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逍遙劍小鎮題詩 風雪中母女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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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金槍鬧市隱俠著
第二十二章
於雲彪深夜遇害,淳於鬆胸脯一挺對赫連光道:“四師弟,你且放寬心吧,二師
兄我無論如何也要查出雲彪的死因,用那人的人頭來為雲彪祭靈的。”
邵小青道:“要不要賤妾和夫君一起去?”
淳於鬆道:“小青,你先隨著師姐和爹爹大夥兒在‘玉平山莊’
等著我,明晨我便回。”說罷,手執大槍飄然而去。
袁玉秀安撫邵小青道:“小青姑娘,相信阿鬆他不會有事
的,咱們就耐心等他平安回來便了。”
大家紛紛解勸,邵小青的心緒稍稍有些許平和,大家如何期盼結果,
替淳於鬆擔心,不表。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淳於鬆這一日來到了山西大同府廣靈縣境內,抬
頭看,已是傍晚時分,薄暮吃呢,倦鳥歸林。徐徐微風吹落成片的楊樹
葉,五顏六色的花蕾吐露著沁人心脾的芬芳,淳於鬆又往前走了幾裏路
程,見在前邊有一家‘王家店’淳於鬆心想:“反正天色眼看也就快要黑下
來了,不如就在這‘王家店’打打尖吧!”
淳於鬆吃罷晚飯,又獨自看了會兒書後,和衣而眠。
約莫到了四更時分,就聞得在隔壁的東廂房傳來男女說笑之聲,
就聞聽一女子對一男子道:“我這些日子老也不見你到‘燕春樓’
去找我,怎麽回事兒呀?是不是你另有新歡了?”
就聽一個大啞脖子之人道:“我的美人兒啊,你借我一百個膽子
我也不敢背著你做那種事兒呀,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殺了人
了。”
淳於鬆霎時眼睛一亮,他並未輕舉妄動,想繼續聽一聽這大啞
脖子說殺的那人會不會是於雲彪。那女子嚇得身子一顫,問大啞
脖子道:“你殺了什麽人?”
大啞脖子淡淡一笑,微然說道:“瞧將你嚇得這個樣子,你
不必要如此的緊張,跟寶貝你說吧,我殺死的這個人他不是別
人,乃是數載前與姚大爺作對的南七省綠林總瓢把子,就那個
‘鐵膀子’於英之子於雲彪也。當年,我為了幫姚大爺出氣,假
借他於英的名諱進皇宮殺死瑾妃娘娘。事後,姚大爺他父子二
人獎賞了我二百兩紋銀,我為了避風頭,隱姓埋名在江湖上飄
泊,後來,幸得是夏侯老掌門看中了我,把我帶回了‘蓮花派’
的‘翠林齋’中習練武藝,我才有了今日啊。”
這一番話出口,淳於鬆差點兒沒跳起來,他此行之目的就
是為了查於雲彪死因,未曾料到這個大啞脖子就是shā rén的
凶犯啊,淳於鬆暗自咬牙:“於師弟,你若是在天有靈,看
我給你報仇!”
那東廂房這一男一女究竟是何人?那男子他不是別人,
就是數載前冒充‘鐵膀子’於英進皇宮殺死了瑾妃娘娘,
而後寄簡留刀的湯琪湯士雄。這一女子是湯琪的相好,
是那‘燕春樓’的頭牌大花魁侯牡丹。
淳於鬆一翻身坐起來,穿好了靴子下了地,從牆上將
大槍摘下,推開房門到了院中,高聲道:“好個心黑手
狠的惡賊呀,殺了人還到此來逍遙來了,今夜某便是要
來索汝的狗命的,若是識趣些的話,快些出來受死
吧!”
湯琪湯士雄與侯牡丹二人嚇得連忙穿上了衣服,竇
牡丹在床上圍著被沒敢下床,湯琪湯士雄下了地,來
到外屋撤去插門的門閂,將兩扇門左右一分,見在院
中立定一人,隻見那人俊美絕倫,眉如翠羽,肌如白
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頭戴火紅色四方逍遙巾,
身著火紅色短靠,腳下穿著一雙‘抓地虎’的靴子,
在手中是一杆金光閃閃的長槍,此人往院中一站,亞賽那群雞中的彩鳳,亂草中的靈芝。
湯琪湯士雄緊行幾步,報拳道:“義士,敢問貴姓大名啊?”
淳於鬆手托大槍,冷哼一聲道:“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複姓淳於,單名一個‘鬆’字。人稱‘下山虎’我師父就是安徽安慶府‘玉平山莊’莊主,‘長槍門’的總門長袁灝也。”
湯琪湯士雄可早就聽人們提起過袁灝的威名,他也知道那套‘百鳥朝鳳槍’乃是‘長槍門’的獨門絕技,但湯琪湯
士雄轉念一想:“隻要我略施小計,就不怕你淳於鬆不上套兒啊。”
他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道:“哦原來是淳於少俠啊,淳於少俠深夜不睡為何?”
淳於鬆道:“你叫什麽名字?從哪裏來的?”
湯琪道:“問某,江湖人稱‘夜行子’湯琪湯士雄也。‘蓮花派’的夏侯掌門乃是恩師也。”
淳於鬆道:“我問你,我的徒侄於雲彪可是被你所殺?”
湯琪顯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說道:“淳於少俠說得一點兒不差,令侄確是我湯某殺的,淳於少
俠,我勸你別替他再報仇了,我湯某人誠心實意的欲想要交淳於少俠這個摯友。不如這樣,屋中那
個侯牡丹侯姑娘今夜算是我與淳於少俠您共同包的咋樣?”
淳於鬆道:“我乃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兒,又豈能與你同流合汙呢!若聽從我的金石之言,你姓湯
的馬上將這侯姑娘她放了,我看在咱們全都是江湖同道的情麵之上我不殺你,你如不照辦的話,
今夜休怪我的槍下無情!”
湯琪湯士雄道:“哎呀!淳於鬆啊,我湯大爺跟你這說好話那是看得起你,你還真不要抱著橛
子拉屎蹬上勁了,你們‘長槍門’的人其實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怎麽著?你淳於鬆想要同我來一
場決鬥嗎?那就來吧。”說著,從身後‘喀嘣!’一聲亮出長劍嚴陣以待。
淳於鬆怒氣萬丈,道:“既然你湯琪想找死,那我淳於鬆今夜就送你去見上帝去!”
二人在客店的院子裏打鬥在了一起,湯琪湯士雄一邊打著一邊暗自思忖:“這個淳於鬆
果然是槍法精奇,若我們兩人打鬥的時間過長,我說不定就得要敗在淳於鬆的手裏。不如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趁早“溜”得了。”想到此處,湯琪湯士雄虛晃一劍,欲想從客店
東廂房的窗戶這裏逃出去,他剛一轉身,淳於鬆以閃電般的速度到了湯琪湯士雄他的身背
後,對著他的後心噗的一槍,湯琪湯士雄一聲慘叫倒地,鮮血四濺,氣絕身亡。
淳於鬆用力將槍頭拔出來,將血在湯琪湯士雄的屍身上蹭了幾下,然後手提大槍來到
侯牡丹的麵前,侯牡丹嚇得全身在床上蜷縮成了一團,兩隻勾魂攝魄的瑰麗眼眸中,滾
落著晶瑩的淚花。淳於鬆道:“姑娘別怕,我就是來解救你的。姑娘你貴姓啊?”
侯牡丹道:“淳於公子,小女子我名喚侯牡丹,是‘燕春樓’的頭牌。”
淳於鬆道:“牡丹姑娘,看你也似良家的女子,因何**於青樓之中了呢?”
侯牡丹道:“淳於公子有所不知,我家鄉原在河北保定府雄縣竇家窪,是家裏的
獨女,有一年家鄉鬧了瘟疫,父母雙亡。是叔父將我收留到他家中的,可嬸母她埋
怨叔父收留了我,為此他們夫妻沒少打架,就在今日清早,嬸母趁著叔父給張大戶
家打短工,還沒有回家中之時,用**下在熱水裏把我麻翻後,以一百五十兩紋
銀的價格賣到了‘燕春樓’。三天前,就是這位被義士所殺的湯大爺花了一千兩黃
金要了我,此後他便時常到‘燕春樓’去。這一次他說要帶我到揚州觀賞瓊花,因
此我二人才住在這‘王家店’中的,求淳於公子饒命!饒命!”
淳於鬆對侯牡丹起了憐憫心,俯下身去將她扶起道:“牡丹姑娘,今你遇上了我
淳於鬆算你走運,我現就送你回你叔父家吧?你叔父家離此多遠?”
侯牡丹千恩萬謝,此時,天邊已經快要破曉了,淳於鬆在客店的馬棚內選了
一匹快馬,他與侯牡丹同乘一馬,由侯牡丹指引方向,這馬如風馳電掣一般向
侯牡丹的叔父家飛奔而去。
侯牡丹的叔父幹完活,晚間回到家中不見侄女牡丹,便詢問他的渾家李阿桃,李阿桃知道他是個暴性子,隻得將用**麻煩了侯牡丹,而後又以一百五十兩的價碼將她賣到‘燕春樓’的事實說了出來。
侯牡丹的叔父聞此言那火氣“騰”地一下子上來了,用手一指李阿桃:“你居然背著我做出這種喪良心的事來,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他們的一雙兒女、左鄰右舍全都上前解勸,侯牡丹的叔父氣乎乎地道:“不行!今天我非把她打死不可。”
正鬧得不可開交之際,淳於鬆與侯牡丹乘馬到了家門口兒了。侯牡丹雙膝跪倒,熱淚縱橫地道:“叔父,
此事也不能怪在嬸母的身上,您就不要再責罰她了。”
侯牡丹的叔父見侄女如此說,隻好作罷。
淳於鬆殺死了害死於雲彪的元凶湯琪湯士雄,他覺得沒事,與侯牡丹離開了‘王家客店’孰料,被一
個人看得個一清二楚。此人就是湯琪的表弟‘冷血蛇’司馬恭。他也是‘蓮花派’夏侯晉明的門人弟
子,與他表兄湯琪既是親屬,又是一師之徒,他恰巧出門兒辦點兒私事,順便會個摯友,也住在這家
的‘王家店’夜裏起來到茅廁小解時,正好嗅到那東廂房內的血腥氣味。司馬恭心中頓時生起了種疑
團:“嗯?這東廂房中怎會飄出這麽重的血腥味呢?”司馬恭一緊張尿也回去了,他慢慢的走向東廂
房,門是半開著,他輕輕地推開了房門,黑咕隆咚伸手不見五指,腳下被絆了一下。司馬恭摸了半天,
摸到了一根紅蠟,劃火柴點燃了往地上一瞧,看得真真切切,正是他大表兄湯琪湯士雄的屍體。
他連夜跑回了‘蓮花派’‘登雲望月夜行子’竇廣竇海林要下‘翠林齋’去打酒,手提著酒壇子剛
走出‘翠林齋’與司馬恭撞了一個滿懷,竇廣竇海林道:“五師弟,你怎麽了?”
司馬恭問竇廣:“二師兄,師父何在?”
竇廣道:“正與大師兄和三師弟在裏麵練那‘蓋雲摩天幻影路仙掌’呢,師父命我打酒做菜,
你找師父何事?”
司馬恭啞聲言道:“我有一件急事要當麵稟明師父啊!”
竇廣道:“發生了何事?”
司馬恭推了竇廣一下道:”一會兒二師兄您便會知曉了。”說罷,便飛快進了‘翠林齋’
中,竇廣也拿著酒壇子尾隨而入。
上官太聽聞湯琪湯士雄被殺,雙眼立時起了紅線,方與竇曾二人下了‘翠林齋’要尋
找仇人fù chóu。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