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與君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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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林內,伴著淡淡的暮靄,小七靠在樹旁,寶月和緋兒則是在一旁站著,四圍有些蒙麵人鎮守。 w w w  v  w   間一個大一些的帳篷裏,沒有任何聲響,一切都異常安靜祥和。

    小七,你不再睡一會兒了緋兒微微側頭看他,白衣少年眼圈還有些青黑色,麵也盡是憔悴,隻是卻搖了搖頭。

    小姐還在裏麵,她不出來,我不放心。小七自幼和聞笛相處,兩人的關係早親如家人。自從聞笛說尉遲錦程沒有死,便命人急匆匆搭了個帳篷,將自己和王爺關在裏麵,不吃不喝,也不許人探視,如今他們在門口巴巴等著已經一天了。

    寶月歎了口氣:說起咱們王爺,也真是命大,若非遇到主子,隻怕也是死透了。

    緋兒點點頭:是啊,原本我見到他的時候,鼻息脈搏全無,匆忙回來回複小姐,想不到,尉遲錦程的命還真大。

    幾個人聊著天,也一直盯著帳篷裏,聞笛在裏頭一天了,不吃不喝,也不知道怎麽樣了,真是讓人擔心。

    外麵的人擔心,裏麵的人卻渾然不覺。

    尉遲錦程被人平放在臨時搭建的床榻,聞笛坐在他身邊,將他衣衫褪了,露出結實的胸膛。一手放在他腹部丹田,一手按在他心髒的位置,聞笛一直在運用乾坤妙法訣,逐漸勾起他身體裏的內力,和自己一道,修複受傷的位置。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來他的心髒和常人的位置不同,是有些偏右的。也多虧了這特異體質,讓他躲過了那致命傷。

    隻是,聞笛有些不明白,以他的武功,究竟是何人能夠做到擊敗他,並且刺穿他的胸膛呢

    看來,一切的答案,要等他醒來以後才能知曉了。

    隨著她內力的運轉,尉遲錦程的身體已經修複得七七八八了,便是心跳也有力多了,隻是還沒有醒過來。

    聞笛並不氣餒,乾坤妙法訣飛速運轉,原本胸口那猙獰恐怖的傷口,也變成隻有一條淺淺的皮外傷了。

    你為何還不醒來可是因為失血過多不願意醒嗎聞笛一麵運著內力,一麵深情款款地看著他,眼底的溫柔化不開,解不去。

    乾坤妙法訣最是精妙,說是能活死人肉白骨也不為過,隻是他傷得太重,聞笛真的不知道他何時會醒過來。

    漸漸的,她的頭滲出涔涔汗水,便是呼吸都有些急促,聞笛仍舊堅持運轉著內力,她要他醒過來,她不願在沒有他的世界裏活著。

    眼前驀地一黑,聞笛有些透支的體力終於跟不,撲在男人懷裏,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裏一股暖流湧動,聞笛慢慢動了動眼皮,睜開了眼睛。

    笛兒,醒了頭頂傳來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聽聲音,精神還好。

    聞笛抬頭,剛要開口,對方的唇卻已經覆。輾轉了許久,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叫我錦程。他勾了下唇角,眼底的笑意和關愛深深融進她身體裏。

    聞笛點了點頭,將小腦袋重新靠在他胸口,聽著他心跳,莫名安心。

    你怎麽突然來找我。他伸手撫了撫她的柔發,不是責怪,而是關懷。

    我想你了,擔心你了,不行嗎聞笛抬起頭,眼已是水霧一片,你隻在出征當晚給我送過一封信,便再沒了消息,也多虧我來了,不然誰來救你

    是,我的笛兒最好了。他眨了下眼,吻了下她的額頭,摟著她身子的手緊了緊。

    可還覺得哪裏難受抬眼看向他,拚命嗅著他身的味道,聞笛的手撫他那張蒼白的臉。

    哪裏難受笛兒都會給我治嗎他低頭看著她,眼底卻閃過一絲狡黠。

    真的有哪裏不舒服莫非是失血過多啊,我去叫寶月拿些水來聞笛有些慌亂,掙紮著要起身,卻被他的手臂箍得更緊。

    笛兒,我現在想要的,是你

    吻,再度鋪天蓋地而來,她的額頭臉頰發間唇舌,被他霸道地侵占,繼而身的衣裙也隨著兩人逐漸加深的愛意而掉落在地。

    她已經稀裏糊塗地同他交換了位置,那男人的動作她想象的要靈敏,竟然還沒看清是怎麽回事,跑去她麵,還用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笑望著她。

    臉頰紅紅的,聞笛的視線從他的臉移開,挪到了胸口那處傷口。此時傷口已經痊愈,隻有淡粉色的疤痕。聞笛的心也放下來,眼睛繼續在他身遊移,左手臂,有劍傷,淡淡的,雖然留下了疤痕卻不影響他的美,反倒多了一種男人的魅力。

    她趁他俯身輕吻的時候,伸手抱住他的背,細細摩挲著。那麵一道道細密的傷疤,都是他們之間共同的回憶。

    我終於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嗎她閉著眼,貪戀著他身淡淡的花香,他的動作告訴她,他想要她,想了好久,想得好深

    從她身起來,他輕輕勾了勾唇角,慢慢執起她那條帶著守宮砂的手臂。

    笛兒,今日我來取走這朱砂,可好

    她回望著他,唇角噙著幸福,眼底水霧彌漫。

    好

    春宵帳暖,乾坤旖旎,他憐惜著她,疼愛著她,卻也同她索取。直到身下那人兒哭著討饒,他才勾唇,慢慢撤出身子,將她摟在懷裏,細細親著。

    身下的單子,早綻開了一朵紅梅,耀眼奪目。

    他輕輕撫著那條玉臂,用低沉的聲音逗弄著她,指尖劃過手臂,將那處白皙指給她看:笛兒,你看,朱砂變沒了。

    被他這麽一說,聞笛的小臉兒紅得要滴出血,隻往他懷裏蹭了蹭,卻話都說不出來。

    笛兒,我叫人弄些水來。說完,他又細細吻了她的麵頰,扯過一條單子蓋在兩人的身,才開口喊道,來人,送水

    寶月等人一早在外頭候著,原本以為會是聞笛開口吩咐,卻不想竟然是王爺,便下意識地應了。隻是轉身的時候,卻有些愣住了,送水一天沒正經吃東西,應該傳膳才對吧要水做什麽

    還是緋兒機靈,推了寶月一把:傻妹妹,車可有沐浴的桶燒些熱水,給小姐送進去。

    見她笑得曖昧,寶月這才反應過來,敢情是這麽回事。也立刻紅著臉,跑去做事了。

    不久,熱氣騰騰的沐浴桶準備好了,寶月是個仔細的,還在裏麵放了些花。低眉順眼地出去,寶月終於鬆了口氣,長籲了一口,翻著白眼。

    寶月妹妹,你至於嗎不是送個洗澡水,看你緊張的小七打趣她,又偷偷湊過去八卦,不過,小姐真的和那個王爺那啥了

    討厭好的話,一會兒你去伺候呀寶月啪地打了他一下,疼得小七淚汪汪地看著緋兒。

    緋兒,她欺負我

    活該誰叫你亂打聽主子的事緋兒白了他一眼,拉著寶月下去,給大家準備飯食。

    木桶內,聞笛被尉遲錦程抱著,慢慢浸入熱水裏。原本酸軟的腰腿,在接觸了熱水後,總算是好了許多。隻是桶裏地方狹窄,兩人免不了肌膚相觸,在察覺到男人又有反應了以後,聞笛不禁暗罵他精蟲腦。

    笛兒,害羞什麽又不是第一次一起洗澡尉遲錦程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灼熱的唇瓣更是不時咬著她的耳垂,弄得她身子更熱,臉更紅了。

    情難自已之下,二人在水裏又糾纏了許久,直到尉遲錦程泄了火,兩人才氣喘籲籲地看著對方。

    你你禽獸。聞笛紅著臉,嘟著嘴,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看著對麵可愛的小女人,男人才不管自己是不是禽獸,隻管將那粉嫩嫩的唇吃進口裏,細細品咂。

    許久,他才舍得放開她,卻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她紅透的臉:禽獸點你才能幸福啊,寶貝。

    心,被猛地觸了一下,跟著化了。

    感覺到水裏的男人又有些怪,聞笛趕緊站起來,想要起身逃跑,結果腿一軟,又跌了回去。

    嘩啦啦水花濺的到處都是,二人互相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跟著便是細細的嚶嚀,伴隨著男人逐漸變粗的喘息聲,那小小的床榻有些不堪重複地抗議著,卻妨礙不了某人努力的耕耘。

    寶月小七和緋兒,在帳篷外簡直麵紅耳赤,這王爺也太生猛了吧

    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們兩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在這聽牆根有些不合適,小七一把將二人拉過來。

    行了,行了啊,差不多得了。你倆雲英未嫁,老聽這個做什麽說實話,小七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怎麽,我們聽了,漲漲經驗,開開眼界不行嗎緋兒瞪了他一眼。

    行行行,有什麽不行的趕明兒個,咱倆辦婚事的時候,讓你實踐實踐。小七先是一愣,後又無賴地一笑,反撩了緋兒一把。

    討厭誰稀罕你緋兒臉紅紅的,推了他一把,卻換來對方的一陣傻笑。

    過了一會兒,聽帳子裏尉遲錦程的聲音再度響起:都偷聽半天了,是不是該送些吃的進來了,餓壞了我的笛兒,唯你們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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