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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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義離開的第三天,夜遙早早就起來,來到主殿中,坐在刀座上,閉目養神。等待小義歸來,經過幾日的休息,他的神傷也已經康複。接下來就要打算修練生死書。



    他在刀座上,激發刀座銳金之氣,控製著銳金之氣的強度,幫助自己破體築海。在神海中打開生死書。生死書分為兩部,一部是生書,一部是死書。現在他要練的是生書。



    他翻開生書,裏麵顯現無數道音,一陣陣玄之又玄,無數道韻圍繞其間,散發出無數光芒。在這個世界能聽的懂,看的明生死書的人沒有,除了他。這生死書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所以天地才這麽排斥他的存在。但也證明了生死書的存在是無上的,是無極的,是無比的。連天地都怕,連天地都不願看到其出現。



    生書第一境,練魂。生魂書,一切眾生皆有魂者,魂不滅,人不死。練魂,魂強則人強。生魂不滅,天地不毀。生書在他神海中不斷翻頁,他神海不斷吸收生魂書中的內容,一陣陣道音,一道道道韻,圍繞在他神海中。本來他做為凡人,大小如小水桶般的神海,但刀座的銳金之氣,慢慢聚起水珠,一滴滴匯聚起來,慢慢從小水桶變成小水池子,一點點的水滴匯聚到裏麵,不停地擴展著神海的容量與體積。



    刀座,一個無比的存在,曾經的金刀戰神是何等人物,能與他為敵的都是站在這個世界最頂端的天材。他們所煉之兵也同樣非比尋常,雖然早已經奪下,但是這些兵器中所孕含的銳金之氣卻一直存在,他們不甘,他們怨恨,他們是時代的失敗者,但不代表他們是弱者,若非與金刀戰神同一時代,他們也將是天地間最耀眼的存在。天地選擇了他們做天地的寵兒,但夜遙卻選中了莊嚴,最後他們失去生命,而莊還有卻成了金刀戰神。



    一道道銳金之氣破開夜遙的神海,不停地把那小水桶破開,再破開。銳金之氣切割著神海,帶來如刀割肉般的痛楚,但卻隻作用的精神上,一刀一刀慢慢在割下,如果是普通人,早已經受不了,大喊大叫出來,但是夜遙卻如同無事一般,固守道心,臉上一滴汗水都沒有,似這一刀一刀的切割是別人的經曆一般。



    神海的拓建一步一個腳印,這是要時間累積的,但是能如夜遙這般一會時間就擴展成水池的,也是沒見過。別人都是經過歲月的洗禮才能擴展神海,但是夜遙卻在一會的時間裏。就把自己神海擴大上百倍,這就是生書生魂書的力量。



    他在擴展自己的神海,神海是魂魄寄居之地,神海的大小決定修士神魂的強弱。



    凡人的神海一般隻有水桶大小的水池子,修士的看個人修為,有些如池塘,有些大如天海。但是在修士中,少有人練就神海與道心。在修士眼中,神海與道心隻是輔助作用的,他們認為最強的是道法,是仙器。但夜遙卻不這樣認為,他重視神海與道心。就像他指點六夜一樣,重點在道心一途。他知道一個人的神海決定了一個人的神魂與輪,海上生明月,當推血境練成之時,就是神海日升之日。



    修士血氣衝天,比凡人不知道強多少倍,也是因為血氣如龍才能讓修士享受無盡歲月。不似凡人,年老體衰,血氣不足便會死亡。推血境是修士修練的第一個境界,也是基礎的境界。血氣越充足越好,通過神海推動血輪,當血輪推出海麵之時,就是推血境功成之日。



    現在他沒開始修練推血境,隻是用生書來拓展神海,當神海足夠大時,神海的力量才足夠強,才能真正推動血輪。



    就在他閉目養神拓展神海時,殿外響起一道聲音。



    “公子,我回來了,你在哪兒啊。”小義站在大殿外的神道中大喊,剛才他才回來,就跑去夜遙的小築前 與夜遙問好,但卻發現夜遙沒在小築中。他找了幾個地方,也沒發現,就回到中央神道,大聲叫喊,希望夜遙能聽到。



    夜遙聽到聲音從養神中醒來,睜開眼應了一句:“我在殿中,你進來吧。”



    小義聽到後,推開殿門,從殿外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老婦人。



    那老婦人臉龐悠黑,腦後用青布塊隨意地裹著長發,盤在腦後。嘴唇還有著幹裂。才四十許的婦人,卻看著像是個五六十歲的人一樣。一看就知平日裏是做些粗活的婦人。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小義身後,一隻手還拉著小義的衣角,頭都不敢四處張望,隻是低著頭。



    叮叮噹噹地小義在那老婦人拉扯下,也走的不快,但是每走一步,身後背的東西都發出一串響聲。他來到殿前,把背上的包裹慣了下來。



    夜遙雙眉一皺,這是什麽跟什麽。這包裹上麵掛著一推鍋碗瓢盆,難怪一邊走路一邊發出聲響。



    小義把包裹放下來,從身後拉出老婦人,到跟前,對著夜遙一禮拜下,說:”公子,我是我母親。“然後又回過頭,對那老婦人說:”母親,來見過夜公子。他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那老婦人不敢輕慢,忙是跪下來拜在地上。



    ”農婦莊劉氏見過公子,感謝公子收留我家小義。“那老婦人拜地深深地,頭叩在地上,不敢抬起。



    夜遙走下刀座,扶起莊劉氏,笑說:”沒事,這裏本來就是你們莊家的祖產,我也隻不過借住罷了。以後你與小義便一同在這裏生活,這裏便是你們以後的家。”



    莊劉氏起來後,見夜遙平易近人,才敢偷偷打量一下他。但是怎麽看這公子,都是個年輕人,一點也不像她兒子小義口中所說的神仙人物般,除了樣子好看的像畫裏的神仙外,別的地方一點也不像,但是想歸想。她卻不敢說出來。深怕得罪了兒子口中的神仙。



    夜遙看著包裹上的東西,不禁搖搖頭笑道:“你帶這些東西過來做什麽,山裏的廚室,裏麵什麽東西沒有,你還要背著這些東西跑過來。



    小義燦燦一笑,不太好意思。這是他母親,覺得丟了這東西可惜,家當的東西一定要他帶上,他也無計,隻好背著一起跑了過來。才有剛才那出聲音。



    ”行了,你帶令尊去休息吧,趕了三天跑,你們也累了。早些休息,明日便要開始修練。明天早上日出之時,到主修室等我。可記得?“夜遙見小義與莊劉氏臉帶困意,知他們趕跑幾日,小義幾乎沒有休息。



    這三天以來,小義一直在奔跑,而且還背著他母親與包裹跑了整整三天,莊劉氏也在小義背後呆了兩日,這一路奔跑,兩人都沒能休息過。小義倒還好些,至少經過一些日子靈氣洗練身體,幾日無休無眠還可以,但是莊劉氏還隻是個凡人,兩日天眠早已經過了她的極限。人早就已經疲憊地不行了,但是剛到不拜見一下夜遙又無禮,便一到就先來拜見夜遙。



    聽了夜遙所說,小義點點頭,告辭了夜遙轉身背起莊劉氏,一手把起包裹,剛想走出去。突然夜遙又喊住他們。



    ”等等……”夜遙從懷裏拿出一粒晶瑩剔透的小丹藥,遞了過來。



    小義放下母親,接過丹藥,一股藥香衝過來,兩人聞到精神一爽,似來的的疲憊也少了許些。



    “公子,這是?”小義不知夜遙給他這粒好看又香的丹藥做什麽。



    “一會給你母親服下,讓她睡個好覺。她非你莊家直屬血脈,又過了修練的時期,早年勞累對她的身體早已經氣血大損,現在也修練不得,吃這粒丹藥,雖然不能讓她長生不老,但也能益壽延年,再活個上千載不是難事。”



    小義聽到夜遙所說,心中大喜。她也知道自己母3親從他打小時起便要忙內忙外,一個人帶大他,殊是不易。他還想等什麽時候夜遙心情好些,就求他幫自己母親調理調理身子,現在倒好,不用他提出,夜遙就給他丹藥了。再說了,凡人壽命不過百年,現在聽夜遙說,他母親能再活上千年,他那能不高興,也可是趕不上倍凡人的壽命。這種手段可是神仙才能做到的。



    莊劉氏聽了也高興,她不敢奢求活多久,但是能多些時日陪著自己兒子,對於做母親的人來說,總是最大幸事。天下那有哪個母親不希望能陪自己兒子多點歲月?



    兩人忙是再次跪點大拜。



    夜遙揮揮手說:“不用這麽多禮,以後住在一起,這些禮節就免了。小義你們下去休息吧。明日記的。”



    小義應了個諾,事業著自己母親出了前殿。落羽山複蘇後,宮殿樓閣眾多,本來無數年前落羽山上弟子無數,這些弟子們,有居樓閣,有築洞府的,而這些地方現在都沒人居住,現在山上也就他們三人,小義隨意讓他母親就住在自己那個院子裏,母子兩人住到一起,就像還是在家裏一般,他不放心他母親一個人獨住。



    回到院中,安頓好一切,他把夜遙給的丹藥拿出來,讓母親服下,再幫母親鋪好床與被褥,等莊劉氏睡著後,他才離開回自己的屋內。