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猛禽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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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晨將黑土帶回來的旅行包打開,發現裏麵依然隻是一些煙酒,趙晨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這黑土整裏的東西都是一些煙酒而已,加到一起整整一大背囊,其它的吃的、穿的都沒有準備,也不知道這黑土在想些什麽。
至於黑土去救的那個大漢在哪兒,趙晨猜到應該是在樓下的那戶人家洗澡吧!至於黑土為什麽冒險去救他,趙晨也不去想了,一會兒等黑土洗完再問問他好了。
錢多多本想跟進衛生間侍候黑土洗浴,黑土拒絕了。而是讓她去換好從樓下找到的衣服,說晚上就要離開這了。
沒等黑土洗好澡出來,就聽見門鈴響了。錢多多還在臥室裏換衣服,趙晨沒辦法,小心的來到門前透過貓眼兒向外看。正見孫明正站在門外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按門鈴。
孫明看見貓眼兒一暗就知道是裏麵有人在看自己,扯著大嗓門就叫道:“是我,看什麽啊,趕緊開門!”
趙晨想了一下,覺得既然對方能找shàng mén來,就肯定是黑土告訴了對方門牌號。
想到這兒,趙晨就將門打開。門一開趙晨就覺得一堵肉牆向自己迎麵而來,趕忙後退幾步。等對方進到房間關上大門,趙晨才仰頭仔細打量對方,自己一米七幾的身高也隻是坎坎到對方胸口而已。皮膚如同女孩兒般白皙,大大的肚子,圓圓的臉蛋兒,雖然高大的嚇人,但又讓人覺得如同一個巨版娃娃一樣毫無威脅。
孫明進屋看見趙晨也是一愣。緊接著嗬嗬一笑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孫明。你可以叫我老孫或者大聖。”說著伸出了蒲扇一般的大手,趙晨也伸手相握“你好,我叫趙晨。”然後又趕忙相讓“你先坐一下,黑土在洗澡呢,一會兒就能出來。”
孫明嘿嘿一笑“沒事兒,讓他洗他的,我就是餓了,你們這兒有什麽吃的嗎?”正說著錢多多已經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了,聽見孫明的問話猶豫了一下說:“隻有方便麵和一些罐頭、火腿腸。”
孫明一見這一個青春靚麗的小姑娘不由眼前一亮,趕忙伸手“你好,我叫孫明,你也叫我老孫。”
錢多多伸手和他輕輕握了一下說:“你好,剛剛我在裏麵聽見了,我叫錢多多。”接著又問:
“方便麵你要吃嗎?”
孫明摸了摸大肚子說:“當然要了!麻煩你幫我煮六袋兒吧!火腿腸是什麽樣的?哦,細的啊,那就也來六根吧!”
說完看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孫明有些不明所以的問:“怎麽了?”趙晨和錢多多這才反應過來。錢多多趕忙說:“沒事,沒事,你坐一會兒,我這去幫你煮麵!”
這是浴室的門打開,黑土圍著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大白,樓下那兒不是很多吃的嗎?不是告訴你吃飽了再來嗎?”
孫明往沙發上一坐,大嘴一撇:“第一,俺老孫不會做飯!第二,請不要叫我大白!一點兒氣勢都沒有!要叫我大聖!孫大聖也行!”
黑土也做到孫明對麵的沙發上,拿起一根煙點燃說:“好的,大白!”
孫明一伸手從黑土嘴裏將煙搶過來叼在嘴裏深深的吸了一口,也懶得去和黑土鬥嘴,主要是現在又餓又累,實在提不起精神了!
黑土煙被搶了一愣,輕輕一笑又點上了一根。兩個人就在那兒對著吞雲吐霧。
趙晨一看黑土出來了,也不再言語,隻是將黑土所有的煙酒好好整理了一番,裝滿了整整一個大背囊。
不一會兒錢多多就用一個大盆裝著滿滿的一盆麵過來,放在了茶幾上,擺在孫明麵前,又遞給孫明一雙筷子。
孫明確實餓壞了,也不客氣抱著大噴‘禿嚕’禿嚕‘’的狼吞虎咽起來。
黑土看著孫明,又看了看趙晨和錢多多,吐了一口煙說:“時候也不早了,等你吃完咱們就出發。”孫明叼著苗條歪頭看了一眼黑土,也不吱聲,又將頭埋在盆裏繼續奮戰著。
錢多多想了想說:“我的鞋還在樓下,穿著拖鞋不方便,一會兒能去取嗎?”
黑土看了一眼錢多多腳上的拖鞋,嗯了一聲。錢多多見黑土答應了也就不再說什麽。
趙晨吃力的將背囊放在大門邊上問道:“我們去哪?是不是得準備些吃的和水?光靠這些煙酒堅持不了多久吧!”接著又說:“樓下那些喪屍還未在那裏,咱們這麽出去很危險的!”
黑土將煙頭熄滅後,站起身盯著趙晨道:“我去哪兒、做什麽不許要和你解釋!你可以選著不跟著!”沒等趙晨辯白,黑土又說:“如果跟著我就得把嘴閉上!”
趙晨臉一陣青一陣白,狠狠的咬著牙關,最後還是選著了沉默。孫明看了看黑土,又看了看趙晨,想了一下,還是繼續埋頭吃麵。
趁著孫明吃麵的時候,黑土又將自己的隨身裝備整理了一下,也將登山繩收回整理好,掛著背囊外側。
等孫明吃好麵,黑土一看時間已經是午後快三點了。正是炙熱的時候,但黑土依然長衣長褲的將自己包裹起來。孫明則隻是和黑土要了一副露指手套,依然隻穿著自己的小背心,露著一身的白肉。
四人整理了一番,孫明大頭向樓下那戶人家走去,他的消防斧頭還留在那裏!
黑土確定所有窗戶關好後,最後一個走出家門,臨出門是看見那柄樓下搜刮來的短斧,想也想,還是拿起來插到了後腰帶上。黑土輕輕的關shàng mén,鎖好,就如他每天出門一樣自然,就好像這隻是一次平常的外出,而不是逃難。
來到三樓,三人都在那裏等著黑土孫明拿回了自己的消防斧,擔在肩上,叼著跟煙,側靠在靠近下樓那一側的牆上,一臉‘傻白甜’的笑容。
錢多多穿回了自己的鞋子,在這三樓那戶人家的門口,麵對著上樓方向的樓梯,手裏麵拎著一個塑料袋,裏麵裝著幾瓶礦泉水和幾包零食,應該是在這戶人家廚房找到的。
趙晨背著大背囊,將背囊的底部放在樓梯扶手上,正在不停的喘息。
黑土看著趙晨喘息的樣子,不由無奈的搖頭歎息,衝著孫明遞了個眼色。孫明見了,站起身,伸手抓住背囊的一根肩帶對著趙晨說:“行了,看你這樣兒沒等出樓道就得累死了。給我吧!”說著將背囊背在自己的肩上,調整了一下“老黑,咱往哪兒走?”
趙晨將背囊讓給了孫明,登時覺得輕鬆無比。一見黑土下來了,也覺得不好意思,就一言不發的向後退了一步將路讓開。
黑土看了趙晨和錢多多一眼,對孫明說:“先去停車場取我的車,你開車,我清理出口。”
孫明一聽馬上大叫:“那怎麽行,還是你開車我來清理出口吧!”
黑土走過三人,率先向樓下走去,邊走邊說:“你這麽短時間肯還沒恢複好,就不要逞能了。你開車就好。”
孫明確實還沒有恢複過來,跟著黑土下了幾步台階突然想起趙晨來,轉頭對趙晨說:“小晨兒,你會開車嗎?”
趙晨隻覺得自己一頭黑線!這孫明明明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甚至可能還要比自己小幾歲!可那口氣就像比自己大多少一樣!
趙晨還是點了點頭“嗯”
孫明一樂:“那行了,一會兒你開車。我和老黑開路!”說完快步向下走去,趙晨和錢多多對視了一眼,就就跟了上去。
四人來到一樓的單元門前,黑土衝三人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隔著單元防盜門上的玻璃向外觀察。隻是這門的玻璃已經滿是血跡,根本看不清外麵的情形。
孫明也是開始緊張起來,雙手握著消防斧問黑土:“老黑,現在怎麽辦?”
黑土看了看三人說:“我前麵開路,大白你殿後,你們兩個閉嘴跟緊,誰要是叫喚把喪屍都招過來,不用等喪屍把你們吃了,我先宰了你們!”
趙晨和錢多多這時也是緊張無比趕忙點頭答應。趙晨更是掏出一條毛巾,學著黑土的樣子係在臉上,遮住了口鼻。
錢多多也拿出一個口罩戴在臉上,看來昨天的經曆已經讓兩人學到了很多。
黑土滿意的點點頭,抽出一把短劍和一根鋼管接成短槍,想了想將弩具交給了趙晨,趙晨有些意外,但還是欣喜的接過,緊緊抱在懷裏。和孫明對視一眼,一聲低吼:“走!”
說了聲走,黑土馬上開門向外衝出。趙晨端著弩具緊隨其後,錢多多拎著塑料袋跟在後麵,孫明背著背囊,端著消防斧跟在最後。
黑土一出門就看見單元門的台階下正遊蕩著一隻喪屍。黑土不等它反應過來就是一槍,直接從鼻子刺了進去,又一把抽出。那喪屍隨著黑土將短槍抽出,緩緩的癱軟在地。
黑土快速觀察了一下四周,還好近處隻有這一隻喪屍,其它的喪屍再次遊蕩散開了,似乎也被別的東西停留在附近的並沒有幾隻。隻要速度夠快就能在別的喪屍被吸引過來前趕到地下停車場的入口。
黑土一甩短槍,就奔著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跑去。
趙晨一出門就看見門口躺著一地喪屍,頓時也是一驚,還好嘴裏咬著毛巾才沒叫出來。一看黑土已經向地下停車場**跑去,趕忙咬緊毛巾拚命跟上。
黑土一馬當先來到地下停車場入口,這個地下停車場入口就在黑土家所在這棟樓的拐角處,是一個通體玻璃建成的專走行人用的,但出入都需要門禁卡。黑土用門卡打開門,站在門邊衝後麵三人招手,讓幾人快些過來。
不遠處的幾隻喪屍已經被幾人的腳步聲吸引,正緩緩的轉過身來,搖搖晃晃的向這邊走來。
孫明背著大背囊,緩緩的跟在最後,每一步都是沉重無比。但孫明依然堅定無比的向前跑去。
趙晨和錢多多很快就跑到了地下停車場的入口,進到了玻璃房中。
可孫明還落在後麵有十多米的樣子,黑土趕忙轉身過去拉扯住背囊的肩帶,帶著孫明飛奔了幾步,趕在喪屍趕到前進到了停車場入口。孫明幾步衝進停車場入口,不由得大喘了幾口粗氣。黑土卻沒急著進入停車場入口,而是站在門口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窗口。好幾個窗口站著幸存者,他們帶著不解、希翼、又有些冷漠的目光打量著這群敢於直麵喪屍的人。
一直喪屍已到了黑土的近前,伸出滿是血汙的雙手向著黑土的肩膀抓來。黑土左手一抬抵住了喪屍的下巴,右手的短槍一轉,反握著紮進了喪屍的眼眶,登時喪屍緩緩倒在黑土的腳邊。
黑土看都沒看倒在腳下的喪屍,而是抽出腰間那柄從樓下找來的短斧,隨手扔在了腳下喪屍的身上,這才轉身不緊不慢的進了停車場入口。
趙晨和錢多多早就急不可耐了,但又不敢催促黑土,見他進來趙晨趕忙將門關上,鬆了一口氣。緊隨而來的幾隻喪屍撞到玻璃牆上不停的拍打著,用頭撞擊著玻璃牆。
孫明也鬆了一口氣,拍了拍黑土的後背以示感謝。黑土打了個手勢,率先向地下停車場走去。
錢多多不敢看玻璃牆外越聚越多的喪屍,連忙低頭跟上,趙晨緊隨其後。孫明喘了幾口大氣。正了正背囊,也拎著消防斧跟在後麵緩步走下樓梯。
幾人來到地下停車場,小心的向內觀察一陣。還好地下停車場內隻有兩隻喪屍在緩緩遊蕩,其他的喪屍應該順著車道被吸引到了地麵上。
黑土拎著短槍向一輛紅色皮卡走去,這款車趙晨倒是認識,是福特的猛禽係列的f150,這輛車又加裝了前防撞杠,車頂安裝著四盞探燈,後車廂加了一個坡型頂蓋,變成了一個封閉的後備箱。
孫明快走幾步,等黑土一打開後背箱,就將背囊解下,放了進去。趙晨本想做到駕駛位置去開車,但黑土一看隻有兩個喪屍就擺了擺手,讓他和錢多多坐到了後排。趙晨趕忙拉開車門和錢多多一左一右上了車關好車門老老實實的坐著。
孫明聳了聳肩膀,也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將消防斧頭放在兩腿間準備看看黑土的表演。
黑土倒是沒讓孫明失望,幹淨利落的兩槍都紮在喪屍的眼眶裏,輕鬆的解決了兩隻喪屍。
在喪屍的衣服上蹭掉槍頭的血跡,又將槍頭和槍身分解開來,仔細收好。黑土這才緩緩打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係好安全帶,又檢查了後視鏡和反光鏡,這才穩穩的打火,掛擋,放手刹。
孫明歎了口氣“大哥,我算服你了!都這時候了你還這麽不緊不慢的!”
黑土拉下麵罩笑道:“該緊張的時候要緊張,該穩的時候也要穩嘛!坐好了!”說著黑土一踩油門,這輛猛禽發出一陣怪獸吼叫般的嘶鳴衝上了坡道!
孫明幾人隻覺一陣推背感傳來,接著眼前一亮,卡車已經衝出坡道使出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外不遠就是小區的出入口,此時那裏仍盤踞著幾十隻喪屍,聽見這邊傳來的聲音正緩緩的轉過身來。可沒等它們完全轉過來身來的時候,黑土已經駕車撞碎了一隻喪屍揚長而去。
“啊”撞碎的喪屍濺開的血肉塗滿了整個前擋玻璃,引得錢多多一聲尖叫,緊接著錢多多趕忙握住自己的嘴,將後麵的聲音憋了回去。
這聲尖叫倒是引得孫明一陣哈哈大笑,似乎這樣能顯示出自己的無畏的膽色!
黑土打開雨刷器,噴出玻璃水將玻璃上的血汙洗去,架著車向城市西南方向的開發區駛去。還好,災難爆發時是晚上,開發區裏多是工廠和企業,所以這個方向的路還未被堵滿。黑土仗著車大動力足,一路連撞帶頂,倒也硬開著衝了出來。
總算是在被喪屍發現包圍前衝出了堵車路段,再往前的道路兩邊雖然也有撞毀的車輛,但也算通暢,能夠開車通過。
孫明點燃一根煙,放下車窗看著沿途殘敗的景象和遊蕩的喪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趙晨很錢多多也默默的看著兩側的景象暗自神傷。
突然,“啪”的一聲槍響傳來。黑土連忙打輪刹車,將車子隱藏在一輛玻璃幾乎碎光的大巴後麵。
孫明看看黑土,黑土皺著眉頭仔細聽了聽。槍聲隻有一聲,而且聽聲音不是很遠。加上這附近沒有喪屍,應該是那邊的幸存者吸引了過去。不過能有槍的幸存者是jǐng chá?還是其他什麽人?
如果是軍隊槍聲不該隻有一聲,如果是jǐng chá倒也還好,可如果是其他幸存者,能有槍的可就不是簡單的人物了!自己這幾個人能不能對付得了可是個大問題!
孫明和趙晨他們倒沒想那麽多,他們倒覺得如果是遇見jǐng chá和軍隊可不錯,有槍的保護能安全很多!尤其是趙晨,他依然認為會有人在搜救幸存者。
可惜趙晨的希望注定要破滅。槍隻響了一聲,緊著著傳來的是越野摩托車的巨大轟鳴和幾個年輕人的怪叫和呼號聲。
黑土將車熄火,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對趙晨一勾手指,要過弩具和弩箭,輕輕的打開車門小心翼翼的下了車。
見黑土沒有關上車門,坐在駕駛位後麵的趙晨本能的彈出身去想將車門關上。可還沒等他的手碰到車門把手,就被孫明一巴掌拍在手上。
趙晨一轉頭,見孫明對自己一瞪眼睛,也反應過來,悻悻的又坐了回去。
孫明看著黑土端著弩具小心翼翼的貼著大巴的車身向外移動的背影,想了一下,也輕輕的打開車門,抄起消防斧,躡手躡腳跟在了黑土的身後。
車內,錢多多緊張的抓著手裏的塑料袋,吞咽著口水。趙晨看見錢多多這麽緊張,雖然自己也很害怕,但還是輕輕的握住了錢多多抓著塑料袋的小手,給她一個安慰的微笑。
錢多多看著趙晨那比哭還難看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似乎好了一些。也想回應的微笑一下,可抽搐了半天嘴角,就是笑不出來。
錢多多一低頭才發現趙晨正握著自己的手,連忙抽了出來,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抱住了自己的膝蓋,蜷做一團。
趙晨看著錢多多的反應,心裏頓時五味雜陳。死死的咬著牙齒,握緊拳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看著車下的兩個人,又看了看錢多多,趙晨顫抖的將手伸向了車門,但又在即將觸摸到的時候停了下來。猶豫了幾秒,趙晨終於下定了決心,輕輕的推開了車門。
聽見車門的響動,錢多多抬起了頭,正看見趙晨哆哆嗦嗦的扶著車門下車,抖若篩糠的腿似乎要靠扶著車門才能站穩。錢多多趕忙又低下了頭,不再去看趙晨。
趙晨並不知道錢多多有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動作,雖然身體還有些不可控製的發軟,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勇敢的!是真正的爺們兒!
黑土早就聽見身後的車門聲,孫明跟下來他不覺得意外,但聽見第二個人下車的聲音不由的意外的回頭看了一眼。
看見趙晨雙手握拳,咬牙硬挺著的來到孫明身後,黑土和孫明什麽都沒說。倒是孫明,讚賞的拍了拍趙晨的肩膀。
趙晨衝著黑土和孫明狠狠一點頭,以示決心。黑土想了想,抽出左腿的短劍,倒轉劍身,將劍柄遞給了趙晨。
趙晨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努力的保持平靜,接過短劍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黑土將短劍交給趙晨後,端著弩具,慢慢將弩具上弦,搭上弩箭。這才緩緩在大巴車位探出頭去觀察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