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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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女人一直不停的碎碎念,有一句沒一句。

    言辭混亂,但能從中聽出些大概。

    都是些無知小女生的花癡臆想病……

    什麽會場穿梭時手裏資料散落一地去撿卻被高層踩到手,那人毫無愧疚還破口責罵,四周無人施與援手。

    “是你,是你伸手拽我起來,轉頭麵無表情叫住那個高層說‘人上人時也要把別人當人,梁總莫不是忘了曾經被逼下跪求饒的事情’。”

    秦鵲頭沉沉欲墜,她笑了兩聲,不知是不是太冷,情不自禁的把雙臂圈得更緊一些,朝熱源貼近,滿足抱著他喟歎一聲,“還有設計圖出錯的事情你記得麽?分明不該我負責,可團隊卻把責任推在我身上,我還記得你當時衝他們冷笑的樣子,也還記得你嚴肅可怕的罵我愚蠢……”

    “真的好帥哈哈,我想我一定是瘋了,一邊嚇得要哭一邊打心底覺得沒有人比你更帥了!”

    “嗚嗚,我們一起入職,大家都是新人,她們都追著那個草包,可我就喜歡你,我最喜歡你了嗚……”

    女人一會哭一會笑,靳鶴頗有些無語,街上車水馬龍燈紅酒綠,led顯示屏裏正播著廣告,可他卻困在這裏聽女下屬的……懷春心事?

    況且——

    唐劍凜是這種屬性熱忱的人?

    委實難以想象。

    皺了皺眉,靳鶴停止去描繪這個不靠譜的畫風,難道還不許人年輕時英雄氣概幾回?

    “你認錯了人。”

    實在不想再充當錯誤的“表白對象”,靳鶴扭頭冷聲提醒,語罷毫不憐惜的用力掰開橫在腰上的手腕,用力甩開。

    餘光視線裏,耍賴女人晃悠了下,撲騰一下歪跌在地上。

    “……”他煩躁的在心內嗟歎一聲,不忍的旋身低眉打量坐在地上的女人。

    她正仰頭委屈兮兮的望著他。

    眼眸好似下一秒就能沁出水珠,華光化作無數璀璨的星點綴在其中,都幫忙訴說著委屈。

    所以——

    她究竟委屈什麽?

    不是會哭的人就代表無辜。

    氣急反笑,靳鶴勾了勾唇,這幾天可真是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都發生了。

    他搖頭,無奈的俯身將人扶起來。

    算了,和醉鬼計較什麽呢?

    但他實在低估了醉鬼的無賴程度。

    手剛觸上她肩,人就順藤而上勾住了他的脖子,一片溫熱霎時襲來,嘴對嘴,酒氣沁鼻。

    靳鶴愣了一刹。

    暖濕的觸覺將他意識喚醒,所以,她竟然還敢伸出舌頭舔他下唇?

    怒不可遏的再度把人推開。

    “撲騰”一聲,秦鵲茫然的再度重重跌摔在地,疼!

    拔腿就走,冷不丁右腿卻被一團白絨絨不明物體抱住,靳鶴靜了半晌,忍住把人直接扔了的衝動,寒著臉粗魯的把人攬起丟上車,厲聲問,“家在哪?”

    旁邊人坐在副駕駛座笑,直勾勾的盯著他笑。

    靳鶴扶額,赤/裸/裸的目光下,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再問一遍,“家在哪?”

    “我真的喜歡你,不要結婚好不好?我要給你生猴子……”

    他公司為什麽有這種女流氓?

    靳鶴揮手打開她不斷攀過來的身體,最後一下似是力度太大,“砰”得一聲,人猛地往後倒下去,頭撞上了玻璃窗。

    “嗚……”

    聽聲音就撞得不輕,靳鶴沉臉見人開始哭,有些歉愧的閉了閉眼,他把人扶起來,檢查她後腦勺,沒流血,但摸上去隆起了個大包。

    “沒事,別哭。”

    人哭得歇斯底裏,靳鶴腦仁疼,他此時此刻恨不得把唐劍凜這個始作俑者碎屍萬段,處處發/情招惹女人就算了,卻把燙手山芋扔給他?

    “別哭了。”慣於發號施令,靳鶴驀地提高聲音吼道。

    女人愣了一秒,圓瞪著淚眼狼狽的停下。

    心底微喜,他剛以為有所成效,怎料一波更大的仿佛專門抗議他的哭聲響起。

    靳鶴:“……”

    他驟然打開車門下車,猛地關上車門。

    快步走出十多米,頓住步伐,原地僵了須臾,旋身返回。

    拉開車門坐進去。

    靳鶴斜眼,他家的女職工已經哭成了兔子,眼睛紅腫,這架勢隻差水漫金山。

    所以女人這種單細胞生物情緒化、無理取鬧、注重感性、沉迷戀情、依賴心理重、脆弱不堪、眼淚泛濫……

    隨手就數落出一堆缺點,靳鶴摁了摁太陽穴,無法想象唐劍凜為何會如此孜孜不倦深陷在這麽多的單細胞生物中,萬變不離其宗,拋開長相身高性格,終歸到底,都是會演變成他旁邊坐著的這種……類型。

    女人的屬性就是麻煩。

    這點靳鶴深有體會,從小就領悟得很透徹。

    如今更是深信不疑。

    瞧,秦鵲,這個鮮活的例子,工作上還算一絲不苟兢兢業業可圈可點,可瞬間……

    就成了個麻煩。

    “麻煩”朝他越靠越近,趁他放棄反抗甚至還得寸進尺的圈住他腰。

    “你別結婚好不好?”

    嗬,更得寸進尺的事情也來了。

    靳鶴抽了抽嘴角,他是傻了這輩子才娶個麻煩回家,語氣尤為不善道,“不結。”

    反正他不是唐劍凜,權當應付。

    “麻煩”許是很滿意這個回答,啜泣聲漸止,唇畔掛著一抹滿足的笑靨,閉眼睡了過去。

    睡了過去?

    靳鶴剛要把人拍醒,頓在半空的手卻慢慢退了回去,算了,“麻煩”有一半時間陷入睡眠真該謝謝造物主的設定,不然……

    怕她悶在車內睡死過去,靳鶴放棄回家的想法,他搖下一半窗,將車內溫度調高,撥開女人環在他腰上的手臂,給兩人蓋上長絨毯。

    一天的忙碌,人已困極。

    靳鶴簡直心疼自己,因唐劍凜這個人極為不靠譜,打小就沒少替他遮掩隱瞞,如今更是心力交瘁,連他招惹過的女人都要幫忙善終,哎……

    低頭察看他的女職工。

    睡著的樣子倒是賞心悅目,就是發絲略微淩亂。

    靳鶴無聲歎氣,卿本佳人,為何偏要有眼無珠愛上一個浪子般的男人?

    至於她方才暈暈乎乎的胡言亂語,他眯眸,不知為何竟有點熟悉的感覺,但往深入想,就沒法再憶起更多的線索。

    閉上眼眸,將毛毯往上扯了扯。

    困頓中,靳鶴意識混沌的抿了抿唇。

    元旦夜的那一吻。

    加之今夜的吻。

    明顯的唾液接觸,他竟然沒有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