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決裂之悲痛流淚的雨夜(中)…長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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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團子,你離開的時候怨栽祭司除了吐血還有別的什麽情況嗎?狂奔著的楊軒連騰出隻手來抹了把額頭上滲出的汗珠,扭過頭看向滿麵徘紅,快要喘不過氣還不停拚命咳嗽的團子焦急不安地問了句。說真的,相比怨栽祭司楊軒連現在倒是有點擔心情況不太好的團子了,再怎麽說他也隻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啊。這麽折騰來折騰去的,他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撐得住嗎?這…這越看越不對勁啊,團子不會是有哮喘吧?剛才他好像也衝著嘴裏噴什麽東西了,再這麽下去會出事的!

    楊軒連迅速刹住車,緊跟在他後麵的大家接二連三地撞到了前麵人的後背,各個捂著被撞得酸痛酸痛的鼻子。當然除夏清莊以為,他…是直接腳一絆華麗麗地摔了個狗啃泥,還往前骨碌了好幾圈。真是丟人都到姥姥家了!所有人抬起頭看向麵色凝重的楊軒連,異口同聲地埋怨道:“幹嘛突然停下來啊?鼻子撞得疼死了!”

    而楊軒連根本沒有理會大家的極度不滿,而是扭過頭看向早早躲在安水玲身後的團子,雙手一攤語氣嚴謹地質問道:“團子,關於你的身體情況你是不是…瞞了我們什麽啊?”楊軒連此話剛出口,團子瞬間就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就連手腳都開始不自然地像篩糠似得顫抖了起來。看著團子這副露餡包子的模樣,楊軒連就更加肯定了,團子肯定是有哮喘在身剛才他往嘴裏噴的東西…**不離十是哮喘噴霧劑!你這個不聽話的孩子,想在我麵前耍小聰明的話還是先回家好好吃幾年飯,張長個再來吧!現在的孩子除了叛逆,怎麽還怎麽愛作死啊?

    算了,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就不裝了,我的確是有哮喘…”團子尷尬地扭過腦袋,不再去看快要用指責眼神將他化成灰的大家。

    正當安水玲準備安撫下開始陰著臉,垂著腦袋的團子時,卻被麵無表情的楊軒連攔住了。楊軒連並沒有對詫異的安水玲和滿頭霧水的大家做任何解釋,而是低頭看著一臉不服輸的團子,冷聲冷氣地問道:“團子,你是很擔心怨栽祭司所以才想跟我們一起去,而且你也不想做個畏畏縮縮的愛哭鬼對吧?”

    楊軒連,你少在這裏對我擺出這麽惡心的嘴臉來。就算我是個畏畏縮縮隻會逃避的愛哭鬼又如何?怨栽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麽關係,難道你從小到大都沒有發現嗎?怨栽他可是當著你的麵,在一次次不知死活的玩命啊!你真覺得對他好對他笑笑就能解決一切嗎?得知怨栽祭司的身體越來越壞之後,你擔心也是應該的。但他可不需要一個弱者假惺惺的同情!我跟他相處過我了解他,所以他這一天天的怎麽過的我都比你清楚!你別以為,怨栽祭司一直把你視為驕傲,他是在盡力擺脫你…擺脫你這個自甘墮落的混蛋!!”團下紅著臉緊握著發顫的拳頭,歇斯底裏地衝著表情淡淡然的楊軒連大聲怒吼道。

    由於剛才語氣用力過猛再加上原本的哮喘,團子的臉變得更加通紅了,接連不斷的咳嗽聲也越來越讓人不禁揪起心來。

    團子這是怎麽了?無緣無故地罵起軒連來了,軒連怎麽半點反應也沒有啊?就在眾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血牙湊到楊軒連身旁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輕聲詢問道:“我說,那啥軒連啊…團子他吃錯藥就算了,你這是哪個情況啊?被罵就算不還嘴多少有個表態吧,有委屈說出了會好受些的。”血牙這番原本充滿溫暖關切的話語傳到楊軒連的耳朵裏,卻不知怎麽有了個天翻地覆的巨大變化,說真的就連楊軒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把你的手拿開,血牙你這是在同情誰啊?不該你管的事別瞎摻和,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啊!”楊軒連突然亮出一把鋒利的bǐ shǒu,迅速抵住了血牙剛吞咽完口水的喉嚨,不依不饒地咬牙切齒道:“再敢多事的話,我保證你的脖子被我切成兩段…看著以前的情麵上,我勸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比較好。”楊軒連雖然話說完了,可那把bǐ shǒu他動也沒動。這讓本來就因為楊軒連突然冒犯血牙而在氣頭上的宰賢刀,更加看不下去了。

    喂!楊軒連,你別得寸進尺了!血牙殿下都已經讓步了,你還想怎麽樣啊?你別以為自己是什麽狼族英雄就了不起了,隻會欺壓和小看別人的家夥十有**都是草包一個。你要是不想讓水玲傷心的話,就乖乖地把刀收起來,趕緊去看看怨栽祭司這才是頭等大事啊。”宰賢刀抓住楊軒連的手腕,將bǐ shǒu慢慢挪開血牙的喉嚨,極為嚴謹與焦急地提醒道。其實,如果不是安水玲在場的話,宰賢刀現在早不知道揍楊軒連多少拳了,畢竟要是換做以前不論誰隻要對血牙不懷好意,到最後都會被氣紅眼的宰賢刀揍個不死也殘。這次宰賢刀不單單是看著自家血牙殿下和他家水玲的份上才壓住火的,而是宰賢刀真的覺得楊軒連不對勁了……

    軒連,你突然間怎麽回事啊?生病了嗎!”安水玲皺著眉頭,打量著麵色慘白的楊軒連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他這些古怪行為應當作何解釋。

    安水玲的話音剛落不久,楊軒連突然怒視洶洶地瞪向安水玲二話不說就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軒連…你?”安水玲有些畏懼地看著麵色發青,額頭突兀起青筋的楊軒連不知所措地輕微低喚了聲。

    死女人,少管本大爺的事。看好你自己就足夠了…麻煩的娘們!”說完楊軒連別過頭無比嫌棄地甩開安水玲被掐出血的手腕,不屑地衝地上吐了口唾沫。失去重心的安水玲身體遙遙晃晃,後退了幾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了,還好被站在身後的毒千裏及時扶住了。漁鄉聖子鄙夷地斜視了眼虎著臉的楊軒連,從口袋裏掏出藥膏和繃帶開始細心地為早已眼淚汪汪的安水玲包紮。

    哼,女人就是矯情,這麽點小傷就哭成這樣。沒用的東西,團子我們走吧別再管這些吃裏扒外的累贅了,再跟他們待下去我都快瘋了!”楊軒連聳拉著眼皮,不耐煩地衝著同樣對大家冷眼相視的團子催促道。

    團子並沒有多說話他抬頭看了眼楊軒連又看了眼潸然淚下的安水玲,逐漸褪去通紅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忍,他扯了扯楊軒連的衣角邊托著臉賣萌般懇求道:“我收回剛才那些話,要不還是算了吧?畢竟你傷水玲傷的貌似有點重了…”

    聽完團子的這句話,楊軒連下意識看瞥了眼流著淚的水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把手裏攥著的bǐ shǒu扔到了團子腳邊,恐嚇道:“你想加入他們當個懦弱的家夥我沒意見,到時候要是吃了虧可別哭著讓我遠離你。我楊軒連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如果你膽敢再多說半句廢話,我就先拿你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子開刀。”說完楊軒連便不再理會徹底傻眼的大家,而是自顧自地往木屋的方向走去,沒有任何一個人去把他追回來,因為楊軒連那種要撕了他們的眼神已經夠讓大家膽戰心驚的了。再說了,楊軒連之所以變成這樣肯定是有苦難言,還是先讓他自己靜靜吧。

    楊軒連離開後不久,天空中便下起了淅淅小雨。大家手裏拿著雨傘靜靜地坐在樹下抬頭望向天空,沒有任何言語也沒有任何舉動。所有人的心裏都隻有那麽一個始終不會變的念頭:怨栽祭司,您要堅持住啊…

    雖走了一段時間當仍舊徘徊於半路的楊軒連,伸出手接著雨滴淡淡道:“狠心一點都是為了將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