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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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看到那黑影,下意識地想要邁步去追,猛然間想起自己根本忘記了武功,便生生停在那裏。 w w w  v  w

    唔床的聞笛不滿地發出一聲嘟囔,跟著伸胳膊摸向旁邊,在抓住他的一片衣角之後,便用力將他胳膊抱在自己懷裏,然後又甜甜睡了過去。

    李二卻因此失了眠。夢裏的情景成為心的一根刺,他不知道夢那人的話和聞笛的誰才是真實。那個叫李二的人,他似乎和自己有頗深的淵源,可是每當想起這個人的名字時,他又覺得頭痛欲裂。

    尉遲龍成坐在禦書房的龍椅,臉盡是疲憊之色,奏章堆積如山,他卻沒有任何心思批閱。滿腦子都是那個孩子的身影,若是他真的沒了,他隻怕自己的性命都要跟著去了。

    燭影微動,尉遲龍成猛然警醒,扭頭看向身邊的來人,臉滿是希望:怎麽樣,找到他們沒有

    陛下,已經得到消息,他們二人都沒有什麽大礙,隻是黃閔龍先一步找到他們,兩方發生了衝突。

    那麽,他們怎樣了尉遲龍成瞪大了眼睛,連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錯過了什麽有用的情報。

    身倒沒有什麽傷,隻是頭部受到重創,失憶了

    什麽尉遲龍成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他呆愣愣地坐在龍椅,不知該說些什麽。

    陛下,另外十七王爺那裏也有了新的消息。他讓其他三個暗衛化妝成他的樣子,吸引了其他暗勢力的視線,自己則混跡在京城當,所以還望陛下

    好了,朕知道了尉遲龍成擺了擺手,阻止了對方的說話,時候差不多了,是時候該收了。

    京郊的樹林裏,尉遲錦程正在被一批銀衣女子追殺,夜色下的他渾身鮮血淋漓,呼吸也有些急促。

    為首的一個女子,雙目血紅,手裏拿了一枚黑色的骨扇,一股股陰風從扇子裏掛出來,隻讓人骨頭都覺得發疼。

    啪一條鞭子猛地從尉遲錦程手裏甩出來,直逼前方女子的胸口。那女子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揮動骨扇,黑色的風冒出來,纏在鞭子。

    尉遲錦程見狀,咬了咬牙,手腕翻動,直取那女人的腰肢,可身卻越發沒了力氣,身形一軟,跪在地,連那條鞭子都如同沒了筋骨的蛇,軟趴趴地落在一旁。

    銀衣女子圍來,為首的那一個眼的紅芒更甚,唇角勾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用腳尖踢了踢已經漸漸不能動的尉遲錦程。

    還愣著幹嘛,動手

    噗噗噗噗四周的女子紛紛拔劍,將尉遲錦程渾身刺了個透。

    女子見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便俯下身子,在那張死不瞑目的臉摸索起來,最後發現在鬢角處有一處小凸起,便冷哼一聲,用力抓下去。刺啦一聲,一張薄薄的人皮麵具被她握在手裏。

    看著腳下那個死不瞑目的男人,藍霽月冷冷道:他不是真的尉遲錦程,再找。

    聞笛早醒來時,李二已經穿好了衣服,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榻邊看著她。

    笛兒醒了,昨晚可睡得好

    看到那個自己愛著的男人,聞笛的心裏鬆了一口氣,太好了,他還是對自己那般好。便從床榻坐起來,伸手勾著他脖子,在他薄唇親了一口。

    相公起得真早。

    勾了勾唇角,李二似有意似無意地開口道:不知怎的,天還沒亮,睡不著了,索性坐起來,看你的臉也是好的。

    低頭羞笑著,聞笛別了一下耳旁的碎發:相公,你倒是越來越會說情話了。

    哦那麽以前的我,不會同你講這些情話嗎李二連忙追問。

    聞笛微微一愣,抬頭看向他,微微點了點頭:以前你都不會主動和我講任何情話,甚至還會讓我傷心

    李二心頭一緊,似乎觸動了什麽東西,可又想不起來,他深深蹙著眉頭,抓住聞笛的肩膀:笛兒,你可否給我講一些我們之前的事情我想要盡快想起和你的一切過往,我想要更多地對你好

    聞笛點了點頭,靠在他懷裏:不管你是否能夠記得之前的事情,隻要你對我好,依舊愛我,我都是知足的。

    之後,他們租了一輛馬車,離開了那間客棧。然而聞笛一路都在想,李二現在已經失憶了,之前的種種他都不記得,那麽他們還有必要回到京城那個是非之地嗎便是此暢遊天地之間也是好的吧,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不是她一直以來所期待的嗎為什麽非要讓李二頂著尉遲錦程的身份,回去麵對那些紛爭呢

    想到此,聞笛喊住了小七。

    小姐,什麽事小七停了馬,在外麵問她。

    先不回京城了。我們去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好。聞笛在車裏淡淡地吩咐。

    外麵的小七寶月和緋兒三人麵麵相覷,最後小七打馬揚鞭,喊了聲駕,馬車改變了方向,朝另一條路而去。

    笛兒,好端端的,為什麽不回京城了李二坐在馬車裏,不解地問道。

    相公,你別亂想。反正回去也沒有什麽事情,我們在一起之後,也沒有什麽機會遊山玩水,眼下黃閔龍找不到我們,不如在這山水間暢遊,豈不是妙哉聞笛眉眼彎彎,如同新月,李二見了,心頭一撞,狠狠吞了口吐沫,隻覺小腹又有一股燥熱升起來。

    那好,笛兒說什麽,是什麽,為夫隨著是了。他寵溺地將她環在自己懷裏,俯身在她嬌唇吮吻。

    他確信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心意是真的,並不是因為失憶後先入為主的印象,他們的每一次親吻,每一場歡愛,他都是發自內心的愉悅,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幻象的話,這種感覺不可能如此真實。

    同時,他又想起他的夢境,那個和他酷似的男子,到底要告訴他什麽還有那個叫李二的人,到底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他好幾次想要開口問聞笛,李二是誰,可是都生生忍住了。看笛兒在夢裏叫得那麽撕心裂肺,他怕觸動她心底最為柔軟的部分,他更怕因為自己的一問,失去她。他想要讓她陪在自己身邊,想要隨時擁有她的一切,他怕問出口,這些如同夢幻泡影般消失不見。

    懷裏的小女人又開始誘惑他,那似有若無的嚶嚀,讓他覺得越發想要,還有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不斷在他身遊移,讓他全身的每一條經絡都變得燥熱非常。

    於是,他低聲罵了一句小妖精,便粗暴地將她按倒在馬車的軟墊,不顧她半推半的吭嘰,將這嬌氣的小女人地正法。

    事後,他喘著粗氣,撫著小女人額角的汗珠,輕輕吻了她的唇角。

    笛兒,你真好。他摩挲著她越來越嫩滑的小身子,經過他幾日持續不斷的疼愛,倒是愈發顯得豐盈水嫩了呢。

    嗬嗬,相公真壞那小女人嬌笑著,靠在他精瘦的胸膛,在那茱萸畫著小圈圈。

    吞了吞口水,李二低頭抓過她小手,放在唇邊輕輕啃著:笛兒,以前的我們,可曾這樣相處過

    聞笛聽了,眼睛微微一黯,搖了搖頭:不曾。

    見他一臉疑惑,聞笛暗暗運起乾坤妙法訣來,通過指尖,傳遞到他小腹丹田處。

    相公可曾感覺到什麽

    李二的丹田一暖,跟著一股暖流被勾出來,如同一條小河,緩緩在自己身體裏流動。

    這感覺十分妙,他好地問道:笛兒,這是什麽好舒服

    聞笛的眼圈紅了紅,卻又忍住淚花兒,強笑著回答:這本是你教我的,我們的內功同源,以前我受了傷,你便是用這種法子來替我療傷的。之後我們一起修煉,你還告訴我,在沒有練至巔峰以前,一定要保持處子之身

    李二聽了,眨眨眼:那麽現在呢你將身子給了我,是不是說明,你的內功已經

    聞笛點點頭:是啊,我們早相互突破了。所以你才將留在我手臂的那顆朱砂取走

    說到這,她的俏臉兒紅了紅:相公,以前的你,是個不苟言笑的,聲音也與現在不同。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你愛我,你答應過我,待邊關之事過去,便將我所求一切都給我,現在你做到了

    李二有些不解地皺眉:笛兒,你說的這些我都不記得了。可是我現在隻是一個沒有武功沒有記憶的廢人,我能給你什麽呢

    聞笛輕輕在他唇一吻,滿眼都是深情:自然是將你自己給我啊,我聞笛一生所求,唯你而已。

    李二心頭一震,再度將她擁在懷裏:笛兒,我何德何能,得你為妻,你讓我覺得好幸福

    聞笛輕輕一笑:那麽,你願意為了我,忘記你自己的身份放棄你的地位,隻和我在一起嗎

    我願意李二脫口而出,隨即腦猛然想起夢的話,張口又問道,那麽笛兒,你老實告訴我,現在的我,真的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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