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節 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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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在史迪威的賣力調停下,新豫係和國民政府在明麵握手言和。 vw蔣委員長放下他那最高領袖的架子,公開發表了一封罪己詔,為國民政府對河南旱災和饑荒的救災不力而向河南三千萬百姓致歉,同時竭盡全力地亡羊補牢,國民政府承諾從國統區後方各省調撥十五萬噸糧食運入河南,並撥款一億元用於救災安民。另外,央高層裏一些相關的責任人也陸續被查處,行政院糧食部長徐堪由於好大喜功,罔顧民生而超額征糧以至河南民生凋敝而被撤職查辦,原先第一戰區副司令長官湯恩伯將由於治軍不力且在豫東境內大興土木勞民傷財而被調任黔滇桂邊區司令。當然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徐堪等人不過是被犧牲的替罪羊,至於湯恩伯,雖然他是委員長的心腹學生,但他的根基勢力都已經被孟翔摧毀,眼下是光杆司令一個,因此委員長現在查辦他也不過是廢物利用罷了。從表麵看,湯恩伯好像去別的地方稱王稱霸了,但實際,他的這個黔滇桂邊區司令名義共有九個縣的地盤,但其的七個縣都在雲南和廣西境內,那是委員長都鞭長莫及的地方,又豈是他一個敗軍之將和喪家之犬能染指的。滇係和桂係可不會讓自己的地盤被這個空降司令給搶走。至於剩下的那兩個貴州境內的縣,人口不足十萬,窮得沒有半點油水,並且還是瘟疫多發地區,這種基礎是絕不可能讓他還東山再起的。換句話說,這位曾是赫赫豫東王的央軍嫡係將軍,現在的實權差不多相當於一個縣保安團團長的水平。基本從此時起,湯恩伯便一蹶不振。而吞並了他的勢力後的孟翔,則一躍崛起為了赫赫河南王原王。
雖然隻是做做姿態,但委員長的這些舉措好歹讓雙方在麵子都過得去,都有了下台的台階。除此之外,由於新豫係盤踞河南已是木已成舟,委員長暫時也沒辦法剿滅這支新軍閥勢力,隻得順水推舟虛與委蛇。在發表罪己詔的時候,委員長任命孟翔的準嶽父蔣百裏將為第一戰區司令長官,任命孟翔為第一戰區副司令長官,再任命郭仲隗為河南省新主席。雖然委員長任命不任命都沒什麽實質區別,但明麵的工作還是要做的。經過這些後,國民政府算是默認了新豫係的崛起,而第一戰區也成為新豫係的地盤,並與毗鄰河南且占據安徽省的第五戰區新桂係勢力在私下裏形成唇齒相依之勢。
孟翔言而有信,在委員長發布罪己詔並任命自己為第一戰區副司令長官後,他便把蔣鼎這個一夜之間一無所有的委員長五虎將之一兼何將四大金剛之一的央軍嫡係大將以及他的一幹心腹幕僚們都給禮送出境。同時被送走的,還有身份敏感且屢屢被孟翔所利用的蔣緯國。
正式送走蔣緯國前,孟翔跟蔣緯國又進行了一番時間不長但意義深遠的談話。
原來你一直在利用我再次見到孟翔,蔣緯國的神色簡直可以用憤怒二字來形容。
何出此言孟翔平靜地望著他。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標準而優秀的國軍人,但此時我才明白,原來你是暗藏野心的你根本是想做一個地方軍閥而我,是你的工具你表麵邀請我到你的部隊擔任職務,但實際,你卻把我當成你的人質你用我來要挾我的父親讓他對你投鼠忌器不敢對你輕舉妄動從而達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蔣緯國咬牙切齒,他又悔恨道,我真後悔我當初沒有聽我父親的話他屢屢對我提出警告,但我卻置若罔聞我真是太傻了我父親原來早察覺了你的野心,而我卻還蒙在鼓裏,甚至還多次在我父親麵前幫你說話我怎麽這麽蠢
孟翔冷笑一聲,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幾十張白修德在河南災情拍下的照片,扔在了蔣緯國的麵前:你先看看這些照片吧這場餓死百萬人的大饑荒,三分是天災,七分是人禍而人禍,要負最大責任的是你的父親和你父親的心腹愛將湯恩伯湯恩伯在豫東橫征暴斂,把老百姓家裏的糧食搜刮一空,這才導致當地的百姓在饑荒來臨時家無餘糧,最終餓殍遍野至於你的父親,他處處從所謂的大局出發,冷眼坐視河南百姓陷入饑餓而無動於衷,遲遲不肯調撥救災糧,這也是導致餓死那麽多人的主要原因還有,你說我是野心家,那我為什麽還去重慶為民請命我在你父親的門口站了一整夜,等著他的召見,想要為河南的百姓再次申請點援助,但他卻根本不見我官逼民反這個道理,你懂不懂湯恩伯倉庫裏的糧食堆積如山,都是從河南百姓身搜刮來的,但他卻任憑那些糧食腐爛掉也不發給百姓你父親,他明明有能力救災濟民,但他卻裝聾作啞而我,我拿出我大部分的軍糧來救災,但還是遠遠不夠如果我不揭竿而起,繼續做一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所謂黨國軍人,那麽此時的你我我們四個集團軍的所有弟兄,都要和河南的災民們一起挨餓我們要麽餓死,要麽奮起反抗,搶奪湯恩伯和蔣鼎的糧食來救災我問你,如果我換做是你,那你又該怎麽辦
蔣緯國瞠目結舌地看著那些慘絕人寰震撼人心的照片,神色驚愕。
我的部隊馬會得到美國的援助,我準備組建一兩個裝甲師。孟翔神色緩和地看著蔣緯國,如果你願意留下,我可以給你一個裝甲師的指揮權。如果你不願意留下,那你回重慶,老老實實做你的蔣二太子吧
說完這句話,孟翔丟下發呆的蔣緯國,甩身而去。
新豫係和國民政府握手言和後,進入豫西的胡宗南部也開始退回陝南,這使得豫軍的壓力減輕了很多,繼而開始全力對付豫北和豫東北的日軍。隨著裝備的日新月異,以前那種淒慘而悲壯的戰鬥對於豫軍來說,雖然還談不一去不複返,但確實已經越來越少了。眼下的鄭州戰役和商丘戰役正好說明了這一點。
河南境內,蔣湯孟三人展開內戰的情報自然瞞不過日本人。此時的華北方麵軍司令官正是孟翔的老熟人:原第11軍司令官岡村寧次,並且他已晉升為大將軍銜。由於第二次豫東會戰的慘敗,岡村寧次被擼掉了全部的職務,回國再次坐冷板凳,阿南將接替他的職務。但他回國沒多久,裕仁天皇便親自點名讓他擔任華北方麵軍司令官,因此岡村寧次東山再起。
當這個華北方麵軍的司令官,職責和當初當第11軍司令官是有很大區別的。第11軍的職責主要是對國政府軍展開作戰,攻占重慶是第11軍的最大的目標,而華北方麵軍則主要是負責掃蕩占領區,因為華北地區基本都已經被日軍占領,是日本在華的主要占領區之一,華北方麵軍主要對手除了第二戰區外,便是華北的八路軍和共產黨勢力。在這個新的職位,岡村大將幹得同樣出色,一年之內,他讓八路軍的根據地銳減了一半,那位姓左的參謀長也戰死在反掃蕩裏,八路軍高層也承認岡村寧次是遠多田駿任華北方麵軍司令官更毒辣更精明更老練的對手,是曆屆華北日軍司令官裏最厲害的一個,對我們造成的損失也是前所未有的。
本來,岡村大將在華北進行掃蕩可謂戰功赫赫,但他也沒忘了孟翔這個老對手。河南位於華北和華之間,因此岡村大將當初在華作戰,屢屢跟孟翔交手,而現在調到了華北,仍然跟孟翔抬頭不見低頭見。此時獲悉孟翔跟蔣鼎湯恩伯爆發全麵內戰,岡村大將欣喜若狂,他認為這是徹底攻占河南,奪取原地區和華地區的大好機會。在他的命令下,駐守山東的華北方麵軍第12軍第21師團立刻從商丘出擊,向開封推進;駐守豫北的第114師團和獨立混成第5旅團則乘機強渡黃河,意欲直搗鄭州。
按照常理,日軍此次大舉乘虛而入進攻河南,應該會有不少斬獲的,但岡村大將還是沒有料到兩個地方:首先,孟翔隻花了五天的時間徹底吞並了蔣鼎和湯恩伯,並沒有像他預測的那樣會讓河南陷入長期的內戰;其次,孟翔軍隊此時的裝備已經絲毫不遜於日軍了。
為了徹底解決孟翔並直搗原地區,岡村大將費了很大的力氣。為了讓部隊大規模橫渡黃河,岡村大將特地從關東軍那裏弄來了一套寶貴的架橋機,這玩意全日本隻有一套,堪稱是國寶,原本是給關東軍準備橫渡黑龍江打蘇聯用的,此時蘇日關係緩和,這玩意在關東軍那裏也用不了,因此被岡村大將弄來橫渡黃河用;為了增強部隊的快速突擊能力,岡村大將又把剛剛組建才兩個月的第一戰車師團也調到豫北。按照他的設想:架橋機在黃河架起一道大鐵橋後,第一戰車師團立刻以風馳電掣勢如破竹的速度突入河南腹地,擊潰河南軍隊的防線,隨後再掩護後續部隊席卷整個河南。
這樣的機械化強攻方式,放在一兩年前,國軍隊根本無法招架。
但現在,則時過境遷了。
第114師團的進攻非常順利,依靠該師團很早之前在黃河南岸建立的橋頭堡,全師團很容易地控製了鄭州以北一段十多公裏長的黃河河段,然後用火車把那套架橋機運來,爭分奪秒地展開架橋。守衛這裏的豫軍第39集團軍雖然浴血奮戰,但仍然難以抵擋日軍。畢竟該集團軍剛剛從蔣鼎的陣營裏投靠孟翔的陣營,大批的高層將領被孟翔給清洗並大換血,導致該集團軍人心不穩指揮不暢,使得日軍能夠源源不斷地擴大南岸占領區。而在黃河的北岸,第一戰車師團的三百多輛戰車早已經蓄勢待發。
滔滔的黃河兩岸,看著自己麾下的威武之師源源不斷地橫渡黃河,第114師團師團長沼田重德將可謂是躊躇滿誌意氣風發:喲西支那九州,以原為核心,而如今,這片皇軍奮戰四年也未成奪取的土地,終於要被我們踩在腳下了他望向身邊的第一戰車師團師團長星野利元將,星野君,隻要鐵橋架好,你的鋼鐵虎群能如履平地地渡過黃河了到時候,原地區還有什麽能夠擋住你的戰車師團
星野將雖然聽得很受用,但謙虛的話還是要說的:哪裏哪裏,沼田君,皇軍能夠占領河南,你的部隊才立了首功,要不是貴部在黃河南岸建立了這幾個寶貴的橋頭堡並死死抵擋住了支那軍的反撲,我的戰車師團現在也沒辦法架設鐵橋的。沼田君,支那有兩個成語,分別叫原逐鹿問鼎原,意思是一樣的,隻要占據原地區,能獲得整個天下。如今,皇軍終於要問鼎原了,這意味著帝國征服整個支那也是指日可待了
這是當然沼田將容光煥發,隻要吃掉了河南,皇軍的華北占領區和華占領區能徹底連成一片,第二戰區第一戰區第五戰區都會土崩瓦解,屆時,支那的大半壁江山都成為帝國國土,剩下的也都是窮困荒涼的西部地區,重慶方麵很快會支持不住的
說得好星野將擊掌稱讚,帝國的南方軍已經橫掃東南亞,我們也不能落後呀必須要盡快解決支那事變,徹底征服支那今年年底,整個東亞大陸和東南亞都是帝國領土那大日本帝國千秋萬世的基業也徹底被我們給奠定了
是啊星野君,讓我們一起問鼎原吧沼田將神采飛揚。
兩位將軍指點江山揮斥方遒談笑風生。
談話間,一陣陣炮擊聲從鄭州附近傳來,隨之便是劃破天際的炮彈尾跡,顯然是豫軍的炮兵部隊在試圖炮擊正在黃河架橋的日軍。冰雹般的炮彈飛來後,行軍的日軍和架橋的日軍工兵被炸死炸傷不少,但那架長龍怪獸般橫跨黃河的架橋機卻絲毫未損,即便有炮彈直接落在機器身,也沒有造成任何損傷。沼田將看到這一幕,冷笑道:這套架橋機全身都有厚達兩寸的鋼板進行護衛,根本不懼怕任何口徑低於150毫米的火炮的打擊,正因為造價極其高昂,所以整個帝國隻有這麽一套。支那軍想要用炮火來摧毀,簡直是癡心妄想他轉身命令道,炮兵聯隊立刻開炮還擊壓製支那軍的炮火再通知航空兵部隊,轟炸支那軍的陣地
半小時不到,日軍華北方麵軍所屬的十六輛九六式重型轟炸機便在八架隼式戰鬥機的護衛下,在嘈雜的轟鳴聲,穿雲破霧殺氣騰騰地光臨黃河空和鄭州空。看到這一幕,地麵的日軍無不歡呼雀躍。
鄭州郊區第39集團軍的陣地,孟翔舉起望遠鏡,冷笑道:這些日本雜種終於送門來了簡直是找死他收起望遠鏡,決然地猛一劈手臂,命令德國航空誌願隊,出擊
五分鍾後,當日軍機群紛紛俯衝下來,並準備像往常那樣如入無人之境地大開殺戒時,鄭州南麵的天空,一團挾風裹雷的銀色雲朵呼嘯而來,毫無懼色展開迎戰。霎那間,地麵的豫軍官兵們一起歡聲雷動。畢竟在戰場,老是挨敵人飛機的狂轟濫炸可不是什麽美妙的事情,此時看到己方飛機威風凜凜地對這些日本空強大展開還擊,自然讓挨夠日機轟炸而積下滿腹怨氣的官兵們大呼痛快。
bf109日軍的飛行員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並且出國開過眼界,因此這些飛行員的眼光絕不是那些隻知道整天揮舞軍刀嚷嚷效忠天皇基本等於人肉機器的沒腦子步兵可的。因此對方的飛機剛剛飛來,所有的日軍飛行員便大吃一驚並認出了對方的機型。
在以埃裏希哈特曼為首的德國年輕飛行員的駕駛下,二十四架bf109戰機從登封附近的野戰機場出動,展開了這些德國飛機在東方戰場大展手腳的輝煌征途。
bf109型戰鬥機是德國在二戰初期和期的主力戰鬥機,也是此時稱霸歐洲天空的戰鬥機之王,其機動性防護性火力都是各國戰鬥機裏堪稱一流的;日製的隼式戰鬥機雖然在靈活性及爬升性這兩方麵占有相對優勢,可飛行速度過於緩慢,使得隼式很難跟bf109展開空纏鬥。更致命的是,兩者之間在火力強度的差距也是相當的殊懸。每架裝備了一門30航空機炮以及兩挺g131式13航空機槍的bf109依靠強大且高射速的火力,所發出的稠密火力能把對手罩個結結實實,這可不是隻裝備了兩挺口徑分別是77毫米和127毫米機槍的隼式所能得的。而隼式飛機的裝甲又薄弱得簡直不像話,隻要被bf109擊,隼式飛機那脆弱的裝甲幾乎便會四分五裂。
雙方在質量相差了不止一個檔次,而在數量,24架bf109對8架隼式戰鬥機更加造成了壓倒性的絕對優勢。欺負國空軍已經欺負出心理慣性的這些日本空強盜們注定要付出慘重代價了。
開戰一分鍾不到,一馬當先的一架bf109便用暴雨梨花般的強大火力把一架隼式飛機的機尾給轟得稀巴爛,隨後這架隼式飛機立刻失去了平衡,尾部濃煙滾滾。在空翻滾著掙紮幾下後,這架死不瞑目的隼式日機便像顆特大號的隕石般,拖著濃濃的黑煙從天空一頭載了下來,並且正好砸在黃河岸邊一大群正在看熱鬧的日軍頭。看那架飛機墜毀時或炸起的衝天火球和滾雷般的巨響,估計在地麵來不及跑的日軍怕是沒幾個能活命了。在這同時,隨著bf109的大發神威以及數量以三敵一的群毆,一架又一架機翼塗著太陽旗的日機接二連三地加入了與大地進行零距離親密的行列。埃裏希哈特曼等德國飛行員們雖然年輕且沒有太多的實戰經驗,但他們畢竟訓練有素,看到對方的戰鬥機如此少,空的bf109立刻兵分兩路,一路圍剿日軍戰鬥機,一路則盡情地屠殺日軍的轟炸機。
眼看己方護航戰鬥機被打得秋風掃落葉,原本氣勢洶洶飛過來準備狂扔炸彈的日軍那些九六式轟炸機意識到大事不妙,急忙掉過頭準備三十六計走為。但航速和機動性都極其優秀的bf109們又怎麽輕易放過這些肥嫩的獵物,在響徹雲霄的航炮航空機槍的怒吼聲,風卷殘雲般的空屠殺已經在漫天令人眼花繚亂的電光火石旋風般展開。如果說剛才的隼式戰鬥機勉強還擁有還手之力,那剩下的這些被bf109追殺得到處亂竄的九六式轟炸機徹底毫無反抗之力了。天空霹靂雷霆火球四綻黑煙如雲。在地麵豫軍官兵們激動人心的歡呼聲,一架又一架九六式轟炸機被表現出色的bf109打得要麽淩空爆炸,要麽接連翻滾墜毀。二十分鍾不到,來襲的二十四架日機基本全軍覆沒,被硬生生地揍下來了二十架,還有四架較機靈,在一開始魂不附體地奪路而逃。
在日軍下的瞠目結舌,天空隻剩下了bf109那孤傲的身影了。隻付出兩架被擊落和兩架被擊傷的輕微代價的bf109機群在大獲全勝後並沒有鳴金收兵,而是依然盤旋在天空。
沒多久,十二個黑影從雲層裏殺氣騰騰地鑽了出來,伴隨著這種飛機所特有的極度淒厲和極度尖銳的呼嘯聲。事情很明顯,獲勝後沒有離去的bf109機群準備為這些飛機護航。
斯圖卡下巴已經快掉到地麵的沼田將一眼認出了來者正是號稱坦克殺手的大名鼎鼎的德國ju87俯衝轟炸機。
支那軍怎麽會有德國飛機在澤田將旁邊的星野將的眼珠子差點滾出眼眶。
快保護架橋機快沼田將發出一陣陣簡直是非人的狼嚎聲。沼田將心裏很清楚,這種攻擊性極強的俯衝轟炸機別說坦克了,連驅逐艦去打得沉。很明顯,豫軍藏著這些斯圖卡,是專門為黃河的架橋機準備的。想通這一點後,沼田將以惡狗撲屎的勁頭,衝進指揮部內用嚴重扭曲的尖利腔調對還在發冷的軍官們嚎叫道:快保護架橋機其他部隊全部隱蔽防空部隊也要隱蔽
此時的沼田將,剛才要問鼎原的豪氣蕩然無存,隻剩下了驚慌失措。
十二架凶神惡煞的斯圖卡,在bf109的護衛下,君臨天下般的飛躍在黃河空,然後不慌不忙地開始對河麵那體型巨大的架橋機展開狼群噬牛般的攻擊。攝人心魄的尖銳呼嘯聲,斯圖卡們以三架為一個攻擊小組,分批輪番俯衝下來瘋狂投彈。這套全日本獨一無二的架橋機像一頭快死的鯨魚般,被撲來的鯊群撕咬得麵目全非,機器忙碌著的日軍工兵成片成片血肉橫飛,或被爆炸的氣浪掀飛到黃河裏,而整個架橋機也在這場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開始變形扭曲分崩離析,金屬扭曲變形的聲音響徹雲霄,黃河水浪滔天水柱如林。半小時後,這架耗資無數的架橋機便在黃河河麵被炸成了幾百段廢鐵和幾萬份碎片,隨後紛紛揚揚地帶著麵幾百條人命一起載入了黃河。
意猶未盡的斯圖卡們轉過身來,把最後剩餘的炸彈慷慨地送給了欲哭無淚的沼田將,第114師團的陣地,火光衝天電閃雷鳴,一批批日軍被炸得血肉橫飛狼奔豕突抱頭鼠竄。看著部下的慘樣,沼田將陷入了絕望:架橋機被摧毀了,北岸的戰車師團根本沒辦法來南岸了,而自己師團裏已經到南岸來的部隊則成了不折不扣要背水一戰的孤軍了
依靠著強大的現代化武器和浴血奮戰的精神,日軍橫渡黃河的企圖被豫軍挫敗,渡河的數千日軍被殲滅,與此同時,商丘方麵的日軍也被驅逐出豫東北,第77軍成功收複商丘。
史迪威有句話說得很對,他手握的美國援助等於手握蔣委員長的軟肋,迫使委員長在很多地方不得不聽命於他。此時的史迪威對央軍已經失望透頂,他本人與委員長及重慶軍政界也關係惡劣,既然指望不央軍,那史迪威轉而對國形形色色的地方軍很感興趣,而在眾地方軍裏,戰鬥力最強的是豫軍和桂軍。由於桂係對出征緬甸不感興趣,甚至是避之不及,自然而然,史迪威和新豫係的關係可謂日益升溫。既然史迪威和自己一個鼻孔出氣,孟翔可謂求之不得,他正好可以通過史迪威來逼迫委員長給自己更多的權力。當孟翔答應從豫軍裏抽調一個主力集團軍入緬參戰後,史迪威立刻按照孟翔的要求,讓委員長對孟翔的部隊進行統一整頓番號和編製,當然,是按照孟翔的要求進行整頓。孟翔也知道自己不能過於刺激委員長,因此基本沒跟他要新的番號,這好歹還在委員長的承受範圍內,使得委員長在很不情願按照孟翔的要求給了豫軍一些新的編製。
河南局勢穩定下來後,主角對手部隊進行全麵的整頓混編,一方麵是為了整體提高全軍的戰鬥力,一方麵是把可靠的部隊和可能不可靠的部隊混編在一起,防止出現嘩變或叛亂事件。豫軍的正式軍力共包括五個集團軍五十個師,共60萬兵力;每個集團軍下轄三個軍和一個直屬於集團軍司令部的騎兵師,每個軍下轄三個師,因此每個集團軍共十個師九個步兵師和一個騎兵師;除此之外,新豫係當局在占據的88個縣每個縣都成立了縣保安團,每個縣的保安團人數從幾千人到幾百人不等,全省保安團總兵力超過10萬,為預備隊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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