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安家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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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休息後,曾山被抬到了路虎的後座上,曾泰自始至終沒有再說一句話,夏歡也不知道這家夥是發了什麽神經,像變了個人一樣,難道自己的話刺激到他了,不會吧。
“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這時,後座的曾山突然變了語氣,不在對夏歡板著臉,滿是愧疚的說道。
夏歡心裏鬆了下來,看來曾泰這個當哥哥的在背後也費了不少功夫,衝著後視鏡裏拋了一個無所謂的善意笑容後,一旁看著的曾泰才神情緩和了下來,一車人其樂融融的向著未知的領域開去。
夏歡知道,曾山心裏的結並沒有真正的打開來,看人,夏歡不敢說特別準,但大致還是有把握的,慢慢磨吧,相信是非曲直,日後自有定論。
路上靜靜的,沒有一絲風聲,也沒有一點響動。曾泰兄弟倆畢竟是當地人,對這裏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車子在一處別墅莊園前停了下來。這裏的地理位置還是不錯的,四周沒有高大的樹木,比較空曠,如果有危險來臨還能及時的發現,況且別墅左邊一百米左右就是一條通往主幹道的小路,出行也比較方便。
夏歡滿意的抽著煙打量著新據點,心裏樂嗬嗬的。
幾人也心情愉悅了起來,對這個休息的地方還是很滿意的,一路奔波,能短暫的安居一陣子還是比較合適的,孫小健和馬叔倆最是高興了。
“都甩開膀子安置新家吧,樓上沒有喪屍,馬叔先去和小健把衛生收拾一下,我和曾泰把外圍的警戒弄好。”夏歡說道。
幾人早已是摩拳擦掌,曾泰的幹勁最足了,他真的不知道怎麽感謝夏歡,要不是他,弟弟也不可能有這麽一個療傷的地方,但是作為粗人,心裏就那麽幾點墨水,多麽感激的話再說就做作了,而自己唯一能幹的,就是埋頭苦幹。
而夏歡,就是喜歡曾泰這種性格,真正的硬漢,這也是當初救他的初衷。
這裏一看就是為以前那些達官貴人布置的地方,每棟別墅之間隔了有百米左右,互相不會幹擾,而且別墅的四周還有一人高的鐵柵欄,夏歡對這些可是皺了皺眉頭,就是孫小健一腳過去,這些柵欄也會晃蕩幾下,靠他們攔住喪屍,根本不行。
在夏歡的吩咐下,兩人將旁邊幾棟別墅能拆的都拆了下來,紛紛運回了大本營。
看著一堆的廢銅爛鐵,夏歡幽怨的向著曾泰問道:“會做拒馬嗎?”夏歡一直覺得電視上古裝片裏那些大塊的木頭樁子是些不錯的東西,想來防喪屍有點用。
誰知曾泰立馬擺了擺手,說道:“那東西不行,防禦大型的還湊合,但對於小喪屍來說那就跟一道門檻一樣,會爬進來的。”
“哦,那怎麽辦?”夏歡扳著指頭動著腦筋,看來自己這知識得在豐富一點了。小時候沒積木玩,造成了上學後物理很差,都怪老媽摳門,夏歡怔怔的想到。
“我有辦法。”曾泰重重的點了點頭,看到自己有法子解決夏歡解決不了的問題,終於覺得自己並不是什麽都很差的人了。
“我需要大量的鐵絲。”曾泰趴在架子上向著夏歡說道,而此時的夏歡則像一個副手一樣不斷的遞著工具,看著額頭細汗密布的曾泰,以及越來越清晰的鐵網構架,夏歡越覺得曾泰是個合格的工程師了。
“從哪學的?”夏歡笑著說道,順便遞上了一瓶水。
曾泰一飲而盡,緩了口氣說道:“爺爺教的,他是個老紅軍,許多簡單的工事我小時候就玩膩了。”曾泰說這話時滿是自豪,臉上洋溢著久違的微笑。
夏歡恩了一聲,不能比啊,自己老爸以前是木匠,但自己還沒來得及學一點皮毛,自個兒的爹就轉行做工人了,唉,時不我待啊,心想如果有機會,我喜歡定把老爸所有的本事學透。
“你父母呢?“夏歡問道,似乎曾氏兩兄弟從見麵到現在並沒有提到過他們的父母。
“他們在生下我們就離婚了,我倆是爺爺奶奶撫養大的。”曾泰淡淡的說完,手裏的老虎鉗一用力,大號的鐵絲便被牢牢的打成了一個節。“夏歡,我奶奶最疼愛我弟弟了,所以??????”曾泰說著看了看夏歡。
“我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他也是個好小夥子,當初在遇到三少的時候,他就提醒過我,隻是現在事情的發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讓他對我有了誤解。”夏歡一笑泯恩仇,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恩,那就好,還有一件事需要注意。”曾泰聽完夏歡的話後緊皺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什麽事?”
“三少是個瑕眥必報的人,我擔心他會卷土重來。”曾泰鄭重的說道。
這個夏歡早就想到了,不過這段時間那小子一定會很安分的,他老爹死了相信奪權的人一定很多,現在他著急的應該是怎樣把那些有篡位想法的人幹掉。
“我會注意的。”夏歡簡單的說道。
在曾泰的指導中,夏歡也對這些技巧熟了很多,慢慢的和曾泰一起幹了起來。
倒鉤的鐵條層次不齊的盤繞在鐵絲網上,一些特意留出來的彎角也泛著寒光,如果喪屍想順著柵欄爬進來,那就把肉身留下,靈魂進來吧。
但夏歡覺得還是缺點什麽,突然眼睛一亮,大步出去將一些別墅周圍的木質座椅連根拔了起來,三角架構的頂在了柵欄上,曾泰試著蹬了幾腳,一人多高的柵欄紋絲不動。
“嘿嘿,太棒了。”曾泰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眉角微微上揚的說道。
“是啊,還差一點,我們得在外麵做個警報器,”夏歡說著拿起手上的一串鈴鐺向著門外走去,這是在路過其他別墅大門的時候隨手摘下來的,夏歡覺得這有大用途。
二十米開外的路上,夏歡和曾泰拉了一條齊腳高的繩子,將整個別墅給包圍了進去,那些掛著的鈴鐺,隻有當有人用蠻力繃在一起時,才會發出悅耳的鈴鈴聲,這算是第一道警戒線了。
黃昏時分,幾人終於累趴了,別墅裏打掃的一塵不染,曾山被放到了一件寬敞舒適的房間裏,此時正躺著休息,看著外麵森羅密布的鐵鉤、絲網,馬叔不由得嘖嘖讚歎:“威武!”
“嗬嗬,那是,都是曾泰的功勞。”夏歡滿臉得意的抖著腿,雖說嘴上說的是曾泰,但聽著語氣似乎是自己幹的。
孫小健鄙視的看了夏歡一眼,玩弄著頭發吹著帶些涼意的晚風。
影仔在院子裏東嗅嗅西嗅嗅,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不好意思的抬起後腿,撒了一泡狗尿,然後興奮的跑來一躍而起,想跳進夏歡的懷裏,但被喜歡一個大腳便踩了回去,“髒兮兮的,一邊呆著去。”
夏歡若有所思的看著幾人,在看到孫小健的時候,突然像想起了什麽,蹭蹭蹭的站起身來向著屋內跑去,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把剪刀。
幾個人狐疑的看著屁顛屁顛的夏歡跑來,都不明白他又想到了什麽。
“哥,你要理發嗎?”孫小健乖巧的問道,隻是她看來夏歡的頭發並不長啊,頂多三厘米,似乎這些日子就沒有長過。
“對!”夏歡幹脆的答道,一雙眼睛在幾人的頭上瞄來瞄去。
“給誰理啊,曾泰和馬叔頭發不是很長啊。”孫小健捋著自己齊肩的長發,不在乎的問道。
“你說呢。”夏歡壞壞的笑著,趁著孫小健不注意,一剪子便向著她的發尾剪去。
“啊!????????”一聲尖叫。
在場的幾個男人一陣毛骨悚然,孫小健感覺到了夏歡的襲來,條件反射般的大叫起來,在看到地上一小撮碎發時,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嘟著嘴彎彎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夏歡頭皮發麻,沒想到這妮子反應這麽大,不過為了她好,夏歡試探著將手裏的剪刀往前伸了伸。
“哥,你還想幹什麽?”孫小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問道,雙手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頭發。
“呃,這個,哥也是為了你好,頭發太長了要是被喪屍抓住就逃不了了,所以你就忍一忍好麽,以後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在留。”夏歡弱弱的說道,一副自己也很委屈的樣子。
曾泰和馬叔憋著嘴笑傻了,夏歡發過去一個大白眼,這倆家夥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替我說句話才是。
還是馬叔老練。
“小健,聽話,要是真的有喪屍抓到你的頭發,你根本就逃不掉的,你哥說的對,你理完了我也理,我留個大禿子都成。”馬叔憨憨的笑著,寬慰著極不情願的孫小健。
“是啊是啊,我也理。”曾泰這粗人也明白了過來,一旁幫襯道。
孫小健猶豫了很久,夏歡拿著剪子都打起了瞌睡,這妮子到底想通了沒有啊,真愁人。
半晌後,孫小健終於抬起了頭,向著夏歡惡狠狠的說道:“哥,我要是變醜了我掐死你。”
說著眼睛一閉眼不見為淨。
夏歡手一顫,心到小健終於理解他哥的苦衷了,拉起長發,剪刀一出手,向著孫小健的發根剪去。
一旁的馬叔和曾泰有默契的轉過了頭:“這傻逼,想全部剪掉,他完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