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羞辱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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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銘沐浴完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地毯上倒著一瓶紅酒,黑紅色的酒已被毛絨地毯吸納幹淨,灰白上透著黑色,就像染上的淩亂圖案。
酒杯也淩亂的宰倒著。
腦海中就像播放電影一樣將昨晚的一切重頭播放了一遍,他確定自己沒有走錯房,漆黑的夜裏他難道認錯了人?
該死”張起銘狠狠的咒罵了一聲,手重重的捶在玻璃茶幾上。
這時謝芸夏流著淚走了出來。
這是506號房?”張起銘還是不太確定的問了謝芸夏一遍。
謝芸夏停在他對麵的一張單人沙發旁邊,手緊緊的抓著真皮的沙發,指甲在上麵留下一條條痕跡,一張略微有點兒圓的小臉被淚洗刷著,她穿著昨天的衣服,衣領有些低,露出了脖頸鎖骨間細細密密的曖昧痕跡,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你是誰?”張起銘再次問著。“你怎麽會出現在506號房?”
難道是這個女人有預謀出現在這裏?不然,昨天晚上,她為什麽不讓他開燈?
506號房是白琉璃訂的套間,可卻不是白琉璃在這裏,那麽唯有一個可能性就是這個女人使了什麽手段。
張總……”謝芸夏抽抽搭搭著,泣不成聲。“我,我……我是喬氏的員工。”
果然……張起銘確定了心中的猜測,眼眸瞬間沉了下去。
任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喜歡被女人算計。
這……這間房是我預訂的,我,我還想問,張總,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謝芸夏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淚水,素顏的她有幾分憔悴,眼窩處有一層青色的陰翳。
謝芸夏的心裏就像有一麵鼓在被人拿著棍子一直敲打,嘭嘭嘭的響,她像是害怕極了,渾身都在顫抖,腳更是站不住,全靠扶著沙發。
你說什麽?”
以為張起銘不相信,謝芸夏拿出一張收據。“這是我開房的收據,你如果不信可以看看。”
張起銘一手奪了過來,收據上麵赫然顯示的是“謝芸夏”這個名字,房間是506號,手不自覺的攥緊了這張收據,像是要硬生生捏碎。
我約了我的男朋友在這裏,可是為什麽出現的不是他,反而是你。”說到這裏,謝芸夏再次流下淚來。
正巧,在這時門鈴聲響了起來,謝芸夏顫抖著手一步一步邁了過去,打開門,她大驚失色。
阿舜。”謝芸夏驚訝的叫著‘男友’的名字。
你……”阿舜看著麵前的‘女友’披頭散發,淚流滿麵,脖子上還有令人臉紅的痕跡,怔了片刻,他抓緊她的手,氣憤燃燒了他的理智。“賤人!你叫我來卻不給我開門,把我晾在外麵一夜,原來是在偷人,你對得起我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阿舜,你聽我解釋啊。”謝芸夏哭著想要解釋,手腕被男人箍緊,無法動彈。
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以前不管我怎麽求你,你都不給我,原來是有了別人,想把我踹開,也不要用這種羞辱人的方式吧!”阿舜完全不聽她的解釋,揚起手,一個巴掌落在了那張淚水縱橫的臉上。
啪……”的一聲,異常的響亮,清脆。
房間裏的張起銘往這邊看來,從他的角度,他隻看到男人被謝芸夏遮擋了一半的臉,謝芸夏的臉被打歪,他倏地站起身走過去。
稍一用力把謝芸夏從阿舜的手裏拉了過來,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護著。
我平生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如果你不識相點快滾,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張起銘的眼裏帶著火氣,正沒處發,莫名其妙上錯了人。
張起銘是常年征戰商場的人,平時吊兒郎當了一點,可認真嚴肅起來,其實如虹,也讓人無法抵抗,更別提是在這等小嘍囉麵前,完全的將對方碾壓。
你就是那個女幹夫!”阿舜出口沒一句好話,汙言穢語,讓人聽了心裏極其不舒服,張起銘渾身凜冽的氣勢如滾滾濤浪襲過去。
你……你……”阿舜還有很多罵人的話沒有說出口,可看見對方這強烈的氣勢,他的氣勢被壓了半截,他隻能朝著躲在張起銘身後的謝芸夏狠狠地瞪過去。“臭表子我們玩完了!”
狠狠撂完這句話,阿舜頭也不回的離開,中途還惡狠狠的踢了牆壁一下。
謝芸夏無力的哭倒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渾身的無助與脆弱讓人心疼,她低聲呢喃:“我那麽愛他,因為這一夜毀了,全部都毀了,我本來想在他生日的這天,把自己交給他的,昨天就是他的生日。
可是為什麽不是他,而是你。”
耳邊聽著謝芸夏哭訴的聲音,張起銘的心被哭得柔軟起來,他複雜的看著這個女人,他也是第一次見,也萬萬沒想到她會是公司的員工。
發生這種事情,我也很無奈,昨天晚上是我走錯了房間,很抱歉。”張起銘掏出了一張支票簿,用酒店備著的黑色簽字筆在上麵寫了一個數字,隨後將支票遞給謝芸夏。“這張支票你收著。”
他是花花公子,對於女人,從來不會用情,一夜過後,他都會給人一張支票打發了,謝芸夏也不例外,因著她是第一次,所以他給得也大方。
謝芸夏抬起頭,淚意朦朧的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五十萬,對於她來說,絕對是一個很心動的數字,可以讓她很長一段時間衣食無憂,還能住上很好的公寓,真的很心動。
她驀地抬起手打掉了那張支票。“這算什麽?要我把第一次賣給你嗎?這跟女支女有什麽分別?!”
沒有想到謝芸夏這麽剛烈,完全不領情。
謝芸夏恨恨的瞪著他,扶著牆壁站了起來,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張起銘下意識的扶她卻被她揮手甩開,她一步一步顫巍巍的走向窗戶邊,打開了窗子,聲音沙啞。
我跟他談了五年了,我們彼此相愛,五年裏,隻要我不肯,他就絕對不會強迫我,他是我拿命在愛的男人,我曾經說過要在新婚夜的那天把自己奉獻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