏽的鎖鏈。隨後其他的大洞裏也懸掛出了一模一樣的生鏽鎖鏈,還沒等察鬥今反應過來這幾條已經生鏽的鎖鏈到底是派什麽用場的,就聽到夏雪藕的一聲刺耳的尖叫:“爸,我們腳下的石塊怎麽都再往下掉啊?!”察鬥今聞聲,低頭一看可不是自己腳下的石塊正在一塊塊地脫落,沒幾分鍾大家就已經被逼的沒有任何退路了,想進進不了想退已經沒有路可走了。
突然,察鬥今腦海中一條電光閃過:“大家快抓住頭頂的鎖鏈!!”大家也沒閑工夫管三七二十一了紛紛一縱而起,死死地抓著頭頂的鎖鏈。毒千裏則是有點費勁兒地背起昏迷不醒的鬼梳子,石塊掉落一大部分之後,一片深綠色的景色瞬間鑽入了大家的視線。等到石塊完全掉落幹淨之後,一座深綠色的大橋赫然出現在了大家懸空的腳下。察鬥今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眼欣喜地說:“是…奈河橋!!”聽到自己腳下就是苦苦尋找的奈河橋,其他人高興地都快忘了自己姓什麽了,尤其是毒千裏這個經常犯蛇精病的家夥一高興手一鬆,差點弄成一屍兩命還好被眼疾手快的小青一把拽住。
喂,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和鬼梳子一起尋死啊?!”小青鄙夷地垂下眼皮,不屑地冷哼道。毒千裏那還顧得上說話,現在他的心還在砰砰直跳啊。這個外表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毒千裏其實最怕高!這一點眼尖的小青早就看出來了,臉煞白煞白的不是恐高就是腦殘。
不過,這樣的高度對大家來說難度不是一般的高啊。稍微有一點掐的不準就要上閻王殿報道了,察鬥今從從長袍口袋裏拿出一隻飛爪在飛爪的末端係了一個死繩結後,把飛爪勾在了鎖鏈的最下一段的圓環上固定住之後。察鬥今使勁兒咽了口吐沫,也不知道能不能全胳膊全腿兒的落地。最後,察鬥今把心一橫硬著頭皮搖晃起自己的身體,雙腳抓好時機狠狠地踩到牆壁上然後用力一蹬,一放手。
還懸在半空中的大家愣是傻眼了,察鬥今竟然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奈河橋另一岸的地上。察鬥今哆哆嗦嗦地張開上下打架的眼皮。睜大眼睛打量了一下自己不可思議地驚歎:“我擦,我竟然還活著?!”看來這個辦法挺靠譜的,經過自己親身體驗察鬥今心裏也算有底了。他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裏拿出數十隻飛爪和繩子一一拋給大家說:“你們趕緊按照我剛才的動作,跳下來沒事的!!”隨後察鬥今便和毒千裏合力讓已經身負重傷的梳子安全抵達岸邊,雖然有點麻煩但最後還是成功了。
雖說是這樣但大家還是沒什麽把握,察鬥今這個家夥分明就是賤人有賤福啊。而他們幾個呢要是真的丟了小命可怎麽辦啊?不過現在除了利用察鬥今拋過來的飛爪和繩子好像沒有其他可以利用的東西了,夏清莊率先係好繩結準備起跳前扭頭對嚇得渾身發抖的夏雪藕說:“雪藕,沒事的勇敢點!!”說完自己便模仿著察鬥今的動作一踩,一蹬一放手同樣毫發無損地抵達了岸邊。隨後楊軒連等人也相繼用同樣的方法和動作著陸在了奈河橋的岸邊,至於宋裹嘛他這次竟然沒有搭楊軒連他們的順風車,而是一直紮在夏雪藕的懷裏不肯出來:“雪藕!!給點力啊你能做到的!!”宋裹破天荒地激勵了夏雪藕一句,但夏雪藕還是有些心底發毛這麽高跳下去,會出人命的吧?!夏雪藕要是在這麽拖下去的話,會再次被吉天纜占據先機的。大家現在有力氣也使不上啊,作為夏雪藕的爸爸夏清莊這時也沒有一點要幫助自己女兒的意思,反而冷血無情地撇過一句:“雪藕啊,要是你不肯下來的話,你就自己呆著吧我們可要走了!!”
夏雪藕心中咯噔一下,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啊啊,爸我不要待在這個鬼地方啊啊我不敢下去啊啊!!”夏清莊笑了一聲,轉過身慢走了幾步回頭對孩子瑟瑟發抖的夏雪藕說:“雪藕啊,你再不下來爸爸真的就要走了!”說完夏清莊又向奈河橋逼近了幾步,楊軒連等人也配合著走了起來。見大家越走越遠了夏雪藕更是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啊啊啊啊,老爸你們真走啊我…我現在就下來!!!”說完,夏雪藕便後怕地咽了口唾沫,學著察鬥今剛才的動作一踩,一蹬一放手。但在蹬住牆壁的時候,夏雪藕就已經嚇得鬆開了緊握繩子的雙手身體直垂地麵。“老爸,救命啊啊啊啊啊!!!”“本王子還不想死翹翹啊啊啊啊!!!“
雪藕!!”夏清莊歇斯底裏地大喊道,也許是因為心中太過緊張的原因夏雪藕一直拚命地舞動雙臂。眼看夏雪藕就要命喪黃泉了自己卻隻能袖手旁觀,夏雪藕出意外真的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更沒有做好迎接突發意外的準備。
剛剛演示成功的察鬥今二話不說,直衝到夏雪藕的下方他此時的速度快的驚人。就連毒千裏都沒怎麽看清楚夏雪藕掉下來的一瞬間察鬥今伸手一接一聲“喀嚓”察鬥今咬牙跪在了地上,幸好有臉上的miàn jù作為掩蓋,大家才看不到察鬥今此時臉上那副撕心裂肺的痛苦表情。他小心翼翼把已經嚇暈過去的夏雪藕放在地上,用手扯下自己左手臂的衣服撕成布條後簡單而又細心地為夏雪藕包紮了一下擦傷。隨後便一瘸一拐地走到另一半獨自一邊猛抽粗氣一邊吃力地檢查自己的受傷情況。夏清莊快步走到夏雪藕麵前掃了一眼,沒有受都重的傷小睡一會兒就能恢複了,不過察鬥今的傷勢可沒有那麽簡單,當時夏清莊清清楚楚的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而且他能確信那不是夏雪藕的骨頭發出的斷裂聲。
剛才謝謝你救了雪藕,你沒事吧要不讓水玲幫你包紮一下?”這是夏清莊第一次因為察鬥今而提心吊膽,他沒有想到察鬥今平時跟自己的女兒夏雪藕的小打小鬧隻是謊言罷了,但這一次察鬥今卻不惜一切代價救了夏雪藕。這是夏清莊此時的心裏無比複雜和糾結。
察鬥今故意把腦袋錯到一邊避開夏清莊的眼睛,冷笑道:“你還是好好關心你自己的寶貝女兒吧,別讓她像我一樣變成一個到了陰間都沒爸爸陪的傻孩子…”說完便背著大家摘下了臉上破了幾塊的miàn jù,看樣子是在拭淚。
關於察鬥今父親的事,夏清莊也不願意多提。畢竟那的確是……整頓一番後,察鬥今顫顫巍巍地拖動沉重的步子,步履蹣跚地走到奈河橋前小心翼翼地衝下麵望了一眼,潺潺的黑色河水裏不斷飄蕩出刺鼻的腐臭和血腥味兒,這兒八成死過不少人。察鬥今一邊想一邊彎下腰撿起地上的一顆小石子,往河裏扔了下去突然幾條沾滿碎肉的綠色海藻突然衝出水麵,瞬間將察鬥今扔出去的那顆小石子卷地連渣都不剩,幸好這一幕沒被夏清莊他們看見,否者非被嚇出腦溢血不可。
小青走到察鬥今旁邊,猜測地說:“察鬥今這座奈河橋是專門讓闖入者靠著這些古怪的火焰就此結束自己的賤命吧?!”察鬥今認同地點了點頭,說:“對,這是狼族先王慣用的手法…”說著察鬥今又撿起了一塊小石頭衝奈河橋的橋麵上扔了過去“呲拉~呲拉”,奈河橋的橋麵上竟然瞬間燃起熒綠色的熊熊大火,察鬥今和小青倒是見怪不怪。夏清莊他們也沒多大吃驚,畢竟這種保護狼王墓穴的手法他們也略知一二。察鬥今從口袋裏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刀。等到傷口中的血珠滲出來之後察鬥今便把手指伸到燃燒的烈火當中,一刹那奈河橋上的那片熒綠色的火焰就被澆滅了隻剩下幾處零星的火點。
見到奈河橋上的大火被自己想血熄滅了,察鬥今這才收回手指用衣服擦了擦上麵已經被烤幹的血痕。小青蹲下身揪下自己的一根頭發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橋麵,短短一秒鍾小青的頭發就灰飛煙滅了,看來就算是最細微的磨擦也會引燃火焰這可怎麽過去啊,即使察鬥今的血可以滅奈河橋上的火但效果不佳,如果勉勉強強的話雖然能過去,不過到那時察鬥今早就剩的隻有皮包骨了。
就在這時從奈河橋上傳來了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小青和察鬥今都警惕地抬起頭夏清莊等人也紛紛神經緊繃。不久從奈河橋上走來了一個陌生的少年,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在奈河橋上隨意走動,那些熒綠色的火花連臉都不帶露的太逆天了吧?!
那個少年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有著一頭紫黑色的飄逸長發。頭頂還別有情趣地翹起了三根呆毛,身上穿著淡粉色的絲質襯衫,外麵套著一件時尚的橙紅色運動外套。下身穿著同色的休閑褲,左腿的褲腳被故意挽起了起來腳上踏著一雙普通的運動鞋,唯獨就是他臉上那張勒著嘴正在奸笑的狐狸miàn jù,讓人感受窒息的恐懼。“不好意思,你們是要過橋嗎?!那個少年看著一臉不快的小青和察鬥今,禮貌地問道。小青愣了愣有些遲疑地回答道:“嗯…對我們是要過橋。”看著大家仍對自己充滿敵意,那個少年毫不建議地開始了自我介紹:“你們好啊,我叫黃孟河。我從小和唯一的奶奶在墓地生活,對了奶奶說的那些人應該就是你們吧?!”說著黃孟河便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驚喜地叫到:“嗯,的確是你們一個都沒少啊!”小青斜眼看著興奮的黃孟河,試探地問道:“你奶奶是誰?!”黃孟河笑了笑,回答道:“哈哈,我奶奶是孟婆啊!”
小青和大家頓時瞪圓了眼睛,各個倒吸一口涼氣看樣子都被嚇的不輕。站在最後麵的勝一秦有些無語地聳拉下眼皮,他平靜地走到黃孟河的身旁狠狠地往他的肩膀上打了一巴掌,訓斥道:“喂,孟河你能不能別老是嚇唬他們呐!!”勝一秦說完這句話大家完全大眼瞪小眼兒,擦他倆認識啊?!勝一秦不滿地雙手抱胸,不屑地瞥了一眼害人不淺的黃孟河,向大家解釋道:“對,孟河是我幾年前的老朋友。他奶奶不是什麽孟婆。他奶奶叫黃芹雪是位職業占卜師,!”
嘻嘻,我不是故意嚇你們的。你們叫我黃泉狐狸也可以啊!!”黃孟河笑嘻嘻地說道,勝一秦二話不說就給了黃孟河一個暴栗:“你就給我安生會兒吧!”這時原本昏昏沉沉的夏雪藕,微微醒轉她吃力地直起身子敲了敲還有點犯蒙的腦袋,看了一眼夏清莊問:“爸,他是誰啊?”夏清莊扭過頭解釋道:“啊,雪藕你醒了他是勝一秦的以前的故友,黃泉狐狸黃孟河。”夏雪藕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頭口而出道:“什麽黃泉狐狸啊,一點也不好聽。還不如叫…阿狸呢!!”哈?那隻紅色的小狐狸,黃孟河傻笑了一陣說:“可以啊!”夏雪藕也賣萌似地撅起嘴巴,大家頓時無語這兩個單細胞的家夥。真受不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