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輕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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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不小心滑了一下,包涵包涵。”餘大智說完,還朝汪玲玲微微頷首,以示歉意!
“來來來大家吃菜,你們就當自己家一樣,”黃小慶趕忙招呼大家,夾了一塊七八分的烤牛排,送的葉晚的碗裏,“小夥子多吃點牛肉,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謝謝阿姨。”葉晚甜甜一笑,就像一個鄰家的大侄子,天真無邪,充滿了陽光的味道。
“你和餘楠是好朋友,不要見外啊,就當是你的家。”黃小慶直接從酒櫃上取下一瓶葡萄酒,就是上次葉晚隻拿掉了包裝盒的那瓶。
餘楠伸過手,欲接過去,給葉晚、汪玲玲倒上一杯。黃小慶卻往回縮了縮,沒有給她,自己直接上前倒酒去了。
作為主治一方治安工作的大佬,在餐桌上還是挺有分寸的。不以葉晚是小年輕,而不喝他敬過來的酒。
雖然其樂融融,但是總有些氣氛不對頭。也許葉晚該和他們一起喝白酒,但是黃小慶又不讓。
餐桌上就好像分了兩方,一方以粗獷豪放的白酒為榮,一方喜甜蜜可口的紅酒為佳。
“大智,大智,快上來,她們一杯紅的,我們一杯白的,她們還人多勢眾,請你速來支援。”餘南方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因為愁悶,喝得有點高了。
“好喇,最後一個油淋三文魚。”三文魚本來是生吃的,但是餘南方不喜歡,他喜歡切成小豆腐塊兒,用滾燙的油淋一淋。
因為剛淋,菜盤也是滾燙的,餘大智小心翼翼,生怕摔了跤。
越是怕什麽,反正越是會發生什麽,腳底好像一下子踩上了油汁,一個踉蹌,餘大智也是當兵出身,往後一個大跨步就能穩住身體。卻不知道喝涼水也塞牙,往後跨步的腳好像也踩上了油汁。
“劈裏啪啦!”菜盤掉在了地上,還滾了幾圈,才像旋轉的陀螺一樣慢慢倒下,三文魚和油汁拋在了空中,好巧不巧又依數掉到了餘大智的臉上,還有一片三文魚剛好掉進餘大智的嘴巴裏,嘰裏呱啦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當黃小慶,餘楠她們驚奇地看著這一幕,想笑又不敢笑。
保姆小王急忙跑進洗浴間拿了毛巾臉盆上前收拾。
被油汁燙得臉都通紅的餘大智去醫院了!低著頭黑著臉,不對,是紅著臉的餘大智總有一種被暗算了的感覺。隻是他一直留意的葉晚,好像一直就沒有下個餐桌啊!地上的油汁哪裏來的啊?
他又是怎麽做到的啊?越想越氣憤,一個刑偵大隊長居然被人這樣捉弄,還發作不得!難道前麵他知道我是故意的!
越想越是氣惱的餘大智,每遇上了一點堵車,就瘋狂按喇叭,幸好是警車,大家看到這輛總是鳴笛的警車,也順從的紛紛把道路讓開。出了花園,行駛一段,就到了森林公園路段,將近有三公裏路段是筆直的,剛好又過了下班高峰期,路上車子行人都不多。
被油汁燙得火辣辣,鑽心疼痛的餘大智猛踩油門,巴不得現在就要到達醫院。
“卟嚕”一聲,八十邁的速度,警車方向盤急速左轉。這是左前輪胎的氣都漏光了,餘大智緊緊抓住了方向盤,急速刹車。
“嘣嚨!”的一聲,一輛電動助力車掛上了警車,摔出去五六米!火辣辣的餘大智下了車,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阿姨,xìng yùn的是她還能爬起來,不幸的是爬起來的阿姨一把抓住了餘大智……
刑偵支隊的大隊長好想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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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尚品花園的汪玲玲也想哭了,哭泣原因是,她不該多嘴。就在剛剛飯後茶花時間,黃小慶問問葉晚有什麽產業?因為那輛霸道qì chē實在對於一個高中生有點太過奢侈!
汪玲玲不就說了一聲繽紛年代是他的產業嘛!
師傅有錢,她這個做徒弟的也光榮啊!所以……
“玲玲,別怕,我今天早上試過了,我都能抬得起那輛霸道qì chē,哥哥給我們的藥丸和功法不是一般的,我們的體質已經改變了。你呆會隻管狠狠地打,想打他那裏就快速,用力的捶過去。”餘楠安慰著汪玲玲。
而在另一個房間裏,劉克帆認真的拉伸著身體。
“叔,你說他是張公子,要不然也是與張公子有著密切的關係,昌南張公子,也是軍隊裏的,傳說半個南蘇省的地下產業都是他控製的。這樣的他弄到一品紅就不足為奇了。
難道他還真的給餘楠注射了?怎麽會有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我得狠狠教訓他一番!”劉克帆咬牙切齒,惱怒至極!管你是什麽公子,接受了挑戰,我就讓你變成張廢子!
別墅前院,餘楠已經把所有qì chē都開到了門口,空出了一大塊場地,足夠幾人切磋,就是打群架也不會擁擠,她已經想好了,隻要汪玲玲吃了一點虧,她就會上前。餘楠極有自信,憑借現在的體質加上軍校裏的格鬥技巧,她已經不怕任何人了!
劉克帆脫去了軍裝,身著緊身軍綠色背心,鼓鼓隆起的大塊肌肉,讓人看上去就是一塊鐵疙瘩。做了幾個深呼吸,雙眼睜睜,就像一隻準備獵殺食物的烈豹。
身著黑色長裙的汪玲玲,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三小步。
清風輕搖拂玉袖,湘裙斜曳顯金蓮。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臉襯桃花瓣,鬟堆金鳳絲。秋波湛湛妖嬈姿。春筍纖纖嬌媚態。斜軃紅綃飄彩豔。這哪是來打架的啊,這分明是來約會的啊,至少該換一套運動裝吧。她沒有,餘楠總歸有的。
“自己不上場,還派上一個小女生,真是欺人太甚,měi nǚ不是沒有殺過。在非州,有多少加入了雇傭軍,有著不凡身手的měi nǚ死在自己的雙手下。”劉克帆心裏念念,出手卻快如閃電,他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雙腳非常狠厲的連續踢出,似眾多鐵棍自空中砸來。
餘南方看得也是一陣心驚肉跳,這特種兵還真比大院裏的警衛強上一大截!
這速度,隻能看到腳影和聽到呼呼的風聲!這劉克帆用了殺招啊!要上被踢上一腳,還不得全身骨折!
生死關頭的汪玲玲,側身一躲,躲開了劉克帆的攻擊,在聚精會神的汪玲玲看來,這幾腳踢得好慢啊!
看似慌亂的一躲,卻直接跨步向前,躲在了劉克帆背後,粉拳揮出,狠狠地砸向了劉克帆的肩膀。
隻聽見“喀嚓”一聲,劉克帆應聲而倒,跪在地上,肩膀已經耷拉了下去,粉拳接觸到的地方,一塊凹陷,估計已經是粉碎型骨折了!
特種部隊裏的中士,對上一個稚氣還沒有完全脫去的學生,卻不是一合之敵。
這個女生一拳把人肩膀骨頭砸碎,這得有多大的力量啊?這是人體最結實的地方,平常的人都能承受上百斤的重量,而一個特種兵,他足能扛得住三百斤的物事。而要砸碎,至少有上千斤的力氣。
而汪玲玲的粉拳卻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完好無損!
“對不起,劉哥哥,我是第一次打架,不知道控製自己的力氣,如果下一次,我一定輕一點兒啊!”汪玲玲從震驚中醒來,看到被捶出一個凹陷的肩膀,不由得一陣後悔。如琬似花的臉蛋滿是歉意,盈盈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兒!
汪玲玲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女孩,上前要把劉克帆扶起。劉克帆目光呆滯得看著自己凹陷進去的肩膀。
突然看到了汪玲玲想要扶自己另一邊,想躲開,離這女惡魔遠一點,卻一陣鑽心疼痛,豆大汗珠從身上冒出。天旋地轉,呯得一聲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當他醒過來時已經在金城軍區醫院了,他的母親眼含淚光看著他。
“我的兒,誰把你弄傷成這樣啊!”
“一個小女……”說了半句的劉克帆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我……我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