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莫永文再次出聲:“你就沒發現齊夜有什麽不對勁？比如……他就沒有露過任何五官給你看？他吃飯的時候，總要用嘴吧？還有，你們夫妻之間的接觸……”

    後麵的話，莫永文沒有說完。

    但顯然，他說的是床上的事。

    莫希月一愣，再問:“你什麽意思？”

    根據我們都知道的消息，齊夜整張臉都毀容了。”莫永文的語氣像是在試探。

    整張臉？

    莫希月的眸光一顫，心髒也不自覺的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她看過齊夜隻戴半張麵具的模樣。

    他的嘴巴和下巴那一塊皮膚很好，絕對沒有燒傷的痕跡。

    莫永文忽然提這個問題？

    難不成……他懷疑齊夜毀容是假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莫希月渾身重重一顫。

    麵對莫永文那打量而來的目光，她眸光閃躲著沒有看他。

    齊夜幫過她不止一次，即便她要救外婆，她也不能恩將仇報！

    傳言說的……應該是真的吧！”莫希月像是在努力回想著，“他沒有和我一塊兒吃飯，我們也沒有身體的接觸，我雖然在他身邊，但他對我沒有放下戒備心。”

    猶豫了會兒，她再繼續說:“我看過他左側臉頰靠近耳朵的那個位子，確實有燒傷的痕跡。”

    當謊話說出的那刻，莫希月的雙手不自覺的揪緊。

    她努力擺出自己是在說真話的神態，不想被自己的無能而害了齊夜。

    是嗎？”莫永文顯得有些不相信。

    對於齊夜，他已經懷疑很久了。

    隻是苦於沒人能夠真正接近齊夜，很多事情都沒辦法打聽。

    隻不過，現在有了莫希月，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是真的！”莫希月點頭，“外婆在你手上，齊夜娶我又有不明的用意，對我不可能是真心，難道我還會幫他隱瞞什麽嗎？”

    莫永文看著莫希月，對於這個女兒，他一直都不怎麽重視。

    但也知道她柔弱、忍讓的性子。

    如今，料她也不敢對他撒謊。

    你應該也很好奇，齊夜為什麽會娶你吧？”莫永文說話時，眼裏閃過抹濃濃地算計，“我這邊得到一個重要線索，說齊夜很有可能是我們身邊的誰，跟你，跟我，或許都認識。”

    聽著莫永文的話，莫希月的心髒像是要從嗓子口跳出來。

    她也有這種感覺！

    總覺得……她和齊夜認識似的！

    難道……齊夜的真實身份，真的是他們身邊的人？

    那……他會是誰呢？

    她努力回憶著，卻單憑一個背影和嘴巴，真的無法判斷。

    怎麽？”莫永文疾聲，“你想到什麽了？”

    莫希月抬眸，然後，詫異地問道:“不可能啊！齊夜是軍人，之前一直在部隊生活，而我們身邊，也不認識其他的軍人啊！”

    別忘記，齊夜近兩年才出現。”莫永文冷聲，“這兩年來，他也相當神秘，連公司注冊人都是白叔的名字。而兩年前的事情究竟怎麽樣，我們誰也不知道。”

    莫希月點頭，表情凝重的說:“我知道了。我會努力找線索的。但是，外婆她……”

    想見你外婆？”莫永文冷冷一笑，“倒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