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命懸一線之神秘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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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清莊笑完之後一臉嫌棄地看著此時躺在地上直冒冷汗的吉天纜,扭頭看著表情複雜的毒千裏問:“你要救他是嗎?!”毒千裏看出了夏清莊很不屑於幫助吉天纜治療傷勢,他有些嘲弄地一笑反問道:“那你當初為什麽還要幫我救回梳子呢?!我們不也是敵人嗎?”夏清莊眉頭緊皺,一時語塞。看見夏清莊緊張戒備的臉,毒千裏故作輕鬆地說:“救不救吉天纜是你的權利,別人決定不了什麽。你可別忘了,到了將來你可是那孩子的引導者啊。”說道那個孩子時楊軒連和安水玲的臉上也漸漸失去了笑意,畢竟對自己的孩子置之不理也是做父母最大的忌諱。

    察覺到自己無意間又戳到了楊軒連和安水玲的痛處,毒千裏也識相地閉住了嘴不過,吉天纜到底要不要救那隻能夏清莊自己做最後的決定了。思索再三之後,夏清莊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了一句:“我答應救吉天纜這件事,不過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毒千裏你一概負責。”毒千裏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苦笑著說:“havenoproblem!”夏清莊並沒有多說什麽,如果吉天纜真的被救醒了的話對他們來說又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了。

    黃芹雪走到吉天纜旁邊,輕蔑地掃了一眼他受傷的右肩膀。又把自己的手掌放在了吉天纜的額頭上了幾分鍾,最後他挽起吉天纜右胳膊的袖子頓時大吃一驚。隻見吉天纜的右手臂上不知何時竟然長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猩紅色的皰疹,黃芹雪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焦急和不安。黃芹雪扭過頭對著大家發號施令道:“孟河你想辦法去屋子裏麵拿來秘製藥膏,軒連和水玲去取忘川河較為純淨的河水,其他人去找一些堅硬的石塊來。岸花和雪藕留下!!”大家紛紛點點頭,各自行動了起來。隻有彼岸花和夏雪藕愣在原地你看看我看看你,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黃芹雪為什麽要把她們倆留下呢?自己跟吉天纜也不怎麽熟悉啊!

    黃芹雪看出了彼岸花兩人的不解,她一邊幹笑一邊解釋道:“讓你們倆留下來當然是有更重要的任務要你們倆去完成,而且隻有你們倆能辦到。”黃芹雪這麽一解釋彼岸花兩人就更一頭霧水了,她們倆能幹些什麽啊?黃芹雪抹下吉天纜的袖子,站起身看著疑惑不解的彼岸花兩人說:“你們都聽說過神秘萬骨吧!”彼岸花兩人點點頭,異口同聲地回答道:“聽說過!”黃芹雪吸了口氣,說:“那就好,我給你們狼王塚的墓室地圖。你們去狼王塚主墓室裏打開黃金血棺從裏麵取出神秘萬骨!”說著黃芹雪便飛快地翻出一張泛黃的羊皮紙,蹲下身鋪展在地上。彼岸花兩人彎腰一看,眼睛都看花了那張狼王塚的墓室地圖上到處密密麻麻的,根本就分不清任何東西。

    彼岸花兩人看到如此複雜的墓室地圖心裏有些沒底了,情急之下黃芹雪隨口說了一句:“大不了…大不了讓察鬥今和你們倆一起去!”說著黃芹雪的目光便鎖定上了正在累死累活搬運岩石的察鬥今,察鬥今愣了愣說“我陪她倆去?!”黃芹雪重重地點點頭,察鬥今頓時苦淚縱橫自己真是躺著也中槍啊。“還有本王子呢!!”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想起,宋裹懶散地從夏雪藕的懷裏伸出腦袋自告奮勇,察鬥今不屑地嘖了一聲。

    黃芹雪無語地一扶額說:“好好,你想去就去吧。記住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回來否者我可保證不了,吉天纜能不能從鬼門關重新折回來!!”雖然這麽說但黃芹雪還是有些擔心這四個吊兒郎當的孩子會不會再出什麽麻煩,不過現在也沒其他的路可供自己選擇了,最後黃芹雪隻能向這四個不咋靠譜的孩子投去期待的目光。察鬥今一邊拍著彼岸花和夏雪藕的肩膀一邊笑嘻嘻地說:“哈哈,太平公主你就別擔心了。我們會安全拿到神秘萬骨然後回來的!”彼岸花兩人連同宋裹都頓時滿頭黑線,察鬥今這個家夥不用太平公主諷刺人家黃芹雪能掉胳膊還是能掉腿兒啊?!

    誰知,黃芹雪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優雅地捂嘴笑了笑,有些挑釁地說:“好啊,我倒是很期待的你表現哦。記住無論怎樣也要保護好岸花他們就像當初你爸爸不辭辛勞保護你一樣…”說完這句話後黃芹雪慢慢扭過頭,不知是自己看走眼了還是什麽原因,察鬥今竟然看見黃芹雪的眼角竟然閃爍著點點淚光。察鬥今也轉過身看著上方心中則燃起了自信昂揚的火焰:“老爸,我終於知道該怎麽樣保護對自己最為重要的人了!!”彼岸花兩人相視一笑,宋裹則向察鬥今投去讚許的目光。

    據黃芹雪給的那張狼王塚墓室地圖來說,在奈河橋附近因該有一扇被藤條遮住的暗門來著。但察鬥今等人動手找了半個多小時別說暗門了,就連一根藤條都看不見。奇怪了正在察鬥今納悶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宋裹驚喜地喊叫:“哈哈,找到了!”察鬥今瞬間來了精神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宋裹旁邊,看了一眼滿臉吃驚的彼岸花兩人又看了看一眼紅光的宋裹問:“你找到什麽了?!”宋裹鄙夷地睨了察鬥今一眼,指著自己麵前的一堵深灰色的牆說:“暗門啊!”察鬥今撓了撓腦袋百思不得其解地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堵深灰色的牆壁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他狐疑地盯著宋裹說:“你這小子是不是該戴眼鏡了,哪有什麽暗門啊!”宋裹神秘兮兮地笑了一聲,邪惡地勾起嘴角說:“嗬嗬,會有的!”剛說完宋裹就竄進了察鬥今的長袍口袋裏,翻出了一把短刀。察鬥今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你拿短刀幹什麽啊?”察鬥今的話音剛落宋裹便一躍而起在察鬥今左手的食指上,毫不留情地劃了一個血口子。察鬥今倒吸一口涼氣,憤憤不平地拎起使壞的宋裹不滿地大聲質問道:“喂,你想蹬鼻子上臉是吧!”被無緣無故割了一刀,察鬥今別提多冤枉了。宋裹抹了一把噴到臉上的吐沫星子笑嘻嘻地解釋道:“我們幾個之中隻有你的血最好使啊!”

    察鬥今仿佛突然明白了什麽他一手將宋裹甩給夏雪藕,一邊怒火不熄地對宋裹嘖嘖道:“鬆果,下不為例啊!”宋裹這次破天荒的允許察鬥今這麽叫自己,畢竟這次自己下手真的有點重了,察鬥今慢慢將食指裏的血擠出來然後在那堵牆上抹了一點。瞬間那堵看似普通的深灰色牆壁竟慢慢泛起黑色的光,沒過多久石壁的兩邊便幻化出了數十條有些幹枯的綠色藤蔓,大門的中央還用黑色的塗料畫了一個威風凜凜的狼的圖騰看上去就很有氣勢的樣子。察鬥今使勁兒咽了口吐沫,準備伸手去開門。剛剛碰到石門是時候察鬥今的手卻像觸電一樣立馬抽了回來。

    察鬥今你怎麽了?!”彼岸花擔憂地看著有點反常的察鬥今,察鬥今陰著臉將左手伸進了口袋有氣無力地說:“彼岸花,你幫我開下門吧…”彼岸花一頭霧水地看著察鬥今沒有多說什麽就去開門了,那扇石門很容易就被推開了但察鬥今為什麽…彼岸花的心中漸漸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是她多心了嗎?

    察鬥今走在最後進入石門之前他停住了腳步,看著漸漸遠去的彼岸花三人察鬥今留下了一滴悔恨和不舍的眼淚:“岸花,雪藕還有小鬆果請原諒我這次欺騙了你們…”說完察鬥今便小心翼翼地關上了石門,轉身離去了。彼岸花三人仍然蒙在鼓裏,他們哪知道這一次竟是自己和察鬥今這個欠揍的家夥的訣別。離開彼岸花等人不久後,一個英武精幹的年輕人出現。看到察鬥今之後那個年輕人才慢慢開口:“鬥今我等你很久了…”察鬥今笑嘻嘻地撓了撓腦袋,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在幫我朋友送行來著。”年輕人淡淡一笑,轉過身提醒道:“時間也出不多了,我們也該出發了!”察鬥今點點頭說:“知道了!…爸”說完察鬥今心懷慚愧地回頭望了一眼之後,就再也沒有留下任何言語了。

    進入大門之後彼岸花三人一直心神不定,畢竟這裏烏漆嘛黑的。以前察鬥今給的狼眼手電現在都不知道死哪去了,想著想著夏雪藕便轉過身問:“察鬥今,你還有狼眼手電嗎?!”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也是必然的,此時彼岸花並沒有多大的吃驚因為她心中的那個不祥的預感最終還是靈驗了。就在夏雪藕急的團團轉地時候,彼岸花掏出一把狼眼手電塞到了夏雪藕的手裏說:“不用擔心察鬥今那個家夥,他平時就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現在說不定在哪優哉遊哉地和可樂呢!”說著便安慰似的拍了拍夏雪藕發抖的肩膀,夏雪藕笑了笑天真的點了點頭。看著夏雪藕此時無邪的笑容,彼岸花也有些不忍心把那個真相告訴她。怪不得大家都這麽心疼夏雪藕呢,的確她真的是個讓人不得不心疼的女孩子啊。

    大門外奈河橋邊,大家各個七手八腳地忙活著。黃孟河走到黃芹雪身後輕聲地說道:“奶奶,察鬥今已經和那個男人碰上麵了。”黃芹雪點點頭有些諷刺地說:“我倒要看看那個負心漢,怎麽麵對察鬥今這個孩子…”說著黃芹雪便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雙拳,臉上漸漸浮現出了憎恨的神色。黃孟河單膝跪在地上看著黃芹雪,擔憂地問:“雪藕他們不會有事吧?”黃芹雪淡淡一笑鎮定地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青錐去接應他們了!”黃孟河一驚不可思議地反問道:“真的,真的是青錐本人?!”看著黃孟河這副雙眼冒金光的樣子,黃芹雪哭笑不得地拍了拍黃孟河的腦袋說:“當然了,小傻瓜我們的王牌大將怎麽能不出場呢!更何況有青錐就算出現什麽緊急情況對他來說也輕而易舉。”說著黃芹雪便拿起腳邊的一塊石頭,在放滿忘川河水的水盆裏清洗著。

    夏清莊站在奈河橋邊,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複雜了。楊軒連走到夏清莊身邊試探似地問道:“清莊,你到底是不信任誰啊?!”夏清莊歎了口氣說:“以我們現在的處境最好誰都不要輕易相信,即使是毒千裏他們也一樣。”夏清莊這句話一出,楊軒連立刻就被塞上了嘴。也許是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清莊心裏很煩吧?楊軒連也沒什麽閑工夫多想了,他幹脆走到黃芹雪那邊看看還能幫上什麽忙。夏清莊還是獨自站在奈河橋橋邊,夏清莊撿起了地上的一塊小碎石往忘川河裏一扔:“信任往往是創作謊言的根基罷了…”

    打開狼眼手電之後夏雪藕情不自禁地照亮四周,自己旁邊的牆壁上都刻著精雕細琢的青銅浮雕。每一副浮雕上都像是一位狼王生前的故事,比如夏雪藕現在照亮的這副唯獨是火紅色的浮雕。在浮雕的中央有一隻十分威風的野狼,不過奇怪的是它的額頭上竟然長著第三隻眼睛。眼睛的顏色更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白色。彼岸花看了幾眼解釋道:“這個狼王我知道,是大名鼎鼎的白目狼師,薩穀狼王!”宋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而夏雪藕完全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彼岸花掐了掐夏雪藕的臉蛋,說:“你以後要多學習一些關於狼王的知識。”

    夏雪藕揉了一下被掐紅的臉點點頭,彼岸花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薩穀狼王生前在狼族裏很有影響力的,薩穀狼王出生的時候額頭上就長著第三隻眼睛。大家都認為這隻眼睛預示著不祥的未來,就當大家要把薩穀處死的時候一位狼族祭司卻說這隻眼睛能見鬼見神,而這匹小狼也是千年乃至萬年難於的狼王奇才。果不其然,薩穀的那隻白色的眼睛就像那位祭司所說,有超凡的神力。狼族也真是靠著薩穀的這隻神奇的眼睛一步步壯大起來的,聽說薩穀狼王的墓穴是狼族墓穴裏設計最為精致的。甚至遠遠超過狼王塚!!!”彼岸花這番天書說完之後夏雪藕的腦袋大了,她唯一聽進去的就是關於薩穀狼王那隻白色眼睛的事。見夏雪藕還是一副雲裏霧裏的樣子彼岸花也懶得再多說了。

    一幅幅精致的浮雕記錄著一位狼王生前的輝煌,真的挺有趣的。有聰明機智的傑飛納狼王還有力大無窮的沈祭天狼王,總在隻要是為狼族做出貢獻的狼王匯聚一堂。就連宋裹也不得不佩服這些狼王竟然有這樣令人歎為觀止的舉世成就,真是不可思議。不過這隻是狼族文化的冰山一角罷了,想要探索更多狼族的秘密可沒那麽容易哦。

    走了大概十多分鍾後,夏雪藕無意間照到了一扇奇怪的門要說怎麽個奇怪法。那就要數那扇門不寒而栗的設計了,隻見那扇門完全是用幾十個血淋淋個骷髏頭建造而成的。看到這一幕彼岸花三人都不經倒吸一口涼氣,要是察鬥今在的話肯定會二話不說活躍氣氛但現在既然察鬥今不在,就隻能靠自己了。彼岸花後怕地咽了口唾沫伸手去開門,卻被其中一個骷髏頭死死咬住了手指,彼岸花頓時大驚失色,夏雪藕和宋裹也被嚇得不輕。夏雪藕緊拽著彼岸花的手腕試圖把彼岸花的手指從那個骷髏頭嘴裏弄出來,骷髏頭突然鬆開嘴彼岸花和夏雪藕一人幾個踉蹌,摔在了地上。“好疼啊!”夏雪藕捂著被被磕腫的腦袋,彼岸花則火氣衝天地怒視著那個現在竟然悠閑哼起小歌的骷髏頭,質問道:“你這個死骷髏頭無端端咬我幹什麽啊啊!”骷髏頭空洞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嘲弄的味道:“擅長別人家門我還沒說你怎麽樣呢,現在的女孩子真是沒教養!”

    你說誰沒教養?!”彼岸花頓時怒號中燒,自己竟然被一個骷髏頭諷刺的體無完膚。見彼岸花又要開啟暴走模式了,夏雪藕連忙上前lán jié:“彼岸花你消消氣嘛,骷髏頭先生我們不是故意的!”說著夏雪藕便向骷髏頭僵硬地幹笑著,骷髏頭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還算友好地問道:“你們來幹嘛?!”夏雪藕低頭看了一眼墓室地圖,確定這門後放置著黃金血棺後禮貌地說:“我們是想找到黃金血棺借用一下裏麵的神秘萬骨!”

    骷髏頭有些吃驚地打量著自己麵前的這兩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和那個小不點,嫌棄地說:“神秘萬骨豈是你們這種沒有地位的貧民有的起的,再說了你們也沒有理由讓我開門。”骷髏頭這番話更是讓原本憤憤不平的彼岸花更加氣不打一去了了,“喂喂!!你這個家夥到底是開還是不開啊啊!信不信我把你拆了!”麵對彼岸花的威脅,骷髏頭依舊不動於衷:“本座就是不開,你這個小丫頭能奈我何!”這下子彼岸花徹徹底底地被激怒了,她爪牙舞爪地衝向骷髏頭看樣子是真的要大開殺戒了。夏雪藕連忙摟住彼岸花的腰安撫道:“岸花,岸花冷靜一下啊啊!!!”

    小骨,你怎麽能這麽捉弄我們尊貴的客人?!”就在這時從大家的身後傳來了一個清脆的男聲,彼岸花等人扭過頭。完全傻眼了,因該是完全蒙了彼岸花更是被嚇得瞠目結舌:“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