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節 少將師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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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軍政部的大公無私之下,第二十七軍團順利了頭彩。 vw根據軍政部發布的嘉獎令,第二十七軍團升級編製為集團軍,正式番號為第33集團軍,張將晉升為將加將軍銜,擔任集團軍的將司令。第33集團軍下轄部隊除原先的59軍外,已經在皖北地區完成休整的第77軍下轄3個師劃歸入第33集團軍的作戰序列。原先第二十七軍團軍團部直屬的騎兵第13旅由於旅長姚景川少將陣亡以及所部騎兵傷亡巨大,因此縮編為獨立騎兵第2團,劃歸入新建的新編騎兵第9師,該騎兵師也劃入第33集團軍的作戰序列將加將軍銜,是國軍的一個過渡性軍銜,不具有正式的意義,介於將和將之間,將高,將低,但嚴格意義仍然屬於將,擁有該軍銜的將軍所佩戴的也是將的二顆星領章。

    原開封警備司令王勁哉少將所部新編第35師由於主動出擊,在曹州解圍戰以及商丘保衛戰都立下功勞,因此更改番號為陸軍第128師,王勁哉擔任少將師長。根據王勁哉本人的請求,128師歸入第59軍的作戰序列。鑒於第27軍和第8軍先後在豫東戰場擅自棄城臨陣脫逃,兩軍番號撤銷,桂永清將黃傑將等一幹違抗軍令玩忽職守指揮不力的高級軍官全部撤職查辦。原屬於第27軍的預備第8師取消番號,所部官兵補充入第71軍第88師,龍慕韓將擔任第88師師長,原預備第8師師長淩兆堯少將擔任該師副師長,第88師也補充進第59軍內。作為補償,第8軍第40師稅警總團改調進有功部隊第71軍內。

    蔣委員長和軍政部確實很慷慨,不但將第二十七軍團升級為第33集團軍,而且還額外地增加了一個軍和三個師。實際,把第88師這支純粹的央軍嫡係部隊編入第33集團軍,也是暗暗有股摻沙子的味道,畢竟第33集團軍的實力擴張得太快了,並且這個集團軍的組成部隊清一色都是西北軍餘脈部隊,央不在這支勁旅裏安插一支嫡係部隊,確實有點令人不放心。當然了,無論是蔣委員長何將還是第88師原先的長官宋將,都不知道,經過蘭封戰役,因為孟翔及時提醒而躲過了殺身之禍的龍慕韓對孟翔可謂感激有加,並且兩人也通過那場惡戰而結下了很深的私人友誼,因此龍慕韓其實心向第33集團軍而不是央。

    蔣委員長當初慷慨大方地下令獎勵蘭封守城部隊一百萬大洋,除了200師外,當初在蘭封的守城部隊都已經是第33集團軍的成員,因此這一百萬大洋足足有八十萬都分到了第33集團軍的頭。另外,鑒於59軍死守商丘的卓越戰功,委員長又額外嘉獎59軍二十萬大洋。除了這些外,張將和孟翔還被授予了一枚青天白日勳章。不過,青天白日勳章是需要由蔣委員長本人親自頒發,因此張將和孟翔過幾天還要去武漢一趟。

    對於孟翔來說,1938年6月20日這一天是他軍人生涯的一個重要的裏程碑。因為參軍整整七個月的孟翔終於完成了從士兵到將軍的行程。在這天,他已經被軍政部正式晉升為了陸軍少將。當然了,365旅的那些孟翔的手足袍澤們也基本都晉升了一級軍銜和授予了勳章。

    軍銜升去了,孟翔的軍務自然也水漲船高。但是接到集團軍司令部的任命後,孟翔頓時惶恐不安。他原本估計自己隻是扶正去做365旅的少將正旅長,但實際,他居然被張將任命為了59軍第180師的少將師長兼第33集團軍總部副參謀長和第59軍軍部副參謀長。深感不安的孟翔接到任命通知後急忙找到已經是集團軍司令的張將。

    鈞座,為什麽您讓我去擔任180師的師長這這太重大了我怕我擔任不起指揮一個師的責任,我怕我沒有那個能力孟翔的深深惶恐確實是發自肺腑的。讓他指揮一個旅,勉強還可以,但指揮一個師讓他有點感到力不從心了,並且這升得也太快了,快得不正常。

    困龍,我相信你能做到的張將的目光飽含著信任和欣慰,實不相瞞,原本我準備任命你做365旅的旅長,同時兼任180師的副師長。但次杜聿明邀請你去新編第11軍,你斷然拒絕,我心裏很感動。困龍啊,我不太會說那些縐縐的話,我也知道,軍人應當效忠國家,而不是效忠某人,那樣的軍閥思想我也很不喜歡。但我看得出,你對第二十七軍團這個集體是真心誠意的,是真正把這裏當做你的家的。你的這份情誼,我很感動。既然杜聿明都能用央軍的一個機械化嫡係師的師長職位對你虛席以待,那我豈能讓你委屈180師的副師長李樹人和參謀長金子烈都已陣亡,全師旅團級高級軍官在商丘一戰傷亡慘重,師長劉振三的肺部了一槍,不得不長期靜養,恐怕無法再陣殺敵了。所以你做這個180師的師長是非常合情合理的。困龍,你不要再推辭了。我原先準備讓張宣武當這個師長的,你做副師長同時再兼任365旅旅長,隻可惜他卻英年早逝,所以我隻能對你委以重任了。唉

    鈞座孟翔有點熱淚盈眶,我其實也沒想那麽多,我是想跟隨著您一起打鬼子。鈞座您和59軍的弟兄們在打起鬼子這件事一向不含糊,這是我最佩服的一點,也是我希望長久留在這裏的原因。央軍雖然條件非常優厚,但是到了央軍裏,肯定會身不由己了。

    好那我們以後繼續共事,繼續打鬼子張將爽然地笑道。

    那365旅怎麽辦孟翔問起了他的老部隊。

    這好辦。59軍原先下轄38師和180師,38師是三旅六團製,180師則是兩旅四團製。那365旅不妨編入180師內,讓180師也成為三旅製的部隊。既然你當了180師的師長,你的老部隊365旅也在180師,那你指揮這個師自然更加得心應手。張將考慮得很周全。

    謝鈞座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孟翔莊重地向張將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困龍,好好幹張將回禮後,重重地拍了一下孟翔的肩膀,目光充滿期待。

    6月下旬,第59軍奉命前往豫南信陽市的潢川地區進行修整,同時在皖北的第77軍也向當地開拔,和59軍正式在潢川組建為第33集團軍。張將和孟翔等幾名功勞卓越的將領則提前一步乘飛機前往武漢麵聖。軍委會之所以把第33集團軍調往河南南部,一方麵是為了讓這個已經殘破不堪的部隊好好休整休整,一方麵是因為豫南毗鄰武漢,武漢會戰已經隱隱箭在弦。第33集團軍前往豫南地區,也是準備隨時充當武漢會戰的預備隊。實際,由於蘭封會戰的結局被孟翔給改變了,武漢會戰的時間也和曆史發生了不小的偏差。原本的武漢會戰在六月旬爆發了,而眼下,由於台兒莊戰役和豫東戰役這兩場慘敗,日軍不僅沒有獲得在豫東地區的主導權,而且不得不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恢複元氣,因此這場規模空前的大會戰也延遲到了七月份下旬的時候才爆發。

    在乘坐飛機前往武漢之前,孟翔在59軍內部溜達了一下。此時的59軍已經下轄4個師,分別是原先的老部隊38師180師和剛剛調撥進來的新部隊88師128師,並且38師和180師還是三旅製部隊,堪稱兵力雄厚。其實,180師的兵力38師還略勝一籌,38師是三旅六團,而180師則是三旅七團因為365旅擁有3個團。孟翔不知不覺間,居然成為了整個第33集團軍內兵力最多的一個師的師長。和38師師長黃維綱將打招呼後,孟翔再次見到剛從蘭封撤回來的並且已是袍澤的龍慕韓淩兆堯王勁哉等熟人,心情更加高興了。不過孟翔也很好,為什麽王勁哉會主動要求帶著部隊加入59軍,而不回去繼續做個那個舒服消停的開封警備司令。

    王勁哉嗬嗬一笑道:孟兄弟,我可不是粗人,我以前曾在西安師範學校和陝西陸軍講武學堂學習過,我也算是化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我也是知道的。當初我帶著部隊艱難發展時,央除了番號還給過我什麽一毛不拔當初孟兄弟你給我的那批武器彈藥是我和弟兄們第一次接受到外人饋贈,我和弟兄們都對此心懷感激。再說了,做那個開封警備司令也沒有什麽意思,還要受人鳥氣,不如跟著張鈞座跟著孟兄弟你一起幹鬼子去

    孟翔釋懷地笑了,第33集團軍能夠得到王勁哉這個猛將,也是好事一樁。況且王勁哉和他的部隊原本出身西北軍,和59軍本來同根同源。眼下並肩作戰,也便於內部團結。

    在180師的師部門口,孟翔欣喜地看到了已經出院的趙海軍溫興茂以及從武漢剛剛趕回來的曲陽,還有趙海軍溫興茂從蘭封帶回來的當初365旅暫時留在那裏的一千多名傷愈出院的官兵。李興武黎陽龍李喜浩於悅唐飛虎潘景洲劉峰嶺王利軍劉鵬飛董彥傑宋來鵬徐禎等原365旅的軍官正和趙海軍溫興茂興奮地談笑風生。隻少了張翼,張翼此時還在醫院裏躺著,所幸的是傷勢不算嚴重。已經正式被補入365旅的蘭封保安團的團長武書源在旁邊笑而不語地聽著。看到孟翔後,軍官們急忙一起敬禮,並滿臉心照不宣笑容地異口同聲道:師座好

    軍官們之所以如此興奮,當然是因為孟翔的步步高升。孟翔從一個校副旅長一下子竄到了少將師長,並且還得到集團軍司令張將的器重和厚愛。對軍官們來說,孟翔的青雲直自然也是他們前途的保證,更不必說他們這次也都晉升了一級軍銜。至於軍務,那肯定是等著孟翔這個師座來安排了。都是當初365旅的老戰友,孟翔自然不會虧待這些心腹部下的,所以他們的軍務鐵定也隨著軍銜一起晉升。

    好了好了你們別拍馬屁了孟翔故意瞪了瞪眼,然後欣喜地道,老趙,你的眼睛好了老溫,你的傷勢也好了老曲,你終於回來了

    三位軍官都滿臉喜色。趙海軍笑道:放心吧,我後來被宋將特地送到了鄭州的大醫院治療,眼睛已完全康複,隻是喉嚨受到的刺激估計會留點後遺症,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少抽點煙行了。

    溫興茂和曲陽也一起拍拍自己腹部胸口受傷的地方:都康複了師座放心吧

    回來好回來好孟翔確實很開心,他望向趙海軍,老趙,你現在是365旅的旅長了他又望向李興武,興武兄,你來做我的師部參謀長吧

    好行趙海軍和李興武一起喜眉梢。這兩人儼然已經是孟翔的武左右手了。

    至於你們的職務任命嘛,下次師部開會再說吧。孟翔故意吊著他們的胃口,讓這些原本興致勃勃等著升官的軍官們頓時一陣泄氣和掃興。

    當天晚,這些原先365旅的軍官們都因為再次加官進爵而好好地彈冠相慶了一番。雖然旅長張宣武以及足足三千多弟兄的殉國讓軍官們心頭的傷感仍然揮之不去,但晚聚餐的氣氛還是很濃厚的。不但好酒好菜都管夠,而且旁邊還有一個豫劇戲班子等著開鑼唱大戲。從九死一生命如朝露的戰場好不容易下來,軍官們自然都要一醉方休,一來是慶祝來之不易的勝利和自身的晉升,二來也是用酒精麻醉戰場的那些慘痛的回憶。況且,河南洛陽的杜康酒本來是享譽外的美酒。在晚飯席間,孟翔成為眾軍官爭相灌酒的對象,到最後,這位剛出爐的光板一顆星將軍直接口吐白沫,最後被趙海軍和武書源硬生生給抬回宿舍的。

    從宿醉醒過來時,孟翔隻覺得頭痛得不行,腦袋還是暈乎乎的,看來酗酒確實非常傷身體。睜開眼後,孟翔看到了兩張臉,一張是他的寵物狗小黃那毛茸茸的臉。這隻曾經被孟翔訓練成自殺性反坦克狗的小家夥完全不知道他的主人是當初讓它戰場差點送命並丟掉了一條腿的罪魁禍首。看到主人醒來後,小黃興奮地用剩下的三條腿靈活地竄到床頭前並不停地舔著孟翔的臉,弄得孟翔癢得不行。再看到第二張的那個俏臉時,腦袋還處於昏昏沉沉狀態的孟翔脫口而出:

    陳喬恩

    嗯蔣雍驚訝道。

    對不起孟翔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急忙道歉,然後猛地感到不對勁,你怎麽在我的房間裏

    是李參謀長讓我來的。蔣雍一邊在一個臉盆裏擰著濕毛巾一邊解釋道,李參謀長說你酩酊大醉,讓我來照顧你。你昨晚吐了四次,要不是我啊,你的小狗今天都不需要喂食了。

    李興武,你這家夥孟翔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孟師長,為什麽你的這條小狗隻有三條腿蔣雍把濕毛巾遞給孟翔,很好地問道,同時忍不住撫摸著看去乖巧可愛的小黃。

    它以前是反坦克狗。命大,沒有被鬼子的子彈打死,沒有被鬼子的坦克軋死,也沒有被炸藥包給炸死,但是被鬼子的機槍子彈打斷了一條腿,所以我收養它了。孟翔擦著臉,也感到不忍,特別是小黃還對自己歡快地搖著尾巴,這種天真無邪更加讓孟翔感到內疚。

    反坦克狗這種方法你都想得出來蔣雍瞪著眼,不知道她是在佩服孟翔的創造力,還是被他的心狠手辣所震驚。

    沒辦法呀對付鬼子的坦克隻能靠人命去填。讓狗死總讓人死好吧孟翔歎息道。

    蔣雍也過戰場,見過堆積如山的戰死士兵的遺體,思想自然沒有那麽迂腐。她頓了頓,問道:你昨天晚一直在說夢話,說什麽快點結束吧八年抗戰什麽時候是個頭美國人怎麽還不扔原子彈,什麽意思啊

    孟翔頓時想咬自己的舌頭:沒什麽,喝醉酒胡說八道很正常嘛。他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心,對了,蔣雍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令尊究竟是誰啊好歹讓我心裏有個底嘛。

    蔣雍微微一笑:好啊,你也先回答我的一個問題,那我告訴你我的父親是誰。

    沒問題孟翔很痛快。

    陳喬恩是誰

    孟翔瞪著眼。

    蔣雍看著孟翔尷尬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好了,我不問了。過幾天你和張司令一起去武漢,我也會跟著你們一起回去,到時候你可以見到我的父親了。現在,你也已經醒了,那我不打攪了。說完,蔣雍站起身,在莞爾而笑推門而出。

    通過查閱集團軍總部的資料,孟翔對第33集團軍的部隊編製各部番號也都弄清楚了。特別是這個剛剛加入集團軍的第77軍,確實也是一支擁有光榮傳統的鐵血部隊。第77軍的前身是西北軍宋哲元部,和59軍也同宗同源,該軍曾參加長城抗戰收複察哈爾省盧溝橋事變平津保衛戰等著名戰役,已經為國捐軀的著名愛國軍人趙登禹將軍曾經是這個軍裏的一個師長,而打響了七七事變後國軍隊反擊日軍第一槍的吉星將軍此時也在該軍內擔任師長,盧溝橋事變後毅然下令開槍反擊的便是這個軍的軍長馮治安將,馮將與張將其實也是老熟人和昔日的老戰友。第77軍在抗戰爆發後主要是在華北的晉冀平津等地作戰,後來損失嚴重而退到華東休整,徐州會戰後期參與了部分局部戰鬥。由於經過重新整編,第77軍下轄的三個師,每個師都不是兩旅四團製,而是直接下轄三個戰鬥團和一個補充團。

    第33集團軍

    集團軍司令張自忠將 副司令馮治安將 參謀長張克俠少將 副參謀長孟翔少將

    集團軍總部直屬部隊:

    集總直屬特務團 團長安克敏校,全團下轄五個特務營;

    新編第9騎兵師 師長張德順少將,全師下轄獨立騎兵第1第2第3團;

    第五十九軍

    軍長張自忠將 副軍長李田將 參謀長張克俠少將 副參謀長孟翔少將

    1第38師 師長黃維綱將 副師長何德修少將

    第112旅第223團第224團

    第113旅第225團第226團

    第114旅第227團第228團

    2第88師 師長龍慕韓將 副師長淩兆堯少將

    第262旅523團524團

    第264旅527團528團

    3第128師 師長王勁哉少將

    第38旅第763團第764團

    第382旅第767團第768團

    4第180師 師長孟翔少將

    獨立第26旅第676團第678團

    獨立第39旅第715團第717團

    第365旅第801團第802團第803團

    第七十七軍軍長馮治安將 副軍長張淩雲少將

    第37師 師長吉星少將 下轄:第109團第110團第111團師部直屬補充團;

    第132師 師長王長海少將 下轄:第394團第395團第396團師部直屬補充團;

    第179師 師長何基灃少將 下轄:第535團第536團第537團師部直屬補充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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