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社會是真的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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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山山開始換牙了,門牙也開始擺擺動了,吃飯的時候總是說痛啊痛啊的。手機端 vw
哈哈,真想不到已經這個時候了,等我出去後山山會不會和我一樣高呢
別,我很難想象仰視山山的感覺。
你能說明你太矮了,不過沒關係,還能長高的哦,男孩子能發育到二十二歲呢。
真的假的
不知道。
這裏是監獄,李曦城又來探監了,想童山嶽以前那麽風光,現在來探監的也這麽幾個。
前幾天舒正老爺子來過,說是他現在已經不幹字號的活了,安心過日子了。童山嶽說微笑挺好的。
李曦城墨跡了很久,才小聲的說道那個有件事情,想找你商量商量。
童山嶽笑眯眯的靠在椅子你說。
現在家裏大改變啦,舒正老頭下台,唐燁琳出走,連謝華那個老狐狸也走了,風林火山大變樣了李曦城說。
你是不是想說,現在風林火山沒個人都是一些年輕人,每個人主持大局童山嶽問。
嗯李曦城回答。
那麽你的意思呢
要不我和蕭龍浩說說,讓他托關係把你早點放出來重建同山會,鎮住場子李曦城提議。
怎麽出來要知道我犯的法不槍斃我不錯了,現在隻是關了半輩子,夠幸運了。童山嶽攤了攤手。
李曦城歎了口氣真的沒有辦法了麽
辦法是有的。童山嶽閉眼睛。
什麽辦法
童山嶽指了指李曦城你,來成為山字號,由你來重建同山會。
我不行不行不行。李曦城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怎麽不行難道你的資格不夠老麽你算是和我混的最久的一批員工了。
同山會是你一手組建的,算是將來複興了,那也是你的或者山山的,你讓我去坐老大的位置,那有點不道義李曦城撓了撓腦袋。
曦城啊童山嶽把手合十放在膝蓋,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同山會是一個組織,是一個象征至於誰來當那個領頭人,真的無所謂。
不我是絕對不會坐這個位置的李曦城站起來,看著童山嶽。
我話說道這裏,到底怎麽運作,你看著辦童山嶽也站了起來時代是會變得,我現在能鎮得住場子,那麽將來呢十年二十年以後呢還是要你們這些後輩頂去,跑不掉的。
李曦城看著童山嶽走進了後麵的屋子,外頭的看守也進來示意李曦城可以走了。
李曦城也隻好頂著一臉的鬱悶走出監獄,在門口打了一輛車。
小夥子,來這裏看望誰啊還好我在附近送了個客人,要不然你半天也打不到車,算你運氣好。司機還是一如既往的話癆。
一恩人。李曦城回答。
哦,那挺好的,人啊有些時候不得不犯錯,沒跑的,但是隻要沒破本分,那是好的。司機侃侃而談,似乎開出租車的司機們都有一種看透了這個社會的感覺,隻要話匣子打開了滿嘴的雞湯。
但是啊,這法律不同了,講究的是人人平等嘛有些時候不近人情,很糾結嘛
回到杭州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李曦城很難想自己是否可以經受住著雞湯的折磨。
突然,一陣急促的滴滴聲,嚇得司機一個急轉彎,旁邊幾輛車子和劍一樣衝了過去,有的是敞篷車有的是被改裝成了賽車的樣子,很快消失在了視野裏。
臥槽有錢了不起啊他媽的撞死人了你們他媽賠得起嘛司機立馬罵起來,剛才的和顏悅色直接變成了潑婦罵街。
真是的,第三次了司機嘀咕。
最近這種飆車族很常見麽李曦城問。
是啊,這兩天這些外地牌照的車子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在濱江啦餘杭等地方飆車,交警也不知道管不管司機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啊
對於我的記憶,你有多少女人的聲音傳過來。
不記得了你是我三歲還是四歲的時候走的白蒼暮帶著眼罩,似乎在回想什麽。
三歲零四個月。女人說。
唯一的一點印象麽老爸開著侉子,你坐在旁邊的座位,腿還有一個我,一家人在好長好長的馬路跑,旁邊都是綠油油的油菜花我又特意去找過,不過到現在都找不到那條路了
有的,不過現在已經修成江邊公園了,摩托車也不讓開了。
老爸說那是他最幸福的時候。白蒼暮淡淡的說。
最大的幸福也僅限於如此。女人回答。
和老爸過日子你覺得快樂麽
至少過得不壓抑,但也談不快樂。女人說。
你愛我爸麽
愛得。女人回答的很幹脆。
怎麽證明白蒼暮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吻白癡的問題。
你啊,你是我們愛的證明。
火影的套路白蒼暮不屑的哼了一下那麽,你為什麽要走
女人不說話了,沉默。
回答不出來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都是屁話咯,什麽相濡以沫都是在什麽電視劇裏的橋段咯在家裏的那個相合傘都是玩玩的咯既然一開始不希望在一起那結婚幹嘛要我幹嘛好吧,白蒼暮失控了,聲音越來越大。
你冷靜。這不是女人的聲音,而是秦亞楠的聲音,原來她一直都沒有走。
冷靜不來要知道我們這些年吃了這麽多的苦而放棄我們離開的是我媽白蒼暮扯下眼罩,想看看這個朝思暮想的女人
然後他愣住了,嘴巴裏淡淡道哇這社會是真的險惡啊
麵前站的女人不是別人,是秦亞楠,她手裏拿著一個平板,平板裏坐著一個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女人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了,雖然包養的很好,但是也可以看出一點歲月的痕跡,她看著白蒼暮,過了很久她才慢慢的說道首先呢我確實你愛你和你爸爸的這點毋庸置疑。
哦。白蒼暮再次坐下,看著她們。
其次,知道媽媽的身份麽
我母雞啊白蒼暮不屑的回答。
媽媽是湘西鍾道世家的女兒,唯一的女兒媽媽也擔負著複興家族的重任,你身,有一半是驅魔人的血液
一半難道我爹不是白蒼暮問。
他不是,從來都不是那些半吊子的驅魔方法,從一開始是他自己瞎掰的,隻是為了給你一個好的形象,一個良好的父親的形象。女人說。
哇要不是你是我媽我一句你放屁懟過去了白蒼暮皺著眉頭,一個白色的女人也在他身邊呈現,周圍的溫度瞬間驟降。
老管家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把湯姆遜,秦亞楠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手裏平板的女人也是歎了口氣也對,起我,你當然是更相信養你的爹但是你想想收服鬼怪,看的見鬼怪的特殊體質,還有不對妖怪起殺念的驅魔人,這世界可以說是一個葩不覺得怪麽
那又如何白蒼暮問。
你爸爸,不是驅魔人,是一個陰人。女人說。
白蒼暮愣了愣,仿佛是在自己建立著事情之間的聯係。
陰人,起人,倒不如更像一個鬼是人和鬼之間交流的渠道,半人半鬼的證明,知道這種人的下場是什麽麽女人問。
絕後。秦亞楠回答的。
白蒼暮看著女人,眼睛裏充滿著疑惑,憤怒甚至是恐懼。
不是絕後女人歎了口氣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會有人去為他組建家庭麽自古以來沒有,所以陰人特別少,驅魔人還少,可孩子你不同,你是驅魔人和陰人的孩子,所以你既是陰人也是驅魔人,你爸爸用一種瞎掰的方式,讓你成為了一個用陰人方式驅魔的驅魔人說實話我很驚訝你活到了現在。
白蒼暮又坐下了,四處看了看,然後問道有煙麽
想逃避麽女人問道。
我說有煙麽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你他媽刷新了我的世界觀現在還讓我麵對事實白蒼暮狠狠的錘了一下茶幾,頓時身後的雪女臉變得猙獰,發出駭人的尖嘯,大片大片的冰霜以白蒼暮為軸心散發出來,不規則的冰錐漸漸的向唐燁琳蔓延過去,眼看要刺到她的身了,但是秦亞楠不為所動。
哥。冷靜。秦亞楠說。
冰淩幾乎是貼著麵停下來的,白蒼暮看著秦亞楠,倒不如是看著她懷裏平板裏的女人。
既然你這麽愛爸爸,為什要走白蒼暮支吾著問。
我也知道我愛他,但是我更大的願望是,讓我那個支離破碎的家族,強大起來,想一想吧,繼續和你爸爸在一起,我們這個家,會改善麽我也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也許日子會好過一點,但是也僅僅好過了一點,我的目標,也許再也無法實現女人說。
但是好歹我們在一起不是麽白蒼暮一臉的哀傷,這眼神好像在哀求著什麽的小狗一樣。
我想要的,你爸爸給不了,所以我選擇離開他,這麽簡單。女人說,語氣身邊的冰淩,還要冷許多,因為心冷,冷的無法呼吸。
對不起。過了許久女人才說出來。
白蒼暮看著地麵,小聲的說道你想要的現在達到了麽
沒有,但是以前近了。女人回答。
嘿。白蒼暮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諷也似乎是在鬧脾氣。
這個社會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女人說。
這次找我來,到底為了什麽白蒼暮收拾收拾自己的表情,又變回了那個沒心沒肺的樣子。
為了給你一個機會。
啥機會
出人頭地的機會。
不會有讓我到你這裏來吧,沒得談,我現在過得挺好,生活美滿白蒼暮聳了聳肩。
你不要忘了,你身也有我一半的血,有這層關係在,你在我這裏可以發展的很好,算是我對你的一種補償不好麽
哇哇哇,又來了,看到這裏我倒是覺得你們母女簡直是親生的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哦這是什麽施舍麽白蒼暮碎碎念道。
我是你媽。女人說。
嘿我知道你是我媽但是我現在已經幾歲了十八歲了,我成年了不需要你養了,換過來要我孝敬您老了白蒼暮站起來雖然我現在混得不咋地,但是你放心,我會出息的,不會給你丟臉的,
你去哪裏看著白蒼暮要走,秦亞楠問。
我回家白蒼暮說。
這裏難道不是你家麽秦亞楠問這裏本來是給你準備的。
我一直想說,這種地方適合養老,但不適合我們這些年輕人。白蒼暮說。
我叫你回來秦亞楠難得高聲起。
你知道麽在你不告訴我你是我妹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對我有意思說實話我蠻喜歡你的白蒼暮苦笑著看著秦亞楠。
秦亞楠看著白蒼暮,神色有點古怪。
但是我們兄妹啊白蒼暮差點咆哮起來在我神智無知的時候你沒有戳破我,所以以後我要是真的走投無路的時候,也不要嫌棄我好麽白蒼暮說著,離開了。
秦亞楠本來還想說什麽,但是被女人製止了。
隨他去,我也沒想著他會這麽聽話的歸順,但是這一天遲早回來的,即便沒有這層關係,他也會回來,隻是方式不同而已。
白蒼暮出了宅子沒走幾步,老管家追了來。
你幹嘛是來留我的還是來殺我的白蒼暮對這個老管家不是很有好感,有種小學教導主任的樣子。
這是夫人給你的。老管家說著,拿出了一個卷軸一樣的東西。
這啥,藏寶圖白蒼暮接過。
會有用的,這是你母親給你的一點補償,這些,你好自為之。老管家說著走了。
白蒼暮拉開卷軸,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哇這社會是真的險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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