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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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遲龍成一聲令下,便有人去了後宮,將聞笛帶了來。 vw

    早在來的路,她問明了緣由,來到殿外,聞笛卻不進去,故意從手裏摸出一條帕子,將雙眼蒙,才讓傳喚的小太監扶著她見駕。

    兒媳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她蒙著雙眼,尉遲龍成不禁好:笛丫頭,你這是做什麽

    聞笛輕輕福了福身子,才對他解釋:父皇不是說有兩個十七王爺在此,讓兒媳來分辨嗎兒媳自然是乖乖過來,隻是為了怕眼睛所見擾亂了判斷,所以在見他們之前,用帕子蒙了眼睛。

    尉遲龍成聞言,才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便請丫頭你來分辨一下,哪個是你的相公,朕的兒子。

    聞笛由小太監扶著,衝李二和尉遲錦程站著,二人均是定定望著她,李二的麵色平和,平淡無波,尉遲錦程則是有些緊張,萬一聞笛認錯了人,可怎生是好

    聞笛站在他們身前不足兩步的地方,微微朝兩個方向側了側頭,便轉身對尉遲龍成低頭啟奏:父皇,兒媳分出來了。

    哦丫頭,你快說說,哪個是朕的兒子,你的相公尉遲龍成眼滿是欣喜,說實話,他自己都分不出來,對於聞笛蒙著眼睛區分,更是有幾分疑慮,原本他以為,從三人的互動當能夠看到一絲端倪,不想她竟然蒙著眼睛進來,連互動都沒有,隻是站在他們跟前一會兒,做出了判斷。

    聞笛之所以這麽做,自然是怕尉遲龍成根本是在試探他們,想要藉由三人的互動來判斷些什麽,索性便封住自己的視覺,讓任何人都無法從她眼發現任何端倪。

    當然,要判斷哪個是李二,簡直再容易不過,李二身自來帶著那股花香,她身負乾坤妙法訣,嗅覺本身一般人靈敏,隔了兩步的距離,自然是能夠聞到那股淡淡的香氣,根本不用看臉知道誰是誰。

    父皇,這兩個人當,有一個是您的兒子,至於另一個人的身份,兒媳卻是不知。聞笛平靜地開口,惹得眾大臣更想知道這未來太子妃究竟是怎麽判斷出來的。

    聞笛轉過身子,對著二人,指著尉遲錦程的方向,大聲宣告:兒媳請父皇下旨,將此人拿下,他不是我的相公

    尉遲錦程聞言,雙眼圓睜,喊了聲賤人便要衝聞笛衝過去。而李二早盯了他,先一步朝他衝過去,二人再度鬥在一起。

    父皇,請保護笛兒李二邊出手,邊向王座的尉遲龍成喊,此時聞笛已經撤了眼的帕子,看著一模一樣的二人在那裏動手。

    他們真的一模一樣,但憑是用眼睛看,聞笛也是分辨不清,隻是,剛才李二的那聲請求,她聽得一清二楚,尉遲錦程絕對不會這麽關心她那個人是李二

    早有禁衛軍將她保護起來,連同王座的尉遲龍成,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殿內不斷拚鬥的兩人。

    李二你這賊子竟然和聞笛那賤人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哄騙我父皇,要謀奪我枉聞王朝的江山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尉遲錦程手不停,拳頭一下重似一下,朝李二身打來。

    李二知道尉遲錦程此時定然是運起十二分的內力,自然也不敢怠慢。他才不相信尉遲錦程僅僅是自己一個人來,他要防範的,不光是明麵的他,更要提防暗地裏的黃家軍。

    二人連連過了數招,尉遲龍成麵色陰寒,兩人的武功都是一等一的,這要是決勝負,隻怕沒那麽容易。

    父皇不要被這賊人騙了他是李二他不是兒臣他一定是和聞笛那個賤人串通好了,要謀奪父皇的江山尉遲錦程運足內力,邊打邊喊。

    父皇明鑒兒媳雖然不會武功,可也分得清哪個是王爺,哪個是賊人。父皇若是不相信兒媳所言,何必讓兒媳來判斷聞笛咬了咬下唇,噗通一聲跪在駕前。

    好了,住手尉遲龍成定定看著還在爭鬥的兩人,運足了內力喊了出來。

    攝於尉遲龍成的龍威,二人不得不雙雙再度住手,胸口劇烈起伏著,狠狠盯著對方。

    或許,那個人說得對,他必須要找一個更有力的證據來說服群臣,讓他們也認定,哪個才是他的兒子。

    笛丫頭,別跪著了,你來說說,你是如何判斷哪個才是老十七的

    聞笛從地站起,點頭應了聲,便看向李二:因為,兒媳和殿下心意相通,縱然看不到臉,也知道哪個是他。父皇若是不相信,便可問問這兩位,看看誰能答對您的問題,不知道誰是真的王爺了嗎

    尉遲龍成聞言點頭,卻看向眾大臣:你們意下如何

    丞相此時從班出來啟奏:陛下,二位王爺長得一模一樣,不若讓他們彼此提問,看看誰的回答更像一個皇子,豈不是更好

    尉遲龍成聞言大喜,便準了:金殿之,不得你們胡來,朕今日按丞相所言,準你們二人當麵對質。若事實真的如你所言,是侍衛李二和聞笛丫頭串通,以圖謀我枉聞王朝的江山

    他聲音冰冷,讓聞笛聽了心裏沒底,卻不得不強做鎮定地聽下去。

    朕當立斬不赦

    尉遲錦程聽了,自然是麵帶笑容:兒臣多謝父皇

    而李二則勾唇一笑:謹遵父皇旨意

    尉遲錦程先行發言:本王手臂有當年母妃刺傷的一道疤,李二,你敢不敢在駕前將你身的衣裳脫了,讓大家夥兒看看

    李二輕蔑一笑:有何不敢

    說完,他又轉身對尉遲龍成和眾大臣道了聲失禮,便三下五除二解了自己衣,露出精壯的身。

    所有人看到他的身體時,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都說十七王爺飽經沙場,這身大大小小的傷痕,無不訴說著他赫赫戰功,果然名不虛傳

    此時,尉遲錦程也將衣脫了個幹淨,他指著自己左臂道:父皇,兒臣這裏是六歲那年,被母妃所傷,請父皇著太醫來驗

    聞笛的心極為緊張,一個人算臉孔再像,身的特征也不可能完全一樣,尉遲錦程既然能說出手臂疤痕的來曆,太醫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夠判斷出誰是誰來這樣的話,李二必然暴露身份,那他們

    過了一會兒,果然有太醫被找來,他先請了安,後又查驗了一下,尉遲錦程的手臂,見果然是從小到大留下的傷,便啟奏道:臣啟陛下,王爺手臂果然有一道陳年舊傷。

    李二哈哈一笑,招呼那太醫:煩請太醫來給本王看看,本王手臂的傷有多久了。

    太醫聞言,也走過去,果然在李二的左臂也發現了一條陳年舊傷,而且看樣子也是被人用利器所割,登時傻了眼。

    皇皇,這位王爺的身,也有一條陳年傷疤。

    什麽尉遲錦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二自小和他一起長大,他怎麽不知道他何時受的傷莫非是遇到他以前有了

    李二接著將後背展示給尉遲龍成:父皇,兒臣自幼征戰沙場,為我枉聞王朝的江山社稷受傷無數,這一身的傷痕正是兒臣為國盡忠的證明,反觀對麵這位,身哪裏來的傷痕,他分明是假冒的

    尉遲錦程身子一震,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李二竟然在這裏給他擺一道人人皆知十七王爺尉遲錦程雖然是枉聞王朝的戰神,但卻是真刀真槍,在血和淚的洗禮下成長起來的,身若是沒個傷痕,委實說不過去

    可是那時候,戰場他們五個人並肩戰鬥,李二等人多次替他擋過致命攻擊,每個人身的傷疤都自己隻多不少作為暗衛,他們受了傷隻能自己舔舐,可以說自己能有今日的地位是他們四個人用命換來的

    這件事除了他們幾人便隻有黃閔龍知曉,如今卻成了對自己不利的證據,真真氣死個人

    眾大臣紛紛覺得李二此言有理,尉遲龍成也露出讚許的目光:我兒為國盡忠,受了無數傷,的確不易

    聞笛終於鬆了口氣,難怪李二並不著急,看來他是有足夠的把握,便是兩相對峙,也能夠讓尉遲龍成相信,他才是真正的十七爺

    不,父皇他不是你的兒子我才是尉遲錦程不服氣,李二卻緩緩穿起自己的衣服,淡淡開口開始了反問。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十七王爺,那麽我來問你,笛兒的身有一處胎記,你可知在什麽地方,又是何形狀

    這尉遲錦程被問住了,所有人都知道十七王爺少年風流,府美女如雲,卻沒人知道他從來不碰任何一個女人。按道理來說,聞笛作為他的側妃,身的特征自然應該他最清楚,可他根本沒碰過聞笛的身子,便是親吻也隻是極少數,他怎麽知道,哪裏有胎記,又是什麽樣子

    你怎可當著朝臣的麵,問如此下作的問題尉遲錦程俊臉微紅,便是聞笛也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李二這麽壞,這種隱私都問得出來。

    這了,人人都知道,聞側妃是本王的寶貝,她身有什麽特征,身為王爺不是應該最清楚嗎,你怎麽答不來李二竟然絲毫不讓,咄咄逼人地繼續追問。

    尉遲錦程被逼無奈,瞥眼見聞笛羞答答地站在那,雙手捂著胸口,隻得硬著頭皮道:在在她胸口

    尉遲龍成也存了看熱鬧的心思,先忙命人將聞笛帶下去,換來宮女替她檢查。

    待她下了殿,李二才哈哈大笑起來:笛兒身子根本沒有任何胎記,你分明是假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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