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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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夜遙的吩咐下離去,木屋中就隻剩他一個人。他開始有些後悔了,看著地上的野豬和一堆柴火。沒人幫他清理這些,但是肚子卻是真的很餓。早知讓他們處理好再離去。但現在後悔也沒什麽用。隻能自己動手。



    他走到那床前,用腳踏了一下床腳。力度倒是不大。就像是不小心踏了一下。木床底下突然傳來一陣轟聲。床底地麵竟然還有機關,但這機關卻很是簡單,隻是淺淺一個小坑,裏麵放著一些東西。夜遙伏下身,鑽到床底把坑裏的東西全都取了出來。



    裏麵沒什麽寶貝,隻是一把小木刀,還有就是一些零碎的小玩意。



    夜遙拿起小木刀,在手裏來回把玩。



    “想不到這東西,小莊子還收著。不過也好,要是沒這刀我還真沒辦法切開這豬了。”說完把豬拖到屋外空地上。



    別看這隻是木刀,開膛破肚卻是易於反掌。一隻野豬,沒幾下,就讓他肢解完。再從床底的小玩意中拿出一個葫蘆,打開蓋子,也不知道裏麵為什麽會有水,倒開始蓋了出來,衝了一會,也不見這葫蘆裏的水見底。這麽一把木刀,似是比一些凡人說的神兵利器還有鋒利。這麽一個小葫蘆,卻像裝進了三江五湖之水,怎麽用也用不完。



    終是把野豬處理完成,再把隨身帶的火廉點起,切了幾塊肉在為上烤了起來。



    而此同時,在凡人界幾個秘地警鍾響了起來。秘地的巨頭們集到一起,沒人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但是能讓這些老不死的人物醒來,還集到一起。一定不是小事。



    “落羽山的禁製已經破了。凡人界的也升起壁壘。你們怎麽看?”其中一個生死宗秘地中,幾個老頭坐到了一起。看著這些老頭,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但是眼睛睜閉之間,似是有星辰煙滅。



    “很多老朋友都走了。留下來的不多。我們現在的法力也壓製到凡境巔峰。”



    “能打開禁製和築起壁壘的,隻有那位吧。若是那位歸來,我們是不是要派人過去確認一下?”



    “也好,確認了,我也放心。還可以迎那位歸來。”



    “想不到那位在這世會出現,看來我們這一代有的輝煌了。”



    其中一個老頭說完,伸手一抓,手臂好像是探入虛空一般。生生從空氣中抓出兩個人來。壁壘雖然壓製了他們的境界,但是道術還在。



    而在他手中這兩人,一個白臉長須,一張凡人中書生的嘴臉,也穿著一身長衫,若是不知道的人,看這樣子,隻以為是哪裏來的讀書人。一臉平和,隻是剛開始補抓時,臉上露出來幾絲驚訝。但見到那老頭後,便立馬恢複了正常。但是誰能想到這個像個書生的人,卻是三大魔宗中生死宗的當代宗主。在傳聞中,他無惡不作,shā rén為踩蟻,每天以人血為水,人肉為食。但這隻是傳聞。



    而另一個人卻是個蒙著麵紗的少女,一身黑色的緊身鮫紗緊服,緊緊束在那玲瓏的身段上。臉上雖然蒙著麵紗,隻能見到雙眼,但是隻要見過她的人,都會覺得她會是個驚凡絕世的měi nǚ。那一眼,比冰霜還冷,比明月還要寧靜。就算是在三伏之日,也似能瞬間間人掉落冰層,但再冷的眼神也遮蓋不住從心裏迸發出來的美。



    兩人見抓自己來的是這幾位老頭,忙是跪下。行了大禮說:“宗義,六夜見過老祖宗。”



    幾個老頭等他們行禮後,揮手讓他們起來。說:“你們也感受到外麵的變化了?”



    生死宗宗主宗義急忙說:“回老祖話,為天地不知是為何,弟子一身修為從仙境壓製到了凡境。好像聽外麵的細子回報,好多宗門有金光升起,疑似一些老不死的急忙逃離了凡人界。不知老祖可有實情?”



    “不是疑似,確實有很多人離開了。留下來的無論你再強大,也會被壓製到凡境。“其中一個老者從暗中傳出話來。



    “那老祖……”



    宗義不敢細問,隻能問了個始,而心等著幾位老者回的終。



    “我們不去,你也知我宗底細,那人歸來,我們何必要逃?”



    宗義與六夜聽到幾位老者所說,其中兩字,讓他們心底翻起驚天巨浪。那人歸來,那人歸來了。



    宗義小心翼翼地問:“老祖,您說的那人,可是傳說中的那人?”



    幾位老者沒說話,隻是點點頭。“這麽大的陣勢,除了他,還能有誰?但也說不定,這個世界藏龍臥虎,說不定是別人動的手段。所以才如你們前來。”



    兩人聽了,便再叩下頭,說:“聽老祖吩咐。”



    “六夜,你去落羽山,去看一下那裏有沒有人,若是有人急回報。若是沒人就算了。”其中一位老者說。



    但其實幾位老者心中也極是沒底,雖然知道能布下這麽大陣勢的,也許除了那個人就沒有別人了。但是誰又知道這個世上到底有多少大能呢?說不定是別人布下,專門誘捕他們這些人的呢?若是在落羽山見不到人,那就是那人還未歸來,但是這陣勢若不是那人布下的,那一定便是要針對他的。若是如此,那人未歸,卻有人先手下棋,怕那人會有危險。隻能是先派人去打探一下,若不是那人,也好早早準備,不然說不定會宗毀人亡。若隻是宗毀人亡那還好,若是害了那人的性命,那便是亙古的罪人啊。



    那少女聽到老者如是說,便領了命。二話不說,轉身跨出,疾身出了宗門。



    再說夜遙,吃飽後,在木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來,站在木屋前,做了幾組動作,動了動幾天在車上已經有些生鏽的身體。做完出了一身汗,便用小葫蘆倒出來的水,洗了個澡。



    他看著這荒山,心裏不由一苦。這落羽山,以前可是凡人界能數的出來的洞天福地,靈氣充盈。幾可以與三十六天媲美,但是現在這裏卻成了荒山,寸草不生靈氣散盡,連老鼠都不願意在這山裏安窩。這十萬年,這裏經曆了什麽。天災還是**,也許**會更多可能吧。十萬年,小莊子也不在了。以前的老人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每十萬年的輪回,每次都是一種痛苦,曾經的人很多都已經不在了。隻剩下自己,但是路還是要走,總要把他們的夢想走完,他們跟著自己,不就是想看看那個大世,那個未來,那個他們未曾見過的世界嗎。但是那個世界,那個世界又在哪裏,他為什麽要把自己投入這裏,你還好嗎?你應該會好吧,我還存在,那你就一定會也一樣存在,你就是我啊,我也就是你啊。



    接下來幾日,夜遙每天除了打坐練氣,就是早上在木屋前做那幾組動作。這幾組動作看似簡單,但是就是這麽簡單的動作做出來,卻能讓他出一身汗,似是跑了幾十裏路一樣,但是每次做完,他都能看見他身體的變化。



    “這天魂戲做的真累。”他這天早上做完幾組動作後,看著自己的手。突然握住拳向前衝拳一下,竟然能卷起一地塵沙。他看了一下四散的塵土,笑了一下。感覺對自己這幾天的成果很滿意。但是誰能想到他在幾日之前還是個身體病弱的人?



    突然夜遙神情冷了一下,眼睛撇了一下木屋屋頂。再輕聲說:“來了就下來吧,我不喜歡有人踩在我住的屋子上麵。孩子!”



    “孩子?”一道聲音從屋頂傳來,一道身影也從上麵閃下。站在夜遙麵前,定睛一看正是從生死宗趕來的少女六夜。“你叫我孩子?哼,你看起來可比我還要小。竟要裝做老成。”



    六夜的聲音有些不悅,但是剛剛從宗裏花好幾天趕到落羽山,心中也期待能看到有人。剛到時,正好見到夜遙正在做動作,但是看起來這些動作卻有些滑稽,不像是傳說中的那人。但是又不敢確定,隻能偷偷藏在屋頂看見著。卻不料卻生對方發現,還要叫她孩子。讓一個半大的小男孩叫做孩子,便生她心中不悅。若是傳說中的那個叫她孩子,她卻能欣喜接受,但是這麽一個半大的男孩叫她,怎麽能讓她開心?



    “是嗎?孩子……"夜遙似是沒聽出她的不悅,還是照樣叫著。



    ”你……。六夜想生氣,但是一見對方還算是個孩子,便也忍了下來。若是這人與那人有聯係,若是自己惹了他。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就算鬧到老祖那裏也不見有自己好果子吃。隻能忍了一下,老祖隻是吩咐過來看這裏是否有人,現在雖沒見到傳說中那人,但卻是真的有人在這裏。難不成這半大的孩子就是老祖說的傳說中的那人?但不可能,自己打小便是聽著那人的傳說長大的,也是自己心中唯一的偶像,就算是宗中的老祖們,也隻是老祖,卻成不了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